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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监人还离得很远,就跟白承意喊道:“圣上,七王爷被剌了,伤重啊!”
白承意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太监的话,说了一句:“什么?”
管事太监大声下令道:“快把这个该死的奴才抓走!”
“圣上,七王爷被剌,正等着太医去救命!圣上,您要救七王爷啊!”这太监看大内侍卫们往他这里冲了过来,干脆站在原地不动了,跟白承意大喊道。
等两个大内侍卫把这个太监按到了地上,白承意也反应过来了,一下子就站在了步辇上,大声说:“你说什么?朕的七哥被剌了?!”
这太监说:“是啊,圣上,七王伤得很重,请圣上速派太医去贤王府!”
一个暗卫在白承意还盯着那太监看的时候,转身往千秋殿飞快地跑去。
“剌客是谁?”白承意站在步辇上问那太监。
太监说:“奴才回圣上的话,那剌客贤王爷没有抓到,不过那剌客是往帝宫的方向跑了,贤王请……”
“你们还不让他闭嘴?”管事的太监意识到不对了,大声命大内侍卫们道。
一个大内侍卫一脚踹到了这太监的脸上。
太监顿时鼻血长流,说不出话来了。
“谁让你们动手的?”白承意却怒了,喊道:“放下步辇,朕要下去!”
管事的太监跟白承意说:“圣上,那奴才一定是在胡说八道,青天白日的,谁会剌杀七王爷?”
“你敢不听朕的话?!”白承意看着这个管事太监骂道:“该死的奴才!”
被两个大内侍卫押在地上的太监,眼看着白承意往自己这里走过来了,狠了狠心肠,试了几下后,一下子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1050皇子命格
舌头断了后,大量的血从这太监的嘴里涌出,而还剩在嘴里的那半根舌头,条件反射一般地往内卷,将气管的入口死死地堵住,这太监没能挣扎几下就断了气息。而押着他的大内侍卫们注意力在白承意那儿,连同站在这太监周围的大内侍卫们在内,一帮人谁也没有发现,这个太监已经死了。
白承意走到这太监的跟前,看见了这太监嘴里涌出的血,“他这是怎么了?”白承意问了大内侍卫们一句。
押着这太监的两个大内侍卫低头看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太监竟然已经咬舌自尽了。
“死了?”白承意瞪着地上的太监,白承意被人杀过,也看过人死,所以小皇帝并不怕见死人,只是这个太监死得是不是太蹊跷了?来传话的人,好端端地寻什么死?
“奴才该死,”两个大内侍卫松开了手里的死人,跪下跟白承意请罪。
白承瑜被剌了,来报信给自己的人死了,这是有人不想让自己知道白承瑜被剌的事儿?白承意看着自己周遭的这些人,这些人里谁能给他一个答案?
“圣上,”管事的太监走上前,跟白承意说:“还是先回御书房吧,事情找人问问就清楚了。”
白承意道:“朕要回千秋殿去。”问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一定什么也问不出来,白承意上了步辇,心里想着,能给自己答案的人只有自己的母后了。
千秋殿的小花厅里,安锦绣听了暗卫的报信之后,脸色越发地冰冷。
袁义刚刚找了韩约回来,进了小花厅后,看一眼暗卫,又看着安锦绣道:“又出事了?”
“去把韩约叫回来,”安锦绣跟袁义道:“圣上知道白承瑜的事了。”
袁义什么也问,转身就往小花厅外跑了。
暗卫说:“太后娘娘,圣上那里?”
“那个太监你以前见过吗?”安锦绣问这暗卫道。
暗卫摇头,说:“他是御书房的方向跑来的,这个人也许是御书房的人。”
“太后娘娘,”袁章这时又在门外喊了。
安锦绣道:“进来。”
一个小太监从门外跑了进来,往安锦绣的面前一跪,气喘吁吁地道:“太后娘娘,那个给圣上报信的太监,他,他死了!”
这事安锦绣能想的到,这种人再活着对白承泽来说已经没用了。
小太监说:“圣上已经往千秋殿来了。”
“好了,”安锦绣抬手让这小太监起身,道:“哀家知道了,没什么好慌的,去叫吉和过来。”
小太监应了一声是,又跑了出去。
白承意的步辇再次到了千秋殿的时候,袁义也站在了正点人手的韩约面前,对于去找白承泽的麻烦,韩约很兴奋,看见袁义后,韩约就笑道问:“太后娘娘还有吩咐?”
袁义低声道:“不用去贤王府了。”
韩约脸上还挂着笑容呢,神情就已经是一呆了,说:“不用去了?换谁去了?”
“白承泽的人找到了圣上,”袁义说:“你再去就是自找麻烦了。”
韩约抚额,跟袁义道:“那个七王惯会装可怜,圣上还就吃他这一套,妈的,那多大的人了,跟一个小孩子玩这套,老子真想……”
“你想干什么?”袁义打断了韩约的牢骚,小声点了韩约一句:“那是圣上的皇兄。”
韩约连连摇头,说:“现在吉大总管看见白承瑜就发憷。”
袁义说:“为何?”
“你忘了?”韩约说:“当年带人搜芳草殿,抓蒋妃的人就是吉和啊,七王要是得了圣上的青眼,那吉和还混什么?七王怎么着也会为蒋妃报仇吧?”
蒋妃不是死在安锦绣的手上,只是没有安锦绣,蒋嫣然那个女人也不会死,袁义心烦地搓一把脸,跟韩约说:“你等太后娘娘示下吧,我先回去了。”
韩约看着袁义几个闪身就没了踪影之后,跟手下们道:“先散了吧,暂时轮不到我们出力了。”
有手下就问韩约:“大人,出什么事了?”
韩约白了这手下一眼,说:“宫里的事是你能问的?嫌命长是不是?”
韩约这一瞪眼骂人,没大内侍卫敢吱声了,散了队列,各干各的去了。
韩约站在原地挠头,自言自语了一句:“才回来就这么多事啊。”
白承意这会儿站在了安锦绣的面前,说:“母后,剌客往帝宫这里跑了。”
“圣上放心吧,”安锦绣说:“剌客进不了帝宫。”
“怎么会有剌客呢?”白承意问安锦绣道:“谁会杀七哥?”
“我刚刚回来,”安锦绣说:“七王的事,我不知道啊。”
白承意锁着眉头,说:“母后,这个剌客一定要抓住。”
“让大理寺去抓吧,”安锦绣说:“贤王爷的武艺很好,没想到他就在七王的身边,竟然没护住七王。”
白承意说:“那是这个剌客的武艺比五哥还要高?”
“圣上,”安锦绣看着白承意道:“我听说七王现在的日子过得很不如意?”
白承意点头。
“之前四殿下在的时候,七王的日子过得很好,”安锦绣说:“怎么去了贤王府,他的日子反而不如意了?”
白承意说:“七哥说他连母妃都没有,没有人管他啊。”
“那一直照顾他的四王妃算什么?”安锦绣说:“他在贤王府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
白承意说:“朕看过的,太监们都不愿理他。”
“哦?”安锦绣说:“那圣上没有为七王出头吗?”
白承意说:“出了啊,那次太师和周相都在,朕要杀那两个太监的,最后还是七哥为他们求了情,最后朕打了他们一顿。”
“这么巧?”安锦绣笑了一下,说:“那个太监也太会选时候怠慢七王了,他们的命看来不怎么好。”
白承意把安锦绣的话想了想,说:“母后,这不可能是七哥跟朕演戏啊,没人知道朕会去偏殿。”
“我没说他在演戏,”安锦绣说:“就是觉得巧了些,怎么每次七王被人欺负倒霉的时候,都能让圣上看见呢?怎么我一次都没看见过?”
白承意说:“母后不在京城啊。”
“周相和太师是怎么跟圣上说的?”
“关于七哥的?”
安锦绣点一下头。
白承意说:“他们没说什么,七哥没权没势,谁会在意他?”
“这也是七王跟圣上说的话吧?”安锦绣问白承意道。
白承意说:“是啊。”
“看来七王跟一般的少年人还真是不一样,”安锦绣说道:“一般人可不会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男子汉不都是要点自尊的吗?”
白承意愣怔住了。
“七王说自己没人照顾,还真是可怜,”安锦绣说:“不过圣上的四哥,四嫂,还有如今正照顾着他的贤王爷,听了七王的话后,应该会有些寒心吧。”
白承意小声道:“五哥也不在京城啊。”
“那是贤王府里的夫人们没照顾好七王了?”安锦绣说:“这个罪名可就大了,虐待皇子,这还了得?”
“虐,虐待?”白承意觉得自个儿母后这话有些过了,白承瑜也就是看着落魄点。
“我会好好问贤王的,”安锦绣说:“问他是怎么照顾自己的皇弟的,堂堂一个皇家子弟,竟然要在圣上的面前说自己诸事不如意,这不是让臣民们看我们皇家的笑话吗?!”
白承意坐在了安锦绣的身边,抱着头要开想安锦绣的话时,突然想起来白承瑜是遇剌了,忙又跟安锦绣说:“母后,你派太医去五哥那里没有?”
“派了,”安锦绣说:“不过帝宫离贤王府不近,在太医到之前,贤王应该为七王请大夫看伤了。”
“他会不会有事?”
安锦绣叹气,道:“有贤王在,七王不会有事的,他会照顾他的。”
“是谁告诉母后,七哥的事的?”白承意突然又问安锦绣道。
“贤王啊,”安锦绣道:“至于他为什么又要派人找圣上,我就不清楚了,那个太监人呢?叫他来见我。”
白承意说:“那个太监死了。”
安锦绣的神情很震惊,说:“死了?谁杀了他?”
白承意说:“他的舌头断了。”
“咬舌自尽?”
白承意摇头,说:“他干嘛要自尽?朕都还没跟他说话呢,有大内侍卫在他脸上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