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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苏墨染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扶着门框,揉了揉眉心,仔细去听。却果然是青青的声音:“白芍,你别担心。小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白芍抽泣几声,似乎带着哀求:“青青,王爷一直没来瞧过小姐。你能不能,能不能带个口信,说不准王爷来了,小姐病会好。”青青听上去似乎极为为难:“你也晓得,最近王爷为了明家和夏家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不过,你且放心吧,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定会和王爷提起。”
苏墨染呵呵冷笑几声,这个青青真是魔障。不过似乎她却有些不在乎了,对于为何青青在这儿,又为何白芍要让她给清渠带口信,对苏墨染而言,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她转身慢慢走回床上,斜靠着,揉着眉心,过了不知多久,听白芍低呼:“小姐,你醒了?”苏墨染嘶哑着喉咙:“别嚷嚷。”白芍一怔,担忧的看着苏墨染,探探额头:“小姐,终于退烧了。之前真是吓坏奴婢了。”苏墨染淡淡扯了扯嘴角,伸手捂住小腹:“孩子没事吧。”白芍这才瞧着高兴了一点:“没事呢。大夫说,孩子福气大,脉象上瞧着健康的很。”
“恩,”苏墨染捂嘴咳了几声,搭着白芍的手,“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的吗?”白芍犹豫半天,眼眶里充满泪水,愤恨,不明,才说出口:“小姐,青青又来了!她这次仗着小小,小小说那时张腾龙是想借青青的手,给苏家嫁祸,给苏家按个谋反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多亏了青青,小姐和苏家才没吃大亏。”顿了顿,“也不知道青青做了什么,之后王爷就让青青随身伺候。”
“呵呵,这不是我问你的,”苏墨染闭了闭眼睛,“我问得是,爹娘如何?”白芍愣了愣:“恩,老爷夫人还是在别院里。”苏墨染点点头:“寻机会去问,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了我爹娘。”白芍点点头,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不去管青青和王爷的事情了吗?”
苏墨染睁开眼睛,眼神绕着白芍的脸转了一圈,兜兜转转看到白芍手里拿着一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淡淡笑道:“你也知道他是王爷,那你就该知道他院子里有多少夫人。”白芍急急回应:“那些夫人除了锦绣夫人,都散了。”“恩,”苏墨染摇了摇头,“那多一个锦绣夫人,再多一个青青有什么区别?”沉默许多,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没有力气去管,也不愿意去管。我自问没那么贤惠大度,这王妃的位子,”嘴角挂上自嘲一笑,“别人比我更适合。”
白芍见苏墨染此时脸上带着淡淡得笑,却笑得让人心中酸楚难忍。低下头,任由眼泪滴落,假意去摸眼睛,悄悄将泪水擦去,才抬头笑道:“小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等清渠再次踏入这个院子时,苏墨染身子已经大好,只是精神却一直不济。清渠踏入时,正巧见到苏墨染托腮坐在窗前,眼神悠悠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轻轻唤了声“染儿”,可苏墨染依然看着窗外,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白芍见清渠进来,上前欠身行礼:“给王爷请安。多谢王爷百忙之中来瞧小姐。”清渠皱了皱眉:“怎么了?”
“小姐,小姐她,她,”白芍轻轻抽泣几声,压低声音道,“小姐她那日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痴痴呆呆的。说话偶尔晓得,大多数时间,都糊里糊涂的。奴婢实在没法子,才求了青青,青青姑娘去请王爷。”顿了顿,见清渠神情严肃,一直瞧着苏墨染不语,心思转了转,忍不住加了一句,“奴婢求了许久,青青姑娘一直说王爷忙的很,不能打扰。总算,总算今儿王爷来了。”
“恩?”清渠暗恨自己一时心软听了小小的劝慰,又为了想知道多点苏墨染的事情,居然下了这么道臭棋,把那个曾经害过苏墨染的青青留在了身边。听白芍的口气,那青青居然瞒了自己那么久!看了眼白芍:“你是忠心的,本王自会赏你。先下去罢。”白芍低低应了声,走到苏墨染跟前,轻轻说道:“小姐,姑爷来了。”
清渠听白芍突然叫回自己姑爷,疑惑看去,就见苏墨染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如同鲜花盛放,耀眼夺目。还在不明白间,就见苏墨染抬起头,拎着裙摆,快步走到他跟前,忽紧紧抱住他得腰,嗔怪道:“清渠,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这里是哪里,我都不认得,我好怕,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一番话下来,将清渠震得目瞪口呆,拉开苏墨染,低低问“染儿,你,”话音未完,又被苏墨染拦住,“清渠,我好怕。”微微仰
首看着清渠,就见苏墨染双眸星星闪闪,那原先吸引着清渠的深渊似乎重新出现了,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小小扇动,忽见一抹笑意从苏墨染嘴角微微荡漾开来,这笑绕着清渠周身,却反倒让清渠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还好你回来了。我正生气呢,那个叫鹤轩和明丽的到底是什么来头。”苏墨染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我怎么带着这个破镯子,我记得我把它放好了呀。我想拿下来吧,白芍还拦着我。真是的。”
清渠深深吸了口气,哄道:“你不记得了?”眼神微微看去,见苏墨染神情不似作伪,但还是试探的说道,“这儿是我的府邸。上个月咱们回来的。”苏墨染一怔,拉着清渠的手,就往软榻上走去:“真的?可是你不是什么都忘了,什么时候记起的事情。”她先坐上了,微微斜靠在软榻上,歪着身子,敲着腰,“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是不舒服,吃什么吐什么,难受的很。对了,你说到哪里了?”清渠坐在苏墨染身边见她自然而然的指指肩膀,“捏捏。”不由自主的伸手替苏墨染按着肩膀,笑道:“你可是头一个这么指使我的。”苏墨染微微回头嗔道:“说什么呢。”
清渠觉得此时似乎忽然回到了苏家,夫妻间闺房之乐,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似乎都不愿意去追究到底是怎么了,也不愿意去点破,生怕一旦将事情讲个明白,他就会失去眼前一切。温馨的时间过得极快,不知什么时候,清渠觉得苏墨染头一点一点的,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清渠好笑的轻叹口气,横抱起苏墨染将她放在床上,低头看了看她绛唇,忍不住轻点了下。伸手抚着她的小腹,心底里那股满足,真是难以言表。
只是当白芍进来时,那股欲言又止的眼神,让清渠觉得心里不安,不过他心道,大约白芍是担心苏墨染只记得那个时间事情罢。而清渠却认为,忘记一些事情,特别是不愉快的事情,并不是坏事。
而清渠意识到这是件糟糕的事情,正是他第三次被苏墨染用一模一样的语气和态度迎接时,这逼得他不得不直面苏墨染的问题。寻来御医来查,看不出什么病状,只说是郁结在心,靠药力的话,怕会伤到孩子。何况心病还需心药医。
“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渠重重拍桌,看着白芍颤抖的站在眼前,而白芍一边跪着的青青却低低求饶。白芍指着青青道:“要不是青青百般阻扰,小姐怎么会病得那么厉害!王爷早一日来瞧小姐,小姐就不会落到今日地步。如今小姐这样,正是因为上次听到青青炫耀说她正伺候着王
爷,大笑几声,昏倒不醒,再醒来,就是如今模样。”
这件事上,青青倒真的是冤枉了。可她又能辩驳什么?如今的她正是和当初苏墨染重生前的情形一模一样。两个女人的斗争,永远都不看到底是谁对谁错,而是看,那个被争夺的男人心中,到底谁最重要。青青磕着头,口口声声饶命,可清渠在盛怒之下,怎么可能放过她。没有机会辩驳,没有机会争辩,甚至连求饶哭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几个内侍拖了出去。
白芍擦着眼角的眼泪,转身怔怔看着青青被拖出去,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小姐苦笑着说她根本不适合待在王府。小姐她就算对青青再生气,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让青青丧命,而这里,奴婢奴才的命,都是要看主子心情好坏。
听耳边清渠不耐烦的轻哼,慌忙转过身,跪倒在地,低头求道:“奴婢,奴婢觉得,不如,不如王爷带小姐去苏家老宅子走一走,说不准会记起许多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肯定是第一个祝各位圣诞快乐的,哈哈
☆、第 58 章
白芍稳着心思,终于将这句回苏家老宅子的话说出口,不敢抬头去瞧清渠,生怕清渠从她眼里看出那么一丝怎么都掩盖不了的慌张和急迫。可随着时间流逝,清渠越发沉默,气氛越来越压抑,白芍只觉得额头上冷汗已不受控制的滴落在眼前地上,头伏的更低,肩膀紧锁,努力控制不让身子发抖。可越是忍耐,越觉得呼吸逐渐困难,她甚至都能感觉出,清渠冷冰冰的眼神直射她的背脊,压得她几乎要五体投地趴下。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娇憨的惊诧声音:“咦,清渠,干嘛让白芍跪你。她是我妹妹!”一句话说完,白芍周遭所有压迫的气势瞬间消散干净,就觉得手臂上被人牢牢握紧,扶了起来。白芍扭过头,看向苏墨染担忧的眼神,喃喃:“小姐,我。。。。。。”闪眼间,苏墨染神情一变,抱着白芍肩膀,怪道:“你是怎么了!哼,白芍,咱们走!”白芍只觉得苏墨染转身虽想慢慢走,可脚步却越走越快,似乎就是拉着她想逃开一般,可是,不过几步,就见苏墨染被清渠一把拉住,而她则被清渠冷眼一扫:“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既然王爷下令,那动作是迅速的,不过一天功夫,苏墨染被打包塞进一辆加长型豪华马车,白芍和清渠在侧,可没多久,那个夏大少也爬进马车,悠悠闲闲左右看了看,笑道:“清兄带嫂子去郊游,不介意小弟同行吧。”通过清渠的脸色证实,显然那夏大少不在同行名单上,可苏墨染却挑眉笑道:“夏公子,你也是回兴州府吗?那就同行吧。”白芍觉得手心汗津津的,紧张的跪坐在苏墨染一侧,拿起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