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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参与行动的四个师团八万多官兵每个人都明白整个嘉黎贡行省根本就没有叛乱,可是有没有叛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弗龙蒂努斯大人能否把金沙江砂金矿区据为己有,军中各级官兵能否人人都发一笔横财。”
“那沈振铎将军呢?”张凤翼追问道。
“他本是四军团的军团长,部队进剿没多久他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即命令部队停止行动,弗龙蒂努斯大怒,将沈振铎将军就地贬为参军,指派西蒙.布鲁姆接任军团长一职。沈振铎将军还是坚决不同意继续平叛,四军团起了内哄,最终十一师团跟着沈振铎参军驻留原地没有参加平叛,其他四个师团跟从西蒙军团长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任务。后来听说当托斯卡纳知道了沈振铎将军被贬的消息后,当即摆酒庆祝,连呼‘大快人心’!”
“从那以后,我们兄弟就成了不合时宜的人,带累了师团的弟兄们跟着我们一起倒霉,在对麓川盟军的作战中,咱们师团总是被派去‘啃骨头’,哪里敌军最精锐、哪里城寨最坚固,头一批攻坚的一定是咱们师团。几仗下来精英骨干牺牲殆尽,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战死了,兴许这个师团的运气就会好起来了呢!”
斡烈停下不说了,帐内诸人一片默然。
迪恩瞅着张凤翼道:“小子,心怯了吗?怎么不说话?”
张凤翼从沉思中醒过来,洒脱笑道:“每个有良知的人都会跟着沈振铎将军留下来的,我真庆幸自己是十一师团的一份子,怎么会心怯呢?”
迪恩不说话了,看着张凤翼点头而笑,目光中有份被理解的感激。
阿瑟呷了一口茶笑道:“过去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再说也于事无补,你只需知道,假如咱们师团完蛋了,一定会有很多人拍手称快的,为了不让这些人太得意,咱们得时刻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把这些都先放到一边,你的活儿还没干完呢!得把一切都办妥才算完成任务。”
张凤翼诧异地道:“没干完什么?今夜我当恶人当得还不够吗?”
“得罪人的是你,你不能把人家得罪完后就不管了,”阿瑟笑得有些诡异,“梅亚迪丝师团长是咱们的贵客,咱们虽然不能服从她的主张,可也不能因此怠慢了好朋友。说到底你是下级,怎能把好朋友兼上司得罪了就不管了,你是自己登门请罪也好,托人求情也罢,总之要把这个疙瘩解开才算任务圆满完成。”
张凤翼不敢相信地转脸看向斡烈,斡烈有些赧然地转过头不敢看他。
迪恩忍住笑道:“小子,你不用看他,看他也没用,这是老二的妙计,如果说不拢就派你出马搅局,反正你职位低,这样就免了高层之间的直接对撞。完了之后再派你向她请罪道歉。我们是帮不了你的,以我们的身份出马解决此事,就要给那妞儿一个正式说法才过得去,那样的话至少要治你个侮慢上司之罪,所以还是你自己砸锅自己补比较好,好在你脑筋活,这种小事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阿瑟笑骂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他转头向张凤翼笑道:“凤翼,其实这事是个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美差,想必你也看得出来,蕾师团长是很容易通融、毫无架子的人,更何况还是军中首屈一指的大美女。为了能和她见上一面,多少年轻贵族使尽浑身解数都不可得,而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次接近她的机会,与之相比,说几句认输服软的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凤翼的表情像吞了只死鸡,也不理他们三人,直愣愣地看着帐外出神。
好一会儿,斡烈沉不住气了,心虚地瞧了他一眼,歉然地道:“凤翼,你怎么不说话?”
迪恩不耐烦地道:“小子,谁也没把你往死里逼,看你那一副吊孝哭丧脸儿!不去也言语一声呀!”
阿瑟撇嘴笑道:“我了解凤翼,他最能体会师团长的苦衷了。”
张凤翼翻着白眼道:“只有我能体会你们的苦衷,有谁来体会我的苦衷,好歹我也是个男子汉呀!”
斡烈咬牙道:“算了,这事只当万夫长他没说,你别往心里去。”
阿瑟笑道:“这可是最后一次上发条,不去也不勉强你,倒是开口拒绝呀!”
张凤翼发笑道:“既然我已被评为最能体会你们苦衷的人,我能不识抬举吗?”
阿瑟智珠在握地笑道:“答应去就好,其实你也别装模作样了,你心里喜的恨不能蹦高欢呼吧!”
※※※※
张凤翼背着手在大帐中来回打转,宫策安详地盘坐着观看摊在几案上的地图,张凤翼的焦虑烦躁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这时,斐迪南大步流星地走进军帐,打招呼道:“宫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找我?”
宫策笑着让座,“快过来,等你好久了。”
斐迪南看着张凤翼道:“凤翼,你怎么了,怎么不过来一起说话?”
宫策笑道:“你别理他,他正有事犯愁呢!我问你,你们骑兵千人队把斥候兵派出多远?”
“方圆五十帕拉桑,怎么了,这是按规矩办的呀?”斐迪南不解地道。
“好吧,你用十人一组,一百帕拉桑一站,向东南捕鱼海子方向把斥候派出四百帕拉桑。不要怠慢,回去马上就组织人手。”宫策道。
“明早下令行不行,马上就要熄灯了。”斐迪南问道。
“立刻就去办,敌军不来则已,要来也就是这两三天必到,咱们得给部队留两天逃命的时间。”宫策加重语气说道。
“是!我立刻去办。”斐迪南肃容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宫策温颜道:“没有了,让手下弟兄小心些,找好观察点,别暴露自己。”
斐迪南走了,大帐内又陷入宁静,只听到张凤翼来回踱步的军靴声。
又过了一会儿,多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老大,不好了。”
张凤翼停住脚步问道:“什么事?”
“我们守在营区西南面,监视白鸥师团的动静,刚才有三匹白鸥师团的亲兵骑快马出了大营,一看就是信使。”
“笨蛋,你怎么不把她们截下?”张凤翼着急地质问。
多特愣愣地道:“截下容易,可有什么理由不让她们出营呢?要是她们闹起来要见上司,我该怎么办?”
张凤翼烦乱地瞪着多特,自己一时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宫策向多特摆了摆手道:“多特,没事了,你下去吧!”
多特迟疑地看了张凤翼一眼,说了声“噢”,转身出去了。
张凤翼低头背负着双手一言不发地又踱起步来,靴声橐橐,透着一股发泄不出来的烦躁,走了几圈,口中叹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请她们来帮助,倒省了这许多麻烦。唉,现在倒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宫策没有答话,品着一口清茶,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凤翼,突然哑然失笑起来。
张凤翼心烦意乱地道:“宫大哥,你还有心情发笑,腾赫烈援兵真要来了,大家谁也跑不了。”
“其实这事你们完全没必要与她们硬碰的,”宫策曼声笑道:“我断定刚才的信使一定是梅亚迪丝向自己的师团下令急行军往青黄岭靠拢,她在担心这时来了敌军咱们这支残兵支撑不住。凤翼不妨因势利导,让斥候报出假消息,就说不少于七万的腾赫烈军大举进袭,前锋这一两天内即将到达青黄岭,而她的部队又不能在这期间及时来援,军情紧急,她自然不能再让我们这支疲兵去独撑局面。”
张凤翼蓦地停住脚步,一拍额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不是我们不愿意打,是腾赫烈军来得太快了,她的部队又没到,我们只有一万多人,这里又不是城寨,当然无法守了。宫大哥,还是你高明。”
宫策拈髯笑道:“不是我高明,是你一碰到那女孩就目迷五色、水平大降。”
张凤翼心情大好,摆手笑道:“你就别糗我了,对于那女孩我可只是远观欣赏而已,咱们是什么身份?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这时,庞克禀报道:“凤翼,白鸥师团的百夫长珀兰在营外求见。”
“这么晚了,她来干嘛?”张凤翼仰头想了一下道:“你请她进来吧!”
庞克转身欲去,张凤翼又叫住了他,“噢,对了,庞克大哥,今夜你是巡营官吧?”
“对呀,今夜我巡营,怎么了?”庞克问道。
张凤翼抿嘴笑道:“咱们这两天有可能要撤退,你叫营中的弟兄们把不好收拾的行李预先收拾收拾,别到时手忙脚乱地误事。”
庞克惊道:“什么!咱们终于要撤军了,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你就别问了,这是秘密,别透露给其他千人队的弟兄,只管悄悄收拾行装就是了。”张凤翼神秘地笑道。
“是!是!一定不说。”终于可以回师了,庞克听到这个消息激动万分,连蹦带跳地跑出去了。
他走后,宫策笑道:“凤翼,你真沉不住气,看庞克激动的样子,我敢打赌这个消息在今夜熄灯前就会传遍全营的,今夜大家不收拾完行李是不会睡觉了。”
张凤翼脑中想着宫策的妙计,唇角现出得意的微笑,“宫先生,你说得对,我是太得意了,想让大家和我一起分享分享。”他又开始在帐内来回踱步,“宫先生,你猜这么晚了,那个卫队长来干什么?”
宫策哂道:“还能干什么,这又不是第一回了,你惹了她们师团长,人家问罪来了。不过我劝你把握好这个机会,别像上回那样弄得灰头土脸,这可是与白鸥师团修好的契机,免得你登门谢罪了。”
“放心吧,宫先生,我会好好表现的。”张凤翼兴奋地叹道:“唉,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呢?把你向师团长推荐吧?说真的,我真舍不得你离开我,可把你留在我身边又实在太委屈先生了。”
宫策目光诡异地看着他笑道:“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我要找的是能干大事的人。说到官职,即便是让我当军团长也满足不了我,更何况区区师团参军。”
张凤翼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不自然地道:“先生你又来了,还是别说这些了,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