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法子就是‘走为上’,并且不能直着回头跑,要四散逃跑,先摆脱敌军,再迂回绕回要塞。”张凤翼道:“腾赫烈军都是骑兵,我军大部分是步兵,大家一齐转头向要塞跑绝对难逃腾赫烈骑兵的追击。要向各个方向逃跑,使腾赫烈军也四下分散追击,才有希望乱中逃命。”
托勒密皱眉道:“真的这么悲观?好歹我们这么多将士呢,与敌军还没照面就开始说逃了?”
陶伦斯马上道:“我可不为夏洛特那纨绔公子卖命。他妈的,管别人怎样,只要风声不对我立刻就走。”
卡廷笑道:“呵呵,托勒密老弟毕竟是年轻人,有血性。不过你别忘了,我们之中属凤翼与腾赫烈军交手最多,能赢不能赢,他的看法还是值得参考的。”
扬达尔笑咪咪地道:“凤翼老弟,你真会临阵脱逃吗?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啊!”
张凤翼正色道:“小弟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目前我们军团根本不具备与腾赫烈军决战的实力。夏洛特军团长一意孤行把我们带了出来,腾赫烈主力就在前面等着野战呢,大家也别说什么胜负的话了,要我说,诸位能把手下弟兄大部分带回要塞就算胜利。”
张凤翼看托勒密还有些不服,抿嘴微笑道:“都是丧气话,小弟也不多说了,恕小弟卖个关子,明天大家将听到一个消息,听到那个消息后,大家就知道小弟的本意了。”
几个师团长带着疑问回各自的部队去了。
天黑后,阿尔文引着一位穿着套头风帽斗篷的人悄悄进了张凤翼的寝帐。这人进了寝帐,掀开头上的风帽,向张凤翼躬身行礼,赫然竟是原来西蒙的侍卫长冈萨雷斯。
自西蒙被问罪后,冈萨雷斯成了闲职,由于身材高大雄壮,武艺也好,又不属于任何派系,新来的军团长夏洛特把他收入自己的亲卫队中,担任十夫长之职。
张凤翼扶起他道:“冈萨雷斯大哥,要不是你上次的报信,恐怕我已中了莱曼的暗算了。”
冈萨雷斯生硬地笑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不知这回大人召在下有什么吩咐?”
张凤翼看着冈萨雷斯欣慰地道:“冈萨雷斯大哥,你不是一直很恨我吗?夏洛特也是知道你恨我才让你当他的亲兵的,怎么愿意站在我这一边了?”
冈萨雷斯想了想道:“我帮你是因为我希望看到一个精锐、强悍的四军团,现在四军团的高层军官人人私心自用,如一盘散沙,需要一个睿智、铁腕的首领把所有人统合起来。西蒙大人办不到,夏洛特大人同样办不到,只有你能担当此任。”
张凤翼淡淡地笑道:“冈萨雷斯大哥,听说现在你的小队负责每日扎营后的喂马工作。”
“是!”冈萨雷斯点头道:“每日扎营后,我带一个小队把长官们的马带到草多的地方啃啃青草,几个师团长官都会让亲兵把坐骑带到草多的地方溜溜的。”
“你们都是在一起吗?”张凤翼问。
“当然,大家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冈萨雷斯道。
张凤翼笃定地道:“明天的宿营地大概会在枯河谷道外七八十帕拉桑的地方,扎营后你往西北方三四帕拉桑的地方寻找,会有一个小水池,水草风茂,你最好引着师团长们的亲兵们到那里放马。”
“就这么简单?”冈萨雷斯愕然道:“这就是大人特意叫我来的原因吗?”
张凤翼也没隐瞒,“这是我的一点小私心,希望师团长们练练脚力。那个水池边生有一种叫毒芹的草类,马匹啃食后会腹泻不止、几天之内无力骑乘。”
冈萨雷斯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张凤翼在等着他的质问,他却木着脸什么都没有说,张凤翼只有笑了笑接着道:“我判断腾赫烈军主力极可能会在枯河谷道伏击我军,你们后天就会与腾赫烈军交手了。那是敌酋勒卡雷的主力骑兵,来势会非常凶猛。你也机灵点,该随机应变的时候就要随机应变,千万不要自误。”
“大人,我知道你总能料敌机先,不过对一名军人来说,临阵脱逃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冈萨雷斯默然片刻后道。
张凤翼抿起唇角肃然道:“军团现在的战力根本斗不过敌酋的主力骑兵,一点希望都没有,夏洛特军团长是在把我们全体带入死地。冈萨雷斯大哥,为国捐躯不是毫无意义的送死,不知这话你认同与否?总之在我看来,这一战的任务就是要保存实力,我们的弟兄,只要能活着,只要能逃回要塞,在我眼中就算是合格的军人。”
“大人,我明白了,关于陶伦斯与卡廷他们,只废掉他们的坐骑,会不会不保险,要不要属下——”
冈萨雷斯还没说完,张凤翼就笑着摆手道:“千万别多事,这件事要完全做成是一个偶然,事实上,这群高官们逃回来一两个是无伤大雅的,只要我们的力量能占据优势就足够了。”
张凤翼送走冈萨雷斯,珀兰掀帘进帐。她一身铠甲,系着披风,挎刀背弓,装束齐备,俏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宝贝儿,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怎么绷着脸,各军都准备好了吗?”张凤翼笑着扶住她肩头端详道。
珀兰让开他的手,站开两步。
默然片刻后,她秀眉微颦,鼓起勇气道:“凤翼,我考虑了很久,决定不走了!你带着部队走吧!大家也都听从你的命令。”
张凤翼立刻变了脸色,急切地道:“珀兰,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珀兰坚定地道:“一切我都知道,夏洛特是带着大家去蹈死地,不过我不愿做个临阵脱逃的军人。凤翼,我知道你不是贪生怕死,你是为了整个军团的存亡。可我没有你的韬略与眼光,部队有没有我都没关系。请你成全我的心意,让我留下来,做个不退缩的战士。”
张凤翼凝视着珀兰,良久,叹息地笑道:“珀兰,你是在埋怨我的做法吗?要知道,我与夏洛特、卡西乌斯已到了必须分出胜负的地步了,如果我带着部队冲入枯河谷道,那么这个万人队立刻就会全军覆灭,我不能不为整个万人队的利益着想。”
珀兰别过脸黯然道:“凤翼,我没有质疑你。你是上位者,需要考虑的问题很多。而我想的并不复杂,只是希望做事不留下遗憾而已,身为一个战士,我不希望背负临阵脱逃的名声,即使明知是死,我也要尽到自己的责任。至于你,你是为大家着想,怎样做都好,我都没有意见的。”
“宝贝儿,你有些钻牛角尖了。别忘了,你是这个万人队的万夫长,光你一个人留下可撇清不了罪责啊!”张凤翼温和地笑道,再次走近珀兰。
“站住!凤翼,别过来!”珀兰手按腰间的刀柄,警惕地看着张凤翼,冲帐外喊道:“小颦!”
帐外侍立的小颦掀帘进来,张凤翼赶忙退后,摊开手道:“妹子,我没有恶意,只想安慰安慰你,咱俩什么时候需要彼此提防了?”
小颦看到这场面也吓坏了,小脸煞白地道:“凤翼哥哥,你要抓我和珀兰姐姐吗?”
张凤翼捂着脸道:“天地良心,你珀兰姐姐也太猜忌我了。”
珀兰歉意地道:“凤翼,我知道你的身手,你想把我擒住太容易了,我只有提防一些了。”说罢缓缓后退,对小颦道:“咱们走。”
两人戒备地退出寝帐。
“大人,属下无能,请处罚属下御众不力的罪过吧!”珀兰单膝跪地,向脸色青白的夏洛特请罪。
眼前珀兰万人队的营地上只留下了一排排空空的营帐,所有人马走得干干净净。
“大人!十一师团的事儿你是知道的,这也不怪珀兰,这背后全是张凤翼在捣鬼,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珀兰毕竟也是咱们近卫军团出来的人,她能不随着张凤翼一起走就说明她的立场了,你看是不是能让珀兰戴罪立功。”卡西乌斯感到自己的春天终于到了,卖力地为珀兰求起情来。
有了卡西乌斯的求情,珀兰与小颦逃过了一劫。
不过,对珀兰万人队的出逃,最震惊的要算四个师团的师团长与万夫长们了。他们心里都清楚,十一师团可不是拉不上台面的角色,张凤翼既然冒着临阵脱逃的罪名也要躲开枯河谷道,可想而知前方是如何凶险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整整一个万人队跑了,这样的大事是想捂也捂不住的,没多久消息就在军中传开了。每个人都知道最神勇、最胆大、最有办法的张凤翼率军偷跑了,这个消息使得四军团的军心士气受到了崩溃性的打击?下层官兵虽不知道真实缘由,却可以对前途的凶险产生联想,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夏洛特愤怒之余也无可奈何,只有在各军严肃军纪,禁止散布谣言,并命令部队加速行军的同时,加派多路斥候在前路小心探查。
事实上,有了上次四军团离开独山进军黑石关的经验,腾赫烈军部署兵力非常小心。
在枯河谷道没有任何斥候的痕迹,大部兵马都隐藏在五帕拉桑之外。四军团的斥候小队像筛子一般反覆侦察了枯河谷道,也没有发现任何敌情。
此时,夏洛特已率大军行进到了距离枯河谷道不足十帕拉桑的谷口地带。风声鹤唳、神经高度绷紧的几个师团长再也不愿前进了,天还没黑,大军扎营休整,所有万夫长以上的军官到军团长的营帐议事。
汇报侦察结果的斥候队长退下后,夏洛特无奈地道:“你们听到了,根本没有什么埋伏嘛!”已经跑了一个万人队了,夏洛特害怕再激出别的变故,所以对手下们说话态度好了许多。
“大人,这段枯河谷道很长,还是多侦察两遍为好。”
“大人,要不多派出些骑兵,把谷道外围几帕拉桑都扫探一下。”
所有人七嘴八舌,大致意思就是不愿前进,即使没发现敌军也不愿前进。
夏洛特实在忍受不了,冷起脸笑道:“我们离兀儿干要塞还很远呢,照这样走一步看三步的,什么时候能到得了?”
陶伦斯坚持道:“大人,小心无大错,张凤翼宁可逃跑也不敢进入谷道,说不定是有什么根据的。咱们就搜索这一节路段,过了此路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