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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对这祖孙两个的互动是一无所知,她把玩着手上的镇纸,这么纯净的翡翠真是没见过,很干净透亮的绿,不说这是宫里出来的东西,不说这雕工如何精致,单就这样两块翡翠,估计价格也是吓人的。
送走老太太,夏桐还拿着这对镇纸不舍得放开,惹得慕斯年直接把这镇纸放在了夏桐的怀里,让夏桐抱着它睡觉。当然,这只是一个笑话,慕斯年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软玉温香的夏桐才是他要抱在怀里的。
这天,夏桐从学校回来,去超市买了一堆的菜,一个人又是洗又是切的,忙了好几个小时,慕斯年进家的时候,正好闻到了饭菜香。
“老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自从两个人突破了那一层关系,慕斯年每次回家进门特别爱抱着夏桐唤一声“老婆”,而且还是那种拉长了尾音的调,叫得夏桐的心里软软的,几乎有求必应。
“吃完饭告诉你。”夏桐笑笑。
“我猜猜,该不是你又要出远门比赛了吧?所以为了补偿我做了这一桌饭菜。”慕斯年立刻摆出了一副不情愿的幼稚表情。
夏桐听了捏着慕斯年的脸颊,咬着牙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难道你有什么想瞒我的?”慕斯年追问。
“没有,有也不告诉你。”
“这次要去哪里?”慕斯年抱着夏桐不舍得放手,每天习惯了回家看到她,这一时间长了见不到,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熬?
“你接着猜啊,你不是很能耐的吗?”
“我要猜准了有什么奖励?”
夏桐听了眨巴眨巴眼睛,正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时,慕斯年在夏桐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夏桐的脸一下飞红了,推开了他,说:“去你的去。”
“你要答应我了,今晚我也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慕斯年继续在夏桐的耳边诱惑。
“什么消息?”
“老婆,你还没答应呢。”见夏桐还在犹豫,慕斯年接着说:“我这个消息你可绝对猜不到。”
夏桐的耳朵被慕斯年的呼气吹热了,又被他左一声右一声的老婆叫的心都淌水了,只得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晚上陪他换三个花样做。
“桐桐,我要下乡锻炼一年,你猜我选了哪里?”
“下乡?什么意思?”
“我们需要积累点基层工作经验,不能光纸上谈兵啊。”慕斯年松开了夏桐,自己去盛了两碗汤。
“你该不是告诉我,你选了曲江镇吧。”
“差不多,这还有点像我的老婆,反应够快。婆婆不在曲江镇,我去曲江镇做什么,自然是去梅县县城,我们只到县城一级,正好回去照顾照顾婆婆和小樟。”
“行啊,那我每周飞回去看你们。”对夏桐来说,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不要,还是我回来看你吧,你去了,我也只能干看着,更难熬。”慕斯年忙说。
这一开了戒,慕斯年似乎要把以前浪费的时间补回来,每天晚上抱着夏桐,慕斯年说是不来一下睡不着觉,惹得夏桐一直好奇地问他以前是怎么管住自己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夏桐一想到两人要分开一年,心里酸酸的,因为一年后,没准她就出国了。这两个人一分开便是好几年,夏桐的身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陪伴,异乡的孤独与寂寞自己还能适应吗?
“三月一号,你呢?去哪里?”
“啊,这么快?下个星期就走?”夏桐一听有些不高兴了,每次慕斯年都是在事情要发生的前二天才告诉她,上班如此,下乡也是如此。
慕斯年见夏桐噘嘴,便把夏桐一拉,让夏桐坐到了他的腿上,说:“下乡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不久的,我刚去了单位一个月,刚熟悉单位的工作性质,领导就说要我把派下去,问我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梅县,乖啊,别生气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呢?”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永不相扰
夏桐听了慕斯年的解释,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后来一想慕斯年在那种地方上班,有些东西,只怕也是身不由己的。
想到这里,夏桐转过身,面对面坐在慕斯年的腿上,替他解下了领带,说:“我去美国,今天章老师找我,给我一封美国那边发来的邀请函,说是要请我去参加世界大学生围棋赛,地点就在你的母校。”
“真的?什么时候走?”慕斯年也替夏桐高兴,有机会出去走走,总归是开阔眼界的,更何况,他知道夏桐想出去念两年书。
“今年暑假,不过下个月我有一场比赛。”
“暑假?可惜我腾不出时间来,不然陪你去一趟美国,顺便把结婚证领了也不错。”慕斯年把脸贴着夏桐的脸,再一次哀叹时间的不自由。
因为慕斯年打算每周都回来,夏桐帮他收拾衣物也比较简单,不过临走前,慕斯年回了一趟慕家,常若善知道慕斯年要去夏桐的老家下乡,脸都气绿了,母子两个大吵一架,再一次不欢而散。
送走慕斯年,夏桐没有搬回学校住,因为宿舍里练字画画织补什么的都不方便,夏桐仍旧住在景园。
汤盆的研究生考试成绩下来了,他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可惜要忙于毕业实习,也没有时间陪许颖,一楠那更不用说,邵睿初入职场,真正的菜鸟一名,什么都要新学,平时根本没有时间来见一楠,所以一楠和许颖还有夏桐三个,又聚在了一起。
大坚这些日子忙着装修房子,杜鹃一个人忙不过来,餐馆里请了一个从老家来的会炒菜的师傅,大坚只管买菜和配送盒饭。偶尔夏桐三个也会去帮帮忙。
这天晚上,夏桐三个从图书馆出来,一楠和许颖二个照常送夏桐到了景园小区门口便离开。夏桐刚到自己楼下,便看见旁边停着的黑色轿车突然推开了门,下来一个人,向自己走来。
夏桐吓了一跳,刚要往楼道里跑,便听见对方喊了一声“夏桐。”
夏桐定下心来一看,居然是吴晟。
“你不是答应了斯年不来找我吗?”夏桐有些生气了,这大晚上的。对方明知慕斯年不在家,却故意找到楼下来,真的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放心。我没有骚扰你的意思,我只想知道,当年你父母究竟是怎么回事?”吴晟忙解释说。
“大姐夫,你已经结婚有孩子了,还追究当年的事情做什么?我父母是因为一场意外走的。这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意外发生,我们只能尽可能珍惜身边能抓得住的人。”
夏桐突然不想问当年妈妈和这吴晟之间有过什么,也不想把父母的死归结于吴晟的突然出现,虽然二者事实上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关联,但是最终的原因还是外公外婆的态度。只是现在追究起来已经没有意义了。
“意外,什么意外?”吴晟还是不死心。
“交通意外。”
沉默了一会,吴晟点起了一根烟。沉浸在往事中,幽幽地开始诉说起来。
“我跟你妈妈从小认识,那时在五七干校时,我们两家是邻居,天天在一起玩泥巴玩过家家。你妈妈总是不肯答应做别人的新娘,说要做只做我的新娘。我倒是把这句话记住了,她却忘记了。。。”
夏桐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这些话憋在吴晟心里多年,迟早是要让他说出来的,而显然夏桐是最好的倾听对象。
当年关家和吴家从五七干校分开后,关家落实政策,关雁潭因为身体状况的原因,便留在了井冈山疗养,在政府部门挂了一个闲职,而吴家却开始接受了新的工作安排,只不过吴晟的父亲由部队转到了地方,担任了地方上的要职,仍旧留在了井冈山。
吴家和关家仍旧住在了一个大院子里,几年后吴晟的父亲升职了,吴家跟着也搬到了市里,后来再搬到了省里,离井冈山是越来越远,关家和吴家的关系却没有走远,每次吴家有机会上井冈山,吴晟的父亲都要去拜访关雁潭,而吴晟和关荷也保持了通信联系。
“我们虽然没有挑明关系,那是因为我们两个还小,那个年代,男女之间比现在保守多了,不会轻易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一直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会在一起,我们肯定会是彼此的唯一。”
吴晟说到这里,再次停顿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有些狰狞有些悔意,夏桐突然有些害怕了,不敢去面对。
可是吴晟没有放过夏桐。
“那年,你妈妈考上了师范学校,放暑假时,我去看她,我们两个去黄山旅游,从黄山下来又去了千岛湖,你妈妈不小心落到了水里,我把她救上来后抱回了旅馆,晚上,你妈妈开始发热,怕冷,不停地哆嗦,吃了药也没立刻管用,我只好抱着她。那一年,我才十八岁,她十六岁,我们什么也不懂,糊里糊涂地发生了关系。后来的事情急剧直下,你妈妈那时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因为没有见到落红,误以为你妈妈不是完璧之身。”
吴晟说到这里,突然一下哽咽起来,而夏桐却惊呆了,她根本没想到母亲居然还经历了这样的屈辱?这究竟是什么世道?父亲背负了母亲的屈辱,却什么也不说,为此忍受了这么多的责难和更多的屈辱,甚至以生命为代价,只为了维护母亲的清白。
关荷清醒过来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来得急从自己失身的震惊中走出来,便开始遭到吴晟的责问,一气之下,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回到家里的关荷开始郁郁寡欢,回到学校后的关荷把自己的精力放到了学习上,面对学校里众多的追求者,一概不予理会,直到有一天,吴晟再次找上了关荷。
吴晟已经知道自己错怪了关荷,可是关荷却不肯回头,这样的男子根本不值得她托付终身。
几年后,毕业实习时,关荷去了曲江小学,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