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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才是此战大获全胜最重要的意义。”澹台牧仰头想了一下,问一旁的大檀琛。“淳于乾他们的行踪有发现吗?”
大檀琛立刻禀报:“臣的人都撒了出去,可时间太短,大部分人都来不及回报,根据目前得到的消息,臣分析,他们似是往西部而去,至于最后是折而北往上西武,还是直接进雪域,则不能确定。”
澹台牧皱紧眉头,淡淡地道:“搞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点进展也没有。鲜于琅被劫,淳于氏逃脱,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他们能有多少人手?你又有多少人吗?却搞不过一个亡国之君,实在是应该好好检讨一下了。”
大檀琛听到皇帝的责备,再也无法安坐,赶紧站起来,深深一楫:“是,臣一定深刻检讨,尽快调整,争取在年前便侦知这一干人的确切去向。”
“嗯。”澹台牧点了点头。“你先坐下吧,听听其他人的想法。”
澹台子庭便道:“南人多心计,淳于氏更是玩阴谋的行家,我北国男儿豪爽,在这方面确实有多不及,此事亦怪不得大檀大人。皇兄,依臣弟之见,这事也不算是坏事。这些皇族留下来,本就弊大于利,他们若是老老实实,咱们也不会不守信用,照样会好吃好喝的供养他们一辈子,以及子孙后代,可他们现在却给咱们玩了这一手,那就是他们先背信弃义,将来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没人能说半句闲话。觉非打了大胜仗,让本来很不稳定的南方变得最为安定,淳于乾也很难有所作为。我估计,他最大的可能是潜入西武,伺机而动。”
大檀赞同道:“对,孤独及与淳于乾互相娶了对方的妹妹,本就是亲戚,现今我国势大孤独及很可能惶惶不安,只要淳于乾适时的煽点风,点些火,就可能一拍即合,做出对我国不利的事来。”
等他们说完,云深才冷静的分析:“觉非已经封锁了我国通往雪域的所有通道,淳于乾他们不可能过得去。那里本就是高原,他们娇生惯养的,平日里就不可能上得去,更别说现在有觉非在那边。他们是绝不会去碰觉非的。因此,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潜伏在国内,而是去西武。”
澹台牧点了点头:“你们都说得不错。大檀琛就继续追查他们的下落。大檀明立刻行文剑门关,要游虎加强警戒。子庭,临流的治安你要抓紧,尤其是皇城之内,不能在出任何意外。年关将至,大家务必小心,不要给敌人可乘之机,伤了朝廷的脸面。”
三个人立刻抱拳道:“遵旨。”
云深微微皱眉,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淳于翰与游虎是舅甥,关系非浅,是否有碍?”
大檀明沉吟了一会儿,也道:“是啊,臣也觉得有些不妥。可是,若现在换掉他,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咱们对他不信任吗?若是有那居心叵测之人从中挑拨,或散布谣言,很可能便将他逼反了。”
澹台牧看着他笑了起来:“好啊,你这行伍出身的人也知道审视度势,从大局着眼了,真是可圈可点,看来,觉非教导有方啊。”
大探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一时呐呐不能成语。
大檀明微微一笑,显然儿子的表现很满意,口中却谦逊道:“皇上过奖了,这小子鲁莽的很,若不是宁元帅日日指点,哪里会有尺寸之功?如今长了些许见识,也不过是不再贻笑大方而已。”
云深温和地说:“大檀大人过谦了,大檀将军沉着稳重,志勇双全,那是众所周知的。”
大檀明双手直遥:“不不不,我哪有这么好?就算有点长进,也全是咱们将军手把手教出来的。栽培之恩,没齿难忘。”
澹台子庭也笑笑地打趣了他几句。
见他发急的模样,几个人都感到很愉快。大家笑着商议,便分头去办事了。
千山看斜阳Ⅱ 下部 第55章
章节字数:5339 更新时间:08…11…20 14:34
第55章
宁觉非的奏折于十日后送到临淄,向朝廷禀报,在西南平原上的最后一次大战取得了决定性胜利,战争已经结束,南方重获和平。
朝堂之上一片欢腾,临淄城中也是喜气洋洋,不少百姓都有亲戚在南方,这些日子来一直揪着心,现在知道外敌已灭,都松了口气。
澹台牧颁下旨意,命宁觉非、荆无双和李舒率军班师回朝,沿途各地官府必须妥善接待,供应粮草,不得有误。
接着,他又下旨,命户部尚书大檀琛为钦差大臣,安抚南方的官员与百姓,同时勘察情况,拟定战后重建事宜,与他同行的还有工部侍郎、户部侍郎率领的一干擅长建筑筹划、钱银计算的官吏。
原户部尚书鲜于骏因其子“被歹人劫走,生死不明”,身体每况愈下,完全不能理政,澹台牧便命他暂且卸任,在家修养,由大檀琛任户部尚书。
大檀琛在南楚经商多年,并且一直在打探各地情况,不但对理财之道相当在行,更对南方各州县的情形了如指掌,而且非常可靠,对朝廷忠心耿耿,由他负责南方的重建事宜,正是最佳人选。
云深更加忙碌了,除了每日需要处置的政事之外,还要安排军队班师的事宜,以及与大檀琛会商,制订出战后重建的规矩细则,以便他们实地勘察后,在定好的框架下执行具体事宜,以免出现失控的情况。
虽然早出晚归,忙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脸上却总是带着一缕笑意,一看便知他的心情非常好。
一日午后,澹台牧与他用完午膳,一边喝茶一边忍不住调侃道:“觉非要回来了,看把你高兴的,连那些大小官员都松了口气,不像以前那么怕你了。”
云深的脸唰地红成一片,半晌才说:“陛下取笑了,臣是因为南方战事平息而高兴……”
“哦?”澹台牧一挑眉。“觉非就要回来了,原来你并不开心啊,这事……朕倒要和他好好说说。”
云深笃定地笑道:“陛下休要挑拨臣与觉非的关系。就算皇上是金口玉言,他也不会相信的。”
“那倒是。”澹台牧哈哈大笑。“只要是觉非认定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给他拍胸脯保证,他也不会信的。朕就喜欢他这脾气,实诚,一点也不奸诈,让人可以把什么都放心地托付给他。”
“是啊。”云深的眉梢眼角尽是愉悦。“他的性情直爽,黑白分明,却又并不鲁莽,通晓世情,善解人意,居高位而不骄,遇逆境而不馁,既能审时度势,又能择善而固执,危急时奋不顾身,见财帛却立即退让,大有圣人之风。”
“嗯。”澹台牧点头。“觉非实乃国家之瑰宝,群臣之楷模,可惜,他那个病根一直不能治愈,这却让朕一直忧心不已。他这次胃疾未愈,便率军到南方打仗,却不知身子究竟如何。他在折子里从来不提自己,朕始终放心不下啊。”
云深怔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一直转战各处,不得歇息,觉非用飞鹰传信回来,也只说战况,从不提自己,其他人就更没机会写信回来了。不过,临出发时,臣关照过云汀和云扬,让他们照顾着觉非,还给他们带了药去。臣看了送回来的那些捷报,觉非一直都在指挥作战,想来应无大碍。”
“嗯,也是。”澹台牧这才略微放心。他沉吟片刻,便道:“云深,朕打算让太子至百里外迎大军还朝,以表嘉许,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云深与澹台牧名为君臣,实为兄弟,这时也不用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对他一抱拳,笑道:“臣求之不得。”
澹台牧笑着指了指他:“我就知道你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他便在朝上谕令太子澹台经纬赴百里外,代天子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云深、大檀明等几位重臣陪同前往。
此谕一出,群臣附和,并纷纷颂扬宁觉非的功绩。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没人能否定宁觉非的成就。
当南方各州郡的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往朝中时,便有不少人断定,雪域诸部历来骁勇,要一举荡平相当艰难,此役必是旷日持久,国力消耗巨大,即使最后取得胜利,南方各地也定会变成一个烂摊子,收拾起来费时费力,如此一来,蓟国就会元气大伤,起码十年难复。居心叵测之人无不暗地里幸灾乐祸,忠君爱国之士全都忧心忡忡,向皇上建言献策,无不以此推断为前提。
然而,他们都没料到,宁觉非竟然抱病出击,亲自率军迎敌,并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战争,使南方大部分完好无损,也就保住了朝廷的经济命脉,使新立的大蓟国成功渡过了潜在的巨大危机,可以顺利地发展下去。
这样的功绩,无论怎么称颂都不为过。
澹台牧含笑听着,频频点头,直到大家把那些颂歌唱得再无新意,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列位卿家,宁元帅与参战众将均劳苦功高,待他们回朝之日,朝廷自有封赏。如今,战事虽然止息,后续事务繁冗,亦不可懈怠。望列位臣工精诚团结,勤于政事,若再有那尸位素餐之人,朕必定严加惩处,决不姑息。”
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都吓出一身冷汗,正直勤政之人均神情肃然,齐声答道:“遵旨。”
第二天一早,太子澹台经纬便带着云深和大檀明等人出发了。
江从鸾已经知道宁觉非两日后便会回到临淄,心中欢喜,立刻指挥婢仆将府里上上下下全都清理了一遍,洒扫浣洗,采办食材什物,事事亲自过目,唯恐有何不周之处。
淡悠然仍然住在这里,一直没有搬出去,淡凛然与淡怡然便常常到府里来找他叙话,跟江从鸾也相处得很好。悠然阁已然在建,进度很快,淡悠然白天基本上呆在那边,并且总会拉着江从鸾做伴。这两天,江从鸾却一步也不肯出府,淡悠然也知道宁觉非即将回来,索性便不去工地了,而是陪着他忙东忙西,帮着料理。
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