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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酒吧的门开了,有人说:“喂!SAM!人家等着你去唱歌呢!快点!赶快进来换衣服。音乐马上就要开始啦。”门“砰”地合上。
一个影子拉长了朝屋子的方向移动,又回过身来拍了对方一掌:“喂!我可是说正经的。自己好好想想吧。保重!”影子在墙面上折成锐利的角度,消失在屋子的阴影里。
剩下的孤单身影,独自伫立在昏黄的灯光下。
我走出墙角的阴影,走进路灯黄色的笼罩下。
他紧裹着棉风衣,低着头,眼泪无声地滚过鼻梁,一滴又一滴地落到地上。
我走上前去。
他惊恐地抬起脸,迷失的小鹿般望着我。
我张开双臂,把他连棉衣一起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
他冰冷的鼻尖贴着我的脸,小声地啜泣起来。
我伸手抚摸着他脑后的头发,低声说:“别哭了,我喜欢看你跳舞。。。。。。”
这件事情过去两三年了。直到现在,偶尔还会被我们翻出来当笑话说。比如,在相互依偎着看悲情电影,看得他唏哩哗啦的时候;或是在星期天的早上,我推说明天有重大手术所以要好好睡个懒觉赖着不肯起床的时候;或是在我买了新的MP3光碟,他转到MP3播放机里套上耳机在厨房前的走廊里闭着眼睛扭动身体的时候,总之,都是两个普通人的平凡生活中琐碎而甜蜜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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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调情的人》
本文设定同“爱报复的人”、“爱发泄的人”、“爱钻牛角尖的人”、“爱吵架的人之情人之旅”,“朱夜”是骨科医生,“季泰雅”是报社职员,同居于某超级大城市一隅的一室一厅老式新村房子中,养一只名叫阿呆的花斑黄猫。
“恩。。。”我哼了一声,推开泰雅赤裸的肩膀,翻身仰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从盖在他身上的那部分被子传导到我身上的波动,我可以感觉到泰雅仍然在喘息。我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诸如“不好意思,我把你搞得太累了”,或者“你真是棒透了”之类。可是我也累得够呛,现在只想休息。这可是重体力活动。那种一夜能来好几次的人应当只存在于小说中。
泰雅掀开被子弯腰起身穿上拖鞋,进了卫生间。在哗哗的水声和厨房里煤气热水器嗡嗡的单调声响中我很快进入梦乡,直到泰雅洗完澡回到床上对着我的耳朵吹气把我弄醒。
“我洗好啦。你去洗吧。”他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
“。。。困。。。”我咕哝着把头埋进被子。
他不依不饶地把手伸进被子,挠我的隔肢窝:“快点啦!不要让我费事。我也很累了。”
被他触到死穴,我腾地在床上跳了一下,睡意顿消:“别闹了!别闹了!我去洗就是了。”
匆匆忙忙地冲洗了一把,我打着哈欠回到床上,泰雅已经睡着了。我推醒他说:“喂!我可是真的很累呀!你累什么呢?我等于做了200多个俯卧撑,你动都没动过。”
“有200多个吗?”泰雅反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偷工减料?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时间越来越短,而且一做完就迫不及待地要睡?难道你的中年期这么快就来了么?”
“谁说的!”我从被子里起来,套上T恤衫和短裤,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体形,“有这么健美的中年人么?”
泰雅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我背后拉紧T恤,我圆圆的小腹顿时暴露无遗。
“要死啊你!”我笑着甩开他的手。他咯咯地笑着,把头缩进被子里。我扑上被子返身去挠他的痒痒,用被子蒙住他的头,在床上滚成一团。
“行了行了!我举双手双脚求饶!”他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我骑在他背上恶恶地说:“你举呀!举给我看看!”
“你这样让我怎么举。。。起码要让我翻过来。”
我用膝盖支撑身体,把被子掀开一个角。他在我跨下翻过身,面对着我。看到他捂得通红的脸,我忍不住俯身吻了他一下。
他闭着眼睛哼了一声:“唔。。。这样有趣的调情你很久没有做过了。”
“是啊。。。可是没办法啊。时间紧迫,所以直奔主题。”我抬头看了一眼钟,“让我睡一会儿吧。还有2个小时要上夜班去了。”我在他身边躺下,拉过被子盖上自己。
泰雅说:“所以你老是觉得累。因为总是做同样的事情,你觉得没有趣味了。如果是新鲜有趣的你就不会累。”
“对要上夜班的人来说调情太奢侈了。”
话虽然这么说,我也很清楚生活是需要情调的。这天上夜班空闲的时间里,在怎样搞些有情调的小花样的盘算中,我小小地打了几个盹。
几天后的下午,我上完夜班,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时,听到有人进门又离开的声音。我喊了一声“泰雅”,没有回答。我穿上衣服走出卧室,只见阿呆正跳在吃饭的桌子上,嗅闻着一只透明的塑料小匣子,匣子上有一个粉红色的提手,匣子外面还放着一支毛笔似的刷子。我随手拿起刷子,在空中轻甩几下,感觉刷子的毛很柔软。我右手拿着刷子在左手背上刷了几下,千丝万缕的痒酥酥直钻心田。打开小匣子,里面分为好几层,每一层放满了各种圆柱状带喷嘴或滴管型外口的小瓶子,里面装着或清或浊的液体,散发着温暖的甜香味或清爽的薄荷味。还有几块柔软的绸巾,在一个小小的圆环上打着结。最底下还有一个气囊似的玩意儿,可以连接一套皮管。
我低头嘿嘿地暗笑了半天。没想到泰雅会去弄这种东西。他是在哪里弄到的呢?他是红着脸在拉着窗帘的小店外徘徊半天,一看没有人路过就低头猛冲进去,还是大大方方地上前几步,对迎面而来的胖大妈点头微笑,说声“对不起”,然后抢先一步跨入店堂?他是自己选的,还是听商店的人介绍的?
阿呆迷惑地看着我,不安地“喵”了一声。突然它跳下桌子飞速窜进卧室,钻进床底下。
然后我听到了楼梯上两个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正当我一愣的时候,门开了,只见一只巨大的纸箱堵住了门。
泰雅的声音在后面说:“真不好意思,王先生,你从车上拿下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家门很小,这个纸箱肯定进不去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倒腾一下就行!”矮小的王先生捧着纸箱,只能看见一个脑袋,声音却很宏亮。他努力地捧高纸箱,把纸箱从正面转到侧面对着门。泰雅在他背后看到了屋里的我,招呼说:“朱夜来帮个忙!”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合作地上前帮忙接过纸箱。
王先生特别客气,还在门口换鞋的时候便不断赞扬我们居住的这套位于小菜场附近的一室一厅的老式公房环境优雅,出门方便,房型合理,布置舒适。
我朝泰雅递了个眼神。他歪着脑袋耸耸肩,露出很无奈的表情:“王先生是来给我们做指导的。”
我的嘴巴张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O”型:“指。。。指导?”
我心想,泰雅你真够开放的。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让别人插手呢?你又不是没读过书。就算买了新鲜的东西,顺便拿张说明书不就行了?为什么带个人到家里来呢?
小个子的王先生以固定的频率笑着:“呵呵呵,季先生说得太严肃了。我不是来指导的。这种事情,大家都要做的么!大家也都觉得自己会做的么!怎么能谈得上指导呢?今天只是一次普通家庭聚会罢了。”
我缓缓地点头。
王先生接着说:“我觉得季先生是很有超前理念的人。他选择了我,说明他对生活有着比一般人更多的追求。他给了我这个机会,也给了你们自己这个机会,我们绝对不能浪费。从此以后,你们的生活有了新的目的,人生不再是平淡地为老板打工然后吃饭睡觉的日子,这等于是你们第二次生命的开始。”
我半张着嘴伸着下巴迷迷糊糊地点头。
王先生爽利地脱下外套,捋起袖子:“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我立马一手指向泰雅:“关门!”
新村房子的淡绿色的夹板木门“砰”地关上了。我们的客厅只有7个平方米,没有窗。此刻笼罩在厨房的玻璃窗反射来的暖红色斜阳下,映得人脸上春色蓬勃。泰雅顺手打开了灯,老旧的白炽灯竟给这房间增添了无比的怀旧浪漫气氛。泰雅站在王先生背后,略带歉意地微微一笑。
我心跳加快,开始不由自主地膨胀。亲爱的,不要说抱歉了,我理解你的。这很好,果然是有情调。
“那么,”王先生以固定不变的嘴角形状微笑着说,“我们从柔滑剂开始吧!”
我忍不住咕噜地咽下一口口水。
“让我们先来看看安利的织物柔滑剂和市场上卖的其他柔滑剂有什么不同吧!这是我的样品展示盒。”王先生利索地打开匣子,抓起绸巾,在厨房水龙头底下冲湿,摸出一红一蓝两个瓶子,各倒了一点在湿巾上。
我差点被呛得咳嗽起来:“什么?织物柔滑剂?”
王先生拎着圆环笑容可掬地把湿巾递到我面前:“请用手指摸一下,左面是安利品牌,右面是其他品牌。你的手指会告诉你,安利是多么保护皮肤,又不伤织物。”
“请等一下。。。我们家洗衣服不习惯用这个的。”
“那么,你每天刷牙吗?”
“这个。。。当然。。。”
“普通牙膏用劣质摩擦剂,会损伤你的宝贵的牙齿。而安利产品用天然薄荷制成,以浸润洁的方式而不是摩擦的方式来清洁,绝对不伤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