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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您的手弄脏了,”小女孩仰起头,一边哭一边抹眼泪,整张脸都快成了小花猫,“我身上很脏的,大小姐那么好,来扶我,但我把大小姐……嗝……大小姐的手弄脏了……我很坏……呜呜……嗝……”
小女孩一边哭一边说话,居然哭得打嗝。
李明雨的心顿时软得快化了水,她实在是不明白娘,这孩子的母亲都已经死了,为什么娘还要苛责这么小的孩子?
“你不要哭了,这个给你去买糖吃,好不好?”李明雨从袖中掏出一锭碎银子,放在手帕上,连手帕一起递给了她。
本来李明雨还想安抚性地摸摸小女孩的头,可是看到那乱草一样、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头发,她的手还是犹豫地缩了回去。
“谢谢大小姐。”小女孩怯怯地伸出手,两只眼睛盯着那锭银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副想接又不敢接的样子。
李明雨笑了:“拿着吧,今天有灯会呢,自己出去买点好吃的,我准你今天不用做活。”
安娜抬头,兴奋又忐忑,呆呆望着她:“真、真的可以吗?”
“当然,”李明雨笑道,“不仅今天不用做,明天也不用做。从明天起,你就去我的书房给我磨墨,当我的小丫头,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小女孩一个劲回答着“愿意”,点头如捣蒜,李明雨觉得很可爱,不由得笑了起来。可是这时候,林妈却迟疑着提醒她:“大小姐,这小丫头的妈可是胡姬,最会勾人的……而且她就是个没名分的私生子,够不上让大小姐……”
“住嘴,林妈,”李明雨皱了皱眉,她和气不代表她会让下人指手画脚,“我连选一个小丫头的权力都没有了?这么小一个孩子,哪里会什么勾引人?她又没有母亲,你就算告到我娘那里去,她也不会管这小事的。”
林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大小姐明鉴,我哪里敢告状啊!”
安娜站在一旁,捂着那锭碎银子,偷偷地笑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背靠女主有饭吃。
得到大小姐的首肯,安娜终于可以不用去拎那臭烘烘的恭桶,也不用扫地洒水,还得了半天的出门机会,这可不是运气好,这是她有能力。
既然长得这么一副可怜相,就要学会适时地博取同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日记的地雷!理应肥更来回报厚爱,可是我明天和后天都有事,所以……也许会更新,也许不会~
第36章 (二)盟主是怎样炼成的
咬着一串糖葫芦;安娜优哉游哉地穿梭于这座古城的大街小巷,虽然她一身脏兮兮,但是只要有银子;小摊贩还是愿意卖吃的给她的。而且此次她伪装的李安娜,本身相貌条件不俗,眼泪汪汪的样子;配上落魄的衣衫打扮;可怜兮兮的,居然是“讲价利器”;为她省了不少银子。
大小姐李明雨说今天是灯会;所以放她出来看看。果然;虽然还只是近黄昏,但古城里已到处都挂满灯笼,人也很多,河里放了很多花花绿绿河灯,想必晚上看上去会非常漂亮。
安娜虽曾游历各地,但中华上下五千年,她也只得窥其一角。说实在的,对古中国的了解并不多,此时看到这极具中国特色的灯会,难得也兴奋了起来。
走着,吃着,玩着,不知不觉,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灯会上的人越来越多。
拜好得无与伦比的目力所赐,隔得老远,她就看见了大小姐一行人。
哦,对,灯会的话,大家闺秀也是可以出来看的吧?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安娜咬着吃干净的小木棍,思索片刻,忽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她是当小丫头当蠢了吗,既然今天是灯会,那么很可能就是李明雨救下左丘容成的这一天!
——左丘容成,本剧中深情又苦逼的男配大反派,也是李安娜日后会最恨的人。
按照原剧的走向,一直以来,对李安娜好的只有大小姐李明雨,而左丘容成在李明雨新婚的那一夜,把她从她心爱的男人那里抢走,囚禁起来,令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让大小姐过得不好的人,李安娜就会恨他。所以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杀了左丘容成。
谁也没想到,最后她居然能成功。
而现在,李明雨没有救下那个人,一段孽缘还尚未展开。而原本是负责终结他生命的刽子手,现在却要抢先一步去救他。
热闹的灯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安娜看似茫然地行走在大街之上,没有人相信她的鼻子能灵敏到分辨出百里之外的血腥气。
这家是赶工的绣女戳破了手指头,那家是小孩子吃东西太急结果咬破了嘴唇,还有这家,是……妻子在打丈夫?
……好生猛。
安娜抱着手臂抖了抖。她循着淡淡的血腥气,沿着墙根慢慢走着,将一户又一户的人家排除掉。
不是,不是,都不是。
大都是一点小伤,纵使见血,也并不会死人。安娜结合脑子里对剧情的大致记忆,和她灵敏的鼻子,穿过灯会的人群,几乎走遍小半个古城,渐渐的,灯笼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少。
四周安静且黑暗,这里已靠近城墙,而晚上的城门是不开的。
人虽然不见几个,可是那血腥气却愈发浓厚起来,安娜几乎可以肯定,这次找到的一定是左丘容成了。可是这里如此偏僻,按照剧情,大家闺秀李明雨怎会来此?果真是女主光环?
穿城而过的河流,一处石拱桥下有一艘小船。
桥洞下的光线更暗,船窄而小,漆面斑驳,似乎已很老旧。
船上躺着一个人。
这船也只能容得一人躺下。
安娜一走近,立即为这浓郁而甜蜜的血腥气而沉醉,如今不进食血液她也已能安稳地活下去,甚至还能吃一些人类食物。
可是这人的味道太好闻了。
好闻得她的口腔里已经在不停地分泌唾液,久违的饥饿感瞬间席卷了她。
“谁!”
一声厉喝,却是虚弱至极、强撑门面,但从这人手中发出的袖刀却并非泛泛,寒光一闪,在黑暗的桥洞里划过一道极亮的光,朝安娜的命门直刺过来。
“啊呀!”安娜故意踩上河岸边的一坨湿泥,一脚滑到在地,袖刀堪堪从她的头顶擦过,只削落几根头发。
“呜呜,呜呜,你是谁,好、好可怕……”活了一千年的家伙扮起稚龄女童,安娜居然一点心理障碍也无,半扑在草地上大哭,看样子干脆不想起来了。
可是任凭安娜如何撒泼打滚装可怜,桥洞那头都没有一点声音,静悄悄的,好像根本没有人一样。
“喂,你、你还在吗?”安娜一副勉强的样子,努力从草地上爬起来,抹了两把泪花花的小脸,结果却因为手上有泥,抹得一脸脏兮兮。
胆怯却依然好奇,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下间有种人真的会杀人,而且杀过很多人。就因为那份好奇,而一步步接近,一步步面临危险。
至少在桥洞中那人看来,现在的安娜就完美地展示了身为一个孩童的愚蠢。
安娜还在试探着叫唤:“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但是就在她快要接近那艘破船的时候,又一柄袖刀从里射出,直朝安娜而来。
这一次安娜如果再用滑倒来躲过,那便太假了。
所以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无法反应过来,还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才是一个七岁孩子正确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那柄袖刀竟然又一次堪堪从安娜的头上擦过,这一次竟然连她的半根汗毛也没有碰到。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听那人的呼吸频率和深度,他早已气力不支,先前那一刀已是全力发出,而这一刀,虽然他以不说话来积攒体力,却依然失了准头。
安娜从地上捡起那柄坠落的小刀,往桥洞里走去。
洞中的小舟似乎正搁浅在了浅水位的两块石头之间,动弹不得。
安娜的夜视能力一向很好。
所以她看清了舟上的人穿着的一身红衣。
乌发如墨,肌肤胜雪,斜眉入鬓,目光流转间,透出温润如玉之光华,细细看去,却又深如寒潭,似是无法捉摸。配上这一身红衣,当得起绝代风华四个字。
只是,这人的一身红衣,却是用他自己的血染红的。
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渐渐微弱的心跳,遍布全身上下共计七十二处的伤口,其中二十三刀砍到了要害。
此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就已经是个奇迹。
真不知他是用何等的意志力才坚持到现在。
好像习武的人视力也会很好,起码安娜涉过浅水滩走进去的时候,他的视线在一瞬间就对上了安娜。
然后他看着她手中的那柄小刀,缓缓地笑了。
这一笑便如昙花在暗夜绽放,惊艳绝世。
“你笑什么?”安娜童稚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这人没有答。
“这是你的刀,还给你。”安娜上前一步,踮起短短的腿,勉强将袖刀放到他的手边。
“你受伤了!好多、好多血!”安娜如同普通的孩子一样,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几步。
这时候,这人说话了。他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极好听,好像有魔力一样,能将人吸引过去,他温和地说道:“小姑娘,你能过来一下吗?”
“好,好……”安娜揪着衣襟,怯怯地走了过去,一脸不安。
“我的腰带上系着一个小香囊,你将它取下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进我嘴里,我就把这个精致的小香囊送给你,好不好?”
“好的,”安娜答得没有迟疑,她乖乖照做,只是她太矮了,够不到这人的嘴,只好拼命爬上船去,在一晃一荡的小舟上把那香囊里的小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