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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辞亲手安排的执法。
容琦早已经注意那个穿着枣红色官袍的执法主官。他从始到终都是一脸的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等圣旨念完,众官员起身之后,他便抬起头等待容琦说话。
容琦微微一笑。若是胆憷此番便会无功而返,“瑞公子如今已经是从九品。便不用再接受杖责。”
那红衣主官显得十分的沉静,“瑞公子若以后再走生死门,我等绝不会让他站在门前,因为他已经是从九品知遇,不过今日瑞公子递奏折地时候他尚无官职。所以此次刑法不可获免,这是祖法不可不遵守,还请长公主三思后行。不要因为一个人而乱了纲纪。”
她早就料到这件事不会这样顺利,从楚亦的目光中她就看到了重重困难。清风卷起她地发鬓,容琦从袖口里掏出瑞梓的奏折。然后慢慢拉开,“瑞梓的奏折是经过本宫授意的。”鲜红的长公主印章赫然展露在众人眼前,“若一定要继续杖刑,”容琦眯起眼睛斜斜地看了一眼那官员。
她眼神里多地是冷峭,可是蕴藏在其中的却是一股的火热。
红衣主官一愣,这种眼神傲气中带着震慑,唯一和楚家血统挂不上边地便是那深处的一簇跳跃的火苗。
“本宫愿意代他受罚。”
绝不是懦弱地认输而是强烈地回了他一记。
她是完夏国地长公主,哪个人敢仗击公主。
此话一出就算有人不认同却也没有了办法。
“公主这是置完夏国律法于何地?若是将来有百姓面圣,臣等要如何处置。”
容琦微微一笑。“这与你等无关。将来若有百姓面圣,想要效仿瑞梓这般。首先要有本宫的支持。”她挥挥手,将奏折递给瑾秀,“本宫将此奏折命人抄写,贴于生死门前,好教大家得知,瑞梓是为何面圣。”
她转过头,笑笑,那雍容的衣衫和步摇衬着她的华贵,“但是祖法不可废,今日本宫当替瑞梓受罚。”此话一出,便听到一声剧烈的咳嗽。
长椅上的瑞梓抬起头来,冠玉般的脸上有着几分挣扎和焦急。本书转载云轩阁文学网wαр.yunxuange
容琦轻敛一下眼睛,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腰带,外袍便向花瓣一样从她肩膀上滑落下来,瑞梓的眼睛中带着浓浓地惊讶。
长公主虽然喜欢他,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她等待着他主动屈服,他曾想过若有一天屈服,屈服在她那凤袍之下,她脸上一定是一种讥诮地笑意,那对于他来说会是如何的屈辱。
可幻想过几百次,绝对没有想过这样地情形,她真的在他面前脱下那华贵凤袍,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轻视。瑞梓只觉得喉口一甜,他勉强将那股鲜血咽了下去,长公主救出他哥哥之后,他曾想他们也算得上是两不相欠了。可没想到他心中竟像是中了魔障,每日对着那些饭菜却觉无味,他看着那扇门,从天亮到天黑,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难道想要公主和在宫中一样,就算不回来用饭也会让瑾秀告之他一声?公主如今已经回府,就算是有什么安排也会去通知驸马,他又算得了什么。
他每日会在黄昏之后坐在亭子里或者池塘边看着落日,他几时开始相信,若是有缘分,会无时无刻地相逢,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命运似乎像是有意无意地跟他开玩笑,捉弄着他又不肯让他再进一步。弄清楚自己心底所想之后,他骇然,难道他想要的竟是……
瑞梓轻轻一笑,他不会再犯以前一样的错误,感情被玩弄了一次,如果再送上门去,那他便真如同别人辱骂他说的那些话一样:下贱。的确是下贱,公主本来没有来问他,他却日日思量难以入眠,思量公主想要那尧骑大营的主帅位置该如何,又有谁适合,安定大将军已经开始行动,公主又如何应对。他几次想找她告诉她要提防安定,可却又退了回来。
想来想去,与其这样受折磨,不如走“生死门”,不知道为何他忽然生出这样的心思,即便要死,死之前也要她看看,他是真的有才华的人,之前她欢喜他的才华是为了寻找征服的快感,那时候的她让他恨入骨髓,如今她对他不闻不问,却让他痛不欲生。走生死门,便要杖责五百,也许真的要有人来打醒他。受那五百杖,如果不死便再相信她一次。可谁能不死?那一杖杖落在他身上,却没想到并没有打醒他,而是将他脑海中她的影子打入皮肉之中。终于眼前的景象开始涣散,却恍然听到了她的声音。
“别想从本宫身边逃开,今日当着天下人本宫要带你回家。”
瑞梓以为,这是幻觉,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虚无的幻觉,可是这场幻象却要继续下去。
周围已经静谧无声。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本宫。”包拯曾脱下仁宗龙袍,用打龙袍象征打皇帝,她今日又何妨效仿。
鲜艳的凤袍离开她的身体被她握在手中,她仍旧高贵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半点的轻浮,“这凤袍独一无二代表了本宫,无论是尊敬还是罪罚此袍皆可代替,今日便放于生死门前替本宫受了这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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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章 你想要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有人再反驳,那便是彻底和公主撕了脸,站出来和长公主作对没什么,关键是就算是有勇气抗争到底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云∞轩↓阁× УuNXuanGΕ;СōМ
容琦眼睛四下扫了一周,她这些话说完果然没有人再上前了,若再有人说她违反祖治,她明明已经代瑞梓受罚,若说击打凤袍不妥,难道真的有人敢来打长公主?
众人看着被风微微吹拂的凤袍,恍惚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长公主会当众脱下凤袍。
竟然有如此胆大的女子,古往今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之事。
“各位大人觉得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知道是哪个先跪下说了一些文绉绉的言辞,显然是已经附和容琦,之后官员们纷纷跪下。
容琦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比她想象的要顺利,武官死战,文官死谏,她还是怕那些清流中有人站出来血溅当场。
瑞梓在清流中的名声是好的,所以这些人也就睁眼闭眼,不支持也不反对。
那些应和她的官员,虽然看起来肚满肠肥,说的也多是奉承的话,但是语言当中条理清晰,竟然让人难以从中抓到什么把柄。
这些是安定大将军的人。
众官员跪下来,高呼,“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声音异常的洪亮,震得她耳中嗡鸣,心跳加速。
容琦知道。这番顺耳的忠诚之语,可不是说给她听地,这些人的背后那是安定将军,她只不过和以前一样被将军小小地眷顾了一下,受了他的庇护,今天过后关于她和安定将军的流言蜚语又会再度泛滥开来。君子堂首发
想到这里容琦就恨得牙痒痒的,那个人无时无刻地都能让她的心火轰轰烈烈的燃烧。
瑾秀让人抬来了容琦想要的藤屉子春凳,却不知道要怎么把瑞梓抬上去。瑾秀还从来没见过这样重地伤,瑞梓的鲜血顺着袍子往下流淌。整个人像半碎了地花瓶,她生怕一碰就完全裂开了。
容琦闭了闭眼睛,此时此刻不下狠心是不行的,“愣着干什么?”
公主发了话,那些侍卫已经不敢不动。他们伸出手去搀扶瑞梓。
容琦实在不想看那副惨烈的场面,转过脸来看墨染,“去御医院。叫两个御医拿上最好的伤药,马上赶到公主府。再叫一个人拿上止血的药到这里。”
容琦刚说完这话,便听到一声闷哼。那声音虽然极力压抑着可还是从嗓子口溢出来。
瑾秀地眼睛红红的,“公主,瑞公子的伤太严重,不如先在宫中住下来。”
“宫里,”容琦注视着瑾秀,“宫里谁作主?”虽然她是长公主可毕竟不是皇帝,如果在宫中再有什么事端……
“只要进了公主府,谁也不能再动他一根汗毛。”手机访问:ωар.ㄧбΚ.Сn
把瑞梓抬上了她地车辇,御医也气喘吁吁地赶来。刚要对容琦行礼。容琦急忙摆手,“去给瑞公子看伤。”
那御医急忙应承。抬脚刚要上车,一看是长公主专用的车辇,刚想他这样冒冒失失地上去,是不是不合礼法,可转头看公主脸上那紧绷的焦急神色,不敢再有异议,只能硬着头皮踏了上去。
车辇行地极为缓慢,御医在里面忙碌的满头大汗,止血药撒了上去立即便被鲜血冲开了,不能立即见效,御医正准备找些借口推脱责任,对上容琦那一双冷似寒潭的眼睛,胆子顿时又少了一半,开起口来结结巴巴,“公主,瑞公子这伤……太严重……这……已经是……御医院……最好的……止血药了,而且……外伤……倒不是最严重……主要是……恐已伤及内脏,微臣……只能……”
“只能,只能如何?”
那御医不敢回答。
容琦低头看瑞梓,他的眉毛轻轻皱在一起,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那曾经爱憎分明的少年郎,怎么会一瞬间变成了这样。
容琦心口忽然之间涌起一股浓浓的悲伤,她总是从电视剧里看到有人大发雷霆迁怒别人,她此时此刻看着那御医,不禁也张口说出冰冷的话来,“若是医不好他,你也不用回去了,就……”话刚说到此,她地手被轻轻地握住,瑞梓地月白色的夹衫已经被汗和血湿透了,可他地眼睛偏偏涣散中还带着清澈,“公主……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