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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说什么来着,你准备的贺礼呢?”
鹤轩淡淡喝了口茶:“急什么,等喝了那新婚夫妇的茶再说。”明丽“哦”了一声,吐吐舌头:“嗯,姐姐来敬茶吧。”苏墨染看了眼苏夫人,终于忍不住走到徐大人身前,似笑非笑问道:“不知徐大人能否告知,这两位贵客是什么来头。自从到了苏府,就随意安排我的婚事,现在还要我给他们敬茶?”
徐大人回转身子看了眼不见喜怒的鹤轩,才淡笑说道:“苏小姐言重了。这两位是从京里来的贵客,至于是谁,本官也不便明说。不过看来苏老爷苏夫人比苏小姐却明白事理的多,知道这贵人嘛,多认识一些总是没错。何况苏小姐这桩婚事,还是贵人一手促成,你敬茶谢媒,该有的礼数,总还是要周全的吧。”
苏墨染抿抿嘴,见清渠走到她身边,温言:“既然是谢媒,那就谢吧。”好吧,苏墨染无奈耸耸肩,连清渠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提什么反对意见。扑通跪倒在鹤轩和明丽跟前,端着茶道:“谢,鹤轩公子,明丽小姐。”鹤轩故作老成的笑了几声,伸手将茶盏接过,而明丽则歪头细细看着苏墨染,却偏偏不去拿那茶盏。
苏墨染手举着酸疼,再加上昨晚剧烈运动后,腰酸背疼,更加耐不住。忍不住又说了句:“谢明丽小姐。”
清渠见明丽装模作样不去拿茶盏,嘴角微微翘起冷笑,伸手拿过苏墨染举着的茶盏,解放苏墨染手臂后,淡笑躬身道:“谢明丽小姐。”明丽没想到清渠下手那么快,又见清渠对自己行礼,倒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蹭的站起,有些尴尬的摸摸头发,躲过了清渠的礼,讪笑:“呀,光顾着看苏姐姐花容月貌,都忘了。”清渠毫不理会,又拿起一杯茶盏,面对鹤轩,微微眯眼,总觉得眼前人熟悉的很,顿了顿,才道:“谢鹤轩少爷。”鹤轩倒没像明丽般突然那么惊慌,反倒是镇静自若的受了清渠的礼,只是接过茶盏时,明显是紧张的将茶水洒了点出来。
自此敬茶才算完毕。鹤轩站起身,走到徐大人跟前:“我没什么好礼,这是借花献佛。”徐大人打开那紫木箱,里面放着的,正是苏家送给徐大人的青野竹山的笔墨。鹤轩手指轻轻拂过,叹了口气,下定决心般说:“原本是我家亲眷喜欢的东西。只是他近日,嗯,近日得急病去了。清公子,你留着罢。”
清渠伸手接过,略有所思的看着那笔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片刻才道:“在下多谢鹤公子。”鹤轩捂嘴轻咳两声,回头看了眼明丽:“走了。”明丽笑眯眯的走到跟前,从手上褪下金丝缠绕的古朴银镯,套进苏墨染腕中:“苏姐姐,这镯子是我娘那里传下来的呢。一对儿,你一个我一个。如果将来再有见面机会,你可别忘了我。”
鹤轩呵呵冷笑,冷冷扫了眼镯子:“你可真会下血本。走吧。”说完仰头走了出去,明丽“哎哎”在鹤轩身后叫了两声,见鹤轩根本没有停步的意思,吐吐舌头:“苏姐姐,我们走了。”恩,走吧,快走吧。苏墨染心里默默祈祷,自然而然去看清渠神情,见他还是那副面瘫样子,懒得再管,堆起笑跟在苏夫人苏三两后面送客。
那两个贵人带着身边从人,呼啦啦这么走光,苏墨染才算能定下心来,享受自己成亲后真正的第一天。苏夫人握着苏墨染的手问东问西,见苏墨染和清渠两人眼神时不时交汇,心里是乐滋滋,对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苏三两想来是对这个现实不得不接受,但还是撇着嘴,木着脸半句话都不说。
这成亲后的小日子自然过得甜甜蜜蜜,那贵客突如其然的来,又突如其然的走,倒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对苏墨染和清渠之间的生活,貌似没有什么影响,日子还是平平常常的过着。两个人相敬如宾,虽没有什么热烈的,但淡淡的倒也是安稳的很。只是苏墨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却摸不着头脑。
苏墨染的墨宅开张,苏三两装成路人走进去享受了一番,出来后对清渠脸色倒好看了许多。只是有一日苏三两去城里喝茶,碰到几个同行聊了会天,回来后,哀声叹气的。问了半天才晓得,原来兴州府新搬来一家姓夏的,家财万贯,家中还有亲眷是朝上大臣。苏府和他一比,不仅那兴州府首富的位子要让出来,连见面都要客气几分。
当然这些只是茶余饭后,苏三两拍着桌和一同吃饭的女儿女婿抱怨的话。说完后,似乎为了缓解心情,提出一家人浩浩荡荡去给徐大人送行。徐大人在兴州府已经三年,虽然不见什么功绩,但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嘛。任职满了后,调任回京,听说是升官了。苏家上下均不约而同的想到,或许就是伺候那两个贵人得的功劳,却都默契的谁都没有说出口。苏墨染夫妻自然不会去反对苏三两提出去给徐大人送行的建议,弃了马车,苏三两和苏夫人在前,苏墨染和清渠在后,一前一后,往兴州府衙走去。
走了半道上,就见些衙役急忙忙清道,把平头百姓都赶在道路两边,一打听,原来是接任徐大人位子的官员到了。苏三两是个爱看热闹的啊,兴高采烈的止了步,几个人就这么站在路边等着瞧新官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过片刻,就听马蹄声响,两名护卫骑马在前,后面跟着两抬四人青顶大轿,看样子那个大人还带着了家眷赴任。那轿子堪堪路过苏墨染跟前,倒像是天意般的,轿帘被一双素白的手掀开,露出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苏墨染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不由自主退了一步,还想再退,却被清渠紧紧搂住肩膀。慌忙抬头瞧向清渠,见他皱着眉眯眼看向眼前,似乎也是迷惑不解的样子。
那轿子里做的女人,刚刚掀开轿帘,立即就发现了苏墨染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两人双眼对视不过片刻,她就歪头冲苏墨染浅浅笑了笑,眼波流转中透着高高在上的得意,伸出皓臂抚平被风吹散的头发,眼神滴溜溜转到清渠脸上,转了一圈,嗤笑一声,抬高下巴,才将轿帘缓缓放下。
☆、第 37 章
“小姐,”白芍拉拉苏墨染的衣袖,将她从震惊中唤醒,“那个,那个官太太和青青长的好像。”苏墨染木然的把头扭过去,从牙齿缝里崩出几个压抑的问句:“那个全财呢?!”白芍一怔,回头看了眼还在看热闹的苏三两,低低说道:“全财还在老爷跟前伺候,先前张嬷嬷还问过青青是不是要生了,全财还笑眯眯的说是呢。”
苏墨染一甩袖子:“哼,好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咱们回去。”言毕,看清渠皱着眉看着远处,不耐烦的喂了声:“咱们和爹娘说一声,先回去吧。”清渠转过头,忽歪头淡淡问了句:“你可后悔了?”后悔什么!苏墨染心里烦躁,就越发讨厌清渠有时说话拐弯抹角,一句简简单单的问话,比如说,你吃了吗,偏偏要问成,嗯,我瞧着你倒是耐饿的样子。
跺跺脚,叹了口气:“我说姓清的,你没见到吗,那个人是青青。如今她成了官太太,我们连前因后果的都不知道。”顿了顿,却忽然觉得自己语气恶劣,刚想收敛一些,出乎意料的收到清渠如释重负的微笑,头顶自然也受到了清渠一直以来的摸顶关照:“你终于有点像你自己了。这些日子来,你对我客客气气的,我总觉得你怪我逼你成亲。”
咦,是吗,苏墨染默默低眉想了片刻,又抬起头,压低声音苦笑道:“好吧好吧。我以后不会对你客气的。嗯?这句话也有点问题,不过不管了,相公啊,你没见吗,刚才青青那眼神,明显的啊,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啊。咱们快回家商量对策去吧。”
清渠被苏墨染拉动走了几步,微微嘘了声,低声道:“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别吓着爹娘。”苏墨染一听,连连点头,硬是挤出笑容,拉着清渠走到苏三两和苏夫人跟前:“爹娘,我们先回去了。”“为啥!好不容易能和我们一起出来走走,又要回去腻在一起?你们烦不烦那。”苏三两恨恨想指向苏墨染,手指伸了半道却忙滑向清渠,心里暗暗高兴,好在如今是清渠,自己想指着骂就骂,要是林大夫,那么个温文尔雅的人物,自己还真难办。
“爹,你误会了。染儿有些吹着风,头疼。所以小婿带着她先回去歇着。”清渠不动声色,又看似关心的将苏墨染搂进怀中。苏三两一听,挥手:“走吧走吧。身子那么弱,就站了一小会就不舒服了。”苏墨染哼了一声,依偎在清渠身上慢悠悠的离开人群。等刚刚离开人群,她转头看了一眼,爹娘没有跟在身后,慌慌忙忙说道:“怎么办?你说,青青不会撺掇那个当官的来对付咱们吧。”
清渠浅浅笑道:“我觉得青青不会撺掇。”苏墨染一怔,又听清渠继续说道,“你还想不
到吗,那当官的是谁?”苏墨染倒退几步,极其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张腾龙?”清渠微微点头,仔细看着苏墨染的神色,又问了句:“你后悔吗?要是此时你还和张腾龙是夫妻,那你就是如今的官太太。彻底脱离了商籍。”苏墨染喃喃两句,我后悔吗,我难道会后悔没有死在他们手里?
“你说什么?”清渠听苏墨染低头神情恍惚,口里念念有词,又隐隐觉得苏墨染听到张腾龙是官员的时候,出乎意料的露出惊恐的神情,而不是他原本以为的后悔,或是厌恶,或是释然。是极其惊恐,似乎那种恐惧是他无法理解也没办法帮她解决的。清先生有些惶恐,他觉得和苏墨染有种奇妙的隔阂感,虽然成亲是他一力促成,也是他心心念念的事情。可成亲后,苏墨染偶尔会看着远处发呆,偶尔会在梦中惊醒,这些都是苏墨染从未开口跟他提起过的事情,也是他一直无法踏入的世界。
很显然,苏墨染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想什么,此时她脑中只有两个字“完蛋了!”居然还是让张腾龙做官了,这是什么世道!难不成这就是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