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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护她一生一世。」
李彬的话着实动听,几乎要说得何家两老动心,他毕竟是个贵人,来此提亲本就是自眨身分的事,遭到拒绝非但没有动怒,还用这般诚恳的态度说服他们,女儿若能够随了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何尝不是件幸运事儿?
何况女儿年纪的确有些大,虽说行医救人是好事,但终究是被耽误了。
村里十八岁的女子己经有不少人当了娘,他们说不担心是假的,若非两家家世相差这么大……不过人家也说了,家里长辈是中意谨容的,日后再生下一儿半女……只是小妾,唉,就算他们同意也不成,女儿是个心高气傲的,哪能够点头同意。
他们不是不明白若能攀上这门亲,对儿子的前途定大有好处,可他们怎肯牺牲女儿的幸福来成就儿子?重男轻女是旁人家的事儿,在他们何家,女儿和儿子一样重要。
「李公子多虑了,为人治病本是济民堂的责任,当初公子己经付过诊金,何必谈什么救命恩。」
谨容插进话,屋里三人齐齐转头望向门外,只见她走进屋里,坦然迎视李彬,不见女子的羞涩腼腴,一派泰然自若。
「何姑娘。」李彬起身向她一揖。
「容儿,你回来了。」
看见女儿,两老笑盈盈的,眼底只有女儿,完全没把那位贵人放在眼里。他们不是一般的世俗父母,他们一心想着儿女好,没想过拿儿女去攀高户,精于心计的李彬这回是算错了。「爹,娘,你们别担心,我同李公子说几句话。」她给父母一个安心笑脸。「好,你们慢慢谈。」何父凑近女儿耳边低语,「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爹娘全依你。」谨容笑容可掬,尽管早就明白爹娘在乎自己胜过一切,但听爹说出来,她还是满心甜蜜。
何父领着何母走出大厅,他们本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那么多规矩,也不担心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宅子就这么大,走来走去的全是人,若有事情,女儿叫喊一声,马上有人进门。
待父母亲出屋,谨容这才正色望向李彬,她己经在外头待上好一阵子,该听的全一字不漏都听进去了。
谨容同意李彬样貌好、家世好、斯文有礼,风流温和……是许多女子想争取的丈夫,但很可惜,不是她想要的。
她对嫁进高门大户不感兴趣,规矩是一回事,与人共事一夫又是另一回事,她明白自己有几两重,绝不找事儿来欺压自己。
何况成亲后,她仍打算继续「抛头露面」,把济民堂经营下去。f何姑娘……」他修长的双眉隐然拢着一汪书卷气息,轻唤。
「李公子要说的话我都明白,诚如我父母所言,是何家不识拾举,往后此事还望李公子别再提及。」李彬不因谨容的绝然而死心,上前一步企图说麻
「不,何姑娘不明白,娶你不全是为了报恩,还因为……」他一顿后,续道:「还因为自己,姑娘替我疗过毒,应该清楚那毒物并非寻常,否则济民堂里两位医术不差的大夫不至于诊不出因头,由此姑娘可判知在下处境堪忧,若能得姑娘相助……」
他停话,面带几分尴尬地望向谨容。
这话,比之前那套报恩论更能说动谨容,世间人皆逐利,不做没好处的事儿,一个堂堂贵公子何必纡尊降贵来求亲,以报恩为借口更可笑,非要报恩?行,送个几千两纹银请她笑纳便罢,何必一番周折。
只不过即使这番话比之前那番多上几分诚意,她依旧爱寞能助,需要她倾力相帮的病人多了,她可不能见一个嫁一个。
「我就在桃花村,如果没意外,这辈子定会在此济世行医,如杲日后公子还有需要,随时恭候大驾。」话挑明说了,她对他的困难不感兴趣,能伸援手之处她不会犹豫,但如果要帮到把自己给搭进去,她还真没这份善心。
「姑娘是嫌弃在下配不上姑娘?」
李彬以为这话会让谨容客气一番,搬个台阶让自己下来,没想到她竟然点头。
点头!她承认嫌弃他?!倏地,他脸色微变。
「李公子可曾听过,宁为平民妻,不做贵人妾?何家家世虽低,这道理却也是明白的,公子身分尊贵,而谨容有自知之明,不想蹚湿一脚浑水,只求平安度日。」「姑娘没想过,倘若与我结下亲事,对兄长的仕途有百利而无一害,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用妹妹婚姻换来的前程,恐怕吾家兄长也会不屑,何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失势,举家株连,与其作那神不实在的富贵梦,不如骈手胝足替自己挣得一片天地。」很好,果然是有志节的一家人,贫贱不能移,烕武不能屈,不愿攀高枝往上爬,只想凭借着己身之力飞向青天。
李彬虽暗恨着,心底却也不得不对何家产生几分敬意。
向来,他自负于自己的口才,没想到竟会被一个姑娘给说得哑口无言。
他望向她,眼底出现一抹欣赏,深吸口气,对她笑进:「不知道姑娘是这般性子便罢,如今更加清楚姑娘品性,在下怎舍得放手?」意思是「打死不放,誓言纠缠到底」就对了?
谨容傻眼,这个李彬是哪里不对劲,他是麦芽糖做的啊,一被钻上就脱离不去,她要不要下点离魂散让他丧失记忆,忘记她对他的救命恩情?
突然,她想念起那个连解穴都不肯,便转身走得绝然的简煜丰……男人,还是硬气一点、有骨气的好……
那日之后,李彬隔三差五便出现一回,出现次数多到济民堂里头的大夫,管事、大小伙计都能嗅出是怎么回事。
谨容气恼,他却不甚在意,老是踉在她后头说话,也不管她回不回应。
那日,他说己经说菔家中双亲,可迎她为正妻。
意思是她所虑之事己经不成问题。
前日,他说她进了李府,济民堂伙计可以随意进出请示。
意思是,她即便成了李府夫人,依然可以为母家操持。
他每句话都在说菔她安心,他不只在谨容身上下工夫,也经常前往何家与何家父母打交道。
李彬这般诚恳又处处妥协,人心是肉做的,何霖夫妇又是再老实不过的人,一次两次,五次十次,李彬慢慢打动了何家双亲,认下这个女婿,而济民堂上下,桃花村村民也都认定这位李公子是谨容最好的选
择。
对这个说法,只有一个人会撇头不肩轻哼,就是姜成。
姜成伤口痊愈后,半句不提离开,看着他那把大刀,不要命的才敢赶他,于是他在济民堂住了下来,前阵子济民堂碰上恶霸踢馆,被他三两下打趴,捆进官府,从此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同了,伙计看他是英雄,小银小芽当他是门神,而谨容把他当成只管三餐,不必给月银的伙计。
他没多话,谨容说啥他做啥,谨容真心觉得,这才是报恩,
当众人都站在李彬那边,小芽问姜成的意见,他说道:「在我眼里他一身软茫返模皇悄腥恕!
小芽不服,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骨头硬、肉硬,门板撞上你得缺个角儿,钢板儿遇见你,还得生出两条腿快快逃跑呀?」谨容身边所有人都像小芽这样选了边,站了队,很努力地想说服谨容嫁进高门大户,成为人上人。
那天,李彬终于下定决心,跑到何霖面前说要迎谨容为妻,不为妾。
何母狂喜到语无伦次,一把拉住谨容的手跑到屋子后头,低声说:「这么好的亲事,你还不允?这么好的男人哪,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大肥肉,你是被砸晕了吗?届然不想咬上几口。」谨容苦笑道:「娘,我也爱吃猪肉啊,可万一这块大肥肉下头压了个老鼠夹子,肉没吃成,脸被夹成破烧饼,值得吗?」没有人知道她的顾虑,只是每见着她一回就会笑着提醒她:「年纪不小啰,早该找个好男人嫁了,免得你爹娘操心。」也有人对她说:「救治病人是好事,可也得对父母尽孝道,总不能让父母担心,烦恼自家闺女的终身大事。」意思是她不嫁李彬就是不孝。
唉,好大一顶的帽子,她顿时从二十四孝变成二十四不孝,好好的名声被糟蹋成这样,苦啊……闷啊……烦啊……
她明白李彬是个好男人,依他的脾气看来也绝对是个好丈夫,他不介意她的门笫,愿意迎她为正妻己是天大恩惠,再加上他对她家长辈的尊重人人都看在眼里,现在,这件好事只有一个问题~她何谨容不识抬举。
当周遭人的关心变成沉重压力,谨容越来越怕见到李彬。
这天,麵到家里,见到李彬正在和她父亲说话。
他不介意身分,撩起衣摆往台阶上和何霖并肩坐,手上还拿着封书信。
看见女儿回家,何父急忙跑到她踉前,口气兴奋道:「容儿,你哥哥的问题解决了,这全得感激李公子,你娘留李公子下来吃饭,你陪着说说话,我去你王叔那里打几斤酒。」谨容走到李彬跟前,接过他手中的书信,逐字读过。
之前谨华刚赴任,背后没有倚仗,身边更没有可用的帮手,新官上任别说三把火,只要府衙里那些老鸟别处处犁肘就己经不错。前些日子,谨华惹到当地的地头蛇,没人告诉他严重性,而他一心想替百姓多做点事情,及而让人趁隙插针,闹腾起来。
为怕家人担心,谨华要小廝回桃花村时别多说什么,只说要从家里支点银两去摆平此事,却正巧遇着在家中做客的李彬。
李彬承担下此事,回府后派人探听,才晓得那个地头蛇叫做曹昆,他背后是个五品巡府,曹昆在地头上贩私货、买卖良民,逼良为娼,什么肮脏勾当都做。
谨华之所以会惹上曹昆,是因为曹昆截下水源引进自己的庄园田亩,让下游的农民无水可用,一时间几千亩稻田全都千枯,良田变成旱地,他再用旱地价把土地全买到手里。
照理说,谨华才赴任,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