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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好恶心!”
皇甫长安立刻闭上了嘴,伸手摸了一把嘴边,却是什么也没有,继而又囫囵摸了整张脸,还是没有……操!特么早掉了好吗?!
“你又耍我?!”
花语鹤好脾气地回眸一笑,百媚生。
“是你嘲笑为夫在先的。”
“靠!那也是你自己怕鬼啊,又不是劳资逼你怕的?!”
“那你知道为夫为什么会怕吗?”
“谁管你为什么怕啊!……为什么?”
“如果你小时候被人打个半死仍在乱葬岗里,和一堆腐烂的尸体躺了三天三夜,看着鬼火飘来飘去,看着野狗跑来跑去,昏昏欲睡的时候被吵醒,结果发现有只狗叼着死人的脑袋凑到你面前的时候……”
“停停停!别说了……”皇甫长安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抱紧双臂往一边的角落里靠了靠,尔后微微变了脸色,抬眸睨向花贱贱。“你把自己形容得这么惨,不会是为了博取本夫人的同情吧?”
“啊……”花语鹤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却很淡,“被你发现了……”
“靠,”皇甫长安大怒,“果然又是骗劳资的?!”
“对啊,是骗你的……”伸手环住皇甫长安的肩头,花语鹤贱笑着凑了过来,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颇有些阴谋得逞的样子,“因为真正的情形,比这还要吓人一百倍,你要听吗?”
皇甫长安扭开头,一副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他半个标点符号的神情:“滚!听你大爷!”
然而在心底下,却又不由自主地信了几分……果然,变态的人之所以会成为变态,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正常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就沦为蛇精病的啊!
抱住皇甫长安不让她闪开,花贱贱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会儿,他是真的有点怕。
“如果为夫把弱点告诉娘子,娘子你会多疼爱为夫一点吗?”
“不……我只会更疼……所以你还是不要说了……”
他的弱点肯定都是那些乱七八糟无法直视的玩意好吗,再听下去兔唇都要笑裂了有没有!
花语鹤却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因为湿父从小就教育他,女人说话都是反的……比如,她在嘴上说“不要”的时候,内心里往往都在咆哮“我要!我要!我要要要!”
微微收紧手臂,对着皇甫长安那张嫌弃的脸,花语鹤仿佛能透过她的那张面孔,看见她灵魂深处风撩人蠢蠢欲动的样子……简直让人把持不住好吗?!
“为夫怕狗,怕鬼,怕打雷,怕穷,怕挨饿……当然,更怕夜叉……”
对此,皇甫长安的反应是——
“夜叉你大爷啊魂淡!”
抓着花贱贱的两只脚在幻想中颠来倒去摔了一万遍之后,再度对上花语鹤那温雅明媚的眸子,皇甫长安忽然顿悟了一个道理……就像她很想看花语鹤抓狂的样子,花贱贱肯定也很享受她崩坏的表情,所以,为了不让花贱贱称心如意,她也要……蛋定一点!
勾了勾眉梢,撇开这个无聊而又没有营养的话题,皇甫长安清了清嗓子,回过正途。
“对了,那个风月榜排名第一的美人,天启国的国师,叫什么天……什么天来着?”
“天绮罗。”
“对,就是他!你真的见过他吗?!他真的有那么好看?!比宫疏影还漂亮?!”
一说到美男,皇甫长安的狗眼永远都闪烁着几百万伏特的电光,虽然花语鹤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甚至连风月美人榜第二的宫疏影也没放在眼里,然而面对天绮罗……他真的很想拿刀子在他的脸上划个叉啊!别以为男人木有嫉妒心,男人嫉妒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确切的说,天绮罗不能说是漂亮。你也是知道的,风月美人榜上多为女子,而宫疏影之所以能上榜,确实是因为他长着一张比女人还妖媚的脸,然而天绮罗的容貌之美……已经超越了男人和女人的范畴,恐怕数遍全九洲,也找不出第二张比那更赏心悦目的脸了。”
这种抽象的说辞,换作平常人大概十有八九都是云里雾里不能理解,但是!皇甫长安却特别特别能体会到谷主大人的那种心情!
因为,在穿越之前,她也遇见过那么一个人,看到过那么一张脸……美轮美奂,无与伦比,数遍整个银河系,也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比教父大人更帅更有魅力的男人了!
不然,像她这么有节操,心智这么坚定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教父大人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他哪怕是十八层地狱都敢闯?!
就是看多了教父大人的那张脸,才会害得她审美的标准高得有些过分,不是极品的美人对她来说都是花生白菜,实在不能兴起她的半丝兴趣,以至于浪费了好多白白嫩嫩的小雏菊。
“真的有那么好看?!比起我亲……比起上一轮的那个天下第一美人西月涟呢?”
“这个要怎么比?”
“就打分好了!比如说像我二皇兄可以打九十八分,那么鸣钰大美人就可以打九十九分……这样……”
皇甫砚真:原来这就是真相吗?那么……破云鸣钰,你可以先去shi一shi么?
破云鸣钰:……我是无辜的,泪奔。
眯着狐狸眼,花语鹤似乎知道了什么……鸣钰大美人?叫得可真亲切。
“按你这种算法的话……若是西月涟可以打九十分,那么天绮罗就可以……打一百分。”
“卧槽!一百分是满分啊!你确定?!”
“天绮罗……很完美。”
“嘤嘤嘤……花贱贱,我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娘子你又肿么了?!为夫对你一片赤诚之心,你肿么可以怀疑对你的感情呢?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为夫啊!你要是想砍人,为夫都可以帮你买刀,你要是想放火,为夫都可以帮你买火折子,你要是想……”
“我要是想上天绮罗,你可以帮我扒他裤子吗?”
“娘子你想多了……”
☆、20、皇兄们来鸟!
顿然间,车厢里又是一阵沉默。
皇甫长安作双手捧心状,目光涣散,神游天外,已经灰常自觉地意淫起了把国师大人扑倒的场面了,简直光是用想的,都要鸡冻地姨妈逆流,鼻血暴走……虽然,她还不知道丫究竟长的是神马模样?
另一边,花语鹤瞅着那谁,一脸花痴的神态……忽然意识到在这个色胚面前讨论美男,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尤其是当那个美人长得比他还好看的时候!
“对了,”敛了敛眼睫毛,花语鹤试图转移话题,“方才李青驰说,你是被人从皇城绑走的?谁那么大的胆子和本事,竟然能在夜郎的王庭绑走太子爷?”
太子爷还在继续神游,对他的声音左耳进,右耳粗。
“喂……”被无视掉的某谷主大人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屈辱的赶脚,微微有些不悦的伸手戳了戳她,“为夫问你话呢?”
皇甫长安这才回过魂来,随手拂开了他的爪子,反问道。
“你画画的技术怎么样?”
被她这么风马牛不相及地一问,花语鹤一时间猜不透她的想法,又觉得很有必要在娘子面前展示才华,以振夫纲!即便十分装逼地抬了抬下颚,自恋地挑了挑眉梢。
“为夫的画价值万金,你说为夫的画技怎么样?”
“切……谁知道是那张画纸贵,还是那根画轴贵啊!”皇甫长安十分不以为然,不打击一番这只自我感觉过分良好的狐狸,就觉得从头到脚都不舒服,“说正经的!比起四皇兄来,是你画得真,还是他画得像?”
皇甫凤麟的画作她看过不少,不说其他的,就拿他先前临摹西月涟的那张画像看,就知道她的好皇兄技艺有多精湛……不仅观察入微,手法也很高妙,对人物的一颦一笑,乃至极其细致的情态和特征,都能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堪比一台活相机。
皇甫长安和她的几位皇兄有染一事,普天之下暂时还没几个人知道,而无所不能的谷主大人,则很幸运地成为了其中的一只。
当然,听墙角这么有失风度的事情花贱贱自然不屑于去做。
他之所以会知道,实际上多数靠的是推测,然后在适当的时候“诈”一下当事人……很多事情的答案,就这么到手了,SO—EASY!
眼下皇甫长安拿皇甫凤麟来跟他比较,谷主大人怎么可能自灭威风?必须是一口咬定——
“这还用问吗?为夫的画技妥妥地甩他几条街。”
皇甫长安眸光一烁,有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真的?!”
“呵……”花语鹤得意一笑,对皇甫长安的反应甚感欢欣,“是不是开始崇拜为夫了?觉得为夫是全九洲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了?”
“是啊是啊!”皇甫长安满脸喜色,特崇拜地狗腿地扑了上来,拽住他的袖子开始撒娇卖萌求包养,“既然你画画这么厉害,记性又那么好,一定可以把天绮罗的样纸画粗来吧?嗯嗯?嗯嗯嗯?!”
叮——!
花语鹤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突然之间断掉了……
原来,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吗?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
剔了剔眉梢,花语鹤露出几许妖诡的神态,看着很是渗人:“你想看他的画像?”
“天下第一美人啊,谁不想看?!”皇甫长安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好色的!
花语鹤继续扯着嘴角笑:“那你就想吧,为夫允许你想……”
“……”
靠!这死狐狸,何止贱到骨子里,简直就是贱到了蛋蛋里!
“开个价吧,劳资出钱买!”
闻言,花语鹤悠悠地在她面前竖起了一根指头。
皇甫长安捂着胸口,颇有些忐忑:“什么意思?一百万两?还是一千万两?还是……”尼玛再多劳资木有了好吗?!
正惴惴不安着,却见花语鹤晃了晃那根手指头,微抿嘴角吐出两个字。
“不卖。”
“艹!劳资要的东西,你就是不卖也得卖!”皇甫长安怒吼一声,野兽一样扑了上去,掐着他的脖子红着眼睛威胁,“快说,你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