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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哥哥…?”
那人眨了眨眼,羞涩一转,抱著凤惜直直往洞穴深处去。
那吟珞动作极是快速,轻功绝佳,完全没有早前筋脉俱损之像,双手有力地将凤惜拦在身上。凤惜瞧见珞,那是又惊又喜,见他如今无事,感觉那双手传来阵阵暖流,伸手环住那细嫩的玉颈,哑声道:“珞哥哥,你真的没死……是热的,你没死……”
吟珞顿时停了下来,偏头看著怀里的少年,瞧见凤惜眼角的泪光,蹙眉。拉起袖子,又胡乱地往凤惜脸上抹去,动作粗鲁笨拙,这人如今哪里还是那一言号令群雄的坛玄教教主,只是个为了喜爱之人穷担忧的疯子。
凤惜仰头,定定道:“珞哥哥,我们以後都不分开了。”男子那双艳红的眸子微微闪烁,不知是听懂了还是仍旧懵懂不知。
凤惜却缓缓站了起来,瞅了瞅四周,霍地急急道:“珞哥哥,你怎么也跟著跳下来了?有没有伤著了?”凤惜忙著探看。
吟珞瞧著少年。眨眼。
猛地,倾上前搂住凤惜。
很是……很是欢喜。吟珞埋首在凤惜颈窝里,不知怎的,心里涌出阵阵酸意,还有淡淡的甜味儿……甜得,想把眼前这个少年,吞进肚子里去。
这样子,就不用怕,别人和他抢了。
“珞哥哥,你带我来这里面,是要做什麽?”凤惜疑惑抬眸,没想到这一洞穴居然会如此之深。吟珞似是猛地惊醒,然後跺了跺脚,似是懊恼非常。凤惜觉得怪异,便拉著男子,又往里头探去。
这会儿,倒是吟珞极不愿,眉头皱得死紧,奈何凤惜只隐约瞧见他的轮廓,断是见不著他这样儿。
走了没多久,凤惜便隐隐听见流水声,心中不由得欢喜,对著吟珞道:“方才外头的流水流到一处就瞧不到头了,可能走下去,我们可以找到路出去的。”一想到能有生机,凤惜的脚步微微加快了些,只是凤惜小腿受了些伤,又不让吟珞抱著自己,让那疯美人跟在後头,瞪大了眸子。
霍地,吟珞抢在了凤惜前头,挡住了去路,死活都不让凤惜过去。
“怎么了…?”
吟珞忿忿地别过首。
“怎么了?前方是不是有什麽……?”
吟珞不语,似是在赌气。
“珞哥哥……?”
二人对峙良久,凤惜微微吐了口气,道:“珞哥哥,我只是去瞧瞧,不会有事的。”上前,拉了拉男子的衣袖。
水如云吃凤惜这套、凤韹吃凤惜这套、就连韩公子也吃这套,吟珞怎么又不吃的道理……?
只见,男子看了凤惜一眼,挪了挪身子,凤惜淡笑,缓缓走上前去。只是,走没几步,好似踢到了什麽东西,凤惜大惊,差点儿叫出声来。
然而,凤惜徐徐俯身,伸手碰了碰,是人。
倾上前,便闻到一股熟悉的薰香,这、这、这是……
凤惜忙伸手环抱那人,将他扶了起来,可那人似是失去了意识,气息异常薄弱,凤惜惊得唤道:“爹爹!爹爹!!”吟珞由後头走上来,看著凤惜惊恐地抱著那昏迷的男人,嘴角垂下。一幅我就知道的悲愤模样儿,静默站地在凤惜身边。
凤惜仰首,慌忙道:“珞哥哥,爹爹发烧了!之前那个坏人说,爹爹中毒了,爹爹病了!”男子侧头瞧著少年著急的模样,心中一阵翻腾,见凤惜沉痛地搂住那半俯卧在地上的男人。
虽然很不是滋味儿,却还是站了起来,转了个身,这哪里还有人影儿?
×××
凤惜著急地四处张望,紧紧搂著男人冰凉的身躯,哑声唤著:“爹爹……”然而,没有那如同天籁般的回应。凤惜呆怔一会儿,低声道:“爹爹……惜儿不会让爹爹有事的。”
凤惜不由得想起,刚才将自己引入这洞穴深处的便是那没了源头的流水。少年坚定地仰首,俄而,又道:“爹爹……别怕,爹爹不会有事的……”奋力扶起了男人的身躯,只是,凤惜现在从崖上落下,脚筋也受了伤,如今又扶著凤韹,只怕更是吃力。
只是,凤惜又何曾怕这点苦?再苦的、再难的、再痛的……他都尝了遍。
然而,那颤抖的双手,毫不掩饰少年极力隐藏的不安。
少年扶著男人,摇摇晃晃地拖行著。然而,少年仿佛是要减轻男人的痛苦般,哪怕是再吃力,也要不断说著话。
——“爹爹……那坏、坏人说爹爹中毒了……是惜儿害、害的……”
“……爹爹……师父会给爹爹解毒的……会没事的……”
“爹爹……记不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惜、惜儿也背过爹爹……惜儿都、都想起来了……爹爹……”
“爹爹,会不会……爹爹醒来了,就不认得惜儿了……?”
少年艰难地走著每一步,双手紧紧扶著男人,让他靠在自个儿略为娇小的身驱上。只是,说到这儿,凤惜霍地沉默,只步步专心走著。
良久,凤惜才缓缓道:“爹爹……惜儿不是娘亲。”
我……是凤惜。
我是爹爹的孩儿。
爹爹……我是惜儿、我是惜儿……
凤惜也不晓得走了多久,双脚已经疼得麻木,却仍旧一步步走向深处,搂著男人的双手却从未松开过。
倏地,凤惜缓住了步伐,闭目。
而後,满是惊喜地睁开双眼,喃喃道:“爹爹……前面有水的声音,有水的声音……”凤惜登时来了精力,扶著凤韹,步步向前,果真瞧见一丝光亮。凤惜欣喜笑著,加快了步伐,那光束越发强烈。
凤惜满怀著希望,一身狼狈地走出,仰头——呆怔。
阵阵鸟鸣声,刺耳扰人。
只是,一抬头,由低处至崖上仿佛高达千丈。
凤惜倒抽一口凉气,双眸干涩。只是,转过头的时候,瞧见那泉泉流水,将这令人绝望的事实抛在脑後,连忙将男人轻柔地放在泉水边。凤惜转头,这才看清的男人的容颜。
那倾世无双的面容微微消瘦,那干裂的薄唇让凤韹越显苍白。凤惜难掩心痛,忙将里衣扯下,走向冰冷的泉水,弄湿扭干,又放在手中捂热了些,才快步走向凤韹,一遍遍擦拭那绝美的容颜,只盼他能好受些。
凤惜来回忙了几遍,最后,只靠坐在男人身边,细瘦的手掌轻轻覆盖在男人的掌心,而后,缓缓收紧。“爹爹……记不记得,那个时候…在林子里的时候,我、我……”欲言又止,到後来,化为一声哽咽。
“那时候,也是如此。我、我、我像这样,偷偷地握、握著爹爹的手……爹爹知道么…?知道么……?”
凤惜眼中擒著泪,却缓缓露出笑靥,只道:“爹爹……惜儿相信爹爹……爹爹说过来接惜儿,爹爹真的来了……”
“爹爹……好多人追著曹大叔,还有好多血……小姐要杀、杀韩叔叔,我们跌了下来……那时候,我——”
凤惜沉默。
下一刻,那不似父亲的厚唇微微开启,“小姐……死了。
“惜儿记得爹爹以前很疼小姐的……爹爹不记得了么?就在、在惜儿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么小的时候……”凤惜的手不断比划著,仿若身边的男人是清醒著。
“那时候,还有少爷、少爷……爹爹有夸过少爷聪明的,少爷会念诗、小姐会跳舞,爹爹还送过少爷小姐一对很好看的玉镯子,就是那一对,晚上会发光的玉镯子……”
“後来,少爷的玉镯子不见了——”凤惜似是想到什么,小声道:“可是,真的不是我拿的……”
这些记忆,都是凤惜深埋在心中的回忆。
只是,回忆中,却少了当初那躲在一角,静静瞧著这一切的影子。
不是忘记了,而是,都不重要了。
爹爹,现在,是真的对他好。
是真的……是真的喜爱他。
凤惜眼角落下的泪,尽收在那迷蒙的凤眸中。
“我的……傻惜儿……”
凤惜微微一怔。
正要抬头之际,猛地一阵天旋地转,翻天覆地,凤惜整个人几乎是被甩得晕头转向,挣扎地仰首,果真对上那满是妒意的艳红眸子。
“珞哥哥……?”凤惜不知是喜还是——低首,便对上靠在大石上的凤韹,同是在瞧见男子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只是在下一刻,那原来满是柔情的双眸只余下一层难以磨去的冰霜,直直地射向男子。
二人四目相对。
吟珞就是再疯癫,也难掩那摄人的绝世芳华;凤韹就是再狼狈,也难掩那与生俱来的倾世神采。
二人可是谁也容不得谁。
“爹爹……”
吟珞抱著凤惜的双手猛地收紧,越发戒备地看著男人,甚至发出怪异低吼声——仿若,一只护犊的猛兽。当然,吟珞就是神智不清,也会记得眼前这个少年是他心心相待之人,就像对凤韹,哪怕再是疯癫,也会死死记著,这个大仇人!
“珞哥哥,你……”凤惜一出声,二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奇妙地缓和下来。吟珞更是露齿一笑,纯真动人,将手中的果子递到少年手里。凤惜双手接过,看了眼一脸铁青的凤韹,只缓缓道:“珞哥哥,我们先给爹爹服下好不好?”
吟珞眉一横,哼了一声。
凤惜微微一笑,挣脱吟珞的双手,急忙走向凤韹。玄衣男子木然地看著少年离去的背影,抬起空荡荡的双手,嘴一扁,好不委屈地别过头。当然,在那之前,又恶狠狠地瞪了凤韹一眼。
只是,凤韹如今无暇顾及吟珞,抬眸,贪婪地看著越走越近的少年。二人相望,凤惜轻声道:“爹爹。”
凤韹却是惨然回道:“惜儿……吟珞如今还活著,惜儿……大可……”凤韹别过眼,虽说他和凤惜已经解开心结,然而但瞧吟珞和凤惜二人彷佛亲密无间的模样,凤韹只觉得好似一根刺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