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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有问题没有解决,暗处依然有不怀好意者窥伺着,梁和修的目的和阴谋尚未明朗化,因此,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们已经决定,他们之间的事暂时还是秘密。
只是……她再这样下去,他如何把持得住?
「小路,去做妳的事,不要在这里干扰我。」最后,他只能无奈的将她驱离,免得像前几天一样,什么事都做不成。
「我的事都处理完了。」姜小路说,站起身走向他。
「不要过来。」他立即喊。
她步伐一顿。「为什么?」
「如果妳过来,我今天又什么事都做不了了。」他瞪她。
「叔叔,你这个样子让我更想亲近你了。」她不禁失笑,不顾他的制止,直接飞扑到他怀中,又磨蹭又偷亲,吃尽豆腐。
司徒烈有些无语问苍天。他们之间的角色是不是错乱了?其实小路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这么说来,他就是那个遭调戏的良家妇女了……
「叔叔,我真的好喜欢你喔!」她突然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司徒烈心一柔,听出她语调里隐藏的哽咽。这么多年来的压抑,也难怪感情能说出口之后,她会这么频繁大胆的示爱。
他是心疼她的,拾手轻轻的拥抱住她,温柔的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眼神异常灿亮的望着他。
他心下一凛,「小路,妳想做什……」
话没来得及说完,她的身子向上一挺,红唇便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在他惊诧的瞠大眼眸时,轻笑一声,离开他的怀抱。
「好啦,叔叔,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既然我的事都处理完了,我看我就到厨房去做几道菜,今天晚上帮叔叔加菜吧!」话才说完,人已翩然飞出书房,眨眼问不见踪影。
做菜?
司徒烈还来不及从她的偷吻中回过神,等到听进她说的话,原本染上薄红的俊颜霎时一片惨白。
天啊!小路……要下厨!
「不!小路——」顾不得之前才说工作做不完,他这会儿毫不犹豫的抛下堆积如山的账册,直接冲出书房,阻止即将发生的「惨事」。
所幸,及时阻止了姜小路,但是也牺牲了他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以及……全身的豆腐几乎都被吃光了……
「放心,叔叔,我会负责的。」卧房里,姜小路咯咯轻笑,果真像个兽欲得逞的登徒子。
「小路……」司徒烈几乎要掩面叹息。「这不是姑娘家该说的话。」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他被她怎样了呢,不过是豆腐被吃多了点,还没完全被攻陷。
「好啦,让人家负责啦,要不然我就来造成既定的事实,让你不得不让我负责。」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都衣衫不整,但是该遮的也没有露出一点。
「拜托,小路。」司徒烈整张脸都红了。这小鬼,明明依然一副男装打扮,可是已经有当妖女的本事了。
「好,我接受你的拜托。」她打蛇随棍上,故意曲解他的话意,话一说完就准备动手。
「住手,小路!」他奋勇抵抗,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贞操。
「嘎——」突然,窗外一声尖鸣传来,解救了节节败退的司徒烈。
「啊,是小飞!」姜小路望向窗外,再低头望向司徒烈,非常惋惜的轻啧一声。「好吧,算你运气好,这次就绕过你,不过下次你就别想逃出我的魔掌了。」她故意装出一副邪佞的模样。
「妳喔!顽皮。」司徒烈非常无奈的摇头,起身整装,两人来到窗口。
姜小路伸出手,下一瞬间,停在窗外树上的猎鹰飞了过来,雄赳赳地停在窗口。
「小飞,你来啦!」她搔搔牠的下巴和脖子。
猎鹰一边叫,她一边点头低喃,「喔喔,这样啊,原来如此……嗯嗯,我了解……嗯?哪边转……喔,这样啊,那你直接叫小呆来告诉我嘛!」
猎鹰振翅飞起,不一会儿,脚下抓着一条蛇丢了进来。
「喝!」司徒烈立即把她带开,看那尾蛇三角形状的头,就知道是尾毒蛇。
「别担心,叔叔,牠是小呆啦!」姜小路拍拍他环在她腰上的手,示意他放开她。
小呆?司徒烈有些无力的放开她,看见她蹲了下来,跟一尾毒蛇沟通。
「小呆,你要告诉我怎么走吗?嗯,我知道……这样啊,原来是左转,然后呢?喔喔,我了解。是的,记住了……是是是,我知道这几天你辛苦了,我真的非常感谢小呆。
「啊?你不喜欢小呆这个名字啊?我觉得很可爱呢……当然是真的啊,非常可爱喔!嘻嘻,那我就继续叫你小呆了……好,谢谢你,辛苦你了。」
司徒烈看见那尾蛇一溜烟便钻了出去。看来那尾蛇最后还是叫「小呆」了,唉!
姜小路站了起来,对着猎鹰招手,牠再次飞到窗口。
「小飞,辛苦你们了……好好,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保证我一定会小心的……嗯,不要紧,叔叔会保护我的……好,谢谢你,小飞,也帮我跟小翔说谢谢唷!再见。」
猎鹰又长哨一声,振翅飞去。
「怎样?」面对这种诡异的状况,司徒烈完全不惊讶,早就习惯了。「牠们说了什么?」
她兴奋的望着他,然后笑了,「叔叔,今晚大家睡下之后,我们去探险,至于现在,我得先画路线图,免得到半夜我就忘记了。」她边说边走到桌边坐下,开始画起图。
「路线图?」他疑惑。
「对啊!戏春园里有密道喔!」
「密道?是刚刚小呆告诉妳的?」他询问。
「嗯。」她将墨吹干,又查看了一逼。「应该没错才对。」
「密道通到外头?」他看见其中一条密道从东面墙延伸到醉阳山庄外头。「知道通到哪里吗?」
「嘿嘿,当然知道啦!」她眨眨眼。「不过叔叔可以猜猜看。」
他望着路线图,估测着距离,沉吟了一会儿,便肯定地道:「林家废墟。」
「答对了,叔叔好厉害。」不吝惜的夸奖。
他淡淡一笑。「原来住在林家废墟的人是利用密道进出,所以我们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跟爹脱不了关系了。」
「叔叔,小呆说这些密道在当初建庄的时候就一并建好了,怎么你和爹都不知道吗?」她疑惑地望着他。他们才是山庄的主人,不是吗?
「醉阳山庄是当初外公建给我娘和爹成亲的新居,建庄的时候,连大哥都还没出生,我想可能连我娘都不知道吧!」
「奇怪了,那密道难不成是曾祖父建的?」姜小路沉吟。
「不,当时山庄的兴建全权由爹监工,而且密道只有戏春园有,又有通往林家的密道,再加上戏春园打从一开始就都是我爹专用的,所以那些密道除了是我爹设计的之外,还会有谁?」
「祖父真的是……好好诈。」她叹道。
「而且野心勃勃,他一直想要得到醉阳山庄的一切!就跟他说过,醉阳山庄只能传给姓司徒的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他却不死心,老是作怪,真是可恶!」司徒烈冷沉的说。
「现在就差不知道住在林家废墟的人是谁,跟祖父又是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口,「我猜想,那个人应该是我爹的私生子。」
「嗄?!」她错愕。
「这件事我是从大哥那里听来的。」他将往事生口诉她。
「好可恶,祖父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太过分了!」她握拳怒喊。「可是……这说不通啊,如果住在废墟里的人真的是伯伯的话,他怎么会听祖父的话来伤害我们呢?他如果有恨,也应该是针对祖父啊!」
「不知道,不过我们会查清楚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典禄在门外喊着,「二庄主,大事不好了,囤放米粮的仓库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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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烈焰照亮夜空,醉阳山庄囤放米粮的仓库,在短短数个时辰里,付之一矩.
那一夜的喧嚣与奔波,在清晨来临,天空下了一场大雨之后,终于画下句点。
那天清晨,司徒烈站在焦黑,犹冒着热气烟尘的废墟前,表情冷凝至冰点。
这一阵子以来,醉阳山庄名下的产业、商行,都陆陆续续出了大小不一的事故,让他们光是善后就几乎疲于奔命,更别提其损失有多惨重了,可是,这却是他第一次变脸,在冷列的眼底添进一抹杀气。
因为姜小路哭了。
在那场祝融中,损失的身外之物就不用提了,但是一人死亡,三人命在旦夕,数人轻重伤的结果,让她难过得哭了。
那天,看她振作自己,不顾天寒地冻,浑身又被大雨淋湿,强抑痛苦的安抚着那些守卫和工人的家眷,司徒烈的心揪着、疼着、不舍着。
内外煎熬的状况下,又刚好碰上月事,这一次的来潮,她痛得比以往更剧烈。
而这一次,姜绮瑶因为严重害喜,遭司徒逸强力禁止,没有过来。
现在姜小路痛苦的躺在床榻申吟着,但心中仍牵挂着那些伤心难过的家眷,以及隐藏在暗处,想对醉阳山庄不利的人。
司徒烈衣不解带,守在床边看护她,握住她的手,力道适中的按摩着她的手掌虎口根部的「口谷穴」,接着是膝盖内向上三个指头的「血海穴」足踝关节往上四根指头高度的「三阴交穴」、足踝关节后侧与肌腱中间的「太溪穴」、大脚趾侧边脚普。与脚板中界的「公孙十八」,以及脚背岵吊三根脚趾骨的凹陷中的「太冲穴」。
由上往下,他仔细的在每个穴道按揉,就这么一循环,姜小路竟觉得痛楚减缓了,虽然还是痛着,可却是在她能忍受的范围里。
「叔叔……」她不禁讶异。他怎么会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