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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爱她,”一丝浅淡的落寞掠过心头,韵灵的眼眶弥漫点点潮气,“我只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说吧。”
“替我报仇,”她一字一顿的声音清晰不已,“狠狠的击垮倪家。”
“我会的。”笃定的三个字。
韵灵抹了抹眼尾的濡湿,语带哽咽,“我可以……抱抱你吗?”
他没有拒绝,长臂一勾,轻揽她入怀……
墙壁上的石英挂钟发出“嘀嗒”细响,她聆听易泽稳健的心跳,两行清泪扑簌滑落。温热的泪珠模糊视线,她在床榻上遭受的粗鲁蹂躏渐渐淡去,那一幕她以为自己永远跨不过的坎儿,在这个温暖的拥抱中释然……全部的爱与痴,在这一瞬画上休止符。
易泽拍了拍她略微颤抖的后背,“是你让小雅和辰坤瞒着我的?”
“是的,你别怪他们,”韵灵苍白的脸蛋埋在他胸前,“小雅姐怀孕了。”
平稳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的腰杆一滞,松开双臂……
傍晚七点,辰坤的寓所。
他推了推歪倒在沙发里的乔雅,“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去,”她伸个懒腰,揉搓惺忪的双眼,“我好困。”怀孕嗜睡,加上在韵灵家楼下看到易泽的车,她的心情低落,慵懒至极。
“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在医院时他已隐约猜到接走韵灵的人是谁,所以才不愿乔雅跟去。俯视她别扭的睡姿,辰坤抚额,“要不你去床上睡吧。”
乔雅被他吵得心烦,睡意驱散。她撑起身子,托腮问:“易泽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怪我骗了他?会不会……”
辰坤拿起茶几上的无线电话,扔给她,“你打个电话问问他。”
“我是认真的,”她没好气地剜他一眼,“易泽要是知道了实情会作何感想?”她不敢揣测,心怀忐忑。
“感动不是爱,他应该能分清楚,”辰坤在她脚边坐下,宽慰说,“韵灵不会利用他的感动,她不是那种人。”他似乎愈加了解她。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乔雅刨根问底。
他直言不讳,“因为她从没让我负过责。我们那晚……其实是她的第一次,而她谎称‘落红’是‘经血’,你觉得这样的女孩儿会利用别人的感情吗?”
她不以为然地反问:“你认得出落红和经血?”从朋友到情敌,她始终心存芥蒂,话里不由带着呛音。
辰坤深邃的五官黯然些许,“韵灵说她来月经的那天正是她出事的日子,可她并没有流血……”
乔雅愕然,“我记起来了!”顺着韵灵双腿流淌下来的只有□,没有血迹。她的秀眉纠结,忽而正经八百试探,“你介意她和倪瑞的事儿吗?”
“我不知道,很多感觉我自己都说不清。”多想无益,他不愿深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他再次催促,“小雅,你还是回家吧,好好和易泽谈一谈。”
她犹豫片刻,勉强应承,“那你送我。”
落日,余晖。一簇簇斑斓的火烧云染红天际,整座城市沐浴在暮色中。辰坤和乔雅一前一后走出公寓大门,她懒散的脚步微顿。
社区的林荫道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身穿衬衫、西裤的俊逸男人背靠车门,英挺的身躯被晚霞拉得颀长……
“易泽来了,看来我不用送你了。”
她瘪嘴“嗯”了一声。
易泽宛若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隐在树荫下,她眯了眯水眸,看不清他的表情……
☆、孕事——一走了之
乔雅绷直背脊;一步一顿走向树荫下的男人;未施脂粉的脸颊略显苍白。*。**/*她轻咬下唇;弧度优美的唇线露出两颗小巧的贝齿,清澈的水眸宛若一池碧波;微微闪烁;却掩不住她眸底的笃定。
她从不曾像此刻这般清醒;——她不能认输,不能失去。面前的男人;腹中的小生命,即是她的全部。无论韵灵为易泽付出多少;抑或那份痴爱多么沉重,乔雅都做不到放开老公的手;她愿意陪他一起弥补所亏欠的情债,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
只是,他呢?
乔雅在那抹伟岸的身影前停下脚步,她仰起俏丽的脸蛋,闭上眼睛,“泽……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她蠕动樱唇,声若蚊呐。
易泽没吭声,颀长的身躯前倾稍许,棱角分明的俊颜神色莫辨。俯视女孩涨满执拗的巴掌脸,他语带戏谑,“我要做爸爸了?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微冷的音调。
“我……”乔雅语塞,她捋了捋前额散落的碎发,“孩子来得不合时宜,我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况且你说暂时不想要孩子……对不起……”
他勾了勾极薄的唇角,不满地打断她,“你这是在怪我了?”不待她作答,易泽猛然勾起她尖细的下颌,过度用力的骨节微微泛白,他压低嗓音质问:“你将一个男人的尊严置于何地?!”
气氛急转直下。
乔雅全身一颤,一股无名火顺着胸腔窜上来,她梗着脖子低吼:“尊严?!你报复倪家是为了尊严,你害得乔家身败名裂也是为了尊严……”此刻,她恨透了“尊严”二字,“你除了自尊还在乎什么?!”
“住口!”易泽的脸色一点点黯下去,深不见底的黑瞳凝结着化不开的愠怒,他的指尖力道渐重,死死钳住乔雅的下巴,“我除了尊严还在乎你,而你呢?!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他抿了抿薄唇,忍不住嘲讽,“韵灵的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你居然能把怀孕这么大的消息瞒得滴水不漏,真让我刮目相看!”
韵灵?纸包不住火,他果然知道了。乔雅不理会他的讥讽,她猛地歪头,避开易泽的钳制,她盯住对方的眼睛,冷声问:“你现在咄咄逼人的态度是因为韵灵,还是因为孩子?”音量不高,话里却带着明显的醋味。
女人的心思瞒不过易泽,可他偏不顺从,愣是不肯说半句软话。他眯着星眸,违心道:“如果是前者呢?”
乔雅胸部堆积的窒闷越来越重,险些喘不上气来。她捂着小腹,不答反问:“你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想。”易泽赌气,出言不逊。
原来新生命的来临都无法平息易泽的介怀,难道他如此在乎钟韵灵吗?乔雅紧绷的心弦轰然倒塌,她绽出一抹难看的苦笑,“你和倪世海一样,根本不配做爸爸。”言毕,她颓然转身,亦步亦趋走向身后的林荫道。
落日的余晖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她的双臂从微微隆起的腹部滑落,无力地垂在身侧,她仿佛一只斗败的破布娃娃,颓废、落寞。滚烫的泪水顺着乔雅的眼尾淌下来,清凉的晚风吹不散无限蔓延的虚空……报仇,家产,这一瞬,她全然不在乎了。
易泽松开紧攥的拳头,他动了动膝盖,竟然有些僵硬……
缓慢向前移动的倩影忽然站定,乔雅蠕动樱唇,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离婚吧,我去加拿大。”
“你带韵灵一起去加拿大。”话落,易泽转身,健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
不出一个星期,演艺圈爆出一则震惊四座的桃色丑闻。风流成性的倪氏少东倪瑞因涉嫌强。奸女星被警方逮捕,倪氏股价一夜间暴跌,倪世海一手打下的影视王国岌岌可危。
新闻曝光的这一晚,位于近郊的豪华别墅格外静谧。宽敞的客厅内灯火通明,拖地的透明窗纱半敞,窗外黑漆漆的夜幕不断压下来,仿佛浓稠的墨汁,化不开。
欧式铁闸发出“吱呀”轻响,车轮碾过柏油路面,熟悉的脚步声渐近……易泽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未曾踏进家门半步,他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回来,想必事出有因。
伫立在落地窗前的女孩没有转身,她晃动手里的高脚杯,嘴唇微启:“你回来了?”
他乜斜一脸微醺的乔雅,紧紧蹙眉,“你……”易泽正欲夺下她的酒杯,清冽的视线转而落在客厅一角的行李箱上,他的话锋一转,“你明天的飞机?”
乔雅颔首,唇角上扬,勾起苦涩的弧度,“倪瑞的丑闻……是你和韵灵计算好的?”
“嗯,”他解开宝蓝色暗纹领带,口吻淡然,“那个臭小子罪有应得。”
“呵呵……”嘲弄的讪笑声。她仰起小巧的下巴,脖颈的曲线优美,依稀沾着泪痕,“所以你让我带韵灵一起去加拿大,你怕倪家报复她?你这是在利用她,还是在保护她?”
易泽一个箭步跃至乔雅面前,板正她的肩膀,字字凝重,“我没想到韵灵会向媒体透露她被强。暴的消息,但这是让倪氏股价在短时间里大跌的唯一方法,现在她留在B市不安全……”
啪!一声脆响打断他低沉的嗓音,乔雅的指尖剧烈颤抖,她直指易泽的鼻尖,“你骗人!”急促的呼吸,她的口齿却清晰、凌厉,“一个星期前你已经说过让韵灵和我一起走,那时你就知道她定会牺牲自己来帮你!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你为了得到倪氏开始不择手段了吗?!”
易泽不置可否,他并未揉搓印着掌印的脸颊,深潭般的眼眸掠过痛色,“我对不起她,”话音未落,他补充道:“我会补偿她,用任何方式都可以。”
剔透的高脚杯滑落地面,暗红的酒液迅速在米黄色的羊绒地毯上氤氲开来,无声无息……
乔雅猛地踮起脚尖,一把揪住易泽平整的衬衫领口,死命捶打他的胸膛。她发疯般咆哮:“什么叫‘用任何方式补偿她’?!如果她要你娶她,你便准备抛妻弃子是不是?!你和当年的倪世海有什么分别?!”
她不止一次将自己比作生父,易泽愠怒,他冷冷地攥住乔雅的手腕,“够了!她不是那样的女人!”与倪家的博弈千钧一发,他已经够心烦了,音调愈加清冷,“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别拖我的后腿就行了。”
乔雅的小腹一阵钝痛,她担心动了胎气,努力压制逆流而上的气血,让波动起伏的心绪平静下来,“我是你老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但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欠韵灵的人情?”
易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