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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诊过之后,慕容瑞赶紧问道:“如何?”杨太医眉头皱了皱回道:“回皇上,贵妃娘娘受了惊吓,随后又急怒攻心,这对皇嗣极其不利,若日后静养,可保龙嗣无碍,但若是再发生类似情况,恐会危及皇嗣。”
慕容瑞又看了看许太医,待许太医跟程本昱诊过之后,说出来的话也跟杨太医无甚差别,慕容瑞的眼神不禁扫向了皇后,但也只看了一眼便对三位太医道:“贵妃可有熏艾迹象?”说完又指着秋意手里的香炉,“给朕看看那香炉里可放了艾叶。”
三个人接过香炉仔细闻过都说那香炉里并没有艾叶的成分,而沈贵妃也没有熏艾的迹象,皇后的脸色自然有所变化,但是慕容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雨晴带三个人下去给沈贵妃开方子。
“皇上,是臣妾莽撞了。”皇后跪在了慕容瑞面前,随后又对秋意说道:“去把那个贱婢给本宫找来,无故诬陷贵妃,本宫倒要看看她是如何狡辩的。”皇后强力压着自己的火气,虽则她怀疑太医的话,但是连许太医都如此说,她根本不可能站出来指责什么。
秋意听了皇后的吩咐赶紧走了出去,床上的沈贵妃则不再流泪,心蕊在床头放好了靠垫将她扶起来,薄薄的丝被可以很明显看到她隆起的肚子,蓉月见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看都未看慕容瑞,对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回该相信嫔妾了吧!”
皇后看着躺在那里显得极其柔弱的沈贵妃,又看了看那个放出的香气与艾叶极其相近的香炉,心里怎么不明白自己上了沈贵妃的当,但她不可能这么认输,这个时候更不能示弱,她不是傻子,她的探子能来跟她报告,必然把握不小,她就不相信沈贵妃真的那么清白。
“等菊香那个贱婢来给本宫解释清楚,本宫自会还贵妃妹妹一个公道。”皇后的语气并不好,慕容瑞坐在那里也未出声,他此时对皇后已经有所不满,如今等在这里,不过是想看看皇后到底还要唱一出什么戏罢了。
沈贵妃的眼睛眯了眯,对着一旁的心蕊道:“扶本宫起来,皇后娘娘要审人,本宫须得陪着。”说完又看向慕容瑞,“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跟柔昭仪先到大殿,妾随后就到。”
“你先歇着,一会儿宫人熬好了药按时喝了,就不必出去了。”慕容瑞站起身嘱咐了沈贵妃一句,说完就率先去了正殿,几个人出去的时候,就见一个宫女已经跪在了地上,“奴婢菊香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柔昭仪。”
这个叫菊香的宫女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但还是能听出一丝颤音,慕容瑞并未说话,而是看向了皇后,明显是想看看皇后要如何做,皇后丢了脸,自然要找回场子,“大胆奴婢,竟敢欺骗本宫,污蔑贵妃,你该当何罪?”
菊香似乎没想到皇后会针对她,眼睛定定的看了皇后一眼才觉出自己失了恭敬,赶忙垂眼将头磕了下去,“奴婢所言句句为实,请皇后娘娘明察。”
“竟还嘴硬,太医已经诊断过了,沈贵妃脉象平稳,并无滑胎迹象,贵妃房中亦无熏艾的迹象,便是连艾叶也未找到丝毫,你说你没有欺骗本宫,怎的会是如此状况?”皇后的声音虽严厉起来,倒并没有气急败坏。
菊香闻言又叩了个头,“贵妃娘娘的东西,一向都是雨晴姐姐收着的,奴婢是在雨晴姐姐那里看到的,至于贵妃的寝殿内是否有,奴婢并不能肯定。”
“带人去雨晴的屋子里看看。”这次没等皇后说话,慕容瑞倒先开了口,皇后的目光看向慕容瑞,却出乎意料的说道:“皇上,臣妾看就不必了吧!太医不是说沈贵妃的胎并无意外,那想来这关雎宫是不会有这些东西的。”
慕容瑞此时也是有些怀疑沈贵妃的,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前两日被沈贵妃好说歹说劝出了关雎宫,这根本不像沈贵妃平日的作风,所以此时听菊香这么说他便做了决定,以至于皇后如此说都没有打消他的念头。
“朕得秉公处理,总不能让人过后说朕平白冤死了一个宫女。”慕容瑞的声音听着很平和,可是下面菊香的身体明显一震,蓉月瞧着这丫头怕是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了。
皇后闻言便吩咐身边的人去了雨晴的屋子,下人出去之后,皇后又抬起头深深的看了蓉月一眼,恰好蓉月的目光看过去,皇后便看向了慕容瑞,“皇上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蓉月知道皇后看她那一眼大有深意,却也为说什么,只等那些下人回来禀报,事情了了之后她便可以回去睡觉了,这一晚上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了关雎宫,又折腾了这好长时间,她早就已经困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派去搜雨晴屋子的下人便都回来了,为首的嬷嬷脸上略微带着一丝喜色,走到大厅便跪到地上,“回禀皇上,老奴在雨晴姑娘的屋子里找到了艾叶。”
那艾叶呈到御前,慕容瑞的脸顿时黑了起来,“李福全,去把雨晴给朕押来,至于沈贵妃,先让她养着。”皇后的嘴角在慕容瑞看不到的时候弯了弯,随即便道:“皇上切莫动怒,一切真相还有待查明,想来贵妃妹妹定是有难言之隐,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慕容瑞没看皇后,也未说话,片刻功夫,李福全就将雨晴给带了出来,雨晴不卑不亢的跪下给几个人见礼,慕容瑞没说话,李福全便替他将话问了出来。
“皇上,这艾叶并非奴婢所有,不知皇上可否将这草药包给奴婢瞧瞧。”雨晴极其镇静,好似完全不怕面对这一切,蓉月心里猜着这一切大抵都在沈贵妃的掌控之中,慕容瑞倒也没有气到直接将那草药包砸到雨晴跟前的地步,而是令李福全拿了下去。
雨晴将那草药包拿在手里看了看,又贴近鼻子闻了闻,“皇上,这艾叶定是菊香偷放到奴婢的房中陷害奴婢的。”
“你怎可污蔑我,那艾叶明明是在你房中发现的。”菊香似乎有些激动,声音也随之大了起来,雨晴却并未搭理她,而是直接看向了慕容瑞跟皇后,“求皇上,皇后娘娘给奴婢做主,奴婢闻到这草药包上有一股淡淡菊花香,而菊香人如其名,最是喜欢菊花香膏,且除她之外,整个关雎宫中再无喜爱菊花香味之人,所以奴婢断定,这草药包定是经过菊香之手。”
雨晴的话说完,所有人还都未有反应之时,菊香已是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你血口喷人,你怎不说是你故意弄上菊花香味来陷害我?”
菊香问完,雨晴并未回答,余下众人不是没有脑子,菊香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牵强,雨晴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拿包艾叶粘点菊花香放自己房里就为了陷害一个小丫头,所以雨晴根本不用再分辨什么,众人心里自然也就清楚了。
“奴婢恳请皇上,皇后娘娘明察,还贵妃娘娘一个公道,还奴婢一个公道。”雨晴将头重重磕在地上,一旁的菊香忽然抬起头,看了皇后一眼,又看了蓉月一眼,突然说道:“奴婢冤枉,奴婢不是巧舌如簧之人,如今只能以死谢罪了。”
菊香说完便猛的站起来,想要一头撞向殿内的柱子,不想雨晴的动作极快,伸手抓住了菊香的腿,死死的抱住,冲着菊香说道:“你若真的冤枉,便留着命等一个公道,死了算什么?”菊香便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
蓉月心道这雨晴不愧是沈贵妃的贴身侍女,这语气这气度真是学到了不少,慕容瑞还未说什么,皇后却是气坏了,“给本宫将人压起来,这拉来扯去的成何体统?”
两个人被刚刚惊住的人拉开,分别压了起来,慕容瑞此时终于说了话,“给朕仔细的查,看看那菊香到底受了谁的指使,竟做出这等事,今晚必定要水落石出。”
“皇上,龙体要紧,这等事便交给臣妾吧!您赶紧歇了,臣妾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皇后一脸急切的看向慕容瑞,那担心的神色丝毫不掺假,蓉月也在一旁跟着劝了一句,不想慕容瑞根本不听,只哼了一声说道:“这戏越来越精彩了,朕可舍不得睡。”
慕容瑞说完,皇后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随即又恢复过来,还未等他恢复,慕容瑞就喊了李福全到身边,“去搜那菊香住的屋子,给朕找证据,把关雎宫的人都给朕集齐了仔细审问,今儿这事儿朕是一定要清楚了。”
蓉月没想到,这审来审去,最后矛头竟然指向了自己,就这么被人陷害了一把。
可是想要害她,也没那么容易。
☆、澄清
李福全做事;颇有些雷厉风行的意思,只片刻;便将雨晴跟菊香分在两个屋子里审问,又将关雎宫的人集齐挨个审问,另派了人去搜菊香的屋子,不到半个时辰,事情就审问的差不多了,从菊香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也呈到了御前。
关雎宫的宫女有人看到菊香曾拿着东西悄悄进过雨晴的屋子;更坐实了她陷害雨晴的事实,而从她房中搜出来的一支蝴蝶金钗也被作为重要证据拿到了慕容瑞的面前。
那拿东西的小太监从蓉月的身边经过,蓉月自然看见啦那支金钗,面上毫无异色;心中去不禁冷笑,暗道:“这皇后,当真打的是好算盘,审计沈贵妃不成,便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
慕容瑞看到那支金钗倒没太大的反应,他的妃嫔太多,而妃嫔们的头饰更是不计其数,所以他根本记不住谁有这样一支金钗,倒是皇后看了蓉月一眼,不过也并未说什么,菊香大略是实在承受不住审问,也招了,说是锦绣宫的柔昭仪令她陷害沈贵妃,那金钗就是凭证。
菊香交代,她本与锦绣宫的芳菲要好,日前芳菲找到她,说起沈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