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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呵呵,我跟你师父……”秦无炎勾起唇角,又是那邪佞如魔的笑。
“我欠他条命。”
“喔,我师父救过你?”心湖一喜。
“但是,他可是……我的仇人。”手上一个使力,秦无炎又将心湖重新揽回怀里,并让她坐在他腿上。
“你?”心湖这下真的坐立难安,如坐针毡。
“所以,师父的债徒儿来还,很公平。”
最终,秦无炎下此结论。
什么跟什么啊?心湖震惊,听起来好复杂,可是……
“你不是说洛冉初对你很好吗,那你是不是应该报恩呢。不然,我可就要找他麻烦了喔。”
冷馨幽凉的气息吹拂在耳畔,心湖登时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她刚找的理由,成了她跟他去魔教的原因,她这次又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要不要这么有喜感的悲剧?
“我……不行,这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要去找我师父。”心湖想挣脱出他的怀抱。
“下次毒发作了,想必会很精彩。”秦无炎闲适丢出一句,带着几分玩味。
重磅炸弹!瞬间打入崖谷!!
心湖如掉落蛛网的小虫,浑身缠满了黏腻的蛛丝,越缠越紧,逃而不能,被人抓在手心,彻底掌控的无措让她想让自己立马昏厥过去。
这时,隔壁传来窸窣的声响,门被推开的声音。
有人回来了?!心湖心念一动。
“再来找你。”
语毕,脸颊边落下羽毛般轻柔一吻,一阵风拂过,刚刚还在榻上慵懒妖魅的男子已消失无迹。
而那毛骨悚然的妖寒气息仍然徘徊在房间里,久久不散。
心湖搓了搓胳膊,想缓和这种不适,整了下衣衫,推开门,朝隔壁走去。
不管谁回来了,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小师弟!”
心湖看到猫着身子,怀里抱着一个油渍纸包的柳堇。
站在空旷的厅里,被不合 身的大灰袍子裹着的,还在发育中的娇小人儿。
听见她叫他,骤然抬头,浓密卷翘的羽睫扑闪,水濛濛的大眼睛忒无辜,樱粉色唇角还沾着雪白碎饼屑,像是谁家丢失的小狗狗,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真真是哭笑不得,想气都气不起来。
“二……二师姐……”柳堇低低唤她一声,稍显稚嫩的嗓音清澈,有点怕怕的味道。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差点被你吓死了!”心湖把怒火憋回去,放柔缓了语调,倒有点埋怨娇嗔的味道。
“对不起,师姐。”
柳堇放下手中的油纸包,几步过去,扯住心湖的衣袖,低头认错。
孰料,心湖却骤然一把抱住柳堇,将脸扎埋到他怀里。
“师弟,你要是不见了,我怎么跟师父交代啊。”
说着说着,湿润弥漫了眼眶,一颗颗水珠滚落到柳堇的衣襟上。
师姐就要被大魔头抓走了,要是我不见了,你们会……怎样。
“师……师姐……”
从未见唐心湖这个样子,柳堇惊慌之下,手足无措。
29。舍身取义
“怎么了?”
就在唐心湖抱着柳堇,把头像鸵鸟一样埋在小师弟羸弱的小胸膛里,自怨自艾凄凄哀哀下小雨时,英明神武的大师兄回来了。
“大师兄!”
一听见大师兄的声音,原本无措的柳堇顿时喜出望外,抬头朝白恒之投去求救的目光。
同时两手一摊,表示眼前这状况他的无辜和无知。
“你怎么了?”
白恒之提住唐心湖的脖子领,要把她拎出来。
“呜呜呜呜……”
谁知,心湖双手勾住柳堇的脖子还就是不撒手,脸埋在他的颈项还越哭越伤心。
她怎么这么可怜,命运这么多舛……好好哭喔……
“唐心湖!!”
白恒之卯起劲来,冲着她吼了一声。
于是,心湖终于将头稍稍抬起,泪眼汪汪红肿得像尾大眼肿泡金鱼。
“你干嘛吼我?”声音那叫一个委屈。
白恒之既无奈又无语,不自觉已经柔下 身来,轻声细语。
“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心湖完全不知从何下口,如何描述她惨遭魔教教主秦无炎毒手,被威胁即将沦落为魔教傀儡的过程。
“我……想家了。”
犹豫半天,心湖挤出这四个字。没错,她确实好想回不老峰,想念大绵羊的呵护,想念不老峰上那闲云野鹤闲得蛋疼的日子啊。
闻言,原本状况外的小师弟也同时巴巴望着白恒之。
“大师兄……我也想家。”
两个可怜宝宝彼此对视一眼,同病相怜之感让他们相互拥抱抹泪。
见此情状,白恒之唇角抽了抽,又抽了抽,一头的黑色线条妖娆多姿,迎风招展。
这……什么状况?这俩二货怎么搞得像被他拐带出来的?明明是他俩执行任务,他是陪同人员好不好?
但是,眼下他又必须担负起安慰两颗脆弱心灵的责任,长兄如父啊。
“那我们明日就请辞,好不好?”
“不要!”心湖脱口而出。
“嗯?”白恒之望着她,目光带着探究,幽深莫测。
“师姐?”柳堇是单纯的疑惑。
说完心湖就后悔了,暗自寻思,难道……那药对智商有害,她怎么老自露马脚。
“额……我是说,我们还是应该把师父交代的任务完成了,等武林大会结束了再回去。”心湖颔首,心虚躲避白恒之的眼神。
闻言,另外俩人也不再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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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三人决定出庄逛逛。
主要是小师弟这几日行为反常,唐心湖和白恒之决定关心一下。
“小师弟,你看这里好热闹啊!”
心湖笑靥如花,挽着柳堇的胳膊走在人来人往的夜市,浑然不觉此举有何不妥。
白恒之眉轻皱,插 入两人中间,用身体将二人自然隔开,同时密语传音给唐心湖道。
“这不是在人迹罕至的不老峰,唐心湖,男女有别,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哼,你个古板!”
心湖嘴一撅,虽然不高兴,不过也意识到白恒之说得对,刚刚她亲昵的行为已经引来周围一些侧目的眼光。
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什么的,她果然天生就缺乏那类温柔婉约的气质。
记忆拉回心湖的豆蔻年华,那时,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也生了些少女情怀明媚的小忧伤。
一日,她坐在书房地上的蒲团上,突然语气不无幽怨地对正安静作画的洛冉初说到。
“师父,心湖以后会不会嫁不出去?”
闻言,洛冉初手一抖,一团墨汁落下,把他花了半个时辰的心血毁了。
他搁下笔,走过去,俯下 身。
“心湖,为什么这么说?”
“我今天跟大师兄去镇上买东西,看见一家人家娶亲好热闹。师兄就说心湖长得难看,脾气不好,不比镇上的闺秀,是野丫头,以后没人会娶。”
“然后呢?”洛冉初眉蹙起,唇线抿直。
“然后,我就揍他。”
“大师兄就说我野蛮,而且每天跟师弟勾肩搭背,不像女孩子。”
虽然当时在冤家宿敌白恒之面前她表示不屑一顾,跟他狠狠干了一架,当然结果是两败俱伤。
不过,我们的小心湖,内心当然还是有些受伤。
“心湖……不要听恒之的,在师父看来,我们心湖比全天下的女孩子都要率真可爱。以后,一定会有很多优秀男子争着抢着要娶我们心湖。你是师父的好徒儿,怎么会没人娶?”洛冉初一边说,一边揉着心湖的脑袋瓜。
他唇角的笑容,如照在雪山上的一抹斜阳,淡雅清远。
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湖慢慢长大,她早就不是那个受了委屈求安慰的小姑娘了。
虽然知道洛冉初当时是哄小孩的话,唉,但是那一刻,却被她一直一直记在了心里。或许,很早很早的时候,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就这样悄然地进驻了她心里。
直到那夜……想到当时她给师父下了迷香后发生的事情,心湖的思绪陡然呓乱。
一个妖冷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播。
“所以,师父的债徒儿来还,很公平。”
跟秦无炎去魔教,这个魔头就不会找大绵羊的麻烦,想到这里,心湖的心思复杂了起来。
“怎么了?”身旁的白恒之突然开口问她,漆黑的眸如夜色,幽深泽泽,不知已经看她发呆的样子有多久。
“没什么。”心湖微颔首不语。
两个人一下子都有些沉默,反衬着喧嚣热闹的大街背景,气氛凝重了起来。
“大师兄,二师姐,你们怎么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心湖突然想起此行目的,身子一转,绕过白恒之站到柳堇身旁。
“小师弟,师姐问你,这几天你怎么了?”
30。逼良
碧落山庄,隔墙有耳,人多嘴杂。
集市,依然人多,但是……心湖双手一使力,将小师弟推到小巷子里。
随即,她跟白恒之两人抱臂欺近,仿佛地主恶霸当街欺压娇弱少女。
“小师弟,跟师姐聊聊吧,你最近咋了?”
“我……我……没什么。”
小师弟低着头嗫喏,水眸轻转,看样子是不打算主动招认。
白恒之丢给心湖一记眼神。
心湖心领神会,撸起袖子,一手撑着墙壁,身子更逼近,将柳堇困锁在小包围圈里。
“小师弟……”她唇一弯,眼睛笑眯眯地,同时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正太小师弟的下巴。
察觉唐心湖笑声中的不怀好意,柳堇全身陡然一缩,像条小虾米。
“还记不记得……师姐给你吃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