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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別的什么好了,……,新州好象有什么土特产,你想要点什么吗?比如什么杏呀,李子之类的?
不要,……
哦,那可是很可惜呀,我难得这样热心的哦,……
只要你早些回来,就好了,……
他的眼睛中暗藏了一中深色,我也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可我怎么感觉到,我的疏忽和大意?
不由的紧握了他的手。
其实,我们一直伤害的都是关心自己的人,难道我在不知觉中也是这样待他的吗?
我会早些回来的。
我说的很坚定。
也要毫发无伤的回来。
好,我肯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对了子蹊,杨文默为人还算耿直,如果历练一下,可当重任。
他点了一下头,我记下了。
河水已经结冰了,而如果沿途都要凿开运河势必要引起很多的怨愤,所以,即使走陆路要麻烦的多,可我也没的选择。不由的暗想,我还年轻,如此也不算太过辛苦。家人赶忙收拾了行李,我也自己将要带的书和公文准备齐全后,就出发了。因为此次情况实在特殊,虽然说我是钦差大臣的身份,但不好招摇,于是准备了几辆马车,带了一队侍卫就向新州去了。
身体这几年打熬的有些过了,一到秋天就很怕冷,更不要说这样的冰天雪地还要急程赶路了。窝在加盖了棉帘子的马车中依然感觉手脚冰凉,索性把大衣和棉被都披在了身上,这次止住了哆嗦。我掀开旁边的帘子,看着外面,出了口气,如此这般,白茫茫的一片,也算清爽。
凤玉递给我一个手炉,让我抱好了,我冲她一笑。
原说我要照顾你的,谁称想还是你来照顾我。凤玉,你本不应该来的。
她换了男装,妩媚的姿色掩盖在青袍宽帽下,到是带出了一份纤细的洒脫。
大人,……
叫我永离好了。总是和你说要你改口,也不见你改。一拖,就是这么多年。你嫁我,已经五年了吧。
是四年六个月。……,不能改,您是我的恩人,怎么能如此呢?
凤玉,不要说什么恩人了,你在我家这么多年,也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什么恩情都还了。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朋友。
背靠在软垫上,手中是暖炉,我可以松心自在的和她聊天了,也想起这些年来,我忽略了什么。前些日子太忙乱,每时每刻都在算计,算计着对错,算计着说话,算计着旁人,也同时被旁人算计着,……
……,不是心爱之人?
见她有些故做小女儿之态,我笑了。
我也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
她扑哧一乐,素妆的容颜却隐约带了倾国之色。我不由的叹了口气。
我进过后宫,也见过那些女人。平心而论,她们都不是庸脂俗粉,可难有和你匹敌的。即使前朝那曾经宠冠后宫的兰妃也在容貌和妩媚上差了你很多。……,先王和子蹊可以拥有天下美人,却独不如我。如果他们知道了后,会遗憾吗?不对,应该是我们的遗憾吧,因为你不喜欢我们。只怕再优秀的男人也不如你心中的那个,……
他们不遗憾,因为他们已经见到了他们想要的人,不过此人太过迟钝。
我眼一挑,怎么,你是这样想的?
不难看出来,大人自己也应该明白,只是不愿意去想就罢了。很多时候,其实回头看着自己的身后会感觉比不停的追赶要好多了。
我笑了,这凤玉总是跟我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实我何曾执着过?
大人此次执意前往,其实并不合适。內阁大学士要统筹全局,一个新州不过片瓦,如果不是另有其他,大人也不会如此。
风毅是难得的将才,我不能就让他怎么毁了。这几天因为远离了京城,有些事也想了起来。新州缺口最大的不是什么兵变,而是军饷。子蹊前后两次两道圣旨,一百万两银子,可风毅却说没有收到。我不知道是戶部的原因,还是在道上出了差。这些都要查明白,但是不能跟任何人讲,即使是子蹊,也不能,……,因为他毕竟是郑王,有些时候我可以有私心,但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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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毅是难得的将才,我不能就让他这么毁了。这几天因为远离了京城,有些事也想了起来。新州缺口最大的不是什么兵变,而是军饷。子蹊前后两次两道圣旨,一百万两银子,可风毅却说没有收到。我不知道是戶部的原因,还是在道上出了差。这些都要查明白,但是不能跟任何人讲,即使是子蹊,也不能,……,因为他毕竟是郑王,有些时候我可以有私心,但他不行。
这次委屈你了,就对外说你是我的师爷好了,……,不过,也没有你这样的师爷,一般的师爷都是一付很精明的样子,你太,……,太清秀了。
在下李风雨,木子李,狂风的风,烟雨蒙蒙的雨,是周离周大人的师爷。
她说完一抱拳,侧脸一笑,怎么样?
我点头,好好,不错。然后我们笑成了一团。
我知道她一定要跟我来的原因是什么,天气实在不好,路远而且这样的难走,她说,我在家的时候还时常有个头疼脑热的,何况这次。冰天雪地的要到新州那样的苦寒之地,如果她不在我身边,恐怕我连这趟行程也无法熬的过去。其实不只她怕,我也怕。这些天明显感觉到底气不如原来,如果不是她在,就真的难过了。
……,那个,凤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不对不要生气,……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那个,你今年有二十二岁了吧,其实你只比我大两岁,……
然后?她优雅而秀致的眉拧在了一起,等着听我说话。
可我总感觉你最近变的像老奶奶一样,很罗嗦,……,呵呵。
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周大人,我不想在路上演出谋杀朝廷重臣的闹剧,请您说话要自重。
然后,她忽然松了口气的样子。大人,其实你远离京城要好多了,在外面,您没有那样的忧郁,和哀伤,……
看着他,我笑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养神。我也是这种感觉。在外面,我会过的自在的多了。以我周家万千家资要想做避世闲人自是逍遙,可我不能走,我放不下子蹊。我是个不会表达自己的人,可我不迟钝,对他人,对自己,我都明白,子蹊待我不同一般。我不知道我们可有开始,也不知道会如何的发展,可我很明确的明了,对他不同先王。我和先王就像两条平行但无法交汇的河流,永远在最近的地方看着彼此,而对他,我却想用了心去保护他,他牵住了我。
9…12
大人,我,……
凤玉要说什么,突然间扑到了我的身上,我刚想取笑她一番,这才注意到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扶好了她,我掀开了帘子,看见我们的车和对面的一队人马相对峙着。这个时候有侍卫到我面前下了马,然后说,路很窄,挡住了,大家都无法走过去。我看了一眼,说,咱们带的行李不多,让路吧。说完就想放下帘子,可他没有走,还站在外面,于是我只好再问他,怎么了?
大人,路很窄,刚下了雪太滑了,不好让。对方是轻骑,但是他们也不让开,所以大家就僵持了起来,以至于阻碍了大人车驾。
听到这里,我摆了一下手,他没有再说什么,然后让凤玉给我披好了外衣就打开了车门。外面一片冷寒,眼前的兵士见我开了车门也自动勒马向两边闪开了。这次我带的都是骑兵,他们整齐分开中间一道,让我可以看见对面拦住道路的那些人。
他们大约有二十人左右,每个胯下都是黑色大宛良驹,而他们穿的则是一水的墨色斗篷,背上斜背长剑。为首的那人则一身白色,细丝绒面子的貂皮披风,他没有带剑,可他身后有一小童背的剑是暗紫红色的鲨鱼剑鞘,外镶一圈黑色的晶石,那小童离他比旁人都近,仅有半步之遙,估计带的是他的剑。此人很年轻,不过十几岁,清雅的面孔,原本应该显的纤弱的人在这样的气势下呈现的是一种不和谐的隐然霸道。在他的对面是这次跟我来的內廷侍卫林峥,双方僵持,看来谁也不肯相让。
我看了看周围,路没有他们说的那样的狭窄,要说避开应该可以,但是双方看来各自看重身份,不想如此让路。由于我前面的人都闪开了一条路,所以林峥的那些人都听见了动静,转而看着我。
就听见白衣人身旁的小童说,请阁下近一步说话。那样子好像在叫我,而这时林峥伸手拦住他的视线,用他贯有的声音不慍不火的说,有什么事跟我说,没必要叫我家主人出来,阁下这样未免不合规矩。
那白衣人一直没有说话,我看见了他在看着我,可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那小童的声音很尖细,看来岁数还不大,也许只是个孩子而已。
我想过去,可身边的人拦住了我,小声说,大人,那些人是江湖人,都带了兵器,而且为首的那人看起来功夫很深。不知道是敌是友,您不能靠近他们。
林峥继续说,那请问,各位想如何?而今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带了车驾,而各位只是轻骑。各位只要让一下,大家都方便。在下林峥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说完一抱拳。
那小童还要说什么,可这个时候,白衣人一抬手,他马上噤声了。
林峥,……,在下天决门慕容天裴。相信林兄也看到了,昨夜下了雪,这两旁的泥都是冻的冰茬,而且很软。不说旁的,单是这马儿踩下去就受不了的。你我看起来都像是爱马之人,在下这点小小的私心希望林兄明白'自由自在'。
他的声音软如轻烟,可后劲十足,带了一种冷冽的感觉,而我身旁的人显然知道谁是慕容天裴,我已经感觉出了他们暗自的紧张,离我最近的几个已经下了马,站在我身边形成了一个护卫的圈,而他们甚至已经把手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