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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林彦君格外关照她这位小学妹,他刚才话里话外并无恶意,不外乎是给她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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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海岛景致极佳,墨绿的山峦、清透的海水都沐浴在朝霞中,一派怡然自得。易泽从酒店房间出来时,乔雅尚在熟睡,他没有叫车,徒步走去医院。
易母刚起床不久,看到儿子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报纸,口气带着埋怨,“你这么早就过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妈,我有事和你商量。”他走到窗口,背对病床,悠悠道:“我准备和乔雅结婚。”
易母讶然,“什么时候?”她对乔雅的印象不错,但儿子的决定有些突兀。
“越快越好。”他的时间不多,必须赶在她与黎辰坤敲定婚期之前。
她蹙眉,“乔雅答应了?”
“她会答应的。”易泽的口吻笃定。米已成炊,女孩不是逢场作戏之人,没道理拒绝。
易母的指尖一颤,报纸滑落到地板上。心知事有蹊跷,她试探问:“你爱她吗?”
“也许吧,”他的视线落在窗外的木槿花上,“她适合我。”
易母的神情逐渐凝重,不由抬高声调:“是她的家世适合你,还是她适合你?”易泽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都适合。”他淡淡地说。
柔和的晨曦照进病房,勾勒出易泽伟岸的身躯,却化不开他周身弥漫的冷寂和坚韧。理智与情感交缠,迫使他做出这个选择。两相抗衡,他不清楚哪一种感觉占了上风,但结果是一样的,——娶她。
明知儿子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左右,可易母还是不死心,软言劝慰:“易泽,昨晚他来电话了,他是关心我们母子的。妈从来不要求你证明什么,只希望你过得幸福……”
听到“他”这个字眼,易泽的眸色骤然一沉,清冽如冰。他转过身,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不想听到他的事情!”
言多无益,易母不再争辩。他稳步走向病床,拉起老妈的手,放松面色,“你别瞎担心了。”
她轻叹一声,拍了拍易泽的手背,“小雅是个好女孩,好好待她。”
“嗯。”他随口应道。
☆、海岛——嫁戏真做
。剧组赶进度,大家中午在海岸旁的快餐档吃热狗。说是快餐店,其实连座位都没有,只提供外卖服务。二十来个人索性席地而坐,抓紧时间填饱肚子。
陆导不知从哪里弄来两瓶红酒助兴,招呼道:“乔雅,来来,陪我喝一杯。”
靠在棕榈树下的乔雅婉言推拒,“我等会还有场戏要拍呢,喝高了又该NG了。”她有点不适应陆导的热络。
“瞧你那点出息,一杯红酒还能喝高了?”陆导调侃她,顺势将酒杯递上前。
她正要伸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抢先一步接过酒杯,“我替她喝。”易泽不知何时出现,语气云淡风轻。
言毕,他一仰脖,将整杯红酒灌入口中。微甜的酒液滑过喉咙,易泽凸起的喉结滑动,唇角噙着一抹极浅的笑意,“这酒不错。”
陆导赶忙站起来说:“易总,怎么好意思请你代劳。”他不着痕迹更换称呼,与先前对待“小助理”的态度判若两人,“应该我敬你才是。”
易泽不以为意,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红酒,他举了举酒杯,“今天我正式和大家认识一下,你们以后叫我‘易泽’就可以了。之前隐瞒身份不是我刻意而为,但还是自罚三杯,给大家赔个不是。”
这番话,他显然不是说给陆导一个人听的。副总裁只是一个头衔,对易泽而言并不重要,他向来不看重权力。何况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通过这次试探,日后谁是可用之材他心中早有定论。
他一气呵成,接连灌下三杯红酒,眉头都未蹙一下。“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黎若琳带头鼓掌。她的美眸一转,感叹道:“啧啧,易总好气魄!”
剧组人员的神色逐渐由诧异变为赞赏,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大家纷纷附和黎若琳,对易泽赞不绝口。
易泽瞥了她一眼,“你们准备开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黎若琳说归说,心里腹诽不已:姓易的真是个厉害角色呢。一上午,全剧组都在悄悄议论他的身份,“不真诚”、“心机重”,诸如此类的难听话不在少数。他刚才的一番说辞,无疑堵住众口铄金,将一场尴尬巧妙地化解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便他不解释,也不会有人斗胆当面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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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马上有戏要拍,不能卸妆,她顶着一个大浓妆,小跑几步追上易泽,“我有话跟你说。”
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狭长的眼睛泛起促狭,“在这里说?”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她没好气地说:“你不用给我加戏了,昨晚的事……忘了吧。”
女孩的嗔怒激起他的兴趣,他微眯星眸,明知故问:“昨晚什么事?”
乔雅怒极,头顶的烈日烤得她全身滚烫,前额沁出细密的汗珠。她抹了一把汗,咬着嘴唇,恨声道:“看来你已经忘了,这样最好!”说完,她转身就走。
呵,脾气真不小,看来有欠调。教。易泽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臂,“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乔雅甩手挣脱,压低嗓音:“你放手!我的戏还没拍完……”
“我会和陆导说的。”
黑色的迈巴赫轿车驶向海滨公路,沿途的风景旖旎,乔雅却有些心不在焉。想起昨晚的痴缠,她忍不住嘲讽:“你对演艺圈的潜规则得心应手,是吧?”一夜承欢换来的戏份,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闻声转过俊脸,英挺的眉宇透着桀骜,“如果是玩一夜情的话,我根本不会选你。”
乔雅压抑心头的愠怒,挑衅一般反问:“易总的意思是看不上我?!”她刻意咬重“易总”二字,借由疏离的称呼与他划清界限。
易泽摇头,视线移向窗外,碧蓝的海水波光粼粼,清透、干净。他淡然道:“你不是那种女人。”
“哦?那我是哪种女人?”她心里憋着气,出言轻佻。
他没有直接作答,而是沉声说:“我不喜欢一夜情。”
难道他是认真的?乔雅的疑惑更甚,随口问道:“你早上去哪里了?”
“我去医院看我妈了。”易泽的眸光深邃,闪过一丝玩味,“没想到你在为这件事生气。”
“我才没生气呢。”她嘴硬,心情却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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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在一间西式教堂前停稳。尖顶的浅色建筑宛若童话世界的美丽城堡,木质的方格窗棱,复古钟楼,椭圆形的大门,每一处设计都别具匠心,完全不带东方神韵。
“你准备带我参观教堂?”
“等会你就知道了。”易泽极为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进教堂。
午后的阳光洒满教堂,长条木椅和高大的神像都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边。教堂内的气氛与外部观感略有不同,除去异域风情外,还充盈一种能够安抚心神的宁静与虔诚。
看到两人进来,正在和主教交谈的易母莞尔一笑,“你们来得正好,可以开始了。”
乔雅的美眸涨满讶然,“开始什么?弥撒吗?”她不是教徒,而且就算做弥撒,也不可能只有四个人吧。
“是婚礼。”易泽直言不讳,“小雅,嫁给我。”他的口吻从容,目光笃定,一双黑瞳望穿她的眸底。
他在求婚?!错愕、愣怔、惊诧……乔雅不知如何形容突如其来的复杂感受,她下意识松开易泽的手,“我……”她一时结巴,面前的男人怎么总是不按牌理出牌呢!
不等她回过神,易泽已经将她拉到神坛前,示意主教主婚。一头白发的主教是西方人,长袍宽袖掩盖略胖的身躯。他手捧经书,口中念念有词,说的都是法语,乔雅一句也听不懂。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知道经文一念完,即是她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刻。
她一动不动站在易泽身旁,大脑仿佛短路似的,根本无法分辨“爱”或“不爱”的问题……“跟着感觉走呗。”李妮早上的劝慰响彻她的耳膜。
教堂里安静下来,一枚黑珍珠戒指跃然眼帘。硕大珍珠晶莹剔透,成色极佳,宛如镜面一般明亮,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易泽没有穿西装,雪白的衬衣袖口挽在手肘处,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而这枚华美的戒指就躺在他宽大的掌心里。
他似乎并不急于得到乔雅的表态,低声解释:“岛上买不到钻戒,回去之后再补给你。”
她将迷茫的视线从戒指上挪开,目不转睛凝视他,——男人原本幽深的双瞳,这一刻璀璨迷离,光华更胜手中的黑珍珠。受到易泽眸中的笃信感染,她的神志一瞬恍惚,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易母。
她向乔雅轻轻颔首,绽露一个温暖的微笑,似鼓励、似认可。
主教不知一对年轻人搞什么名堂,幸好慕名前来拉摩尔岛结婚的情侣数不胜数,他对各种状况应对自如,换上英语重新问道:“Will you marry him?”显然以为是语言出现障碍。
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乔雅低垂的右手上,她迟疑片刻,鬼使神差抬起手臂,五指微分,伸向易泽……
时间仿佛凝固,教堂内安静的唯有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声……黑珍珠戒指缓缓套上乔雅修长的无名指,她动了动樱唇,柔声说:“Yes,I Do。”
浅浅一吻印上她的唇瓣,易泽低喃:“小雅,我们会幸福的。”
没有婚纱,没有欢闹,唯一的观众是准婆婆……乔雅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嫁出去了。她仰起美颜,对易泽微微一笑。比起父母的逼婚,这桩婚事似乎不算太糟,至少她对这个男人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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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堂,乔雅将戒指摘下来,放在手心把玩一阵,然后揣进热裤口袋。
“你不喜欢?”易泽挑眉问。
“喜欢。”她笑言:“剧组里人多嘴杂……”
他们闪婚了,就算先斩后奏,她总要和家里交待,她可不想父母先从旁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况且,易泽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