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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不受用,闻见就打喷嚏,因此只在汤浴中兑些搁旧的牛乳。有了这个先例,夫人第一回沐浴,用的也是牛乳浴,还有两种……”
“全都下去,这里有我就行了,”孟瑄平静道,“她才刚受伤,手多了再一忙乱,把纱布弄湿就糟了。”
丫头们这下终于听清,七爷是真的要亲自动手,为七夫人沐浴!看来七爷宠妻的传言果然不假,七夫人多幸福呀……几个丫头不敢违拗主子的意思,红着脸福身告退。
不过,何当归本人可没有半点儿幸福的感觉,她也也赤红着面颊,挣动说:“我自己来行了,夫君你一定也累了吧?请放我下去,我可以走路,不劳夫君费心。”越说声音越小,只因人走光了,屋中岑寂一片,愈发凸显出她凌乱的呼吸。她揪紧了不是熊掌的那一只手,虽然她已经料想到这种局面,可想是一回事,亲身经历是另外一回事。咚、咚咚,是心脏在她胸口敲响的鼓点儿。
“你,怕我?”浓眉微微皱起。
孟瑄的气息吹拂过来,不知是否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听着那嗓音中有种暧昧的沙哑。她用力摇头,深呼吸着说:“并没有,妾身只是不习惯沐浴时有旁人在场。”
“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吧,”孟瑄的笑声通过他的胸膛,直接把震动传至她的耳边,“这可是我的专属福利,所以请给为夫保留着。”
大步迈开,径直走到浴桶边上,将她放在踏脚的台阶上,带有薄茧的指掌轻轻刷过她的粉颊,带来异样的刺激,何当归觉得自己的脸蛋突然烧上火来,觉得一定是那合卺酒的后劲找来了。大掌继续往下探索,落到她的修颈,迅速地拨开领口两颗纽子,就跟他之前帮她穿时一样娴熟,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
说不定,他们从前经常这样做,并引为闺房之乐……何当归哆哆嗦嗦地这样想道。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是完全止不住颤抖。
簌拉、簌拉、簌拉——
在她尚来不及发出“啊!呀!”之类的情绪感叹词的时候,她已经被彻底扒光了,头上那枚顶了一天的新月髻也被打散了。乌亮的发丝流泻至削肩,荏弱瑟缩的模样,让孟瑄的呼吸一窒,黑眸深处的火苗烧起来。两个人都忘记了言语,一个贪婪逡巡,一个遮无从遮。
“七公子,你、你、你无耻!”她含着一泡泪指控道,“你枉读圣贤书!”
“圣人也是有后代的,”他不在意地答道,“你能说他们无耻吗?”
孟瑄将她抱进浴桶,让颤抖的娇躯浸在乳白色的热水中,然后回身脱他自己的衣衫,簌拉、簌拉,以更加风扫残云的速度,他也瞬间从文明回归自然了。
就在何当归惊恐的注视下,宽阔的肩膀,伟岸的背脊,遒劲的窄腰,紧实的臀部,修长的大腿,一一暴露在烛火之下,展示在她眼前。她惊喘着把自己藏进牛乳汤浴的深处,几乎要把自己溺死。灯火通明的室内,说不定丫鬟们还没走光,那个男人竟然就这样跟她裸呈相对了!
当那个男人缓缓转身,将他结实的胸膛,以及下面蓄势待发的'哔'……也展示给她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尖叫出声。然后正如她所意料的那样,丫鬟们并未走远,她们都在门口儿红着脸咬耳朵,等主子传唤呢。七夫人这声吓死人的尖叫,立刻将她们召唤到了。
“夫人!发生了何事!”荷藕率领一队丫鬟冲进来。
何当归惊魂未定地回头一看,孟瑄的人已然不在原地了,始知道,原来他也是有羞耻心的,只在面对她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如此没羞没臊。
她绝对不能一个人独处,否则他说不定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得出这样的结论,她深吸一口气说:“方才看见地上窜过去一个黑影,很可能是老鼠。我最怕那些东西,忍不住就叫出声来。”
“老鼠?”另一个丫鬟琴枕问,“七爷人呢?”他不是一直抱着新夫人不撒手的吗?
“不知道。”何当归摇头。
“不知道?”几个丫鬟齐声重复。
“对。”何当归镇定地吩咐道,“我怕鼠儿,所以你们都得留下来服侍我沐浴。对了,我的丫头薄荷山楂呢?”除了沐浴期间有人,睡觉时候也得有人陪伴才行。
荷藕答道:“老爷夫人将二人叫去前院了,还有王姨娘、四夫人的陪嫁丫鬟也去了,好像是要发荷包,犒赏她们服侍主子服侍得好。”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艳羡,同时一对滴溜溜的眼睛在汤室内转悠,七爷人去哪儿了?
既然七夫人要求她们服侍,那几名丫鬟都找回了本职工作:伺候主子沐浴。何当归尽量拖延着洗慢点儿,希望争取一个“缓刑”,可是一个时辰之后,被洗得又香又白的她,还是被一条大毛巾裹住了重点部位,像一道祭品一样被摆放到椿木雕大床上。令她略感宽心的是,从头至尾,孟瑄都未再出现过。
可是等所有丫鬟都掩门退下时,他第一时间现身了,长发湿漉漉的,像是也刚刚沐浴过的样子,身着一件水青白莲寝衣。
“夫君,我、我还不困。”何当归的声音可怜之极。谁来救救她?
“那正好,我也不困。”孟瑄一步步走近。
☆、第592章 娘子相思入骨
更新时间:2014…02…12
入夜之后,斗室之内,温度反而攀升了,是件反自然的怪事。“”除了一条宽而长的大毛巾之外不着片缕的何当归,依然觉得很热,最让她无法规避的热意,来自于孟瑄锐利晶亮的注视。
窗隙中过去的一道风,异常善解人意地吹熄了四盏青瓷罩灯,让室内转暗了两分,只剩两根小臂粗细的缠金红烛,寂然吐着流动的红。
几名丫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将她一双纤细的手臂也“捆绑”进毛巾里了,而她自始至终都满心忐忑地思考着孟瑄的去向,并沉浸在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哔'带来的强烈震撼之中,以致任由丫鬟们摆布,最后就变成这种不能动弹的状态了。唉,青儿救命,聂叔叔救命,谁能来救救她?
孟瑄披散头发的样子,透着几分野性不驯,一双大掌捋过他滴水的长发,一下,两下,三下,然后长发就在腾腾的蒸汽中转至半干了。
他的气息杂然凌乱,一步步走到床边,那上面摆着他朝思暮想的小妻子,不用涂胭脂也绯红动人的面颊,比最润泽的花瓣更馥郁柔软的唇儿,有着他最思念的味道,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闪烁着惊惶的光,眨啊眨地凝望着他,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沐浴之后的牛乳馨香,似一寸寸相思入骨的魂,勾惹着他的每一分心念。
没错,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从此就要同他永不分离了。
结实强健的体魄,处处蕴满力量,将娇躯深深压入床榻,一双大掌缓缓放下红纱帐,黑且亮的视线,放肆地逡巡过身下人娇弱的身子,粉嫩的肌肤,微启的唇瓣,以及因为惊恐而显得愈发娇小晶莹的脸蛋。他爱惜地抚摸过她铺散一枕的潮湿长发,催动内力,如法炮制地以掌心的热意将之蒸干。
束缚她的毛巾被解开抽走,随意抛出帐外,凝脂的香肌、光滑的肩头、丰润的雪峰、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儿,全数暴露在他居高临下的俯瞰视角下。
“清儿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想带你体会一些美妙的感觉。”他徐缓地捉住她的脚踝,分开她的腿儿,用膝头顶得更开,温和地告诉她,“只要你喊停,我就停下。”大掌温习着他所熟悉的曲线。
“停。”
何当归轻启樱唇,想试试他的话是真是假。却没想到这个字出奇的好使,她胸口和腰间的两只爪子果然听话地停在了原地,而且一直搁在那儿不动,久久不动,以掌心烫着那一处的肌肤,让她不禁产生怀疑,他根本就是想停在那儿的。
“呃,我的意思是,”她小声解释道,“我想让相公你停下现在所为之事,然后平躺下来正常睡觉。”
她说话很小声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面容离她好近好近,几乎快要贴上来了。暖煦的气息拂过她的眼睫,是他在低低发笑,一双晶粲的黑眸,像狩猎中的野兽,将她锁定为猎物,不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她鼓起勇气,想用正气凛然的视线控诉他的无良行径,但见橙色的烛光透过红纱帐照进来,令他的脸更显俊美诱人。她忍不住看痴了一刻,旋即就抬手拍自己,呆看什么呢!
一只大手扣住她自拍的纤细手腕,高大慑人的男性身躯紧紧压住她的每一寸肌肤,另一只手掌则彻底违背了前言,放肆地在细致敏感的肌肤上流连,撩起阵阵酥麻的浪潮,并深深望入她的眼底,仿佛正在欣赏她的战栗与迷茫。孟瑄每一个霸道的举动里,都带着更深层次的温柔。
贝齿咬紧唇瓣,是她在克制自己发出羞人的低吟,然而渐渐松动的心防,却无力拯救她出这一场陌生的情欲浪潮,这一名口称爱她的男子的不解温柔,化作一汪比汤浴更温暖熨帖的春水,将她缓缓拖进去溺毙,而她竟不愿意反抗。
灼烫的呼吸分开她的唇齿,他吮住她细嫩的舌尖,吞咽下所有她不肯吐露的心声,低声诱导她说:“不用忍着,我的园子非常安静,夜间一个外人都没有,而且我的耳力尚好,任何人接近这里我都能听见。”
清眸中泪花滚滚,一颗颗滚过粉颊,自耳畔滴落在枕巾上。在那一双火烫的大掌折磨下,她终于是发出甜腻而悱恻的低吟,在身上男子如火的双眸下,怯怯如一名承欢的女奴,颤抖并翻滚着。不久之后,一双纤美小巧的玉足倏然蹬直,登上了云端的她短暂地昏迷过去,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正用最灼热坚硬的那一处,徐徐抵上她最没有防备的湿润柔弱。
全身掠过阵阵酥软的清波,双目紧阖着,咬唇等候那一刻的降临。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来,来自他的温度,道道流窜进她体内。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于是孟瑄才知道她已经醒了,低低唤着她:“清儿?醒了吗?睁开眼睛,看着我。”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