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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钻进车里去坐到流川身边,见他脸色发青,情知被酒顶上来难受得很,想想会这样也是自己存心作弄他带他来酒街造成的,有些愧疚便问道:“要不要我找个纸袋给你吐?”流川横他一眼,半晌扭头不理仙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仙道是当真觉得无趣了。
“看来我的性格是有些恶劣,让人不能信任,难得好心都会被误解。”仙道无奈地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叹道,“可是你姐姐对我却很放心哦,希望我们能做朋友呢。”
他看到流川的眼光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樱木快要结婚了吧?听他说你在找房子?”仙道问。
“没找到。”流川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藤真和我谈过,”沉默片刻,仙道缓缓开了口,“他说我这里有多一间房,愿不愿意让你住。”
流川吃了一惊:“我没找过他。”
“我知道。”仙道恹恹叹口气,视线飞向黑暗的窗外,“他在自作主张帮你。有人出一半房租的话,我是不介意,终究他是房东。”
流川迟疑地开了口:“藤真在想什么?”
仙道哼了一声:“看不出来吗?他好象有意撮合我们两个。似乎不光是你姐姐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呢。”
仙道转回头,看到流川的眼光慢慢地冷起来,眉毛也渐渐挑起。
11不会喜欢别人来安排他的人生,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
仙道忽然笑了起来:“既然是众望所归,不如我们就同居吧。”
“你想刺激藤真。”流川的话仍然是权威的。
“那又怎样?不如我们就交往给他看看。你答应过帮我。”仙道痞痞地笑,“再说你并不吃亏,你知不知道,现在象我这样出色的男友是很难找到的。”
老实说,仙道对自己的评价还算公正,而且他当时也并无意炫耀,只是认为对于单纯迟钝缺少人际交往的流川而言,口碑良好受到万人宠爱的仙道的确算得上耀眼夺目。
只是后来,很久以后,当仙道和藤真无意中聊起那次谈话时,却很无奈地苦笑道:“如果我事先知道那小子智商180,绝对不会说出那种丢脸的话。”
看上去呆呆笨笨的流川对仙道这句自吹自擂的话反应还算客气,他只是眯上眼睛,很不屑地看着仙道,然后红口白牙间挤出四个字:“就凭……你吗?”
(20)
搬家的事在第二天晚上确定下来,仙道和流川原本没打算这么快拿主意,可是晴子哭着喊着要马上和樱木结婚来照顾他,形势所迫,流川牌大灯泡不熄也得熄。
仙道早上直接去酒街取了头天寄存的车然后开到队里去,在那里看到准时到达的11,虽然一整天下来11的表现还算正常,可仙道断定昨晚的宿醉并没有让流川休息好,所以也没什么心思向自己挑战。仙道这么肯定是因为他自个儿一整天脑袋也有点儿发胀,昨天晚上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并不是流川独一个,于是特警队的训练场上难得有了心平气和的一天,这反而让同事们忐忑不安,走在路上也总怀疑会不会突然掉下个馅饼什么的。
到下班的时候两个人并没有一起走,虽然仙道有过用车搭流川回家的经历,可两个都是对人际关系不那么刻意的人,若不是同一时间走出大门,也就不会有谁等谁谁找谁的事情发生,一切顺其自然。
仙道先一步到了家,洗个澡后就打电话叫外卖,实在是太乏了,不想自己动手做饭。门铃响的时候已经很饿的仙道迫不及待地冲过去开门,却不料低头冲进来的是手拎菜刀的流川,流川进来把门反锁上,还没等大惊之下面无人色的仙道开口,樱木砰砰啪啪的拍门声和火冒三丈的叫阵声已如鼓擂,流川冷笑一声,把菜刀拍在仙道家客厅的茶几上,倒没事儿似的歪到沙发上睡下了。
饶是被战况频出的狐猴邻居训练得心脏承受力超强的仙道也花了半天才接受眼前的现实,他合上张大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把茶几上的菜刀捧到安全地带,极力让耳朵对门口的叫骂闻若未闻,然后,很正经地在流川身边坐下来。
仙道决定认真地和流川谈谈话。
“流川,小打小闹没关系,打到动刀子的地步就不好了。”他板着脸教训道,怎么说他也是年长的前辈,该端架子的时候还是要端的。
流川的样子疲惫已极,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他懒得与人交谈,不过仙道既然难得一见的严肃认真,他也就勉为其难地张开眼睛应了一句:“白痴,我在做饭……”
再往后,随仙道怎么问,流川就只管打呼噜。
樱木被晴子拉回了屋里去,半小时后仙道把睡着的流川锁在家里,到邻居家送菜刀顺便打探敌情时看到他俩执手相望,你侬我侬,情深意浓。
樱木心疼的说:“死狐狸,居然害晴子小姐受伤!”
晴子害羞的说:“不怪流川君,是我自己太心急。”
仙道只有鸡皮疙瘩掉一地的问:“不介意地话,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仙道得知这么惊天动地原来只是为了一顿晚饭而已。
昨天在地铁站分手以后,樱木花道便赶去抓人,偏偏要抓的那人是个极为棘手的人物,最后虽抓住,樱木也在行动中挂了彩,一条胳臂用绷带挂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精疲力竭地回家。樱木因为工作太累的缘故什么也没吃就睡了一觉,直到狐狸下班回来。
只要樱木和流川都在家,总是狐狸做饭,再加上樱木今天胳臂受了伤行动不便,他理所当然也就躺在房间里等饭吃。
樱木不知道流川其实也快累得垮了,回到家恨不得早些睡觉,哪里还有心思去做饭,流川那时就拨通了晴子的电话,想都没仔细想就说了句樱木受伤动不了,你来做饭行不行?
我们不用怀疑流川的动机,他这种单纯的人一向说话只有字面上的意思而无其他引申,也就是说如果他说樱木受伤动不了就只是指需要用来做饭的胳臂动不了,但我们知道大多数社会人的思维方式是复杂的,特别是那些陷入爱情的女孩子思维方式就更加复杂。
流川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晴子会不听完他的话就把电话扔掉,却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晴子已经满脸泪水的冲出了家门直往他们的公寓奔来,一路上摔了两跤,差点被车撞,手掌擦破了皮,头发跌乱了,腿上也青肿了一片。
流川只好在稍事休息后强打精神去切菜,菜切到一半的时候他听到门被急切的拍打,拍打声那么急以至于他连刀都没有放下就去开了门。
披头散发冲进来的晴子凄惨的模样着实把流川吓得不轻,直到提心吊胆的晴子在见到他后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并冲向樱木房间时,流川才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刚刚说错话的意识。
流川可能很迟钝,可能没心没肝,不过还不至于迟钝到风暴欲来还无知无觉的地步。
虽然流川从来不会在与猴子的战斗中退缩,而且就算现在要打架,他手里拎把菜刀也绝对会占优势,但当他站在门口判断目前的处境,听着房间里传来樱木惊慌的劝问和晴子的哭声时,还是不那么情愿地作出了暂时退让的选择。樱木伴随着第一声“死狐狸”的怒吼挥舞着没伤的那只拳头冲出房间时,流川正好敲开隔壁仙道的门。
以上,便是仙道打探到的全部真相。
“樱木,我们结婚吧。”晴子涨红了脸说,“我不要再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你。”
“晴子……晴子……”樱木感动得语无伦次。
仙道在成为白炽灯泡并肉麻倒地前逃回自己家。
当天晚上,仙道和流川着手清理仙道家多余的房间,房间本没有什么杂物,只是少了些家俱,仙道说公寓杂物间里好象些旧的可以用,去找藤真商量,藤真爽快应了,撸了袖子来帮忙。听到响动,樱木也被晴子拖过来帮手,他与流川恶狠狠对视,一声不吭,不过后来帮着把流川的床和行李往仙道家搬时,虽然只用一只手,他倒是很出了些力。虽说是迟早的事,睛子对于流川的退出还是颇为歉意,跑出跑进忙着,最后还给没吃饭的众人做了顿好吃的大餐。
收拾停当后,五个人坐在曾经属于流川和樱木而将来要成为樱木和晴子的家的客厅里吃饭喝酒,樱木在凶狠地瞪了流川好半天后,把开了口的啤酒瓶伸到流川面前去,大声说:“狐狸,本天才可没赶你,以后没地方住了就回来,反正你不许恨我!”
流川翻了翻白眼,随手把手里的啤酒瓶与樱木的碰了碰。
“死猴子。”他这么说。
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21)
虽然说换了地点,公寓里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刚刚开始在一个门进出的流川和仙道完全没有因此调整自己生活方式的想法,流川第二日早回来就自己泡面吃,而与此同时仙道大概刚驾车兜完风坐在某家店里大嚼批萨。藤真晚饭后拎个锤子到流川房间里来补地板,瞧见这光景不禁猜想这两人只怕很难迁就对方。
地板是头天搬家俱时不知被谁踩坏的,毕竟是有了年岁的老房子,既是一贯闲置的,也就没有怎么修缮,地板的木块原就有几处嘎嘎作响,昨日里跑出跑进搬拖重物的毕竟都是些年轻壮实的男子,经不得折腾也就翘起来。流川本人并不介意,反正是在不常走动的地方,放着什么时候去补都不要紧,藤真昨日看见,心里便记了下来。到底是曾经性命相托的搭档,加上藤真天生就有些照顾后辈的慈悲心,虽说平时也不乏抓流川恶搞开心,终归是关爱居多,于是他便索性做个好房东,今日主动翻出木板和锤子来帮着修补。
藤真这种人,刨去那捉摸不定的性子,做朋友倒是极体贴的。
不过流川不会想那么多,他做人简单直接,既然藤真一片好意也就干脆收下,绝不会扭怩作态万般感谢最后抢过锤子来自己动手,藤真素知他的性子,笑笑也就不以为意,自己熟门熟路地摸进房里去,蹲在地上敲打起来。
流川吃完泡面有些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