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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你大可以说清楚。”连云涛正色道。
“我无话可说。”
对於风鹏无所谓的表情,她有股怅然若失的感受。
但她告诉自己,那只是有些失望失去一个吵嘴的对象。
连云涛摇摇头,也无可奈何,他调侃道∶“一支爱神盲目的箭射中了他们的胸膛,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发现插在彼此心扉的那支箭。”长叹口气,他提着凉掉的早点走回他的办公室。
他对目前的情况无法插手,只能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他宁愿自己不是小小的‘长腿叔叔’,否则他也不用受到波及了。
不但无法追求小小,就连风鹏的友谊也逐渐失去。
他只希望将来是个大喜剧。
至於他
他只能说,他倒霉到家了。
在“女人、男人”里,於敏儿习惯性在攒动的人群中东张西望,仿佛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於叔看她魂不守舍,说道∶“宋劲飞今晚没有来。”
敏儿一脸失望,但随即嘴硬道∶“是谁说我在找他的?”
“没有人告诉我,是你脸上写得明明白白的。我以为你跟宋劲飞老早就分手了。”
“我们是分手了。”
“但?”
“没有下文。”敏儿恨不得抹去她老爸脸上那股自以为是的表情,她特地补充∶“我对他只剩下歉意。”
“很像是一个理由。”於叔淡淡地说∶“过去我以宋劲飞为花心五剑客之一,而拒绝他追求你,但经过这些日子,我不这么想了。”
“可惜我对他没有感情。”敏儿自幼和於叔保持亦父亦友的关系,在他面前她可以全盘说出她的感情世界。
於叔不可置否的看她一眼,忽地说道∶“你真的对宋劲飞没有感情?”
敏儿想起这些日子没有宋劲飞的痴缠,她反而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感受。
但她仍然不愿承认,只拿其他理由作挡箭牌。“我还年轻,还有很多理想……”
“没有实现。”於叔接道∶“我一向不反对新女性,但我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平平凡凡、幸福地过这一生,我就满足了。”
“老爸养我这么大,供我念书,原来是要我相夫教子,做个黄脸婆?”
“我只希望你能认清事实,别让你所谓的理想、抱负成为你幸福的绊脚石。”
“老爸,你想替宋劲飞说情?”
“不,我会让你自己做决定,毕竟这是你的人生。”他开明的说完后,突然补上一句∶“你大概不知道宋劲飞这些日子‘缺席’的原因吧?”
“我当然不知道。”敏儿大方地说,但心里不安起来。
她瞥向一脸平和的於叔,试探道∶“他生病了?”
於叔摇摇头,继续擦着酒杯,但嘴角已经微微泛出笑意。
她有些气恼自己的好奇心,却又无法阻止。
“老爸!”她终於忍不住叫嚷。
“我以为你对他没有兴趣。”
“但我视他为大哥。”敏儿为自己找藉口。
至少她以前是如此坚信的,但最近宋劲飞不再痴缠着她,她反而怅然所失起来。
换言之,她已经习惯了宋劲飞的存在。
长叹口气,於叔再度摇头。“我愈来愈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爸,你到底说不说?”
他耸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不过是去相亲罢了。”
“相亲?”若不是摇滚音乐盖过了敏儿的叫声,只怕全PUB的人全听见她吃惊、失措甚至失望的尖锐叫声。
於叔满意的笑了。“是他母亲为他安排的。毕竟他最想娶的女孩拒绝了他,娶谁对他而言并没有差别。”
敏儿心慌起来。“但……宋劲飞不可能答应的。”
她忘不了那天在麦当劳他一脸失恋痛苦的神色,他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另觅妻子人选?
“为什么不?”於叔慢条斯理的说∶“他已经是三十好几的男人,既然你拒绝了他,他当然有权寻找其他女孩。”
“但他爱的是我。”敏儿紧抓住这个理由。
“爱情可以培养,更何况有些婚姻并没有爱情的成份在内。”
敏儿摆在桌面上的拳头泛白。“不,我不相信宋劲飞会答应相亲。”
她绝不相信宋劲飞会去相亲,她一直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被拒绝的他还会锲而不舍的苦苦追求她?
还是以为他会一直抱着独身主义……
不!她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她认为宋劲飞不该相亲、不该弃她而去……
他应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敏儿的心乱成一团,不知该怎么想才是正确的,她只知道她不愿宋劲飞去相亲,去娶一个陌生的女子。
於叔观察着心乱如麻的敏儿,特地再加上一记重击∶“也许过几天,他送帖子过来,就知道相亲结果如何了。”他仍是不急不缓地说,但语气里出现了淡淡的笑意。
敏儿猛地抬头。“帖子?”
於叔点头。“五剑客个个都人才出众,宋劲飞也不例外。既然他去相亲,对方一定会满意。所以,我有喜酒可喝,你也少了个纠缠你的男人,岂不皆大欢喜?”
“但宋劲飞不见得会看上她,不是吗?”敏儿不安地说。
“他的心已死,任何女人对他而言都一样。”
敏儿的脸色发白。她相信在失恋之馀,宋劲飞的确会做出这种事。
她的心沉到谷底。
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毕竟少了一个痴缠她的男人,她应该松口气,甚至开瓶酒庆祝,但她只感受到强烈的排斥。
她不愿看见宋劲飞跟另一个女人步入结婚礼堂。
这种复杂心理让她怎么也理不清。
沮丧、难过之馀,她没跟於叔说一声,就失了魂似的走上楼。
她必须好好想一想。
她的理想、抱负、还有宋劲飞。
於叔终於露出笑容。
“别老抱怨我不为你说话,我可是难得开了金口,为你刺激我可怜的女儿。”
他自言自语道∶“我是真的相信很快就可以喝到喜酒了。”
微笑一直挂在他的脸上。
他继续擦着酒杯。
一场恶梦惊醒了小小。
说是一场从头到尾的恶梦并不贴切,正确的说应该是一段过去。
她完全想起那天电梯里所发生的事了。
原来那天她的幽闭恐惧症是顾风鹏治好的。
没有他温柔安抚的声音引导她走出黑暗,她根本无法忘怀那段梦魇。
没有他有力暖和的怀抱,她根本回不到现实。
顾风鹏摒弃了存在他们之间的嫌隙,毫不犹豫的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她支持。
他治好了多年来她的恐惧、她的恶梦;而她竟然还对他恶言相向。尤其当她想起在档案室同样的帮助之后,她简直感激莫名。
除了感激之外,还有一股暖流。
瞪着满室光明,她突然兴起实验的冲动,第一次她罔顾黑暗所带给她的惊惶,她爬下床去关灯。
她肯定自己已脱离那场恶梦。
但她满心喜悦,直到全然的黑暗吞噬了她。
随即一声凄冽的尖叫声吓醒敏儿。
她睁开刚勉强睡着的眼皮,环视四周的黑暗。
迷蒙的意识在传来第二声似泣似痛的叫声后,她马上发现了发生什么事。
她半爬半跌的冲下床打开灯。
她看见小小脸色发白的缩在角落,两眼无助地盯着遥远的地方,嘴里一直呓语着模糊的字语。
她立即上前抱住小小。“好了!小小,没事了。瞧!灯亮了,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不,不,请不要伤害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小小断断续续的哭喊∶“全是小小的错,小小不该顶撞您……”她的眼里没有敏儿的存在。
敏儿无法阻止小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她当机立断,狠狠地掴了小小一巴掌。
她看着小小逐渐恢复清醒,一双眸子从浓浊回到清澈。
“敏儿?”小小轻喊着,摸摸发疼的脸颊。
敏儿终於松了一口气,泪水浮上眼眶。“好了!总算没事了。”
“刚才我……”
“你活像个疯子!是谁关灯的?”敏儿决心找出那个人。
“是我。”
“你?”
小小的眼里闪烁着幽怨。“我以为已经克服了我的恐惧症。”她轻轻说。
“骆小小,你吓人也不是这种吓法,迟早我会给你吓去整条命的!如果你的幽闭恐惧症能治好,早在十年前就好了,何必等到现在?”
小小想起档案室、电梯里,坚决的摇头。“我不知道这次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但在前两次,我待在封闭的地方却完全没问题。”
敏儿跟着她一起缩在角落,她把头靠在双膝上。“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敏儿,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太神奇了。同窗五年,你总是克服不了你的恐惧症,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之间就完全康复了呢?”
“这是事实。第一次是我待在档案室,正巧停电,没想到顾风鹏进来找我……”
“因为他在,所以你就不怕了?”敏儿嗤之以鼻。“第二次呢?总不会又正巧他在吧?”
“第二次是在只有我跟他的电梯里。如果没有他及时拉我一把,我几乎被黑暗吞噬了呢!”
敏儿不信的睁大眼。“你不是在说,只要在顾大哥在的地方,你就克服得了你的恐惧症?”
小小认真的点头。“似乎是如此。他的存在让我感觉到安定、温暖,甚至引导我走出那场恶梦。”
“而我於敏儿的存在只会让你神经兮兮,是不是?”敏儿翻了翻白眼,摆明了不相信。
她有些不悦她才刚梦到宋劲飞就被小小惊醒。
稍早时,老爸说的话仍滞留在她脑海里。
她想找小小谈心,但又不愿在小小的恐惧症上多加一条烦恼。
所以她只有把心事埋在心底,自己解决。
而小小也没再搭腔。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因为顾风鹏,她才能走出自己的黑暗。
因为顾风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