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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马山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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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村部之后买子才恍然大悟,这是乡里忽发奇想考核他的方式。昨天下午,市文物保护单位请来考古专家,这些专家已经来过两次,这是最 后一次要给姑嫂石篷定为省级文物保护。当时镇组织委员在场,说大家都说程买子太嫩,没有行政意识,我们可否进一步考核一下。大家说怎 么考核?组织委员说,其实只需明天造个假相,一个想在歇马山庄当政的人如果不知保护姑嫂石,就是一个败家饭桶,再有本事也不行,谁都 知道那是有历史传说的物件。林治帮听后有些不安,他已向买子提前有了承诺,倘若买子对炸姑嫂石没有反应,这些天的工作就等于白作。但 为了取信于村委,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想不到程买子没有辜负他。林治帮在看到买子往石篷上爬的一瞬,感到的不是买子的不负众望, 而是自己的不负众望,他当时确有一种往水库蓄水的感觉,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买子刚刚离开歇马山冈,两个陌生人就引来了几个村民抬来一块石碑,上边写着省级文物保护 某某某某年。石碑在几个人挖出的深坑里刚刚 站起,围观的人群里就爆出一阵哄嚷声,说野人还真不熊,让他说中了。

  这忽发奇想的考核,给买子走进歇马山庄上流社会铺垫了基石。八月十八号,当一个由十名妇女代表、五位小队队长、三名村委委员参加的选 举大会结束,买子竟以满票当选通过。

  买子当选那日,好几个妇女缠着他让他讲怎么知道姑嫂石篷是文物。买子说,六岁那年,父亲带他和姐姐到黑龙江逃荒之前,领他到姑嫂石来 过一次,父亲拿着香纸引他跪下一拜再拜。买子说父亲当时向他讲了许多话,但因为年龄太小,他只朦胧记住两句,一句是父亲的爷爷告诉他 ,这是唐朝末年的一位名将的坟,买子问唐朝是什么时候,父亲说一千多年以前。父亲说记住,我不一定回来,你要回来,你一定记住这是歇 马山庄最有价值的文物。

  买子的回想让人想起几年前人们对他父亲遗嘱的神秘传讲,这传讲加了一个将军坟的传说,使当了村长的买子仿佛爬满墙壁的青藤,终于有了 根系有了株蔓,有了郁郁葱葱的叶芽。  林治帮在歇马山庄一步步成功地实施退下政坛计划的时候,他的女儿小青在县城一步步实施着撤离县城的计划。小青的撤离计划其实仍然以占 领为目的,她一方面续继和苗校长保持联系,假装并没对他的失言生气,拿出就要分手恋恋不舍的情态让他为她延伸最后一线希望;一方面向 一个从不理会自己,家住县城的男生许强发起猛烈进攻。小青和苗校长在一起时,既是一个清纯女孩又是一个荡妇,她会把重复不变的相见作 得花样翻新,今天捧出一枚贺卡,贺卡上写着亲爱的老师,永远记着你;明天拿去一只袜子说这就是老情种的避孕套。而在进攻许强时,则完 全是另外一种法则,许强已经有了女朋友,是小青卫校同学名叫吕晶晶。班里人对小青和校长的关系早有传闻,吕晶晶一向对小青爱搭不理。 小青懂得,一个人只有让人同情才会博得别人的好感,于是在吕晶晶跟前哭诉别离的难过,几次之后,吕晶晶立时改变态度,陪小青散步、看 电影,她在陪小青时总是叫着许强。小青用眼泪浸没了自己的污渍,与吕晶晶恍如亲姊热妹。吕晶晶同许强约会,本是不用小青传话,却要特 意增设过节,让小青在友情中打发难耐。因为毕业迫在眉睫,进攻速度必须抓紧,汪国真的诗和暗送秋波都是慢性中药。小青第二次到许强家 替吕晶晶传约,就在楼道里搂住许强脖子,娇嗔而忧伤地细语道,许强你让我多痛苦你无法知道。小青说着就把正待丰满的乳房贴上许强,说 我的整个青春都在为你燃烧。许强恋吕晶晶恋了半年,梦里千万次呼唤也没有撞过她的肌肤,小青颤巍巍的乳房使他一阵眩晕。许强一边向外 推着,一边情不自禁地拥着,当小青热辣辣的小嘴陡然贴近,他竟战栗了一下马上拥她入怀。在恋了半年吕晶晶的许强不由分说拥小青入怀的 刹那,小青心底又一次响起一个声音,没有男人拒绝爱情。但是许强毕竟是青年男孩,梦醒之时能够审视自己情感的分寸,当他发现吕晶晶开 始疏远他,他竟痛骂自己疯狂地向吕晶晶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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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3)     

  歇马山庄林家的小青,不管骨子里有多么强烈的现代意识,终是没有像她父亲在乡下那样步步成功。好在缕缕伤痕对小青只能算作一道风景。 她一直认为受伤的是对方而不是自己,因为卫校校长在她毕业那天目光明显有些阴郁。

  为了拖延回乡的脚步,为了在校长那道阴郁的目光里刻下深深的印迹,小青临行之前在校长办公室约见了一次苗得水。这是一个星期日,整个 大楼空旷寂静,九点一刻,小青咔啷咔啷的脚步声犹如放大音倍的钟表秒针的走动。校长的门虚掩着,小青轻轻一推,就被一双大手揽进怀抱 。小青的脸被一张干燥坚硬的老脸抚擦着,乳房被一只干燥坚硬的手逗弄着,两脚顺应着弹拨的节律时而绞扭时而分开。苗得水的手一只老鹰 似的隔着小青衣服山里海里一次次滑翔,在那蓬勃潮湿处筑一个深深的巢然后高高飞起,在光洁柔软的峰顶风快地舞蹈。一只老手在最后时辰 里的弹拨滑翔,焕发出小青阵阵兴奋、阵阵吟叫,小青亢奋的吟叫反弹出蓝绿相间的火舌,使陷入欲望深井的苗得水抱着小青走向屏风后的床 板。然而刚刚走到屏风后边,小青腾一声翻跃下地。小青翻跃之迅速快捷就像鲤鱼跳龙门,她站在苗得水对面咯咯地笑着,冲着他眼中迷醉在 半路无法返回的火舌,高高亮一嗓子,我尊敬的苗校长,拜拜啦——话音刚落,咔啷咔啷的脚步声便跨出了她在县城最后的分分秒秒。

  小青以为,她对苗得水最后的伤害会使她返乡的心情不会有半点沮丧,可是,当她坐上通往歇马山庄的汽车,一颠一颠由柏油路驶入尘土飞扬 的乡级公路,当她在土路边看见一个个蓬头垢面的乡下女人,一股说不出的酸楚顿然涌出她的眼角。

  许是有了充足的时间难过,那分难过的情绪被水一样汩汩流淌着的时间丝丝流掉。小青回到家后倒变得异常平静,异常冷静,真正长大了似的 跟父母对话,问今年庄稼的长势,问父亲退下来有没有失落,问火花几时上学,说马上她要在村部上班,她可同火花一起走路。傍晚,哥嫂回 来,她又问哥春播结束,菌种站是不是空闲下来。当小青最后看见嫂子,竟惊讶地叫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刚说一半,脑里立刻浮现出一桩往 事,便随即打住,马上转换内容,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想俺。月月笑了,说俺想你你也不知道,你可把家忘了,一走不回来。小青说这回回来 还不走了,人都说嫂子小姑一台戏,没准常在一块能闹翻天。随后哧哧大笑起来。

  晚饭后,小青约月月出去走走,两人就顺街脖来到水库坝堤。小青说嫂子你瘦得厉害,你脖上的筋都看出来,好像被胸脯上那两个玩意给抻了 。月月不说话,痴痴地看着库水,小青说俺哥的病肯定会治好,我带回好些中药,你别太熬煎。月月说不是,我没熬煎,我知道会治好。小青 说是不是上课太累,现在初中课程太紧?月月摇头,我就愿意上课。小青说那你怎瘦成这样?月月说我苦夏,一到夏天就瘦。

  她们在坝堤上站一会儿,又往回走。月月提议往东崖口走走,那里幽静。她们一路走着,小青就不间断地讲着人生呵理想呵什么的,月月敷衍 着,羡慕地看着小青,心想自己像小青那样没有结婚时,也是总跟人谈人生理想,那时看未来是那样美好,她们私下里谈着人生的苦恼,理想 的不易达到就像饥饿时玩赏一个刚刚到手的热馒头,而一经结婚,那憧憬就仿佛装在沉船上的空瓶,咕噜咕噜一会工夫就灌满水沉入海底。问 题是月月心里灌进的水是别人无法体会的,是歇马山庄任何新婚女人都无法体会的。她初始以为只要有爱情,那个瞬间的快乐可以不要。那个 时刻那么短暂,却不知为何一旦没有,就一点点掠去她的快乐,许多个夜晚,月月不敢深想也不敢正视自己,她看着国军厚敦结实的肩膀,竟 然怎么想象从前那样弹拨他咯吱他也伸不出手去,那个冷漠的后背似乎无论怎样宽厚都释放不出热量,都无法叫自己激动。月月好像一个母亲 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一只不知去向的船载走,一点点揪心地远离了与国军的粘合和赤热。粘合和赤热的行为时常温习,而那粘合和赤热当中因 为缺少一个令人颤栗的接触、沟通,使她渐渐感到国军和自己关系在扯断。常常的,看着国军后背,月月就会产生一种同情,那同情是理念的 东西,月月陷入深深的迷茫,因为那时她会想到另一个人。月月说不清是因为有了另一个人才使她和国军断开,还是因为她和国军断开,才有 了另一个人的加入。这个人通过简单的一抓一只绿蚕爬上桑叶似的爬上了她的心叶,一口一口噬咬她的心,让她日日憔悴。他蚕噬月月往往要 在夜里国军睡去之后,她望着国军坚挺板板的后背,那个粗糙的躯体就在她眼前蠢蠢欲动。那躯体每晚必到,展露着白白的牙齿,黑黑的膀臂 。那躯体因为衬在国军洁白的背上,有一种模模糊糊的印象,可是每当月月想到自己在这个躯体面前的价值和庆珠不一样,她就用感觉拼尽全 力地掳抓他,搏捉他,将他向自己拉近,向自己的肉体拉近。适得其反,当一种感觉告诉她她在向他走近,另一种感觉又告诉月月他离自己很 远,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夜晚的折磨一旦过去,晨光把它的光色挥洒在大院挥洒在并没褪去簇新的新房,托举着一个与自己同样不轻松的面 孔,月月的心又被另外一种虫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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