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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说完,Susan恍然大悟似的,笑着说:“不好意思哦,一时没想起来。”
原来Susan跟招财猫住同一间宿舍,因为招财猫病了,所以她带招财猫来看病,大夫说要招财猫在这打一上午吊針,Susan正准备先去买早饭。我想把手里提着的豆浆油条给她,却被她婉言谢绝了,无奈只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在心里劝解自己:等会她还会回来的。
我进了诊所,听大夫说胖子已无大碍,随时可以出院。顿时心凉了半截,拎着豆浆油条走到胖子病榻前,只见胖子还打着呼噜,这情景让我如同看到了塞万提斯笔下的桑丘,而我自然就是唐吉柯德,至于Susan,正是我的情人杜锡尼亚。但事实跟故事一般一捅即破,一个尖锐的声音把我从幻想中击倒:“我就说看这胖子眼熟,没想到真的是你们。”
说话的正是招财猫,她躺在附近的一个病床上,侧着身看着我,右手腕上帮着针头,吊瓶里跟尿一个颜色的药液正前仆后继的进入到她肥嘟嘟的身体。
虽说早知道她在这里,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着实吓出几滴冷汗,扭过头,微微笑着说:“不好意思,胖……不!刘同学!你生病了吗?”
招财猫均匀的吐出嘴里积攒了不知多久的二氧化碳,目光如刺的看着我:“哼,不过是感冒,这个胖子怎么会在这?”
我觉得身上瞬间变得千疮百孔,却只得勉强微笑:“他昨天晚上发烧……。”
招财猫听了脸上的肌肉好一阵抽搐:“什么?他发骚了?哈哈!”
就在这时,胖子的呼噜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痛嘟囔,似在跟谁争吵一般。招财猫见了,嘴撇得跟比萨斜塔一般:“这胖子做梦都在跟人吵架,还真是讨厌。”
我赶紧把胖子拍醒:“吃早饭啦!赵有为。”
胖子的眼睛缓缓睁开,扭过头来第一眼看到的确是招财猫,惊呼:“我靠,你怎么出来了?”
我跟招财猫同时愣了一下,接着我扑哧一笑,原来胖子刚才在梦里吵架的对象就是招财猫。想这招财猫能在胖子的记忆里残存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
胖子听到我的笑声,又抬了抬脑袋才看到我,说:“小三,我怎么在这?”
没等我说话,那边的招财猫已经发难了:“死胖子,听说你昨天晚上发骚了,是不是真的?”
只见胖子爬起身来,走到招财猫身边,仰头看了看吊瓶,然后原地转身,稍作停顿后走了回来。我实在想不出他想干嘛,但几秒钟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招财猫的表情扭曲的骂道:“你个死胖子,跑到我这来放臭屁,呃……”
虽说看着好笑,但我只怕得罪招财猫,会搞坏了跟Susan的关系,赶忙把胖子拉回床上,说:“对不起啊,刘同学,他就是开个玩笑!”
招财猫哪里跟我客气:“谁是你同学啊,快把这臭胖子带走!”
胖子坐在床上,面无表情了好一会,才说:“这位胖姐姐,屁乃人生之气,岂有不放之理。”招财猫被胖子气的半死,把眼睛瞪成了两枚炮弹,一枚投向胖子,一枚投向我。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而在心里我对胖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举动,亏他能做得出来。不一会,Susan带着早饭回来了,她进来先对着我和胖子点头并带着微笑,然后坐在招财猫的床头:“刘佳,大夫说你打完吊瓶才能吃东西。”
招财猫的眼睛依旧不肯离开我跟胖子,看这架势,除非我们两个当场暴毙一个,并且最好是胖子,否则她必定含恨到走火入魔。Susan似乎看出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三个人相处的不太愉快,甜美而不失优雅的笑道:“你们三个是不是又吵架了?大家做朋友不好么?”
招财猫首先表态:“我跟这臭胖子现在是仇人!”
Susan还在奇怪死胖子怎么变成了臭胖子了,胖子就说道:“我就看不惯这肥妞装模作样,长的跟螃蟹似的,还装装淑女呢。”
我强忍着笑,说:“他们吵他们的,可不关我的事儿。”
在胖子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我带来的豆浆油条一点不剩。
招财猫看有可乘之机,笑道:“真能吃呢,怪不得那么肥。”
Susan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别跟胖子挑衅。
但招财猫的话都说出来了,胖子自然不肯吃亏:“您倒是不能吃,怎么比我还肥?”结果可想而知,最终若不是我把胖子拉走,他们俩怕是吵到明天也吵不完。
我拉胖子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跟Susan的眼神对上,她微微一笑,惹得我心里荡起涟漪无数。
回旅馆的路上,胖子问我是不是喜欢上Susan了,我直言不讳。
胖子说:“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追她的人的队伍肯定有火车那么长”
我抬头看着天空:“就是喜欢上了,你说该怎么办?”
胖子叹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谁又知道能过得了美人关,就不是男人了。”
一番说笑中,我跟胖子回到了旅馆。然后就开始换衣服,倒腾出我们趁商场减价买的两套西装,穿戴完毕后,胖子突然指着我们换下来的衣服,说:“小三,你不觉得我们平时穿的衣服太土么?”
这话让我吃惊不少,胖子竟然会在意自己穿的衣服土不土这种事,如果不是我说穿西装找工作成功率高些,怕他也不会买。我把地上的夹克捡起来,说:“我都不觉得土。”
胖子皱了皱眉:“你看人家穿的都那么好看。”
我扑哧一笑:“就你那身材啊,还好意思挑衣服。”
胖子拿着小镜子,划拉了两把头发,说:“咱靠的是相貌,娘儿们才看身材呢。”
其实我也知道我们穿的衣服是土了点,胖子平时穿的夹克是土灰色的,而我穿的是灰土色的。都是我跟胖子在火车站附近的地摊上买的,当时觉得又便宜又好看,心里还乐不得的。
我跟胖子一身西服革履,迈步出了旅店。经过一番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劳务市场,可惜人家这天没有招聘会,让我们改天再来。胖子说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多试几棵才行。虽然这话听着别扭,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买了份报纸,在招聘栏目里细细的找。
我们首先来到一家信息服务公司,应征的职位是总经理助理。面试官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她先给我们详细讲了作为总经理助理的日常工作,其实就是平时给总经理端茶递水,跑跑腿。而这个女人却罗罗嗦嗦讲一大堆,胖子不耐烦的说:“您放心,就这些事儿,我们哥俩谁都能玩着干。”
女人一听,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本来想在你们两个人里挑一个的,但听你这么一说,我真得好好考虑考虑。”
胖子显得很无辜:“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反映还算快,对女人说:“不好意思,他说玩着干,就是说这些事对我们来说太简单了,并不是一边玩一边干……。”
谁知我说完,女人脸色更难看了,那模样穿上寿衣往火葬场的焚尸炉里扔,绝对没人拦着。她把钢笔从右手换到左手,指了指我跟胖子:“看来这工作并不适合你们,以你们的能力,还是去找更好点的工作吧!”
就因为我跟胖子鬼使神差的总说错话,一周里面试了七八次都以失败告终。胖子说我们太草率,去应聘之前总是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上战场没有好刀枪是不行的。我听着也是那么个理,当再一次锁定了目标之后,跟胖子好好准备了一个晚上。而这准备,主要是别再说错话,我们俩在房间里演戏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别人路过我们房间门口,都以为我们装了电视,非要进来看球赛。
这次我们面试的是一家编辑社,应征得是图书管理员,另外还有保安一职。我们准备拿下这两个岗位,就看谁做管理员谁做保安了。
为我们面试的是这个编辑社的主编,姓牛。尽管我们准备了一个晚上,但面试只有短短几分钟,我跟胖子便成功被他聘用了,真不知道那一个晚上的准备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因为胖子讲话有点不着调,当上这家杂志社的图书管理员的人是我,而保安则用了胖子。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写文比较纠结,可能是历练不够吧
第三章
高三的时候,我跟胖子在同班。其实在学校的这些年来,我们两个也没分开过,并且总是同桌。胖子的成绩从来一塌糊涂,就跟他的性格一样。学校偶然的一次统考,胖子在考场上,急的抓耳挠腮,还好我就在他附近,忙不停的把小条递过去。但我低估了其他同学的人品,当考试结果下来,包括我跟胖子在内同一考场的十几个人的分数都一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问题,在校长的一声令下,最终查出来由我的位置到胖子的位置这一路的同学全是作弊,而始作俑者却算在了我的头上,因为除了胖子,其他同学一口咬定纸条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
校长当机立断,开除了我跟胖子,理由是我除了自己作弊以外,还攒动包括胖子在内的十几个同学一起作弊,至于胖子,则是立场有问题,站在了我这一边,没有跟其他同学一起揭露我的恶行。
我跟胖子离校的那天,全校师生哗然,他们送走了最后一个除了自己作弊还帮着别人作弊的人,还送走了最后一个不肯出卖帮自己作弊的人的人。一天中送走了两个“最后”,确实有点沉重。
既然被编辑社录用了,我跟胖子自然高兴,趁着天黑揣着两百块钱在街上逛来逛去。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们只有在晚上外出吃过烤串,自从来到天津,这也是第一次在晚上逛街。男人逛街不像女人,总要买点东西也会觉得对得起自己那两条腿。但我跟胖子既然揣了两百块钱出来,肯定是要用掉了,就算是庆祝找到工作了。
我们在一个相对比较暗淡的街边上看到有一个酒吧,胖子满眼的灯红酒绿:“小三,你去过酒吧么?”
我摆摆手:“香港电视剧里倒是经常见那些男的进去玩。”
胖子眉开眼笑:“里面应该女孩比较多,电视上都那么演的。”
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