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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它人全都食不下咽,他却可以吃得津津有味,只能说,这小鬼的味觉太特别了!
想当初,他可是为了不再荼毒自己的胃,所以选择牺牲清静和时间,用学习经商的理由把这小鬼拴在身边,让他忙得没时间进厨房才救了自己。但却也因此,这几年来,他无一刻能清静,除了从小鬼十三岁那年开始,每个月都会固定回仙暇山的五到七日,那是他唯一能得到清静的日子。
他到现在依然搞不懂,这小鬼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喜欢缠着他!
「叔叔,你傻啦?明明慌慌张张的来找我,怎么找到了又发傻?」姜小路跳下栏杆,蹦蹦跳跳的来到他面前。
司徒烈回过神来,看见近在咫尺的俊秀脸庞,猛地往后退开一步。
「姜小路,我在等着你的解释!」他想起刚刚为什么会气急败坏的冲出来。
「解释什么?」姜小路笑问,伸手帮他整理衣裳。「叔叔,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一个人了,连衣裳都穿不好。」
「如果不是你做了那种事,我会就这么跑出来吗?」司徒烈站着,任由姜小路帮他扣好布扣,拉整衣襟。
对于他这种举止,司徒烈从一开始的拒绝,到抗拒,再到无奈的放弃,终于如今的习惯成自然。这小鬼爱当小厮就由他去当了。
「我又做了什么事了?」姜小路帮他整好衣裳后才问。
「你还敢问!」司徒烈不敢置信的大吼。「请问你,我床上那个女人是谁?打哪儿来的?!」
「喔,叔叔是说牡丹姑娘啊!」姜小路轻笑。「叔叔真奇怪,昨儿个晚上叔叔一瞧见牡丹姑娘便说,姑娘家就要像她一样,不仅貌似天仙,行为举止也温柔端庄。怎么?不过才过一天,叔叔就忘啦?」
司徒烈皱眉。昨天晚上他说过这种话?这实在不可思议,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说那种话?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他带这小鬼去看戏,结果这小鬼像吃错药似的,突然说什么想跟戏班子学唱戏,还跑到后台说服班主借他衣裳,如果他扮成小生的话,他可能反应还不会这么大,问题是他竟然穿起女装,乌亮的长发垂放,用一个简单的发饰固定,上了妆,唇上点了一抹朱红,还跑到他面前问他好不好看!
老实说,这小鬼打扮起来,简直和女人没两样,而且相当的……秀丽,美到让他楞楞的盯着他回不了神。
对了,他想起来了,因为看到打扮成花旦的小鬼太过震惊,他一时之间对心头那股骚动觉得莫名且惊骇,在转移视线不敢逼视的同时,凑巧瞧见一名看起来就是风尘女子的姑娘陪着某位老爷前来看戏,便顺口而出那一段话……
「就算我说过那样的话又如何?你就可以把人送到我床上吗?!」
「人家牡丹姑娘也对叔叔有意,既然叔叔对牡丹姑娘评价如此之高,我这个身为晚辈的,也是有成人之美啊!」姜小路笑得非常灿烂。
「姜小路,你笑得太假了!」司徒烈才没被他骗过去。有谁会比他还了解这小鬼的性情?肯定是因为他说了那些话让小鬼生了气,所以故意整他的!
「马上把人给送走,否则我就连你也一起轰出醉阳山庄!」
「叔叔明明喜欢牡丹姑娘,何必这么矜持呢?」姜小路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笑问。
「谁说我喜欢她?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喜欢』两个字了?」他恼吼。
「叔叔不喜欢?」
「不喜欢!马上把人送走,然后你要负责把我的床拆了换新的,我房里凡是她碰过的东西、踩过的地,全部都给我拆了丢了烧了!」司徒烈咬牙切齿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西侧走去。
姜小路忍不住轻笑。看来叔叔是打算到专用的澡堂沐浴,洗去身上可能被牡丹姑娘沾染上的味道吧!
漾满笑意的俊秀脸蛋转向司徒烈的房门口,只见一名艳丽无双的女子站在那儿,脸色青白交错,好不精彩。
「啊,牡丹姑娘,失礼了,真的很抱歉。」姜小路先是一脸惊讶,好像真的不知道她早就站在那儿似的,然后佯装歉疚的赔罪。
「姜公子为何要欺骗奴家?」牡丹姑娘轻声质问。就算她一双玉臂千人枕,至少她在青楼里是第一红牌,何须来此受到这等侮辱!
「欺骗?」他一脸讶异。「牡丹姑娘为何有此误解?」
「姜公子明明说二庄主对奴家有意,若奴家伺候得当,让二庄主满意了,他兴许会收奴家为妾,不是吗?」她的娘语调带着怨怼。
「的确,我是这么说过,我想,方才叔叔承认说过那些话的时候,牡丹姑娘也听见了,由此可见,我并没有欺骗牡丹姑娘,现在问题在于,看来叔叔并不怎么满意。」姜小路耸耸肩,脸上尽是抱歉的笑意。
「要怎么满意?二庄主一进房,发现房里有人的时候,就直接将奴家给轰下床,连碰也没碰奴家一下,奴家又怎能让二庄主满意?」牡丹姑娘因羞恼而涨红了一张俏脸。
「唉……」他装模作样的一叹。「叔叔真是太不应该了,糟蹋了像天仙般的牡丹姑娘,辜负了美人恩,实在是……」他像是非常惋惜的摇着头,一双大眼勾魂似的望着她。「若我再长个几岁,或是我能做主,我绝对不会让牡丹姑娘离开的。」
牡丹姑娘闻言,立时显得有些羞答答的。说实话,这姜小路虽然不姓司徒,可长得颇俊美,又年轻,如果……
「只可惜,我也是寄人篱下,人微言轻,什么都做不了主,只能万般无奈的送牡丹姑娘离开了。」他在她开口之前,赶紧又道。
「姜公子莫要责怪自己,奴家会记得公子的厚爱。」
「多谢姑娘,也请牡丹姑娘大人大量,原谅叔叔的不解风情。」
「姜公子多礼了,奴家只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二庄主对奴家的态度,已经算客气的了。」她说的也是实话。
「那么,我就在这儿多谢牡丹姑娘不见怪了。」姜小路风度翩翩的一拱手,行了一揖。
「姜公子客气了。」她风情万种的一福,回礼。
「轿子还在后门等着牡丹姑娘,我请仆人送牡丹姑娘。」他招来仆人,将人送了出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姜小路嘴角微微一勾。虽说牡丹姑娘也是挺无辜的,不过谁教她刚好被叔叔拿来气他,只能对她说声抱歉了。
他眼底难掩的精锐之气,让刚好有事要前来报告的仆人讶异的张着嘴,忘了要说什么。
怎么此刻的小少爷一点也不像平时那般亲切随和、平易近人?看起来反而比二庄主还……冷酷?
「林春,这么晚了,有事吗?」姜小路发现仆人,眼底精光尽敛,亲切温和的笑问。
「嗄?」林春楞了楞,眨眨眼,才猛地回过神来。「啊,是的,布行和米行的管事在大厅,说是有事要向二庄主报告。」
他蹙眉,「这么晚了,事情很重要吗?」
「这……刘管事和张管事倒没这么说。」
「我知道了,你去转告两位管事稍待片刻,我和叔叔晚点会过去。」他微笑的吩咐。
「是的,小少爷。」林春领命退下,心头仍有些忐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看来,他真的是看错了,小少爷还是那个亲切温和又善良的小少爷。
微笑的目送仆人离开,姜小路心里微微一叹。啧!麻烦还真多。
视线望了澡堂的方向,随即举步走去。
司徒烈将全身刷洗干净之后,跨进大大的浴池,靠着浴池边闭目养神,纾解满心的烦躁郁气。
真是可恶,那个小鬼明明知道他最厌恶让女人近身,却还故意这么做,难道他真的太纵容他了吗?
澡堂的入口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知道是姜小路,因为这个地方是他的禁地,除了姜小路敢堂而皇之的进来之外,即便是负责打扫的仆人也只会在固定的时间进来打扫,其它人不可能这么大胆敢侵入。
「不要碰我。」司徒烈眼未睁,可是却在姜小路碰触到他靠在浴池边的头之前,便冷冷的出声警告。
姜小路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微一笑,缩回手,脱下鞋袜,卷起裤管,在浴池边坐下,双脚轻轻的踢着温热的池水。
「叔叔在生我的气啊?」他明知故问。
司徒烈沉默。他当然在生他的气,所以才不想理他,也不想看见他,免得遏止不了自己的冲动,伸手掐死他。
「我向你道歉,叔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软言相求,语调充满了忏悔。
司徒烈还是不说话。
「叔叔……我真的很抱歉,原谅我好吗?」姜小路试探性的伸手轻轻碰他的肩,没有拒绝。他忍不住扬起嘴角,伸手拂过司徒烈的发,将他额前的湿发向后拨,用五指梳着他的湿发,像以往一样,轻轻的按摩着他的头皮。「如果不是叔叔在我面前大力称赞牡丹姑娘,我也不至于误会叔叔喜欢人家,然后为了叔叔,做出那种事,不是吗?」
司徒烈咬牙,抬手挥开他的手,脚一踢,游到浴池的另一边,转过身与他遥遥相望。
「说到底,这还是我的错喽?」司徒烈瞪着他。他就知道,早就猜到是这个原因了。
糟糕,说错话了。
「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小路在心里一叹。「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自以为是,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这种事不会做,下次总会换别的事来惹我。」司徒烈冷沉的说:「小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也已经十七岁,不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有数,难道你以为我会无限度的容忍你吗?」
姜小路心下一惊,望着他冷然的表情和眼神,一会儿后徐徐一叹。
「我真的很抱歉,叔叔。」他知道,他踩到叔叔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