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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老粗,大夫分不清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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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念一放,从周身向外延伸,探索远处一切的人事物,直至近千丈圆的范围,感应到一场能量波动後,才止住神念的扩张,细细地又探查详情,才不急不徐地收回神念。
哼哼,找到了,看来好戏已经上演了。
他马上又施出一个瞬移,挪身来到涯的洞府前,跨入。
走近涯的床前,见到了无生气、满脸冷默的涯正闭眼运功修炼,银风不敢上前随意触碰,只得发出一道神念至涯的脑海唤道:「涯,先别练了。你这样消磨也不是办法,咱们先停下吧,我带你出去转转。」
银风将神念传进涯脑海後,过没多久,涯便停止凝炼全身真元的动作,睁开了眼,冷冷地说:「不用吧。能去哪转悠?俺是个傻蛋,要又碰到人类该怎办?练功吧,倒还比较实在,银风你不也要紧俺的修炼麽!」
「不,涯你别这麽快拒绝,我也没说会遇上人类。你忘了麽,我是仙人啊,咱们施以隐身诀便可!何况,我也非要带你去人里逛,而是带你去看一场戏,担保没人打扰咱们。」
「不了。银风,俺没心思,谢了你的好意。」
「可你最近根本静不了心修炼你还为那人烦闷,我想便乾脆带你去看场戏,舒心舒心会儿,省得你百思不宁。这戏,我担保地让快活!走吧。」
不容涯再拒,银风拉过涯的手臂,走出洞,招来云朵就踏上,直直地飞往南方。
「哪,涯,待会要好些仔细看著。」
淡淡地露出一抹微笑,银风揽住涯的臂膀嘱咐著。
有些等不及,银风以仙元化风催动脚下的云朵,加快飞向前。
片刻过後,便来到雪浪雾蒙、激水乱石的金沙江畔虎跳峡上空,跃入人心的声音是飞瀑轰鸣、流涡拍滚的狂号,风吹得生冷。
「瞧,那儿有处断崖,底下聚集些人走,涯,咱们上断崖看戏去。」
不回应,涯只是无谓地看著银风,随便点个头就算是了。
得到涯的冷漠,暗叹气,银风遂也不再多话,专心地直驶云朵飞向左前方十几里外的断崖。
两人下了云朵才站在断崖上,银风眼角就瞥见远处草堆里有一道黄|色的身影闪过他低头思量了会儿,眼中便划过了然的目光,笑了笑,不再搭理那何来的黄影,转过头俯瞰崖下,寻找著什麽。
接著,便定睛在某人身上,露出升为仙人以後少有的兴高采烈的笑容,拉过涯的衣袖,伸手直指底下某处说:「涯,你快瞧!认得那人了没?」
见到银风其许久不见的大大笑容,涯虽纳闷地有些愣住,但还是乖乖地顺了银风手指的方向看去,半眯了眼,细细地看著银风口中的〃那人〃
「。。。。。。是、是范衡!!」
瞪圆了眼,涯看清了那人以後,不禁惊呼一声!
霎时涯好不容易才安宁下来的心情又纷歧,思绪乱得如丛生的草堆,胸膛显眼得起伏,他的耳边只能听见他慌乱的喘息声。
遗忘的怒焰又旺起,烧毁涯在惊讶之馀,所剩不多的理智。
眼里载满范衡的身影,脑中翻腾对其的恨意,双手立即变爪,露出獠牙,一个蹲身就要往崖底跳下!
然而银风可不迟钝,早在将范衡指给涯看时,就留点儿心盯著涯的举止;见涯果然一如料想中的不禁气,就不急不徐地打出〃定身诀〃的手印,将涯定牢在原处。
按上涯的肩膀,银风语重心长的对他道:「涯,别急,他逃不掉的。我方才放出神念搜索四周,发现有个修佛的老秃驴过来了,你万万不可冒险下去,咱们就当看戏的人便好,这老秃驴估计也是要找他算帐的听说,他前些月盗了秃驴寺里百年才熟的〃菩提果〃。。。。。。」
闻言,涯便闭上眼,深缓了几口气後,驱散脑里的怒意,静心说道:「。。。。。。银风,大恩不言谢。对不住,方才要不是有你,恐怕俺就压不下心魔,险要走火入魔了。」
「不要紧,反正只要你没事,怎都好办。」温煦地笑笑,银风安抚涯道。
「。。。那好,眼下,就让俺看看那厮要怎麽闹了。」
眼底压著一簇恨火,涯露出平生不曾有过的阴狠微笑,居高临下地看著崖底的范衡。
。。。。。。或多或少,涯自己清楚,从那天落雷下馀生後,他就不再是往常快意的自个儿了,濒临死期的不甘与愤恨,蒙盖他的双眼、他的双耳,一心只想找个发泄的出口。
然而身为一个修真者,最忌便是一个动怒之下随意大开杀戒;因此纵然他对范衡有多麽怨怼,比起他的心魔,那还尚称不上要紧的事儿。

不能置信的,那名猥琐的中年男子看著自己腹上的血口,又看著自己认为理当正昏迷的壮汉,居然一脸猖狂地对他笑著,方才其手上对他行凶的刀刃还滴著血,惊呼:「什麽。。。。。。!你、你什麽时候在我後面的。。。。。。?!」
「笑话!哈哈。。。。。。你爷爷我哪有这麽不禁风,一个小小的撞击才打不垮我!你道你是哪跟葱、哪颗蒜,不过就是小小的断羽门里的小跟班,也敢在这儿呼弄人,打算捞人捡便宜嘎?」
嗤笑著,方才被范衡坠落而撞晕的壮汉正挺胸膛,傲著脸,不屑於中年男子的小人行径。
还好醒得早,这一醒,转头一看,正好发现这鼠辈趁势摸鱼,让他抓得正著说不定,还有机会立功喏。
「你。。。咳。。。。。。我呸!你就好到哪去?你偷袭我,还不也为了这厮!」
被行刺一刀的中年男子不甘差这临门一脚,乾脆吼得更大声,一边吐血怒斥壮汉,另一边也蓄意引人过来。
。。。。。。既然我失败,也不容你夺人获利!
接著将范衡抛在地上,掏出缠在腰带里的飞针,中年男子用剩馀的体力站直身,勉强专心地防范壮汉再次发难。
「哼哼。。。你这鼠辈,你当所有人的心眼都跟你这般黑啊?老子才不若你心眼小,这是等同门的弟子赴来!」
「呸!当我没闯过江湖是吧?这江湖谁善谁恶,我需要你分麽?」
恶声恶气,中年男子壮胆吼道。虽说失败逃走便得,反正也没人看见是他掳走范衡;可是换头想,等人来,他大可装作是这汉子劫人不成反杀他啊。。。。。。
心底打著算盘,中年男子便存心跟壮汉耗著,直到众人赶来。
「嘿嘿,我说牛头七啊,你可真机灵,人不见就转眼拦下呢。」
率先抵达的是一个目露精光,高七尺八寸,身若铜壁壮硕的青年汉子裸著胳膊,声如洪钟地对壮汉说。
那壮汉牛头七,闻那青年汉子此言,裂开嘴笑道:「哼,奶奶的,铜山高,还用得著你夸,也不打听我巴山牛头七是什麽人啊,哪有让这种鼠辈这麽好呼弄!」
「欸,我说牛头七,怎回事啊,这人腹上为何开了一口?」
跟著随後而来的一名白衣的高瘦少年,皱起清秀的眉头,也向牛头七问道。
而牛头七还来不及答,那中年男人便抢白道:「哪有啥好纳闷的!这位少侠,不就无耻的牛头七劫了这厮,打算自个儿邀去!要不是我吴亦正好看见他偷摸,上前拖住他,你们哪还看得见这厮!哼,瞧瞧,我腹间这口子都还没止血呢。」
莫约认得这白衣少年似乎是属牛头七的门派之敌对门派隐空门,中年男子放大胆子,抓紧机会诬陷牛头七一番。
「你。。。你这混帐,龟生养的一肚子坏水!老子牛头七行得正、坐得正,何须犯这小人行径!」
没料到这中年男子吴亦竟反过头诬陷他,牛头七气得吹胡子瞪眼,伸长脖子涨红脸,怒吼道。
「是麽。。。。。。?可我铜山高识得这牛头七恁久,他憨老粗一个,平日里没做啥亏心事啊。」疑惑地揪结一张方脸,铜山高半带不信的,插话道。
「是麽?那你倒是说说,除了范衡这昏迷的正主,在场也就只有咱们两人,他要说他是清白的、赖我诬陷,岂不容易?」嗤之以鼻,表情略带无谓,吴亦故意嘲讽地说,以便混淆白衣少年与铜山高的判断。
「。。。你、你这可恶的鼠辈!先下手为强就算了,你他奶奶的还敢说得这麽无辜!!」牛头七向来脾气直抝惯了,见吴亦一再的诬蔑,便实在忍不住气愤,拎高手中的吊环大刀,就倏地冲往吴亦砍去!
但是一旁正默默观察且判断两人是非的白衣少年,岂肯让牛头七在他面前如此嚣张?於是他便顿地点跃,朝吴亦的方向疾驰,拦在牛头七前,运气出掌,打偏他手上的吊环大刀,且顺势把他给推倒!
「啊。。。。。。这位少侠,何必对牛头七这般。。。。。。」眼见白衣少年如此果决地阻拦牛头七,虽明知其当下的反应没错,可铜山高总觉不恰,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唔,高兄台,在下这麽做也是没法的牛头七,事情未明朗前,你暂别动刀伤人喝!」
拦下牛头七怒不可遏的攻击後,这白衣少侠蹙眉,高声对牛头七警告。
「你、你。。。。。。哼哼,你道你是谁,不过仗著隐空门里老辈对你这小鬼疼爱,就自以为江湖从此横著走哇?!啐!凭你小娃的辈份,焉想判老子是非!毛没长齐呢你张驹,若是铜山老兄那还说得过去!」
方才气急之下,一时倒没顾上这白衣小鬼,这回被打趴才有心辨知;这仔细一瞧,牛头七知他是巴山派老敌隐空里那最受宠的小鬼,不禁更是火冒三丈,一迳的直觉这白衣小鬼是谋心想护吴亦出头,恐也欲抢范衡这大饼。
「呸!装啥仁义呢,你这小娃不就也想抢赃喏」
「你、你。。。。。。鬼话连篇!牛头七,敬你是老江湖,长我一辈,遂没跟你粗声恶气地逼问;可瞧你愚昧不堪、顽不讲理,当在下是病猫可欺,简直欺人太甚!我张驹实在吞不下你这口气,今天就拿我泣血扇跟你牛头七的牛头刀领教、领教」
要劝人平气谈谈已是不易之事,这白衣少侠张驹又见牛头七真是不讲理至此,也肝火上扬,动起气来,不用吴亦向他请求协护,便自发地隔在两人间,脸色不善地拿出一把缀流苏的镶刺铁扇对上牛头七。
「来啊,老子早看你这小娃不满许久,这正合我意!」皱著一张熊脸,牛头七肩扛吊环大刀地说。
「这。。。。。。停下,等等先啊,我说牛头七、张弟啊,咱们就不能不动刀动枪的嘛?平心谈谈,也没啥不好啊。」无奈的,铜山高压根儿还没搞清楚先前吴、牛二人间的疙瘩,又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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