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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影园,司徒烈将侄儿放在自己床上之后,立刻又搬出两床棉被替他盖上。这时仆人将两盆火炉捧了进来,摆放在床边。
「你们先下去。」他遣退仆人。
仆人们一一退下,室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小路,有没有暖一点?」他觉得有些热了。
姜小路没力气说话,不过见他依然打颤的模样,也知道他依然很冷。
司徒烈眉头皱得更紧,干脆脱下鞋袜和外衣,掀被上床,在不碰到他伤处的情形下,将他拥进自己的怀里,并拉来棉被覆盖住两人,还运功提高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他。
姜小路背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整个人几乎都缩在他的怀中,那密实的温暖从他的毛孔渗入肌理,驱走了骨子里的寒冷。
冰凉的小手轻轻覆上环在他腰间温热的大掌。刚刚他已经处理过一次了,所以今晚这样,应该没有关系才对……
时间缓缓的过去,司徒烈察觉怀中的人已经不再颤抖,呼吸也变得平稳,知道他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小鬼这种不寻常的痛,让他心头有点不安,这一点也不像伤口痛的样子,至少受伤之后,他并不曾有过像今晚这样的情形。
明日一定要找大夫过来看诊,还有,山庄的守卫也要好好的操练了!
才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守备就变得如此松散,不仅让杀手潜入,都动手了还不知不觉,若非这几年白虎王一直守在小路周围,单凭小路现在的身子,根本挡不了几招,或许等他闻声赶来,小路已经……
他立即甩开那个不吉的想法,收紧手臂,把姜小路抱得更紧。他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小路,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被突如其来的细微声响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睡着了。
悄悄的松开手,将姜小路安顿好之后,他无声的滑下床,警戒的扫了昏暗的屋内一圈,下一瞬间,他飞快的出手。
一掌击出,立即被挡下,昏暗中传来一声戏谑的低呼,「哎呀!烈好凶喔!」
「大嫂?!」他惊呼。这么说来,挡下他烈掌的人就是……「大哥?」
第四章
果然是司徒逸和姜绮瑶!
「烈,咱们兄弟俩这么久不见,这种打招呼方式还真是热情吶!」司徒逸调侃地说。
司徒烈收掌,转身拿起外衣披上,并穿上鞋袜。
「出去再说。」他轻声的说。小路好不容易睡下,他不想吵醒他。
三人走到外厅,司徒烈点亮油灯。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你们至少还要一两天才会赶到。」
「你大嫂急,所以我们就日夜兼程的赶过来。刚刚在忏园找不到人,问了守卫才知道你把小路带到影园来了。」司徒逸扶着妻子在椅子坐下。「烈,如果我刚刚没看错的话,你和小路不仅同床共枕,还……」
「相公。」姜绮瑶平静的打断他。
司徒逸不太甘愿的闭上嘴。真是的,他是小路的爹耶,问问都不行啊?
司徒烈则眉头微蹙,当作没听到大哥暧昧的说法。
「烈,你……受伤了吗?」姜绮瑶的视线落在小叔的裤子上,他白色的裤子染着几小处红迹。
司徒烈低头,果然看见大腿处有血迹。
「不,我没受伤,应该是从小路腿上沾染来的。」他斜睨大哥一眼。「小路畏寒,棉被火炉都没用,所以我才抱着他,运功为他取暖。还有,既然你们去过忏园,那就应该有看见小路的寝房门窗都损毁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带他到影园来,这样解释,大哥满意吗?」他不想让小路被大哥误会。
「忏园又不是没其它卧房……」司徒逸低声咕哝。
「问题是我无法就近照顾!」司徒烈冷声说.
「醉阳山庄什么时候连个婢女或侍从都请不起了?」司徒逸故意问。
「那是因为小路不要!」司徒烈瞪着他。「大哥,难道你认为这几年我都是这么苛待小路的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嘴贱?吃醋?」姜绮瑶打断丈夫,接口道:「烈,你不用理会你大哥,他只是在吃醋,谁教小路和你比较亲,他心理不平衡。」
「娘子!」司徒逸抗议。
「叔……好冷……」内室低低的申吟声传来,司徒烈立即撇下兄嫂冲了进去。
司徒逸和姜绮瑶相视一眼。
「绮瑶,妳看烈他……是不是和小路……」司徒逸有些为难的望着爱妻。
姜绮瑶斜睨丈夫一眼。「不管怎样,都是小路的问题,你不要管。」
「咦?可是我是小路的爹啊!」
「那又怎样?小路的未来还是属于他的,难不成会因为你是小路的爹,他的未来就会变成你的?」
「话不是这么说,我总是有责任……」
「逸,小路是个很早熟、很聪明的孩子,打从五岁开始就有能力决定任何事情,如今小路已经十七,我们当爹娘的责任,就是当孩子的后盾,不管小路做了什么决定,我们给予支持,当他在人生的旅途上跌倒了、受伤了,我们给予扶持,让小路知道,有个家随时欢迎他的归来,懂吗?」姜绮瑶郑重的说。
「所以,妳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可以插手过问就对了。」司徒逸叹息。
「很好,你听懂了。」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顺便拍拍他的头。
「有时候我觉得,我这个爹当得一点分量都没有,妳瞧,小路对烈比对我这个亲爹还亲,我这个爹啊……」
「有我这个娘子爱着,不够吗?」姜绮瑶笑凝着他。
他眨眨眼,一把抱住她,笑了。「够了。」
「咦?大庄主、夫人!」端着热腾腾桂圆汤前来的典禄,一看见司徒逸和姜绮瑶立即惊呼。
「舆禄,怎么还叫我大庄主?我已经不做庄主很久了,而且你们怎么还叫烈二庄主呢?应该直接叫庄主啊!」司徒逸笑道。
「这……这是二庄主坚持的,而且大庄主永远是大庄主。」
「典禄,那是什么?」姜绮瑶其实闻到味道就知道了,不过还是问一下。
「是桂圆汤,小少爷想喝甜汤。」
夫妻俩相视一眼,眼底的神情只有两人知晓。
「怎么是你端汤过来?」司徒逸问。
「小少爷身体不适,又有刺客潜进来对他下手,小的哪还睡得着,就赶紧过来探探了。」
「刺客?!」司徒逸和姜绮瑶惊呼。刚刚没听说这件事啊!「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刺客已经让二庄主给制伏,暂时关在地牢里,等二庄主审问。」
「哦?不用送官府吗?」姜绮瑶疑惑地问丈夫。
「喔,送官府啊……」司徒逸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我想烈审问完,就会送去了吧。」
姜绮瑶决定,对于小叔的作风,还是少问为妙。
「典禄,给我就行了。」她上前接过甜汤。「你们留在这里,我进去照顾小路。」
她端着甜汤走进内室,看见司徒烈也躺在床上,而姜小路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一双柳眉微扬,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
司徒烈看见她走进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盛了一碗甜汤走到床边对他说:「烈,这里就交给我,你去休息吧。」
司徒烈犹豫了下,不过还是慢慢的抽身,轻轻的将姜小路放倒在床上,起身。
「小路的腿受伤了,身子一直发冷畏寒,我要请大夫过来,但他坚持不用,大嫂劝劝他吧。」
「我了解,你放心,小路这是老毛病了,确实不用大夫,我会照顾的。」她点头。
「老毛病?」司徒烈蹙眉。「怎么回事?」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啦,通常第二天就会好很多了,你不用在意。」她笑了笑。
他沉默了一会儿,知道大嫂并不打算告诉他,他若坚持,好像也腧矩了,可是……
「烈,还有事吗?」她微笑地问。
司徒烈懂得这是逐客令,虽然他才是影园,甚至是醉阳山庄的现任主人……摇摇头,他转身走出去。
姜绮瑶望着他的背影,最后微微一笑,走到床沿坐下。
「小路,你醒着吗?」她柔声问。
「嗯……」姜小路气弱的低应。
「起来喝碗甜汤,会舒服点。」她用一手便轻松的把他扶起。
「娘,小路……好痛喔,当……人好累……」他话语不清的咕哝着。
「娘知道,忍着点。」她温柔的安抚。「来,嘴巴张开,喝口甜汤。」
他张开嘴,喝下一口甜汤。「好烫……」他立刻吐舌散热。
「热才能暖身,你在畏寒。」
「可是刚刚好暖……」姜小路低叹,似乎非常依恋。
「刚刚是你叔叔抱着你,他还运功提高体温温暖你的身子。」
「我知道。」喝完一碗甜汤,他在娘亲的撑扶下,无力的躺下。
「烈对你真好,不像对其它人,总是一副冷面孔,就连对逸也一样是那种死样子。」
「叔叔只是比较怕生。」他为司徒烈辩解。
「是喔,对你就不怕生。」姜绮瑶调侃。
「那是因为我不怕他的冷脸,缠着他直到他投降的。」
「行了行了,怕生就怕生。」不知道司徒烈听了会有什么表情?「既然这么护卫他,娘都要吃味了。」
「嘻……娘有爹疼着,才不在意呢。」他轻笑,随即低低的申吟一声,似乎又痛了。
「好了,别谈那些,瞧你这么难过的样子,看来娘提早赶过来的决定是对的,正好赶上。」她温柔的轻抚他苍白的脸。
「小琴和外公呢?」
「他们让你外婆接到雷风堡去小住一阵子。」
姜小路说的外公,其实不是他真正的外公,应该称为舅公才对。他是姜绮瑶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