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场几名太监因为姚仙灵泣诉的泪水,同情心泛滥,对她抱以同情的眼光。
当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为她说情,只是那微带责难的眼眸一直瞟向赵子惟。
情势逆转,姚仙灵不但没被他的话吓得跪地求跷,反而扮起弱者的角色,被她这样一闹,他竟然变成不明理的主子,如果他执意要罚她的话,恐怕难以服众。
“好,我可以不处罚你,不过有条件。”他顺势为自己找了台阶下。
“什么条件?”有了变通之道,姚仙灵的泪水说收就收。
到底她是哭真的,还是哭假的呢?赵子惟哭笑不得地思忖。
“你得答应不准随便为人算命。”
“我尽量。”要她有话不说,可是很痛苦的。
“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才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起染房来啦!
干嘛突然又凶起来?
“有话不说,闷久了会得内伤。如果明知道那人有灾难发生,要我忍著不说,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而且若不出言告知,万一人家真的发生了不幸的事,那我岂不是要良心难安?”姚仙灵斗胆的说著。
“你……还歪理一堆。”她又不是神,况且以她那破烂的算命功力,根本不用去担心这种事,偏偏她就是没有这种认知。“既然如此,那就退而求其次,准你告诉我。”
“嗯……”姚仙灵犹豫著。
要是其他人早就高兴的叩首谢恩了,只有她,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还是你想被关进牢里?”
动不动就威胁她!姚仙灵只能无奈的应允。“奸吧,我答应就是了。”
看到姚仙灵免去责罚,主子也熄了怒火,几个太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做你们的事!”赵子惟突然暴怒。
明明就是主子喊他们来的,现在又怪他们怎么在这里?就算主子不赶人,他们也不想多待。
几个太监片刻不敢多待,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见姚仙灵还呆愣著,赵子惟脾气一来又吼道:“你也是,还傻愣在那里干嘛?去做你的事!”
“吃错药啦,火气那么大!”姚仙灵嘟哝著离开。
她的话全敦赵子惟听得一清二楚,“念些什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一记怒吼从她背后传来,姚仙灵身子一缩,边跑边应道:“是!”
奇怪,他一向自恃很能控制自己的脾气,怎么遇到姚仙灵就全乱了呢?
这种情况直比三千烦恼丝上身,剪不断理还乱。
赵子惟想了一下,便宣告投降,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还是别想吧!
暖风袭来,教人不昏昏欲睡也难。
自姚仙灵负责澄观阁起,赵子惟在此读书时,她就得随侍在侧。
可是她一直站著只觉得无聊,脑袋里又昏昏沉沉的,频频打著呵欠,不知不觉地败给了瞌睡虫,双脚无意识地朝最近的椅子定去,就连自己什么时候坐上去的也不知道。
赵子惟见状也不唤醒她,仅是微微一笑,任由她打盹。
对她,他似乎太过容忍,但问他为何不纠正她,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不想勉强她变成另一个样样,破坏掉她原有的纯真。
那些宫中的规矩,都不应该拿来束缚她,若真要她顺从了,她就不会是原本的她;那并非他所乐见的,因为那样的人,宫中到处都是。
问他为何要如此欺负她,大概只能勉强解释说,这是他的乐趣吧!
蓦地,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姚仙灵吓了一大跳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云绣神情喜悦跑了进来,见著姚仙灵便冲著她笑道:“仙灵,太好了,家里来信说,我大嫂一次为咱们家添两子,我娘高兴得连旧疾都不药而愈了。”
咦?姚仙灵不由得一愣。失亲之痛跟添两子,好像沾不上边吧?最神奇的是,连云绣母亲的旧疾都不药而愈了。
不会吧?难道她又算错了?
“对不起!云绣姐,这次我好像又算不准了,竟然连你有喜兆都没有瞧出来。”姚仙灵一方面忙著道歉,另一方面信心再次受到打击,怎么她都算不准呢?
“没关系,幸好没有噩耗传来,就算有也不是你的错。”
“可是……”瞧云绣姐这么高兴,想必她先前一定担了不少心吧?
“难不成你是存心骗我的吗?”云绣故意怒问。
“不是,我怎么可能欺骗待我如亲姐妹的云绣姐?”姚仙灵猛摇头。
她也知道姚仙灵不是存心骗她的,她当然不会怪她,云绣反而笑著安慰姚仙灵道:“那你就没什么好自责了,是不是?”
云绣姐真是个好人,姚仙灵很感动的点头,正想好好谢她一番,却有道讪笑从背后传来。
“哈哈……看吧,你又算错了!”
“啊!主子,云诱……云绣不知道您在这里。”她怎么会如此莽撞?大概是积郁多日的心情一下子纡解开来,只顾著找姚仙灵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却没注意到屋内还有别人。
“无妨、无妨!”身为被姚仙灵误算的受害者之一,赵子惟能明白云绣的心情。
在旁的姚仙灵看出他眼里的取笑意味,也不甘示弱地还以一记眼色。
好奇怪,为何主子被仙灵瞪了一眼,反倒笑得开心?云绣不明白地看著两人之间的诡谲互动,心里纳闷著。
“怎么没见著有利哥?”姚仙灵注意到自己已有几日不曾再见到那名叫张有利的太监,纳闷地向人询问。
“他呀!他家老爹前日突然心血来潮,为自家院子松松土,竟然挖到了一坛金砖。虽然不是大富,但也够三辈子吃不完,他索性太监不当了,把自己赎回老家去做小本生意。”小太监满脸羡慕的神情说著。
姚仙灵一脸错愕,还记得自己说过他没偏财运,怎么有受人庇荫的命格?真的是世事难料!
不巧这件事又被赵子惟听见,免不了对她又是一阵嘲笑。
“好个铁口直断的神算,好的说成坏的,活的都说成死的,哈哈……”
“你!”怎么会有这样坏心的主子?
姚仙灵两眼含怨的怒视著他,怎么坏的总教他听到;听见也就算了,偏偏他还得要嘲笑她才甘心。
不知为何,见她怒不可遏的神情,赵子惟心里却有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不是说他喜欢欺负下人,只是跟她相处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忘却一切烦恼。
他自己的解释,是因为她陶无城府,高兴或不高兴都直接表现在脸上,因此面对她,他可以不用虚伪应对。
姚仙灵含怒的眸子直瞅著他,倏地,她心下一惊,瞬间满脸怒意转化成担忧,不禁低头且小心翼翼的抬眼觎著他。
赵子惟见她的模样知道她一定有话要说,且为了该不该说而烦恼,若不准她说,届时她一定会说有话不讲,闷久了会得内伤。
而且他都说过她要为人算命得先告诉他,一想到此,赵子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说吧,我是不是又有什么灾祸会发生?火灾、水灾,还是病祸?”
姚仙灵实在很不想说,到时要是不准定会惹来他的嘲笑,可是不说,她又很挂意,内心交战著说与不说,很快的良知强出头,她决定说了。
“你……最近会犯小人,要小心一点。”
犯小人?“谁有那胆子?”他怒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姚仙灵会这么说,但她没想到当初赵子惟要她小心他的四皇兄时,她没听进去,还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都有吉凶祸福的时候”这种话跟他吵了起来,现在她全忘了,只担心他的安危。
“行了,你说的哪一次准过?”初见面时,她帮他算出“灭门之灾”,可他人好好的,总不会是被她这张乌鸦嘴一说就逢凶化吉了?不可能、不可能!他连忙摒弃这样的想法。
她怎么有那种能耐?他顿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驶得万年船。”姚仙灵煞有其事、一派认真的说著。
“你……看不出来还挺会说话的。”她的话还真让他不得不服,严格说起来,想要害他的人也不是没有。“好啦,我会小心一点的。”
“嗯嗯,这才对嘛!”姚仙灵高兴地点著头。可是她刚刚才想他是坏心的主子,现在她居然莫名的开心,又是为哪桩事?
“对什么?是你主子还是我主子啊?”真是没大没小的丫头,是不是他对她太纵容了?
“当然你是主子!”毫无疑问的嘛!
“知道就好。”
第四章
这几天宫里的人都忙翻了,姚仙灵当然也不能幸免,被差遣去打扫澄观阁以外的地方。好在今儿个是太子的册封大典,可想见赵子惟今天会很忙,所以她要在澄观阁里偷个清闲。
呵……姚仙灵打个呵欠,心想来睡个午觉好了。
澄观阁里备有给赵子惟读书疲累可以歇息一下的椅榻,因为料定了他不会出现,姚仙灵也就大胆地躺了上去。
眼皮才刚合上,就传来说话声,姚仙灵心虚地连忙跳起来,慌张从内室跑出来;一瞧,果真是赵子惟和一名不认识的男子正开门步进来。
“主子,您怎么来了?”
“您?”她什么时候对他会用“您”这么恭敬的称呼?“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在心虚?”
“怎么可能!我绝对没做什么坏事,绝对没有。”她嘴巴上否认,头也没闲著的拼命摇著;虽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让他知道了免不了一阵嘲笑。
“算了。”有客人在旁,而且这会儿也不是跟她抬杠的时候。“去给袁状元倒杯茶来。”
“是。”姚仙灵连忙应声,并快步的离开。
真是没规没矩的,早知就别带袁振威来这里,让人给看笑话。赵子惟清清喉咙,企图拉回尴尬的气氛,热情地招呼他。“袁状元,请坐。”
“谢六皇子。”虽然袁振威觉得赵子惟对那小婢女过度包容,但也无意探究。
两人方才坐定,赵子惟便说:“振威,若不是你我认识在先,以四皇兄对你的积极拉拢,你可能就先向他投诚了。”和袁振威相识是在他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