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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翼用手一指战马,沉声道:“小姐,别逼我改变主意,不想吃眼前亏的话就上马吧!”
看到张凤翼生气了,妮可心中十分快意,胜利的瞥了三人一眼,踩蹬翻鞍上马,理也不理他们三人,双脚一磕马腹,策马加入了行军队列。
“老大,你别听她说,根本没有的事儿。”妮可一走,阿尔文马上尴尬地解释起来。
“打住!”张凤翼挥手制住他,恼火地斥道:“你们这是何苦呢?根本没指望的事儿,非要赶上前丢人现眼,让人当面耻笑,连我也跟着你们吃瘪受累。”
阿尔文与多特涨红着脸,怯怯地看着他不敢答话。
张凤翼看了一下两人,无奈地叹道:“阿尔文、多特,你们要真长志气的话,就回到庞克那里,别再搭理这个小妞儿了。她不是普通的战俘,我们要拿她当人质,向腾赫烈人作交换的。你们不能强迫她,顶多也就搭个讪聊几句而已。你们想想,就为了说几句话,你们值得这样低三下四吗?听我的,你们还是回庞克那儿吧!”说罢征求地看着他俩。
阿尔文与多特对视一眼,最后阿尔文嘻嘻地笑道:“老大,志气什么的以后再说,你还是让我们留下吧!这么漂亮的小妞儿可不多见,挨骂也认了,只要能多看几眼就全抵过了。”
多特也讨好地道:“是呀!老大,就让我们当看守吧,保证不会误你的事。”
张凤翼已经无力生气了,侧着脸不看他们,摆摆手道:“我不管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只要别让她跑了就行。”
两个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上马追去了。
张凤翼叹了一口气,把行李放到马背上,准备翻身上马。
后面有人喊道:“凤翼,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
张凤翼转身一看,是索普带着几个随从过来了。他睁眼反问道:“怎么?有谁应该和我在一起吗?”
索普脸上一红,尴尬地笑道:“俘虏来的那个小妞儿呢?怎么不见她呀?”
张凤翼没好气地道:“怎么?惦记上了?”
索普面皮发紫,夸张地笑道:“哪能呢?别开玩笑了。我不过随便一问,怕你没看牢让她跑了。”
张凤翼刚才的气还没消,有些愤愤地道:“哦?那你可是白担心了,有人一大早就跑来主动要求当看守,现在已经像鼻涕一样沾上那小妞了,估计那小妞想逃也不容易。”
说到此,张凤翼问道:“对了,索普,你不是跟着阿瑟大人的吗,来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阿瑟大人叫我?”
“噢!没、没事!我不过随便溜溜。”索普变了颜色,忙不迭地答道。
张凤翼突然发觉索普的表情有些不对,凑近了探究地道:“你小子……该不会也是来跟那小妞儿搭讪的吧!”
索普捂着嘴咳嗽起来,转身道:“老弟,我还有事,咱们有空再聊吧!”
寒风瑟瑟,野草茫茫,自十一师团开始向南转进,已经在广袤的阔连海子荒原上行进两天了,官兵们突围时携带的口粮已告罄,再找不到四军团的话,大家就只有啃草根果腹了,现在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盼着出去搜索的斥候能带回好消息。
这种期盼使得斐迪南备受煎熬,上到阿瑟万夫长,下至相熟的亲兵,所有人都不停地向他探问找到主力军团没有,虽然他已经撒出了几百人的斥候,也把搜索范围向两翼伸开了十几帕拉桑,可主力军团毕竟不是能像变戏法一样从帽子里变出来的。
第三天,又是音讯皆无的一天,傍晚部队扎营后,斐迪南匆匆来到宫策的辎重营。
张凤翼与宫策正围坐在造饭的火堆旁聊天,看到斐迪南到了,笑着打招呼道:“斐迪南,快过来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会儿和我们一起用饭吧!”
“不了,我没胃口。”斐迪南皱眉摇头道。
“别后悔哦!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待在辎重营吗?因为这里总能享到好口福。”张凤翼惬意地叹了口气,笑道。
斐迪南勉强咧了咧嘴,算作回应,马上又变回忧心忡忡的样子,“凤翼,我们已经向南走了三天了,还没有主力师团的踪迹,你看会不会是我们走错了,或许四军团根本不在南边呢?要不这会儿早该会师了。”
张凤翼不置可否地笑道:“或许失之交臂了呢?阔连海子这么大,擦肩而过也有可能啊!”
“绝不可能!”斐迪南一下子激动起来,额头青筋迸起,攥紧拳头叫道:“阿瑟大人和你都是一样,找不到四军团就怪我们斥候没尽力,天知道,我的千人队除了伤兵都已去当斥候了,在咱们的两翼简直已布下天罗地网。四军团是近十万人的大部队,又不是一只蚂蚁,如果能和咱们错肩而过,我情愿当场自裁谢罪。”
“呵呵!看你!别激动嘛!哪有到要死的份上?咱们不是正商量着嘛!”张凤翼赶紧安抚他,接着说出另一种可能,“要不就是四军团还在南面,咱们和四军团还没碰上,再走两天就碰头了。”
“还在南面?”斐迪南睁大眼睛,不相信地道:“怎么可能?这么多天了,爬也该爬到地方了。”
张凤翼低头搅了搅锅里煮的肉汤,抿嘴笑道:“老兄,你我理解不了的事多了,不要想当然地下结论啊!你又不是西蒙军团长,你怎知他是什么打算呢?”
斐迪南一跺皮靴,把牙一咬道:“那就是说咱们没走错喽!”
“错没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们总得选条路走。”张凤翼一耸肩膀道:“现在回头北上肯定碰上腾赫烈人了,往南走就算碰不上四军团,起码能避开腾赫烈人吧!斐迪南,你不要听勃雷、索普他们乱呱噪,没吃的了,大不了弟兄们嚼几天草根,总比送命强吧。”
斐迪南想了一想,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张凤翼叫道:“喂,刚煮好的肉汤,你不尝尝再走?这可是最后一点肉干,明天就得嚼草根了。”
“不吃了,还得向阿瑟大人汇报呢!”斐迪南一摆手,头也不回地道。
这时,两匹飞速狂奔的战马从几十步外的营区外围经过,虽然已驰入营区,马上骑士毫不减速。
“兄弟!别走!你的头儿在这儿。”张凤翼吹了声响亮的呼哨,叫住路过的骑兵。
两名骑兵转头看到斐迪南,立即转马向这边驰来。战马走到跟前,马上士兵翻身下马,跑上前向张凤翼、斐迪南、宫策分别行了个军礼,两名士兵均是满脸兴奋之色。
为首一名士兵几乎是叫着道:“大人,好消息,我们在前方五十帕拉桑处碰到主力军团的先头部队。四军团主力最迟明天上午就能到达这里。”
三个人还没说话,旁听的官兵都围上来了。
“真的吗?前方找到主力了!”、“我们要与主力会师了。”、“这下咱们有救了。”
营区里响起了一片欢呼,不明情况的官兵急急跑过来询问,接着欢呼的声浪迅速向外扩散。
斐迪南绷着笑意训斥两名斥候兵道:“你们两个兔崽子,成心故意是不是?向长官报告情报哪有这样用喊的。”
他骂完了还笑得合不拢嘴,转身对张凤翼道:“凤翼,这下我又要挨阿瑟大人的骂了,最高长官还不知道的情报,当兵的倒先传开了。哈哈,我得赶紧向阿瑟大人汇报去了。”说着,带着手下乐颠颠地上马离开了。
“炖好了,能吃了。”张凤翼舀了一勺肉汤尝了尝后说道。
宫策正往火堆里填着木柴,闻言抬起头道:“给我来点吧,不知明天还有没有口福吃上同样的肉汤了。”
张凤翼把铁皮杯子舀满递给宫策,看着他笑道:“不至于吧,虽然上回没要成战马,那位军团长大人可能记恨上咱们了,可马上就要与腾赫烈主力对上了,现在可不是泄私愤的时候,好歹也得等到仗打完再算帐吧!”
宫策摇摇头,眯起眼道:“凤翼,你把事情想简单了。事情与军团长大人看咱们顺不顺眼没有关系,现在是西蒙军团长怎样为自己开脱的问题。”
张凤翼思忖着看向宫策道:“为自己开脱?”
宫策捻着长须抿嘴笑道:“腾赫烈军主力势不可挡,我军主力已经一分为三,哪一股也没有实力与腾赫烈军主力较量,谁碰上了谁倒霉。按现在的排列顺序看,第一个当然是咱们师团最先倒霉。按理第二个就应该是四军团了吧,可如今呢?”
张凤翼一下醒悟过来,一拍额头笑道:“如今当然是中路军倒霉喽,四军团没有为一军团挡灾,费德洛夫大人一定会暴跳如雷的。西蒙军团长可以不救援咱们,可怠慢了参军司与一军团,那就是不可饶恕了。”
张凤翼说到这里,摇头失笑道:“听迪恩大人讲,西蒙军团长不过是个阿谀奉承之徒,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样的大战竟然敢公然开小差,他就不怕将来参军司收拾他吗?”
宫策悠然道:“我倒以为西蒙的选择是很正当的,四军团在袤远非常孤立,托斯卡纳与费德洛夫他们巴不得找个碴儿吃掉四军团。就拿这次出兵来说,把四军团摆在东面就有让其挡灾的意思。四军团如果替中路军挡了腾赫烈军,那肯定必败无疑,虽然你我知道这败仗只是实力悬殊没办法的事。可将来战后总结的时候,参军司可有的是法子让西蒙获罪去职。与其被陷害,还不如干脆保存实力,让一军团与腾赫烈军火拼一场,如果托斯卡纳与奥兰多能死在乱军之中,那就再理想不过了。将来中路军损失惨重,而四军团却实力俱在,那时大家虽明知西蒙有罪,可又有谁敢动他一根寒毛?”
张凤翼抚掌笑道:“西蒙大人是把宝押在了我军失利上了,他想保存实力不参战,那就不参战好喽,咱们这群残兵败将也巴不得喘口气歇歇呢,这其中应该没什么冲突吧?”
宫策撇嘴,不置可否地道:“也不尽然,西蒙手握重兵却退缩不进,这是需要理由的,咱们师团可能是他唯一能抓到的替罪羊。远的不说,就说前次派出的信使至今一路也没有回来,这其中就透着诡异。咱们与四军团之间并无敌军势力,这几路信使即使没找到四军团,也该能活着回来的。”
张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