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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伸手出去,可是她又停止了那种想法。如果她伸手出去的话,树会怎么样?它能承受得了这种力量吗?还有他会怎么样?
“别管他了!快把手伸上来!”鱼南卿焦急的脸都苍白起来,在他眼里只有她,担心她,害怕她。“他已经死了!”
“不,他没有死!”她摇着头,恐惧地望着他,听着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来。她不相信,他还有气息,微弱的气息。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会突然间感觉特别的冷,他的温度开始慢慢降低。她哭了,最后她道:“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小紫——”
鱼南卿的叫声在耳边响起,他的脸也越来越模糊。她没有迟疑地,在那棵树断裂开来时。却在她的脸上看到十分舒心的笑意。是的,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不——”
☆、第七十章遇见晴娃
她一直地跑,不知跑了多远,跑了多久。满身的疲惫不堪,可她还是要舍命地逃。
可是为什么她都跑了那么远,这里的人却仍然没有放过你。你越是跑,他们越是认为你在做贼心虚。
她开始恨他们,恨周围一切阻碍她前进的东西。她更加恨那人。为什么要歁骗她?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却又背弃而去?
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我到底在哪?何去何从?
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不停地跑着。直到她不能再跑,直到她倒了下来为止。
“她是什么人?”隐约中听到有人在问。
“她是我们老爷新纳的小妾。不好意思,今天是好日子,我们需要带她回去拜堂呢。”有人这样回答。
小妾?拜堂?她猛然中清醒过来。“不是的。我不是。”她开始反抗,挣扎。可还是没有用,她被人抓走了。仿佛一切都似在梦里一般。
那天夜里,一场大火在陈府里烧了起来,通天大火,让人不敢相信这里刚才还是一片喜庆。
“小凡——”
睁开双眼,震憾地瞪着上面的天花板。原来一切都是梦,她做梦了,可是梦境是那样的真实。一阵风吹过,感觉到一股寒意而来,才发现自己也流了一身冷汗。
“你醒啦。”门被人打开,声音很和霭,是个女人。她愣愣地盯着她的笑脸。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记得自己坐上一辆马车,然后到了悬崖边。她不是已经?赶紧查看自己一片,并没有发现异样情况,顿时也松了口气。抬头看着跟前那女子身上的服饰,那熟悉已久的服装。一件轻身短袖衫,一条自然而然的宽口长裤,扎着两条辫子的她,看起来是个山里跑的小清新。“你?”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让她不自觉得开始激动不安。
“我什么我?你呀都睡了三天了。现在好不容易醒来,别再那里发呆了。”年轻女子说着一口顺溜的普通话,是那二十一世纪经典的范儿。“哇塞,我的奶奶,你这身衣服真是漂亮,我呀就这个摸着,摸着爱不释手,这个天的。”
这三天里,紫碧可以想像得出那个哗然于自己床前的人。于是她笑了。
“你笑什么?笑我这个不懂世面的山里娃?”
“我不是那意思。”
“我告诉你,睡了三天的客人,我晴娃儿可是个厉害的绝色,能挑能抗,更能打!”
“青蛙?”
“晴娃,晴天里的娃娃。”晴娃正色地告诉她眼前的那位客人,为了客人能更加理解,更是用手在前比划比划着。“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那晴娃,我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就是你是在哪发现我的?”紫碧问她,她救了她,应该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是否还发现一个男的?”
“山谷。我是在山谷里找到你,发现你还有气,所以就把你带了回来。至于有没有男的。让我想想,男人。什么男人?!你说什么男人?!他有多大了?住哪里?结婚了没有?!”晴娃不容她说话,继续说了一大堆问题。
紫碧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大,她只是想知道坠落山崖后,还有没有其他人与她一道。只是她还是失望了,听到晴娃口中的话。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中国的北方某一个地方,至于是哪里,谁也说不明白,因为这里其实也是个偏远无名小区。那个女孩子,晴娃,就是在这样一个贫穷的小地方长大的。
环视着一番这屋内的装置,紫碧一声感叹,原来这里依然还存在着这么穷困的地方。简简单单的小东西,来不及装饰小屋哪怕一点的修饰。食物也只能是桌面上那几个青色小果。晴娃饿取过一青果,放到嘴里咬起来,也许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是最幸福。
“晴娃,你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紫碧问道。
“一开始是跟着姥姥,不过现在她已不在了。”晴娃道。
“小时候常常由姥姥背在箩筐里,上山下谷,箩筐里面总会放着那么几个青果。那时小家伙的我,一边啃着青果,一边望着姥姥的背影。可是那时候的我总是粘着姥姥她,她去哪我就跟着去哪。现在想想那些日子过得是那样的好。可没有想到现在的自己,还是那样想念着她。管也管不住眼泪,呜呜。不过现在好了,山屋里也多了个人。”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没事。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晴娃擦了眼泪,顿时换上笑脸。“告诉你吧,过两天,我晴娃就要嫁人了。”
“真的?”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紫碧她也替她高兴。同时却也感到悲哀,这农村的女子除了嫁人生子外,还能做些什么。外面的世界又怎么相提并论呢?况且这里的人根本没有走出大山一步。
“虽然对方我还没有见过一面,但到了那边有得吃有得穿,是山里娃一生的幸福了。”晴娃时常幻想着自己未来,多半也是在这里了却一生了。
“晴娃,你多大了?”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的晴娃,紫碧想不出理由说服自己她要成亲的事。
“我是一九八八年出生的,现在是二零零六年,有十八,不对应该是十九岁了。”晴娃边算手指头,边回答。
果然自己真的回来了。“二零零六年?!”说着,又是一阵激动不已。
“是,没错。你没事吧?”晴娃不解地看着她,担心自己救回来一个头脑不正常的人回来。
“晴娃应该有想过到外面去吧?”看着晴娃许久,紫碧最后道出她心中所想到的。这样拥有着梦想的女孩子,难道就这样一生付于这大山,情愿困于当中?她不忍于她的想法。
“外面?那边的世界?”沉默了许久,晴娃继续说。“本来我晴娃会嫁于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是我的青梅竹马的玩伴。只是他就因为到了那边的世界,从此没有音讯。我不知道那个世界究竟是好还是坏?不过我已经答应梅姨了,嫁到陈家去。就不管其他的事了!”
“晴娃?”紫碧想再说点什么,看着她一脸决然,她也没有再说下去。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作法尽管不相同,但都会有它一定的意义。
“好啦。今日我还要到集上去,顺道准备一些后天的婚嫁需要的东西。虽然陈家已送了礼过来,但毕竟不是自家,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我自强自力,靠着自己的双手劳动发财,也没有饿过一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紫碧步行于那街门前,牛羊从前经过,而她望着那一切的景物,身子一颤,赶紧扶住旁边的门框手。走在前面的晴娃发现她的异样,赶紧回来扶她一把。
“你怎么了?你的手很冰!没事吧你?”
紫碧抬起头,定了定神。道:“我,我已没事了。谢谢关心。晴娃,这里可是有车经过?”
“货车吗?今日一早便从这里向城里开去了。如果有谁想要到城里去,就必须起得早赶上它的时间。”
“什么时候?”如果可以,她会回到那里去。
“应该是早上五点钟,那时天还没亮呢。”晴娃答道。“从这里翻过一座山,便是大公道。”
回到薰阳,回到然然居,回到姑姑的身边是如此的及不可待的事情。
“少爷,你要的水。”山谷头,从这里望去,好少可以一眼欲穿的感觉,因为四面连山环绕,连车子也难以行通得过。
深深地呼吸一口山谷的气息,感慨着自己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虽然这次是借着出来旅游的意图,可他的心依然是当初一样激动。这片山谷他走了不知多少遍,跌倒过多少次,可他还是不死心。就像那年一样,疯狂地寻找,寻找着某一个气息。
取过来人递过的矿泉水,感激一笑。他道:“谢谢福权叔。”
“不用,少爷。能和少爷一起出来,就是要做到照顾少爷的义务。”福权笑道。在看着少爷喝下那么几口水的时间里,他继续说。“少爷,你还真要一直追寻那位小姐的下落?”
他把矿泉水瓶递回福权手中,脸上的神情显示着是坚定,如同他肯定的信念一样。
“是,一直找到她为止!我相信她一定在这片土地上的某一个地方。”
☆、第七十一章客人
夏日的阳光照耀在这大山里闪闪发光,于是也有了它的气息。“阿紫你要带我去哪儿?”
晴娃被紫碧一路拉扯着走,她可是还有未完成的工作。“我可很忙的。”
“知道啦,你又不是出来玩的。你不是说至今为止,还没有见过那位与你结婚的对象。现在陈家就在前面了。我们去看看。”紫碧说着,便不管晴娃发呆,拉起她就往前跑去。晴娃结婚的对象,那位姓陈的人家究竟是怎样的人家?她也十分好奇。今日她是来劲了,为了晴娃往后的幸福,那个富甲一方于这大山间,视渺蚁于外面的陈家,她要确定,真能给晴娃她幸福?
“什么?!你说什么?!”从陈家里传出这么一个震惊与愤怒的语气。
“是的,老爷。”
“告诉吴姨,叫关儿准备准备。”
“老爷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