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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商量个对策才行。我会命令辎重营宰杀劣马分发各队暂充口粮,大家都先回各自的营区待命,各队百夫长、十夫长约束好自己的部众。一有结果,我会马上通知大伙的。好了,现在大家解散回营吧!”
伴随着嗡嗡嘤嘤的议论声,人群开始缓缓的散开,官兵们七个一群、五个一伙向各自的营帐走去。
张凤翼翻身下马,对几位千夫长道:“怎样?大家找地方谈谈?”
斐迪南道:“就去阿瑟大人的帐篷吧,索普、宫先生、恩里克也一起来。”
张凤翼牵着马,几个人并肩随着人流向回走,这时迎面一人跌跌撞撞地逆着人流闯过来,大家都往营区走,独他向外闯,使这人在人群中特别显眼。张凤翼抬眼一看,来人竟是多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多特连滚带爬地扑到张凤翼面前,带着哭腔叫道:“老大,你骂我吧!我俩没用,让那小妞儿逃了。”
张凤翼还没开口,庞克上前一把揪住多特的领口把他拎了起来,气愤骂道:“我就说你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果然最终还是被你们办砸了。你们两个窝囊废,连个小女孩也看不住!你说你俩还能干什么?”
多特抽鼻涕抹眼泪地悲声道:“老大,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就狠狠惩罚我们吧!”张凤翼脸上青气转了几转,最终按捺下怒火,淡淡地道:“怎么只有你来了,阿尔文呢?”
多特畏惧地瞅着张凤翼道:“阿尔文受了点小伤,动弹不了了。”
“啊!阿尔文受伤了,伤的重不重?”庞克一听就急了,瞪眼问道。
多特道:“阿尔文被那妮子踢了一脚,正踢在裆上,虽然痛得很,倒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张凤翼问道:“那小妞往哪个方向跑了?”
“听阿尔文道,那小妞往正北方去了,逃走时还牵走了三匹换乘的战马,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多特怯懦地道。
张凤翼踩蹬翻鞍坐上“掠风之翼”,一带马缰勒转马头,纵马就要加速。
斐迪南叫住他道:“凤翼,一个俘虏,追不上就算了,现在军心不稳,不要为她误了大事。”
张凤翼冷笑着回头应道:“怎可能追不上?你们先商议着,我去去就回。”说罢一磕战马,“掠风之翼”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
“驾!驾!”妮可大声叱喝着,用力鞭打胯下的战马,战马口鼻喷着水雾,以阵前冲刺的速度奔跑着,但妮可却嫌马儿的速度还不够快,不停地鞭催战马。
三匹战马换乘了一遍,已经不停歇地奔出十几帕拉桑了,妮可的心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还一直在狂跳不止,她暗中不停地祈祷:“那个叫张凤翼的汉拓威人千万别追上来。
汉拓威人正在闹内讧,他一时半会脱不开身的。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战俘,在这种非常时刻,谁也没功夫来理会自己的。”
她不断地用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可怎么也松弛不了紧绷的神经,也许她自己还不自知,她心里对那个“微笑的魔鬼”实在是太恐惧了。
正在这时,马突然一声长嘶,前蹄跪倒,妮可惊呼一声,顺着冲势从马头上方向前送出,在空中一个滚翻,摔在十几步远的草地上。妮可气得大骂,站起身几步跑到战马跟前,那马儿也摔得不轻,横卧在地上挣动着站不起来,累得浑身湿漉漉的,胁骨急速张合,口鼻吐出白沫。
看到战马这个样子,妮可也知自己过份了。唉,千不怪、万不怪,只怪那个该死的汉拓威人,要没有他,她现在也许已经回到了父王的身边,正喝着蜂蜜水,品尝着新鲜的瓜果与刚出炉的烤肉呢!
她气苦地想着,卸开了伤马的鞍辔,任它自生自灭。
她做完后转身来到另两匹战马前,把备马的马缰绑在乘马的马鞍上,正准备蹬鞍上马,下意识地偏头向四周望了望,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一点十分不和谐的白色,妮可猛地转头望去,那点不和谐的白色虽然只是视野中极小的一个小点,妮可却马上辨出那是她心爱的坐骑“掠风之翼”。
在距此七八帕拉桑之外的一处高坡上,那个汉拓威人正端坐在“掠风之翼”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
一看到这人,妮可心脏猛地抽紧,吓得魂飞魄散,再顾不上别的了,翻身上马,拼命狂鞭战马,两匹战马飞一般地疾驰而出。妮可闭着眼睛伏在马背,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从两耳掠过。疾驰了一阵,战马承受不住了,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妮可焦急地回头向后望着,那个小点还在视野之内。妮可一咬牙,狠劲儿的鞭打战马,战马受逼不过,发挥出潜力,再次加速起来。
又跑了一阵,马速又减了下来,战马不断地打着响鼻,口鼻喷出热气。不只战马累了,妮可也受不了了,她还从没高速骑行这么长时间,两腿长时间保持紧夹马腹,已经由开始的酸疼变成麻木僵硬,渐渐的不听使唤了。她硬咬牙坚持着,回头向后望去。那个小点不但还保持在视野之内,反而距离更拉近了,那个汉拓威人面目都可辨清了。
“该死的‘掠风之翼’!难道三匹健马换乘也跑不过它吗?”妮可此时恨透了她那匹爱马,她反手解下鞍桥上挂着的另一匹备马的缰绳,抖动缰绳,备马加快速度,开始与妮可的马比肩而行。妮可两脚脱出马蹬,在颠簸的马背上撑起身子,单腿一旋,侧坐在马鞍上。
“嗨!”妮可在马鞍上用力一跃,飞身跨上了正在跑动的备马的鞍桥,接着抽出佩刀,“唰”的斩断了连接的马缰,两马分开,妮可跨乘着新马加速狂奔驰去。
“果然是腾赫烈人,一个女孩竟然也能骑行中换马!”张凤翼一面感叹,一边连磕马腹,催动战马加速。
“掠风之翼”四蹄翻飞,如同在草尖飞掠一般,迅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待妮可跨上新马开始加速时,两马的距离已不到两百步远了。
“到此为止吧!”张凤翼从战马颈侧摘下长弓,另一手从箭壶中抽出一枝羽箭,两脚紧夹马腹,稳固住上身,羽箭搭上弓弦,两臂张开,长弓拉圆,“嗖”的一声,羽箭脱弦而去。
妮可正奔驰间,只听到“崩”的一声,脑后仿佛被打了一棍,震得脑袋向前一栽。妮可一摸头盔,一枝羽箭卡在了头盔的盔缨上。
张凤翼的声音从后面远远传来,“小姑娘,下马就缚吧,你已经跑不了了,这一箭只是警告,第二箭就不会留情了。”
死就死吧,宁可死也不能被抓回去!妮可这样想着,一声不吭,闭着眼打马疾驰。张凤翼看妮可不理睬,只得又抽了一枝羽箭,再次拉圆长弓,“嗖”的长箭脱手飞出。妮可只觉马身一震,战马惊嘶一声,前腿一跪,飞身向前滚倒。妮可顺势向前摔出,头盔都甩飞了,她在地上滚了几滚,披头散发地爬起身接着跑。
张凤翼纵马跃过肚子上插着羽箭的伤马,跟在妮可身后不疾不徐地追下去。妮可可以清楚地听到身后不紧不慢的马蹄声,她瞅也不瞅,咬牙向前跑着。就这样又跑了足有两帕拉桑,妮可摇摇晃晃的支撑不住了。她大口地喘着气,被汗水浸透的长发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喉头一阵阵恶心,眼前金星乱迸。
张凤翼在马鞍上嘲讽地笑道:“跑够了没有?若是尽兴了就回去吧!”
妮可转回身,“唰”的拔出腰刀,咬着嘴唇,目光决绝地盯着他。
“哈!”张凤翼看她这个样子,鼻子里笑了一声,“这是干什么!垂死挣扎吗?好吧!如果你非要玩,我就陪你玩玩好喽!”
张凤翼翻鞍下马,残月弯刀在腰间晃荡着,他也不拔刀,空着手大摇大摆地向她逼去。随着张凤翼的迫近,妮可的神经也绷紧到极致,她已经数次见识了这个汉拓威人的可怕,知道自己绝不是跟他同一等级的对手。别看他此时故作轻松,其实动起来快如脱兔。
她两手握刀,刀锋藏于身后,摆了个拖刀式,屏住呼吸紧张地凝视着张凤翼,脸庞的汗水顺着眉梢滴入眼中,她的眼睛连眨都不敢眨。
张凤翼在她身前五步远站住了,负着手笑道:“呵呵,你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心中有自知之明,这很好。不过你太紧张了,你这种浑身僵硬的状态简直是自己跟自己较劲,不用我动手,光摆一会儿姿势你就会虚脱了。”
“啊——”妮可娇声大喝,跃身前窜,军刀从身后对着张凤翼胁侧横扫而出。
张凤翼一笑,也纵步前窜,几乎从妮可的脸侧闪过。待妮可回头后瞥,看到张凤翼正站在刚才她发动攻击的位置,两人正好对换了一下位置。
妮可接着拧腰挥臂,对着张凤翼的腰间回身横扫。张凤翼轻笑一声,纵身迎着刀锋跃进。妮可大喜,横扫刀式是没法向两侧躲闪的,通常的应对招法是后跃跳出或用兵器硬格,此时张凤翼两手空空却不退反进,不是送死是什么?张凤翼果然整个身子都被刀锋裹进,但却并未如妮可所想像的那样被拦腰横斩,只见他拧身疾转,仿佛跳舞一般,刀快,他移形换位更快,腰际在刀锋数寸前闪过,由刀尖到刀柄再次转到了妮可的身侧,待妮可的刀势衰减时,抬手一刁,仿佛信手拈来,一下拿住了妮可握刀的手腕。
妮可大恐,用力挣脱,张凤翼并不与她扭打,在妮可的腕部一握即松,妮可挣脱的同时军刀脱手落地。她不敢弯腰拾刀,纵身疾退,跳出张凤翼的攻击范围。
军刀插在张凤翼身前草地上,张凤翼看也不看,凤目微眯,背着手道:“姑娘,在我面前你再变花样也没用。我不是不会动粗,我只是不喜欢强迫女人。到了这个地步,你该有点自知之明了,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吧!”
妮可“嗖”的从靴筒中抽出匕首护在身前,盯着张凤翼决绝地道:“我从逃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再回去!”
张凤翼“哈”的笑了一声,指着她手中的匕首道:“哦?这么说你是准备用这把小刀拒捕了。”
妮可咬牙笑道:“我们腾赫烈人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屈服的俘虏。我斗不过你,并不等于我一定要做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