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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差点被送入风尘,这辈子,自己要好好替她寻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嫁了才是。
马车飞驰,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到了兴州府最好的医馆,杏林堂。全福急忙忙将那人抗进医馆,苏墨染也想跟进去,白芍拦在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咱们送他就医,给他付医资,也算是慈悲了。接下来,是不是就不用多管了?”
苏墨染抬头看看天色,看样子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也学着白芍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看不上他?”白芍跺脚嗔怪:“小姐,你还有这份心思打趣奴婢。”苏墨染嘿嘿笑了声:“无碍的。进去看看呗,好人做到底。”
带着白芍进去去杏林堂医室,冲坐堂大夫微微
欠身:“林大夫,许久不见了。”林大夫扬起脸,温和点了点头,又低下头仔细把脉。苏墨染坐在一边,歪头仔细打量林大夫,见他今日着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衫,头发用一根枯木支高高束起,手指修长,正优雅的搭在那乞丐手腕上。过了片刻,林大夫双眉微蹙,苏墨染心道,嗯,难不成这人活不了了?眨眼功夫,林大夫眉间舒展,嘴角缓缓翘起,显现出一抹浅笑,苏墨染不由自主随着林大夫浅浅抿嘴笑起。
“苏小姐,不不,张夫人,”林大夫唤了苏墨染几声,苏墨染猛的回神,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林大夫,他怎么样?”
“无碍的,受的都是皮肉伤。只是,夫人可知道他家住何处?”林大夫起身去一旁水盆洗手,苏墨染站了起来,凑到那人跟前,推了推他问道:“喂,你叫什么?”那人缓缓眯了眯眼,看向苏墨染,突然翻身坐起,抱着苏墨染大喊:“卿卿,卿卿救救我。”
咦,苏墨染用力推开那个人,挑眉问道:“你认识青青?我的那个丫头?”那人学苏墨染挑眉:“丫头?不是,是我的,是我的,”用力敲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是谁?!”最后喝问气势十足,倒吓得苏墨染倒退数步,却正巧撞上了林大夫。苏墨染忙不迭道歉,退到一边,林大夫温和的摇了摇头:“夫人,这人或许伤了脑子。”
苏墨染摸摸鼻子:“嗯嗯,我现在看出来了。如今可怎么办?”林大夫皱了皱眉:“嗯,最好能寻到他家人。可惜,我也是借住在医馆,不然倒是想助他一助。”嘿,这话说到这份上,苏墨染只得再次无奈的摸摸鼻子,笑道:“嗯,既然如此。那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天。让他先借住在我们苏府,慢慢寻亲人便是。”
林大夫展开笑颜:“夫人真是宅心仁厚。”又是一笑,“你如今倒不经常说诗词了。说些谚语倒颇为切题。”苏墨染脸一红,想起自己那些辞不达意的诗,恨不得立时三刻就消失在林大夫面前。讪笑两句:“啊,林大夫,还有什么药要带回去服用的吗?”林大夫见苏墨染害羞,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忙不迭交代了服用的药物,让白芍去取。
苏墨染出门去唤了全福进来,又和那人说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就先到我府里住上一段日子。咱们慢慢寻你的亲人好不好?”那人瞪着眼睛看向苏墨染,过了片刻,似松懈下来般的点了点头,歪头想了想:“我记得我叫什么。我好像是叫清渠。”
苏墨染一怔“清渠?!嗯,好名字,不过为了叫
起来方便,”苏墨染顿了顿,击掌道:“你选,你要叫小清,还是小渠。”
“清渠。”清渠坚定立场不变。
于是,苏墨染出去进香的三人行,回来时多了一个人。苏老爷皱了皱眉头,苏夫人同皱了皱眉头,看向女儿。苏墨染详细描述了清渠受伤的惨状,以及什么都不记得的可怜样子。苏夫人心先软了:“那,那就先留着罢。”
苏墨染见爹娘同意,便笑眯眯的让全福带着清渠去换衣服休息。和爹娘说了几句闲话后,心里总记挂着张腾龙和青青的事情。只觉坐立不安,装着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带着白芍去亭子走走,见左右无人便吩咐白芍去寻张嬷嬷。
过了不多会儿,白芍便匆匆回来,附耳低语道:“张嬷嬷将青青关在了柴房里。姑爷正在发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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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奸
苏墨染听到张嬷嬷把青青关了起来,击掌笑道:“这个嬷嬷,真是暴脾气。”
白芍附和的笑了笑,又见苏墨染笃悠悠坐在亭子里自顾自欣赏风景,小心翼翼试探问道:“小姐,您不去,您不去看看?”苏墨染拉着白芍陪她一同坐了下来:“这不是正看着嘛。原来咱们苏府的景致也不错呢。”
白芍随着苏墨染的眼光看去,时值三月,柳絮纷飞,红黄小花在路边摇摇摆摆。偷眼绕着回到苏墨染脸上,见她此时不慌不忙,又似心情颇好般的,眯眼看着眼前风光。突然想起,苏墨染从前对苏家摆设不屑一顾,对老爷引以自豪的那片月湖,更是用孔方兄来命名。低头觉得苏墨染真是有些变得厉害,却凑巧见着苏墨染抬起手抚过散发时,露出的藕臂,上面那条血痕赤红色的骇人。
喃喃几声,低声问道:“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苏墨染失笑道:“都说了让你自称白芍。”歪头看了看白芍,“哦,你是不是奇怪,我让青青自称我?”白芍本想问问苏墨染的自我变化,可话到口边,提醒自己是逾越了,强咽下去。却正巧听到苏墨染提起青青,连连点头。说起来,白芍一直羡慕青青,如今见苏墨染刻意疏远她,人之常情中,总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可却又听到苏墨染给了青青殊荣,心里是说不出个滋味。
苏墨染挂起浅浅笑意,伸手挡住眼睛,看着三月带着点凉意的阳光从指缝间流动,低低说道:“人嘛,没有的东西总想要得到。得到后再失去,比从没有得到过,会痛很多。”白芍眨了眨眼睛,喃喃说道:“小姐,白芍不懂。”苏墨染哈哈大笑:“不懂才好呢。”见白芍越发疑惑的看着自己,苏墨染摸摸鼻子,站起身,兴高采烈的说道:“走,咱们去瞧瞧青青如今怎么样了。”
白芍引着苏墨染往张嬷嬷那里走,走过几个月亮门,正是到了苏墨染院子的小厨房。张嬷嬷正坐在一个竹椅上,气呼呼的拍着大腿骂着:“我呸!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趁主子不在家,居然去勾引姑爷。哼,看老娘不拨了你的狐狸皮!”
苏墨染往旁边一闪,白芍不明就里,也跟着苏墨染往旁边一躲,压低声音问:“怎么了小姐?”苏墨染摆摆手,一脸兴致勃勃,低低说道:“嘿,我可从没听过张嬷嬷骂人呢。真是骂的好,骂的刮刮叫!让她再骂两句。”
白芍听了两句,心里有些不忍,便劝道:“小姐,这么骂多难听啊。”苏墨染心道,难听才好呢。自己以前没机
会骂,现在还不能骂,听听过个干瘾也好啊。哎呀呀,白芍,你怎么就没和我一起重新活一次呢,不然呀,你肯定比我还想听张嬷嬷骂人。虽然苏墨染心里叨叨,但还是架不住白芍在旁边劝,只得摸摸鼻子,无奈的走了出去。
张嬷嬷见苏墨染出现,忙站起身,指着里面刚要发怒,苏墨染食指掩嘴“嘘”,又冲张嬷嬷招招手,将张嬷嬷带到边上。偷眼看着柴房,轻声问道:“嬷嬷,怎么回事?你先跟我说说。”张嬷嬷被苏墨染感染,也压着声音回道:“奴婢今日就特意盯着青青,见小姐前脚出门,她小蹄子后脚就钻到姑爷书房里去了。奴婢也不管了,去听了墙角。”张嬷嬷脸皮一红,恨恨唾了一口,“果真被小姐料到了。呸,这个不要脸的,就这么厮混着。还白天呢!”
苏墨染点了点头,又一本正经加了一句:“正是。就算是晚上也不行啊。”张嬷嬷接口:“小姐说的没错。奴婢叫了虹花,紫苏一起,啧啧,真是的,衣衫不整的。奴婢便将青青给押在了厨房。”
“那,青青衣服可让她穿好了?”苏墨染急急问了句,张嬷嬷叹了口气:“小姐放心。这点奴婢还有分寸的,自然是让她衣裳穿了出来。”苏墨染一听,不免扼腕叹息,要是没穿好,自己还能再借题发挥一次。不过没关系,偷腥的猫,绝对不会戒掉偷腥的习惯。
苏墨染走了几步,回头关照道:“这事情爹娘知道了吗?”张嬷嬷摇了摇头:“奴婢等小姐回来定夺。”“嗯,”苏墨染弯起眉眼笑道,“还是张嬷嬷最知道我了。”顿了顿,“千万不能让我爹娘知道,我,我不想他们担心。”
张嬷嬷哽咽道:“小姐真是懂事多了。放心罢,奴婢都听小姐的。只是,小姐啊,姑爷不大高兴,你可千万别跟姑爷置气啊。”苏墨染回头看了眼张嬷嬷,走到她跟前,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放心罢。”
张嬷嬷将柴房门打开,苏墨染带着白芍走了进去。见青青正缩在柴房一角,云鬓散乱,身上那件本衬得她神采灵动的淡青色半臂襦裙,也是皱皱巴巴,胡乱的穿在身上。青青正抱着自己肩膀瑟瑟发抖,抬头见苏墨染进来,扑通跪倒在地,连连呼喊:“小姐小姐,救救我,不不,救救奴婢。”
苏墨染深深看着她,直到青青被苏墨染神情吓的只顾磕头,不敢说话时,苏墨染缓和了神情。笑眯眯的说道:“青青,你这是怎么了?”
青青莫名抬起头看向没有半点怒容的苏墨染,心里惊疑不已,结
结巴巴说道:“奴婢,奴婢一时,一时,情不自禁。”
苏墨染一怔,好一个情不自禁。一个情不自禁就能抹杀青青你不顾廉耻和张腾龙厮混的事情吗?苏墨染淡淡一笑,嘴里却说道:“嗯,我懂。情不自禁呢。”青青被苏墨染的语气吓的六魂无主,现在张腾龙刚刚和苏墨染成亲,她就惹出了这么桩事情出来,要是苏墨染大发脾气,就只能寄希望于张腾龙来救她了。
心思转念之间,就听苏墨染又说道:“快些起来,张嬷嬷,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青青就是我的妹妹呢。你还这么对她,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