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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斗不过雷蒙娜这个女人。”西尼尔叹了口气,“美国人在寻找她的同时,也在寻找我们。也许我们不是被悄悄杀死在美国的什么饭店里,就是死在西伯利亚的旷野中。”
“你一定会找到雷蒙娜……”弗拉索夫自己也感觉到这话说得毫无信心。
“是啊,一定会找到。”西尼尔点点头,“可是我有一种预感,她已经铁了心不跟我们合作了,即便抓到她,她不肯使用她的技术来为我们服务,或者她不肯交出温顿教授的记忆,我们也没办法。”
“那么现在——”
“现在当然得抓住最后的机会,”西尼尔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弗拉索夫,“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们两个人的前程都押在这一次行动上了,明白吗?”
“明白。”弗拉索夫点点头,心里却不太明白西尼尔为什么如此悲观。在他的印象中,西尼尔·舍伍德的名字总是同成功联在一起的,他是一张王牌。现在王牌也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弗拉索夫意识到事情也许真是很严重了。
“这次不会错了,”裘德·克恩抑制着内心的喜悦,用对讲器向布鲁克汇报说,“这一次绝对不会错,我听出来了,是科尔·库柏的声音,他是打给他太太的,想弄清是否有人装了窃听器。我已经让人查过了,电话是从六十四大街的一家不起眼的饭店打来的,我已经派人到那里去了。这一次我准备包围整幢楼房,挨门搜查——”
“那就快干吧!”布鲁克显然也被鼓舞起来了,“别让他们跑了!”
六十四大街那家名叫“大西洋”的饭店的确不起眼,但裘德觉得这正是雷蒙娜和她的情人藏身的好地方。他迅速派人包围了整幢楼房,自己则到登记处查询,看看方才的电话究竟是从哪间房里打出去的。
12号,这次不会错了。他带着几个助手直奔六楼,在十二号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敲门,没有人应。
裘德向后退了两步,对准门锁,扣动了扳机。他唯一的感觉就是门锁炸开的声音似乎太响了,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大西洋”饭店发生的恶性爆炸事故炸毁了楼房的中部,炸死二十五人,炸伤五十多人。死亡的人员中,有三名是来搜捕一个危险人物的特工人员,裘德·克恩的名字被列入了死亡人员之中。
爆炸的原因是有人在六楼的一间房子里装了烈性炸药,导火线一直拉到门锁上。至于动机,人们尚不清楚。
弗拉索夫守候在科尔·库柏的家门附近已经好长时间了,他有些怀疑起西尼尔·舍伍德的判断来。库柏先生也许根本不会回来了,他也许早已同雷蒙娜去了某个遥远的国家。但弗拉索夫知道,不论怎样,他都必须百倍警惕地守下去,否则,一切责任将由他来承担。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看见了那辆灰色的汽车,从它犹犹豫豫、格外谨慎的行驶方式上,他就可以猜出那是库柏先生回家来了。汽车从他藏身的地方不远处驶了过去,他看见了驾驶室里坐着的那个人——一个女人,说得准确些,是一个装扮成女人的男人。离得那么近,弗拉索夫完全看清了那是一个男扮女装的人,毫无疑问,库柏先生也学会了化装。
汽车开到离库柏家不远处停了下来,那个男扮女装的人迈着纯粹是男性的步伐从车里走了出来,向库柏家走去。
“他回来了,怎么办?”弗拉索夫小声问。
对讲器里响起了西尼尔压抑不住的喜悦声音:“别惊动他,等他出来后,再跟上他,他一定会把我们带到雷蒙娜那儿去。这一次,我们可以抓住他们两个了。”西尼尔显得很兴奋,“顺便说一句,鲍里斯也干得不错,他已经把那帮美国佬送上了西天,你可以放心地干了。记住,别惊动他,不到万不得已,别让他半路上就发现了你。”
“知道了。”弗拉索夫颇有信心地说。
库柏家的灯亮了,弗拉索夫相信库柏先生一时还不会出来,便在库柏的车尾部安了一个指示器。无论那辆车开到什么地方,他都可以辨认出来,跟踪上去。
“科尔,真是你吗?”安妮·库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直愣愣地望着丈夫脱去女人的服装,只穿着衬衣向她走来,“你——为什么——这样?”
“安妮,亲爱的,听我说,”科尔·库柏轻轻搂住她,“我现在遇到了危险,有人跟踪我,监视我,他——”
“是史密斯先生吗?”安妮脱口问道。她看见丈夫那样惊慌,不免有些内疚,也许她不该让史密斯先生跟踪丈夫。“听我说,科尔——”
“谁是史密斯先生?”科尔·库柏不解地问。
“是……”安妮不知该怎么说,她惊慌地盯着科尔,“是我请的一个私人侦探,他——”
科尔·库柏没想到安妮会请私人侦探跟踪他,不由得一阵愤怒,但他还没等到发作便清醒了过来。现在他不能为这种事耽误了大事,他需要安妮的帮助。再说,他不是早已决心离开她了吗?她请不请侦探,和有没有情夫一样都没有什么关系。
“安妮,你是不是怀疑我有外遇?”科尔柔声说,一边轻轻抚摸着妻子柔软的头发,他感到她正在他怀里颤抖,“亲爱的,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可是雷蒙娜——”
科尔一怔,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是的,她并没有死,她把温顿教授的记忆交给了我,现在只要我学到了她移植记忆的方法,我就可以得诺贝尔奖,你就是诺贝尔奖得主的妻子了!我俩的名字将会载入史册,你想想,那会是多么——”
“可是,她会把技术传授给你吗?”安妮迷惘地问,“她自己不想得这个荣誉吗?”
“所以我得说服她,得让她相信我。”科尔真诚地说,“安妮,这些年来,我知道只有你才是真正对我好,所以我只想同你过完后半生。但我不能光靠你父母,我要干出一番事业来,让你父亲知道你嫁给我是正确的。”他想了想,更为热切地说,“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些年接近雷蒙娜就是为了学到记忆移植术,所以,我才不得不冷落了你。你瞧,我这不是回到你身边来了吗?尽管我知道这很危险,说不定会为此丧生,但我非见你一面不可,我……”
安妮已是泣不成声,她理解丈夫想出人头地的心情。一想到自己居然怀疑丈夫,请人跟踪,她就感到十分难过。
“如果是史密斯先生在跟踪你——”她开口说。
“不,”科尔小心地向窗外望了望,“不是私人侦探,他是个苏联间谍,一直在监视我,也许我这次会被他们抓住……安妮,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太爱你了,可是我处境很危险,也许我不能再见到你了——”他发现自己的话已起到了预期的效果,他对自己的表演能力很满意。
“科尔,难道不能想想办法?”安妮紧紧抓住丈夫的胳膊,生怕他被人抓走一样,“你可以就呆在家里,他们不会闯进来——也许可以向警方报告?”
科尔伤感地笑了笑,摸摸安妮的脸,这个动作和表情几乎使安妮的心都碎了。“不,”他摇摇头,“警方斗不过他们,而且我也不能让警方知道温顿教授的记忆在我这儿。况且,我还得等弄到雷蒙娜的记忆移植术……安妮,安妮——”
安妮伤心地望着丈夫,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丈夫处于这么无助的状态之中。“科尔,我能帮你什么忙吗?”她抬起头,望着丈夫,“也许我能把他们引开?”
“可是,我怎么忍心那么做?”科尔反驳说,“不,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他轻轻跪在安妮脚前,把头靠在她的小腹上,仿佛在倾听孩子的声音,实际上那儿还什么都听不见。“安妮,别管我,也许我能甩掉他们,万一我死了——”他以一种令人心碎的声调说,“你要把我们的孩子——”
“不!”安妮打断他的话,“我可以开车把他们引开,然后你再离开这儿。只是——科尔,别忘了我,我爱你。”她匆匆说完,换上丈夫穿过的衣裙,向大门外跑去。
科尔·库柏不出声地看着她消失在大厅外,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壁柜里拿出一个小包。他这次回来就是为这个小包而来的。
弗拉索夫亲眼看见科尔·库柏先生进了那辆汽车,他仍穿着那套女人的衣裙。但弗拉索夫可以肯定那是科尔·库柏先生,因为他刚才就是穿着这套衣裙走进房子里去的。
科尔·库柏先生发动了汽车,缓缓开动起来,好像不知要到哪里去才好。弗拉索夫也钻进自己的汽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他的任务是盯梢,是找到雷蒙娜的住处,而不是干掉库柏先生,但他决定还是请示一下,以免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时不知该怎么办。
“他往西开去,目的地不清楚,”弗拉索夫小声报告说,“如果他想逃走怎么办?”
西尼尔的声音显得很阴沉:“我希望你跟紧些,别让他跑了,重要的是弄清雷蒙娜的住处,别惊动他。”
库柏先生向右拐了弯,弗拉索夫也跟了上去。很快,库柏先生的车就拐了三次弯,每次都是向右。弗拉索夫不禁冷笑了两声。“看来是想甩掉我,也许他已发现了我的车。”他边想边悄悄拉后一些,远远地跟在后边。但库柏先生似乎非常谨慎,仍在不停地拐弯,似乎并没有开往某个固定目标的意思。
“他可能发现了我,”弗拉索夫小心地报告说,“他不停地向右拐,现在又快回到原来的地方了,怎么办?”
“蠢货!”西尼尔怒吼道,“你怎么会让他发现的?跟上他,实在不行就拦截他的车,把他抓住,审审他就知道雷蒙娜的下落了。”
弗拉索夫早已厌倦了这种兜圈子的把戏,他加大油门,开始猛追库柏先生的车。
他让助手驾驶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