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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雷理也不理张凤翼的埋怨,挥舞沾满脑浆的狼牙棒狂笑道:“痛快、痛快,憋屈了八年,终于扬眉吐气一回,龟儿子们,有胆子的都过来,拚个刀枪见红!”
附近的腾赫烈士兵看到这拍南瓜般的毙敌手法,都吓的心胆俱裂、亡魂皆冒,离老远就四下逃散,哪个还敢靠近这杀神一步。
张凤翼千人队本来应该是前锋的,可看到几万名敌军像婴儿一般毫无防备地摆在眼前,杀敌立功变得像切蛋糕一样容易,主力部队千夫长们的血都燃烧起来了。
“穿插!穿插!像利剪一样把敌军裁成碎片!”
“冲在最前面的就能获得最大的战功!”
“弟兄们,建功立业就在今夜!”
战意高昂的各路千人队蜂拥抢入敌营,都想捞取最大的功劳,反倒使张凤翼他们这个前头部队落在了后面。
张凤翼倒不急于争功,与勃雷带着长枪兵缓缓前进,后队宫策和庞克率刀牌兵、弩兵、掷矛兵,四处放火、发射火箭、驱散战马,队伍所过之处一片火海。一路上勃雷神威大发,倒让张凤翼的雉刀没了用武之地。双人正走着,听到远处传来那低沉悠远的号角声。
“是从中军营那边传来的,”张凤翼侧耳听了半晌向勃雷道:“勃雷兄,这号角是什么意思?腾赫烈要撤退吗?”
“这是腾赫烈军的集合号。”勃雷不屑地道:“哼!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集结,还来得及吗?”
“号声响了半晌了,敢在这样的乱军混战之中这么招摇的,一定不会是虾兵蟹将,老兄,咱们出手的时候到了。”张凤翼凝视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沉声道。
“嘿嘿,听起来有点意思,不过距离这么远,就怕没等咱们赶到,吹号的人就被解决了。”勃雷肩头斜担着狼牙棒不以为然地道。
“要不要打赌?前面的弟兄一定解决不了,好手就是好手,岂是任什么人都能解决的?号角响这半天了,一直没停就是明证,此刻恐怕聚集了有几百人了吧!听我的没错,咱俩带长枪兵赶紧冲过去,一定能捉住大鱼。后面的部队就由宫先生领着人慢慢地烧吧!”张凤翼扬眉振奋地道。
“好吧,听你的。”勃雷答应,向身后挥手道:“长枪手!跟我来!”
他们的部队越过了由一辆辆辎重队排起的路障,进入中军营区,一夥几百人的汉拓威士兵迎面向他们跑来,一个个丢盔弃甲,惊慌不堪。大营中隐隐传来激烈的喊杀声,形势看来远比预料的严重。
勃雷横棒迎头拦住溃兵们的去路,厉声断喝道:“都给我站住!第一千人队千夫长张凤翼大人在此,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这一嗓子起到了立竿见影之效。逃兵们都停下了脚步,看到两名镇定自若的长官和他们身后威风凛凛的长枪兵,逃跑的士兵们都站住脚稳定下来,停止了骚乱。
张凤翼一脸肃容,沉声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长官何在?”
当先一名十夫长躬身禀道:“报告长官,我们是迪恩大人辖下第九千人队,负责进攻敌军中军主营,本来颇为顺利,可自从敌方两名酋首吹起了号角,敌军集结起来了,反扑极为猛烈,我们千夫长波普大人率军围攻,不幸英勇阵亡,现在营内敌酋已聚集了上千人,势头正锐,属下们无人统领,实在无法抵挡,才暂避一时的。”
“大家听着!大伙现在跟着我杀回去,为波普大人报仇血恨,再有敢擅自逃脱的定斩不饶。”张凤翼挥刀严厉地高声喊道。
士兵们纷纷跪下请命道:“我们听从大人调遣。”
“属下等愿服从大人军令。”
几百名溃兵又调转枪头拥着张凤翼与勃雷向回杀去。
进了中军主营,转过几座燃烧的帐篷,喊杀声热烈起来,火光中只见一股腾赫烈军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地四下掠杀。为首几十人骑在没有鞍辔的光屁股马上冲锋在前,后面簇拥着上千人的队伍,这些人虽衣甲不整,手中的武器也杂乱无章,弓、牌、矛、剑、刀、斧……什么都有,却个个神情振奋,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果决之气。营中已成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汉拓威士兵无人敢撄其锋,不是被杀就是被赶的抱头鼠窜。而缓过手来的腾赫烈军又加入到这股队伍中去,这股人马正像滚雪球般越聚越多。
张凤翼身旁一名百夫长指着腾赫烈部队当先一名纵马挥剑的将军道:“大人,我们波普大人就是折在他的刀下。”
张凤翼和勃雷顺其所指看去,只见马上那人一身纯金的环甲,玄色披风,胯下无鞍的战马操控自如,他单手握持一柄又宽又长的双手重剑,控马行在队伍前面,沉重的双手剑在他手中挥动起来如舞木片,一剑击出,必有一名汉拓威士兵盾裂枪折、砍翻在地。
张凤翼挥动雉刀向身后高声喊道:“弟兄们,跟我上啊!”
喊杀声随之而起,如林的矛锋迎向了当先纵跃的战马,兵刃相击的铿锵声不绝于耳。
在士兵们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领先的张凤翼对勃雷道:“勃雷兄,咱们找到正主了,一定不能让这穿金甲的走脱,把他收拾了,这股敌军肯定会士气大泄、无心再战。”
勃雷盯着艾萨森咬牙道:“这个人交给我了,别和我抢啊!”几名腾赫烈骑兵跃马扬刀向他们冲来,勃雷冷笑一声,“找死!”箭步纵身跃过张凤翼,破风之声陡起。
“啪──”一棒把当先冲向他们的腾赫烈骑兵的马头拍碎,战马没发出一丝哀鸣就仆倒在地,失去重心的骑手惊叫着向前栽倒,还未落地就被狭长的雉刀灌腹而入。
张凤翼振臂将刀头挑着的还在抽动的尸首甩向腾赫烈骑兵们,冲近的骑兵们躲避不迭。
勃雷举棒向身后的士兵们高喊道:“弟兄们,骑兵没什么好怕的,把腾赫烈鬼子的头颅挑在你们的枪尖上请功吧!”
此时,卡努斯长老正控马跟在艾萨森身后,当他看着汉拓威军麻丛般攒刺而来的闪亮枪尖,皱眉对艾萨森道:“这股敌军来势凶悍,恐怕不易收拾。孩子,还有几万名儿郎等着咱们率领他们脱离险境,你重任在肩,千万不要与他们纠缠,保全力量与库柏会合为上。”
艾萨森观察着对面的敌军,头也不回地沉声道:“长老,你说的我何尝不知,这股敌军肯定是今夜来袭的精锐,不粉碎他们,咱们哪儿也走不了,还是专心作战吧!”
卡努斯还不甘心,又劝道:“敌军全是长枪兵,咱们的骑兵都没有鞍辔,这种密集的乱战也无法用速度冲散敌军,时间长了终是要失利的。”
“花不了什么时间,”艾萨森阔剑指了指挥刀呐喊的张凤翼鄙夷地道:“只要像刚才那样,待我把敌军首领一剑斩杀,剩下的还不都是一冲即散。”
两股铁流交汇在了一起,嘶喊声与兵器相击声震耳欲聋。两军交接之处人头攒动,这时是什么武功也用不上的,每个人的前后左右都簇拥着敌我双方的士兵,根本无法移动半步,汉拓威士兵的长枪明显占了“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一列列密如麻丛的矛尖刺来,后队的长矛补在前面战士的空间,一波波攒刺而进,虽然塔赫勒喀战士身材更高大强壮,但失利在兵器长短不一,很多人手中只有短兵器,甫一接触,伤亡极重,前面的战士一排排倒下,后面的战士立刻顽强地接上。
这时,一个塔赫勒喀百夫长嘶声喊道:“弟兄们,大家跟我来,把敌人的队列撕开个口子。”
几十名战士响应了他,长短兵器齐上,合力攻其一点,前面的战士用身体迎向矛锋,为后面战士迎得片刻抢入之机,七八具尸体、两匹战马被挑在了汉拓威长矛兵的矛尖,挥舞着战斧的塔赫勒喀战士最终冲到了可以与长枪手们贴身近战之处,杀红了眼的塔赫勒喀战士疯狂地挥舞着刀斧,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在十多名弟兄被砍倒后,汉拓威的队列骚乱起来,长枪手们企图与敌人拉开距离,后退的结果是更多的敌军冲了过来。
艾萨森看到机会来了,对卡努斯说:“长老,我要去了,请你为我压阵。”说罢两腿一磕马腹,一声呐喊,振剑引马跃入敌军暴露出来的缺口。
两个士兵补了上来,挺动长枪想把他逼退,剑光只一闪,一个头颅飞起,尸身仰倒,另一个从肩至胯被斜分为两半,脏器鲜血洒落满地。
他纵马几个回旋,又有几名汉拓威士兵被斩杀在地,艾萨森的勇武震慑了周围的汉拓威战士们,接近他的结果只有死亡,恐惧写在每个人的眼中,几名前面的长矛兵忍不住后退,却被后面的战士阻住,人群产生了骚动,缺口越来越大。
“果然是不堪一击啊!”看着周围涌进的己方战士,艾萨森立马横剑,用手背拭着额际的汗水,不屑地想道。
他正准备引马再向敌阵冲击,前面对方士兵突然分开来,一股敌军补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如天神下凡般的武士,长柄狼牙棒左劈右砸,舞得如泼风一般,打得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塔赫勒喀战士人仰马翻。在他后面一个拎长柄雉刀的军官率领着士兵们轻松地将打下马的敌兵刺死在地上,汉拓威战士们发出一片欢呼,信心与士气眨眼间又凝聚起来。
“就是他,他就是这股敌军的首领,解决了他,敌军将不战自溃!”艾萨森催马扬刀,跃向张凤翼,还未到跟前,只听一声厉吼。
“杀──”勃雷奋棒前跃,当头劈下,破风之声贯耳,艾萨森明白这一棒的威力,丝毫不敢大意,急忙改用双手握剑,低吼一声,挥剑上撩。
“锵──”兵器相击之声震耳,两人都被震的后退数步。
正当两人都新力未生,旧力已泄的当儿,勃雷后面那个军官突然疾掠上前,挺长柄雉刀在艾萨森的战马颈侧轻轻一划,这一刀不深不浅,既不会砍到骨骼伤了刀锋,又正好切断颈侧的主动脉,鲜血狂涌,飞溅了几尺远,马儿哀嘶一声,软倒在地,艾萨森赶紧狼狈地跳下战马。
“凤翼,说好了这一个归我的。”勃雷颇为不满地喊道。
张凤翼回头咧嘴笑道:“我可没有乱插手啊,只是杀匹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