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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爱恩昊哥啊!这不就够了吗?”
“……智友啊,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爱并不是一个人就能达到完美的,仅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是不够的,婚姻是建立在两人相爱的基础上的,简而言之,因为我不爱你,所以我们俩不能结婚,你明白了吗?”
“那只要恩昊哥你爱上我就行了啊……你现在不爱我的话,我可以等,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你怎么说不通呢!讲讲道理好不好?!!简直郁闷死我了!”
“恩昊哥,你不要大声嚷嚷。”
“权智友,你现在才几岁啊?就急不可待要嫁人了?你现在才大学一年级,你经历过什么?又知道什么?婚姻、爱情,你了解多少?口口声声你爱我,你了解我吗?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知道爱是不能勉强的吗?这不是游戏,不是扮家家酒!我明白告诉你,我不想娶你!”
“恩昊哥你不能因为我年纪比你小,就看不起我,是,我是没经历过什么,但对于爱情、对于婚姻,我自问不比你知道得少,倒是哥哥你,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10年来我就只是喜欢恩昊哥你一个人,这样的话,能说我没资格说爱吗?”
“唉!”
“我知道恩昊哥你不是很爱我。”
面对毫不动摇的智友,恩昊的声音也忍不住地大了起来: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我不是不很爱你,是一点儿都不爱你,对我来说,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爱慕的女人,只是妹妹而已,这样说够明白了吧!”
“那……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当然,我不想娶自己的妹妹回去,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所以这场婚礼根本就是个大错误,我们不能再让它继续下去,爷爷的心愿是无法代替我自己的意愿的,我的人生应该遵照我的自由意志一步步走出来,我只想和我真心爱的那个女人结婚,很抱歉,那不是你。”
“那这样可以吗?我们结婚之后,你仍然把我当成是你的妹妹。”
自己费尽口舌却只得到这样一个愚蠢到家的回答,恩昊眼中简直可以喷出火来,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如果不是顾及她是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女孩子,恩昊早一巴掌打过去了,本来跟一个自己一向当妹妹的小女孩儿讨论爱情婚姻什么的就已经很是别扭了,结果女孩儿那完全不顾别人心情自说自话的回答顿时使恩昊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差点儿当场绷断。
“权智友,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每个人都想要过幸福的生活,我相信你也是,我们俩结婚会让我们两个都不幸福,你还要和我结婚吗?”
“对!”
“为什么?你为什么宁可不幸福也要嫁给我呢?”
“因为嫁的是恩昊哥。”
“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说明白点儿!”
“我宁可在恩昊哥身边不幸福,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幸福!”
哑口无言的恩昊用手心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般问道:“我的天啊!原来权智友不只年纪小还是个白痴!”
原以为这个小女孩肯定会站在自己一边,和自己一起去反抗这场荒唐的婚礼,然而女孩意料之外的期盼目光却使恩昊更加烦闷,原先对这个善良可爱的妹妹的那一份疼爱之心,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智友似乎洞悉出了他的心思,用一种清亮而又从容不迫的声音说道:
“没错,我已经决定了,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我从小就是这样倔,从11岁开始我就每天跟着你,眼里只看得到你,所以学习也不好,你说我是白痴也没错。现在让我退学也没关系,让我放弃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也可以,但是惟独和哥哥结婚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不!是绝对不能放弃,就算没有爷爷要我们结婚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放弃恩昊哥的。”
“你闭嘴!别说了!”
“不,我就是要说下去!我为什么每个周末都要去哥哥的公司?连回家换件衣服的时间我都舍不得,总是穿着校服就去了,初中的时候是那样,高中的时候也是那样,并不是我年纪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恩昊哥公司里的人是怎么看我的,肯定觉得我是一个黏人黏得让人心烦的不懂事的女孩……但是那些我都觉得无所谓,我知道恩昊哥没有我还是可以活得很幸福,可是我不行,没有恩昊哥就没有我的幸福,所以,如果恩昊哥你还要劝我不要结这个婚的话,那么就请你放弃吧。”
看着眼前这个10年来自己一直以“我的智友”称呼的女孩,霎时间厌恶之情漫溢得整个胸口都装不下,自然而然地,恩昊嘴里吐出了弥漫着恶毒气息的话语:
“那么权智友,你也给我听清楚,我玄恩昊再说一遍,对于我来说,你永远不是女人,不会是也不可能是。”
“……是,但是,恩昊哥……”
“不要把你愚蠢自私的爱情观念强加在我身上,你是个连真心话和玩笑都分不清的白痴女人!你竟然要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男人跟你结婚,简直疯了!你不幸福还要把我也拉下水,这就是你的爱情?我还真是开了眼界了!而最不幸的是,我居然是那个被你可怕的爱缠上的可怜虫!好吧,现在爷爷病重在床,你就趁机要挟我,爷爷病倒其实你很开心吧!那好,我们就把这个该死的婚结了,你不要指望结婚后可以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哪怕是一丁点的感情!我们就这么耗着吧!看看谁先熬不住!但是,你给我听好了,权智友,你自私恶毒的欲望能让你得到的只有一个名分、一个玄家长媳的空壳子,我玄恩昊可以发誓,这辈子永远不会爱你,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无论轮回多少次,都不会爱上你。”
“谁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不要这么妄下结论,这还是你教我的,恩昊哥!”
恩昊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低头看了看倔强得像头小牛犊一样的智友。
“权智友,我真后悔以前对你那么好,真希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恩……恩昊哥!”
“我还曾真心希望我们能像亲兄妹一样。”
“不!……那我宁愿你讨厌我,甚至恨我一辈子!”
“你以为我现在对你会是什么感觉?除了厌恶愤恨没有其他!”
看着似乎也已经到了忍耐极限的智友,恩昊忍了又忍,硬是把已经不止一次涌到喉头的那句“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又咽了回去,原本家里就已经强烈反对自己和景善交往了,如果再加上一个智友,那自己和景善就真的是步履维艰,四面楚歌了。
哼,这就是身为富家子弟的代价吗?玄恩昊如果不是大有集团的长孙,智友家里绝对不可能举双手赞成这场荒唐的婚事,相对的如果智友不是权路物产会长的孙女,自己家里也不会接受还在念书,没有长大成人的智友做玄家的长孙媳妇。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外表总是装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其实内心很容易受伤的景善,恩昊再也不吝啬自己对智友的轻蔑:
“或许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权智友,我应该很佩服你,其实你一点儿也不笨,相反,你很现实也很聪明,我是不是应该称赞你在学会怎么做人之前就已经无师自通地具备了享受安逸的那种本能?结婚确实是个相当便利的途径,对,与其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跟着他吃苦受累,当然是嫁给我这样的集团继承人,其实我才是真笨,与其娶一个除了对我的爱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还不如和你这样的带着丰厚家产的女孩儿结婚。什么爱上我,不过是富裕生活的保证而已,自尊心算什么?虚假的婚姻又怎样?只要外人看来我们珠联璧合门当户对不就行了吗?幸福不过是留给别人看的装饰,不是吗?……”
智友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这让正在口无遮拦地发泄内心苦楚的恩昊停住了那剜心刻骨的尖刻讽刺。曾几何时,智友探着头叫一声“恩昊哥”就能把自己从与报告书斗争的沉闷中解救出来,立刻就能让他暂时忘却工作的疲劳;曾几何时,智友孩子气的絮絮叨叨也让恩昊感觉温馨,听得意兴十足,可现在……
“恩昊哥,我就拜托你一件事……你说什么都可以,怎样都没关系,骂我无耻也罢,说讨厌我再也不想见我也可以,但是……求你不要跟我的家人说这样的话。”
智友含泪的双眼恳切地望着恩昊,恩昊顿时感到了一阵良心的谴责,尽管其实没有什么抱歉的理由,但还是隐隐地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个女孩。
“总之,我不想和你结婚,你再想想吧!”
恩昊甩出这么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硬梆梆的话后,转身离开了安静的咖啡屋,希望被单独抛在咖啡屋的智友会因为羞愧而放弃这场草率的婚事。
但是,命运的女神最终并没有眷顾恩昊,爷爷的病情时而好转时而恶化,到了春天时,病情突然急剧恶化,老人陷入了昏迷状态,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呼吸,在模糊的意识中,不断地呼唤着故去老友的名字,重复着与他的约定。
“请做好准备吧,这个星期可能很难……”
主治医生的判断,让家里人开始着手准备爷爷葬礼,同时也马不停蹄地忙乎起了恩昊的婚礼来,秘书室派人去考察祖坟家庙位置的同时,婚礼的准备工作也已接近尾声,结婚礼堂预定好了,早就购置好的新房也已装修完毕。当报纸刊登出大有集团的玄恩昊和权路物产长女权智友即将举行婚礼的消息时,恩昊双手掩面发出了心灰意冷的绝望笑声。
恩昊直到婚礼当天才体会到原来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连自己的婚礼这样一生一次的大事也无法让自己兴奋起来,所谓赶鸭子上架就是用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况吧,恩昊不无自嘲地想着,自己这个大男人已经完完全全地输给了智友这个小自己8岁的小女生,这种想法似乎成为恩昊自我安慰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