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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你怎么了!”花脸猫蹦到了凤栖梧的身边,见凤栖梧坐在那茶桌边,小脸惨白着,但双眸却是依然坚定,闪耀着光彩。
玄武不知所措,明明被占便宜的是自己,为何总有种局促感呢?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说不定是自己垂涎已久,昨晚趁着她身体不适,兽性大发了也说不定。
却未曾想,一进门,凤栖梧便问道:“你修行的是什么功法?”
不想她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玄武不明所以,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虽为白龙之身,却有玄武血脉,自小便修行的是玄武一族的秘法。”
凤栖梧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这功法,若是破身可会影响?”
玄武心一跳,怎么觉得凤栖梧这话中带着自责的意味。
他顿时神清气爽,知道错的不是自己,底气足了许多,道:“我玄武一族的功法无懈可击,怎么可能有那种弊端,倒是昨晚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凤栖梧喃喃自语,打断了他的话。
她本来还得担心玄武也修行和褚岚那样的童子功,而袂阙则是利用自己破了他的功,让他实力大退,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猜错了。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武见凤栖梧沉默了,他也不敢开口了,便在她的对面枯坐着,两人这般保持着诡异的气氛许久。
花脸猫甩着尾巴看着他们二人,总觉得气氛甚是诡异,它浑身一寒,毛发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那门外响起了白宇的声音:“夫人可曾醒来了?”
凤栖梧僵硬地看了一眼,拍拍花脸猫道:“你去把他打发了,我与玄武有事情要说。”
花脸猫满脸坚定地道:“我不走,万一我走了他欺负你怎么办?你又打不过他。”
玄武眉峰一聚,立马便喝道:“我玄武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凤栖梧知道花脸猫是想错了,不禁摸摸它的脑袋,道:“你放心,我没事,你若是不放心,你把那人打发了再回来吧。”
花脸猫眨眨眼,看看凤栖梧,再看看她对面的玄武,心中甚是不放心,还是化成了人形,奔出去打发那白宇了。
房中依旧安静着,两人默默无语,听着花脸猫在门外打发那白宇。
“你娘亲呢?”白宇问花脸猫道。
“我爹娘吵架了,娘在生气,把茶杯椅子都摔坏了,还把爹的衣裳都摔出去了,爹在跪搓衣板,现在不见人。”
这话怎么这么顺溜,说得跟真的似的,也难怪,他怕是经常看见这种状况——
说罢,花脸猫又跑了回来,在两人面前坐着,特别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玄武,生怕趁自己不在,玄武又对凤栖梧做了什么。
看见花脸猫那防贼似的眼神,玄武大怒:“你那什么眼神,难道昨晚是我行凶不成!”
凤栖梧也开口了,“玄武,我有件事情一直没有与你说。”
“什么事?”玄武收敛住了火气,道。
凤栖梧将那袂阙之事说了出来了,自然都是自己的猜测。
“他一直跟着我们,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可是却查不到他在何处,今早起来,我便再也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了。”
玄武听了凤栖梧的猜测,一直沉默着,此时才道:“你的猜测没错,袂阙他极有可能就是血无,当年血无的坐骑便就是一头牛,那铁牛可能便是他的坐骑所化,可恶,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他竟然一直潜伏在周围都不知道。”
玄武一拳落在那茶桌之上,把茶桌震出了一个洞,花脸猫怒了,飞快地爬到了桌子上,与玄武对峙着,怕是他下一次出拳,便直接对准凤栖梧了。
凤栖梧说完话一直沉默着,似乎那小脸又惨白了几分。
这件事,让她认识了很多很多,看清了很多很多——
良久之后,她动了动那血色微薄的唇,“我真傻,我以为我在他心中至少还有些分量,我知道他可能要对你出手,我想跟在你身边,等他出手的时候制止他。”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绝情如此!
玄武看见她的眸中似乎是蕴含着两汪清泉,但还是道:“你错得离谱至极!”
他豁然站起身,真是恨铁不成钢,怒声道:“女人便是这般,你以为感情都拯救任何事情吗?太天真了,邪神为何为邪神?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个没有感情的邪恶生物,你知道他为何从普度众生的纯遥上仙成了邪神血无?因为他吸收了当年那场大战死去的万千怨灵,万千的冤气加上纯遥的恨,成了血无,他不杀苍生绝不罢休!你若是碧凌,他或许还会念些旧情,可是你不是!”
凤栖梧默默地听着,未曾言语,但泪却夺眶而出。
玄武怒火冲天,道:“邪神转世的次数不会比我们少,你以为你那夫君能斗得过他?就算是强大如我,在海皇那老头子面前,也完全没有任何胜算,妖皇人皇若不是自愿退位,你以为颜如壁和褚岚能够占据主动权,至于那兽皇,他当年伤得最重,被那死鸟给压制也算是正常!算他幸运!在邪神出现的时候,你便应该告知我的,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凤栖梧一直不说话,接受着玄武的怒火。
这一次,她错了,错得彻头彻尾,她以为袂阙纵然是变成了别人了,那一直拥有的爱还在。
她那日看见他的目光,依旧是如从前那般,她以为他还在……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他早已经不是他了!
或许他也以为她就是碧凌,因为她有和碧凌一样的异能,纵然他自己也明白碧凌已经永远地消失于天地之间了,可还是像抓住一点欢迎,或者说是一个替身。
或许昨晚玄武的话被他听见了,他不再自欺欺人,最终,他出手了。
看见凤栖梧低头,默默无语,只是那娇弱的身体一直颤抖着,以往的凤栖梧给玄武的感觉就像是是一棵葱,虽然柔弱,却还要直挺挺地站直了身子,向世人显示自己的强大。
此时的她,才将自己的柔弱一面暴露而出了,看见那一颗颗滚烫花露飞溅,玄武心中也是不安。
他们都没想到邪神会出这么不明所以的一招,他们都是受害者而已。
或许那邪神一直是当凤栖梧是碧凌,昨日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才意识到她并不是碧凌,而恼羞成怒害了他们。
花脸猫见凤栖梧落泪,忙安慰她道:“孽畜,不许哭,你要是哭坏我拿什么跟我哥交代!”
凤栖梧不语,一直垂泪,她哭自己的错,哭自己的天真,也哭袂阙的永远离去。
那个看着她长大,给他无限亲情和爱意的男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是另一个人,他是血无!
玄武见她了泪落如断线之珠,于心不忍,忙道:“我说你,我吃了这么大亏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你出去。”凤栖梧突然道。
“我——”
“出去!”
凤栖梧将声音放得严厉了,玄武无奈,只得灰溜溜地出去了。
他出了门去,站在那门口,急得团团转。
听见那房中传来了凤栖梧的啜泣之声。
她正抱着花脸猫,泪流满面,“小花,你说他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花脸猫无辜地摇摇头,不敢回答,现在的凤栖梧脆弱得像只无家可归的猫,它温柔地蹭蹭她那湿漉漉的脸。
凤栖梧已知事情无法挽回,一颗心似乎碎裂了一半。
玄武一直在那门外徘徊着,听着凤栖梧的哭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这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女人多了几分感性,也多几分脆弱,感情这种事情在男人看来或许一文不值,却是女人的命。
他突地一拍脑袋,惊呼道:“她不会想不开吧!”
他急匆匆地便闯进了门去,正一脚踩在花脸猫的脑袋之上,他看向房中,却看见——凤栖梧正在更衣。
原来她哭了一身的泪水,正更衣,叫花脸猫看着门,但还是被玄武给闯进去了,还一脚踩在花脸猫的脑袋上。
“你出去!”
这一次是花脸猫怒吼一声,将他给扑出了门外,在他胳膊上咬了几口还不罢休,一直死死地咬着。
过了半刻之后,凤栖梧才从房中出来了,她满面冰霜,已不再流泪,默默地走向了玄武,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今后有何计划?”
玄武觉得现在的她,似乎比以前更加的铁石心肠了,似乎是知道了那感情的一文不值,心中充满了罪恶感,总觉得是自己把她给带坏了,等他日那三个家伙找上门来,却寻回一个绝情绝爱的行尸走肉,岂不是要活吃了自己?
他忙道:“我料定那邪神实力没有恢复太多,他不敢与我正面动手,我依照原计划行事,先从白宇这里入手去北海调查杀死爹娘的凶手。”
“好,原计划行事。”凤栖梧冷冷道。
玄武诧异,疑惑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只是想强大而已,跟着你,我可以有强大的机会,”她冷冷道,又重新步入了房中。
她要强大,她想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爱护的人,唯有强大的力量才能让她心安。
动乱似乎很快便要来了,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不依靠任何人。
而强大,不仅是需要累年累月的静修,更需要去红尘历练,才能增强自己的修为。
如今,跟着玄武去海族各地闯荡,是个绝好的契机,同时,凤栖梧想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是他,就算知道答案,她也要听到亲口的回答。
凤栖梧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满脸的冰霜,与那白宇敷衍着。
玄武依旧是扮演着一个跟班的角色,毫无存在感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而花脸猫则是化成那小屁孩的模样,天天地腻在凤栖梧的怀中,一口一个‘娘’叫得欢快。
潜台词却是——孽畜,你要坚强啊,不就是少了一个男人嘛!你还有其他的啊,就算不为你那美美水水的男人活着,你也要想想三毛啊,三毛不能没娘啊!
于是,它自认为每一声‘娘’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