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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你来我往的缠战在一起……
围观的官兵们本也以为莱曼胸甲被划破就算斐迪南胜了的,十一师团的纷纷鼓掌叫好,一部分白鸥师团的报以嘘声,后来看到两人不知怎的又接着打起来了,白鸥师团这边的官兵立即转怒为喜,开始更热烈地替莱曼打气助威,十一师团这边更不甘示弱,报以更大声的加油。两方官兵都想使自己一边的声音盖过对方,一个个喊的声嘶力竭、脸红脖子粗。
梅亚迪丝对回到主席的卡西乌斯说:“万夫长大人,莱曼这样子难道还不算输吗?当着这么多官兵弟兄众目睽睽之下耍赖,恐怕有失风度吧!”
卡西乌斯脸上一红,尴尬地笑道:“说起来的确算莱曼失了一招,不过既然是斐迪南大人都认可了,咱们也不好多说吧,师团长大人你不是也说过吗?比武不过是助兴的游戏,谁胜谁负没必要这样较真吧!”
听到卡西乌斯如此说,梅亚迪丝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转头对斡烈歉然地笑道:“师团长大人,莱曼如此没有风度,真是让您见笑了,等他下场之后我会好好劝戒他的。”
斡烈、迪恩、阿瑟三人其实都十分好武,一齐紧张地盯着比武场看得目不转睛,听到梅亚迪丝的话,斡烈转头大度地笑道:“呵呵,只是切磋助兴而已嘛!蕾大人太见外了,都是自家人嘛,胜负有什么关系嘛!”
这时,旁边的迪恩手抚下巴评论道:“不过平心而论,我倒是真心赞成这两人接着比试的,这场比武太好看了,真是棋逢对手,险象环生。那位莱曼千夫长的身手委实不弱于斐迪南,刚才那只是一时失算罢了,若就此算输了的话也太可惜了,应该让他俩一直比下去,毕竟这么精彩的比武可是不多见的,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梅亚迪丝温婉地笑道:“正如大人所说,他们二人的比武虽然精彩,却也是险象环生,凶险无比,我一直都在担心他俩会收手不住,伤了对方呢!与其那样还不如早早叫停的好。”
梅亚迪丝话没说完,斡烈即拊掌赞道:“蕾大人说得有理,我也正担心这样的比试太不安全呢!那样的话不但不能助兴,反而扫了大家的兴致,不如这场比完之后就停止了吧!大家喝酒畅谈不是也很好吗?”
迪恩被说得老脸一红,不再说话,只聚精会神地看着场中。卡西乌斯撇嘴阴沉一笑,对斡烈的提议不置可否。
只有苏婷扬起下巴曼声道:“比不比且看这场的结果如何吧!我们白鸥师团不能总一输到底呀,怎么也得扳回一场才算公平吧!”
※※※※
重新再战后,斐迪南与莱曼的攻击风格都大异于以前,拼斗之中几乎不再出现大开大合的劈击与横扫,大跨度的跃步也极少有,甚至连格挡也极少。两方都严守肩架,尽量侧身,减少受攻击面,滑步突刺、洗击、圈刺成为了主流技法。
比武变得不再“好看”,而凶险程度却是倍增。到了这个地步,两人都是竭尽全力,不留后手,别说是花哨好看的虚招,就是稍有可能暴露破绽的招法都不在使用之列,一出手全是一击必杀的狠招,哪一方稍有应付不慎,立刻就是血溅当场的结局。
所有围观的官兵都停下了喝酒,也不再有人喊好助威,一个个都屏声息气伸长脖子瞪大眼睛观战。偌大的场面静悄悄的,充满了一种屠宰场般的紧张气氛,每个人手心里都捏着把汗。
庞克看得入神,一只手死死抓住阿尔文的胳膊,暗中代替斐迪南使劲,把阿尔文捏得龇牙咧嘴痛出声来,举着手腕抗议道:“唉哟,老大,你有劲别冲着我使呀,你瞧瞧,都给捏青了。”
庞克连忙松开手,满脸歉意地道:“唉哟,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这比武看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杀腾赫烈军也没这个狠法呀,这样下去可如何收场呐,难道非撂倒一个才算完?”
说罢,他转脸再向场中看去,只见张凤翼不知何时起身站在比武场边上,右手紧握着腰间佩刀,大睁着凤目,神情凝重地注视着场中。
周围旁观的人再紧张也没有两名当事人紧张,斗到此刻,斐迪南已然明白,两人的实力实在只是伯仲之间,要想获胜,不走险招是不行的。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打破这种严防死守的胶着态势,引动对方放开肩架,暴露破绽。
他心中是这样盘算的,可实施起来谈何容易,莱曼的攻势如暴风骤雨,一浪接着一浪。眼前全是幻起的剑锋,只要一个处置不好就有可能使自己陷于险境。
对手的刺击运用的太娴熟了,单纯的进退对刺是不可能赢的,只有冒险进行变角度攻击才有希望打乱对方的节奏。
又三四个回合过去了,观战的勃雷变得坐立不安,焦虑地问道:“凤翼,若我没看错的话,斐迪南是不是想向两边变角度攻击?”
张凤翼眼盯着比武场缓缓点头道:“你猜的八成没错,我看也像。”
勃雷脸上立刻变色,担忧地道:“依那个莱曼的功力,他能得手吗?这小子也太拼命了!一场比武值得如此吗?”
张凤翼轻叹道:“这也是没法子的选择呀,你还没看出来吗?莱曼的刺击是很厉害的,正面进攻斐迪南无论如何是无法得逞的。采用变角度攻击是唯一的希望,攻击得手就有获胜的可能,如果不得手,进入不了对方的内圈,那失败也是早晚的事。”
周围官兵突然发出惊呼,两人急忙向场中看去,只见斐迪南在压住对手来剑时,并没有按常规用剑尖挑击对方面部,而是突然向莱曼反手滑进。这一侧滑动作极快,使莱曼整个背部暴露在斐迪南的剑下。围观官兵都知道即将发生变故,纷纷发出惊呼。
莱曼并不着慌,长剑上撩从容地返身补位,口中冷笑道:“哼哼!这就是你拖了半天想出的脱困之法吗?未免太低级了吧!”
话未说完,眼前身影一闪,斐迪南突然又晃到莱曼正手斜侧,不但使莱曼的返身上撩之剑落空,还使其自身正面暴露给斐迪南。莱曼万没料到斐迪南竟放弃了以正制背的大好时机,没有出剑进攻,这时再抽剑疾退为时已晚。两次滑步移位使斐迪南成功闪过了莱曼的刺击圈,这么近身的距离刺击已发挥不出威力。
此时的莱曼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拖开距离,重新布置攻势。
可斐迪南哪会再给他机会,嘲讽地笑道:“这可不行啊!一贴身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吗?还是让本大人好好教教你吧!”
说着剑芒暴长,长剑从莱曼腹侧反撩而上。莱曼变为两手握剑,迎着来剑挥剑下斩。斐迪南龇牙一笑,“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吗?你还真是嫩呀!”持剑之手翻腕一旋,剑锋从身侧竖起,对着莱曼颈侧斜劈落下。
此时莱曼下击之剑落空,身子由于用力过猛而重心前俯,平衡都掌握不住,更来不及举剑格挡,胸部以上尽皆暴露在斐迪南剑锋之下。
看到斐迪南高扬的剑锋,莱曼突然把牙关一咬,心一横,面目狰狞地嘶声喊道:“纳命来吧!”剑锋挑起,直指斐迪南小腹,长剑顺着身体前冲的惯性向前递出……
斐迪南眼睁睁看着对手的长剑向自己腹部刺来,此时攻势已起,身体重心已动,要想躲过来剑只有向旁侧扑倒这一招。斐迪南是宁折不弯、一身是胆的勇士,怎肯做丝毫退却之举?面对危机,他满身热血狂涌,杀意暴起。只见他拧眉竖目,肩背陡然发力,长剑决绝斩下。剑锋破空,空气中发出一声马鞭抽裂皮革般的脆响……围观的官兵纷纷惊呼着站起,比武场周围一片大哗。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莱曼与斐迪南二人都是一无所知,斐迪南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倒在草地上,莱曼也正两眼发直地叉腿坐在丈许外的草地上。两个人都是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摸摸身上竟然毫发未伤。怔怔地望向四周,只见张凤翼凝身站在两人之间,正缓缓地还刀入鞘,耳边全是震耳欲聋的喝采声,好多官兵兴奋得伸着胳膊竖着大拇指叫喊地赞叹,还有不认识的官兵争相探问张凤翼的名字。
这时,勃雷、庞克、索普、卡西乌斯、罗宾斯等两方的好友都跑入场中,围拢住自己这边的队友慰问感受。
张凤翼笑着走向斐迪南,俯身将他搀起来道:“你呀你呀,要我怎么说你才好。都是并肩战斗的友军,输了赢了又有何妨?若是刚才有个三长两短,日后大家说起你来:英雄盖世的斐迪南没有在杀场之上为国捐躯,却是在和自家人的意气之争中丢了性命,你觉得好听吗?值得吗?”
这时卡西乌斯伴着莱曼走了过来,看来莱曼也着实受了卡西乌斯一顿好批,红着脸不大情愿地伸出手道:“刚才在下太鲁莽了,险些失手伤了大人。”
斐迪南扬起下巴大度地笑道:“彼此彼此,我还担心误伤了莱曼大人你呢!”
莱曼听罢翻眼瞅着斐迪南,悠然问道:“噢,那么说刚才的比试到底是谁占优势一点呢?”
斐迪南翘起嘴巴隐然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
说还未说完,被张凤翼一把揽过,交给勃雷、庞克他们一干人簇拥着拖出场地。
看着斐迪南离开,莱曼挑衅地叫道:“斐迪南大人别急着走,你还没回答在下的问话呢!”
张凤翼转身行礼道:“莱曼大人,斐迪南的意思是说,‘还用问吗?当然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啦!’”
莱曼还想再说,被卡西乌斯板着脸打住道:“别说了,师团长大人对你刚才的行为很生气,专门要我好好说说你呢!都是友军兄弟,怎么能使出那种同归于尽的杀招?若不是张凤翼兄弟阻拦的及时,酿出悲剧来可怎么得了。你还不思反醒,还有脸计较胜负吗?”
看莱曼低下头不吭声了,卡西乌斯缓缓长出一口气,叫过罗宾斯道:“你陪他下去休息吧!我还要和张凤翼兄弟一起到师团长那儿去一趟。”
诸人都退离开场地回到自己的酒摊后,卡西乌斯转身向张凤翼笑道:“凤翼兄弟,怨不得师团长大人对你青眼有加呢!没想到贤弟的身手如此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