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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人的正常反应,都会先救自己。
两人也是料定了这点,才会用了这个办法,想一举置霍凉染于死地。
只是,人的心,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算准的?
皇甫烨便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抬剑便向霍凉染那边挡了去。
向他刺来的刺客一惊,想收住剑招,却一惊来不及。
只听“噗”的一声,那剑已经没入了皇甫烨的身体里。
霍凉染大惊,蓦地睁开眼,一双眼中写满了惊恐,却无奈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事”他有些虚弱的对她一笑,那笑意里却满满的全是愉悦。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却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圈。
那刺客在伤了皇甫烨之后,微一怔愣,与伙伴对视一眼后,更加猛烈的攻击起来。
只是,这次他们再也不敢用上次的办法,而是招招直刺霍凉染。
霍凉染此时睁着眼,自是也能看出这两人是冲着她而来。
她急得心中在呐喊,恨不得现在就挣扎开他,不再连累他。
皇甫烨抱着她的手臂,却越发的紧了起来,丝毫没有因为他此刻的体力不支而松懈一点。
好在那两名暗卫,丝毫没有一点要杀皇甫烨的意思,如若不然,以他受了伤,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的架势,此刻只怕早就已经招架不住。
只是,要想提防两个人的攻击,而不让怀中的女人受一点的伤害却极难。
抵挡不住的时候,他便用自己的身子,或是胳膊去挡。
若不是出剑的人及时收剑,只怕此时他的胳膊已经不在了。
血沫子在霍凉染的眼前飞溅,溅了她一脸,染红了她整片的视线。
即便,他始终将她护得好好的,不曾受一点的伤,但她心里的疼,已经让她无法负荷。
“皇甫烨,你不要有事。”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低泣,原来只有在生死关头,才能验证一个人的心。
他好似听到了她的心声,竟忽然在她耳边低低的承诺道:“别怕,本王一定会活着带你离开。”
她视线定定的看着他,在这样的困境下,依旧相信了他的承诺。
就在战局僵持不下之时,两个暗卫找到了他们,拦下两名刺客,“王爷,您先走。”
“好”皇甫烨轻应一声,抱起她,腾空而起,强撑着跑出去老远,才停下脚步,跳进一家住户。
“什么人?”一对中年夫妇被惊醒,惊恐的看着两人。
“找条袍子,找几根绳子给我。”皇甫烨执剑对着两人,那两人吓得片刻不敢怠慢,两忙给他找了条袍子。
他动作极快的将袍子穿上,又用麻绳将伤口处帮好,以不过血的方法,阻止伤口处再流血。
一切在顷刻间利落后,他抱起她,再次飞出农舍,却没有走远,而是落入不远处的一家妓院。
她嫌恶的一皱眉,他居然带她来这种地方,那么多地方可以躲避,为何非要来这里?
可惜,她现在不能说话,想提个反对意见都不行。
他低头看了看她眼中的不满,无奈的一叹,也没有时间与她解释,直奔妓院后院的竹林。
入林后,他在一口枯井旁停下脚步,随即纵身一跃,带她跳入枯井中。
她瞬间瞠圆了双眸,还不来及害怕,两人已经落入了井底。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她身上急点两下,解开她的穴道后,整个才虚脱得靠着井壁滑了下去。
若是没有她,他今夜根本不必落荒而逃。
皇甫瑾的人就算是再多再厉害,他也会跟自己的手下共进退。
但有了她,便不同了。
两方敌对的势力,一方要抓她,一方要杀她,他必须将她带离那个危险的地方,才能安心。
她看着他的身子滑了下去,下意识的伸出手,却在伸出一半的时候,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
她不敢靠近他,也不许自己靠近他。
曾经的伤,还那般的清晰明了,就如同刻在了她的心里一般,怎么都无法抹掉,时刻如影随形……
她忽然很想昂头大声的质问老天,“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已经决定了要重新开始,为何还要让她遇见他?
皇甫烨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过她还停在半空中的手,扶着井壁费力的站起,才看向她淡淡的道:“你放心留在这里,这里很安全。”
他眼中的情绪有些纷乱,却又在刻意压着什么,让人看了,心里莫名的一疼。
“……恩”她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哽出一个音,却模糊不清的好似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她蓦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那绞着她心的视线。
“待在这里,不要出声,很快安以墨便会来找你。”他盯着她的发顶,声音虚弱的交代一声,猛的一提内力,本想跃出枯井,却不想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噗……”
“皇甫烨”霍凉染一惊,不自觉的伸出手,扶住他,望着他的眸中里,蓄满了泪水。
“嘘……”
皇甫烨示意她不要出声,整具身躯的力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我扶你坐下”霍凉染这次压低了声音,再去顾不得什么恩恩怨怨的,她只知道,她不想看着他死。
而且,如果他不是为了救他,也不会让自己这般的狼狈。
他借着她的力气,随着她坐下后,身子却还是靠在她的身上。
霍凉染此时只顾着担心他的伤势,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甚至是连他唇角的那抹得逞的坏笑都没有注意到。
“我帮你包扎下伤口吧!”她看了一眼,他被麻绳紧紧绑住的胳膊,轻声道。
再这样帮下去,整条胳膊长时间不过血,她真担心他的胳膊会废掉。
“恩”皇甫烨微颔首,出奇的配合。
霍凉染不适应的一皱眉,真觉得两人之间这样的相处有些别扭。
她压下心里的那股不自在,尽量放轻动作,解开他胳膊上的麻绳,犹豫一下,才有些别扭道:“你把外袍脱掉”
“哦”皇甫烨应了声,缓缓抬起胳膊一点,却忽然“哎呦”一声。
“你没事吧?”霍凉染几乎是脱口问道。
“伤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甚是无奈的道。
霍凉染神色一窘,虽然不愿,但还是抬起手,将他只扣了两个的衣扣解开,脱掉这件抢来的袍子。
之后,手便僵在了他的衣领处,又是一番犹豫,才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的将他的袍子,中衣,亵衣全都脱下来。
而这期间,他的视线一直火辣辣的盯着她的脸,不曾移开一分。
虽然,那张脸,已经变得让他极为陌生,但那双眼却不曾变过,眼前的女人不曾变过。
没有缘由,不为什么,只需一眼,他便能从茫茫人海中认出她。
若是硬要个理由,他想,那大概是因为,她已经刻进了他的心里,融入了他的灵魂中。
她之前本想将他的亵衣扯了给他包扎伤口,但当她将他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看到那件被鲜血染红的亵衣,以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多处伤时,她鼻间一酸,顿时别过眼去,竟是不敢再看。
“没事,这点伤对本王来说,不算什么。”他故意说得云淡风轻的哄着她。
她吸吸鼻子,却没理他,而是掀起自己的衣襟,将自己的亵衣底围扯下多条,才转过身,安静的给他包扎起来。
她不说话,他便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盯着她看。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只要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便已经满足了。
他曾以为,分开对两个人来说,便是最好的。
她可以少一些伤,他也可以少分一点的心,好去完成母后的遗愿。
但此刻再见她,相思已经泛滥,他回想那些没有她的日子,竟是觉得一阵的心慌。
不只是她害怕再见他,他亦是如此。
他真怕,他再也舍不得放她走。
她忙和了好一会儿,忙得一头汗,才将他身上的伤处理的七七八八。
只是,此刻他们身上都没有药物,只能这样简单的处理一下,根本止不住血。
她看着很快便被血水渗透的白色布料,皱紧秀眉,蓦地站起身,打量起高高的井口。
“你上不去的”皇甫烨洞悉了她的心事,出声制止她的念头。
别说她是真的上不去,就算是能上去,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她离开,陷入险境。
“可是,你的伤……”霍凉染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自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何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说关心他的话,她不是应该恨他吗?
“本王的伤没事,本王刚刚已经封住了止血的穴道,一会儿再运功调息一下,便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了。”皇甫烨昂头望着她,试探着缓缓抬起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突然覆在手上的温度吓得她一惊,下意识的甩开他的手。
“呃……”
毫无防备之下,他受伤的手臂直接撞在了井壁上,疼得他呻吟出声。
“我……我不是故意的……”霍凉染苦着脸,看着他,一双水眸中溢着愧疚。
“我知道”皇甫烨无所谓的笑笑,才又道:“坐会儿吧!我们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
霍凉染眸色转过复杂的凝了他一眼,才在离他稍微远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只是,这口枯井就那么大,就算是再远,也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你调息吧!”霍凉染凉凉丢给他一句话,便将脸别向了一边,不肯看他。
“那你能不能先帮本王将衣服穿上?这井底有些冷。”皇甫烨可怜兮兮的要求道。
霍凉染的表情一僵,才转过身,捡起那件抢来的袍子,“那些都染了太多的血,就先披着这件吧!”
“恩”皇甫烨“乖巧”的应了声,那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