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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睿说:“我知道这宫里有秘道,暗室,只是具体在哪里,我这个外臣不可能知道。”
全福看着上官睿说:“你,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捉拿白承瑜这个罪该万死的叛臣了,”上官睿低声道:“先从这御书房开始,你带着人,给我一处一处地搜,不可以让白承瑜逃了。”
全福看看面前的御书房,这样还着着火的废墟下,会有活人吗?
“拜托了,全总管,”上官睿很诚恳地跟全福道:“务必不要漏过一处。”
“好,好啊,”全福这会儿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上官睿一声。
“圣上啊!”吉和这时在地上痛哭了起来,一声哭叫叫破了喉咙。
全福往吉和的跟前又跑去。
兵卒要拦,被上官睿摇头拦住了。
“师父,”全福蹲下身要扶吉和。
“圣上的仇一定要报!”吉和紧紧抓住了全福的手,目光中满是恨意。
全福忙点头说:“师父放心,我一定找着白承瑜。”
吉和在全福的虎口上用劲掐了一下,然后晃了晃全福的这只手。
吉和的动作很快,一掐一晃之后就松开了徒弟的手,可是全福却又一次呆住了。
吉和看着面前的尸体哭嚎,不再理会全福。
全福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了上官睿的跟前。
“你带人,跟他去,”上官睿命自己身边的一个将官道。
全福看了这将官一眼,抹一把脸上的眼泪水,说:“军爷跟奴才来吧。”
看着全福带着人往高台左边走了,上官睿才走到了吉和的身后,道:“一会儿朝中官员就会到了,大总管不如到那个时候再哭也不迟。”
读书人,吉和在心里恨道,读书人都是烂了心肠的小人!
“命只有一条,”上官睿跟吉和道:“大总管冲动之前,先想明白后果。”
吉和跪着冲上官睿一躬身,道:“奴才明白。”
安元志这时走进了内宫门里,一个朱雀大营的将官正往内宫外跑,看见安元志后,忙就凑到了安元志的跟前,小声道:“五少爷,我家将军遇见一个女人,说是白承泽的生母。”
“沈氏?”安元志问道。
这个将官点头,说:“我家将军让我来问五少爷,要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安元志一撇嘴,简单干脆地道:“沈氏不在宫里,这个是假的,杀了。”
☆、1159逃与杀
将官心中顿时就有疑问,白承泽的生母怎么可能不在后宫里?
“快去吧,”安元志却催这将官道:“不要让你家将军久等了。”
这个将官没敢开口跟安元志问个明白,转身又往内宫里跑了。
“哥几个,”安元志跟自己左右的将官们道:“把人都看住了,不要让人把宫里的东西带出去。”
“是,”几个将官一起领命道。
“小玩意儿就算了,”安元志又道:“还有宫里的女人,谁要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就杀。”
几个将官都笑了起来。
安元志也是一笑,说:“当然,女人自愿的不算。”
几个将官哄笑,然后带着各自的部下办差去了。
“把千秋殿看起来,”安元志又把自己的腰牌交给了一个中军官,道:“任何人等都不准进入,擅自入内者杀无赦,”安元志说完这话,给自己的这个中军官指了一个方向,说:“千秋殿就在那里。”
“小的遵命,”这个中军官手拿着安元志的腰牌,带着一队兵卒往千秋殿的方向跑了。
“你们跟我来,”安元志把该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带着人往后宫的内廷司库房走去。
御书房的高台下,在两旁兵将们的看管下,朝廷官员们跪了一地,惊天动地的哭声将少数几人的叫骂声遮盖住。有不少老臣当场昏迷,被兵卒们抬到了一旁,就放在了血水里。
变了形的尸体已经被放入了棺椁之中,用一块龙纹明黄锦布盖着,停放在御书房的高台上。
上官睿站在高台上,冷眼看着高台下的群臣。
不多时,一个兵卒跑上了高台,跟上官睿小声禀道:“上官大人,相府起了大火。”
上官睿看向了这个兵卒,道:“白承泽的人进了相府?”
这个兵卒摇头道:“回上官大人的话,没人进去,相府的火是从府里烧起来的。”
“去找五少爷,”上官睿知道周孝忠这是以身殉国了,跟这兵卒道:“问他该怎么办吧、。”
“五少爷在?”
“他去内宫了,”上官睿道:“去内宫找他。”
兵卒领命之后,又往高台下跑。
“带人上来,”上官睿跟左右下令道:“二十人一组,让大人们来叩拜圣上。”
“是,”有人大声领命道。
一个兵卒手按刀柄,专盯着跪在棺椁前的吉和。
吉和跪伏在地上,这会儿这位太监大总管眼泪好像已经哭干了,变成了一个木偶,毫无生气。
帝宫之外,到处都是兵荒马忙,以宗亲府邸,各大衙门为最。杀人者,有穿军装的,也有不穿军装的身份不明者。
四城城门开了又关后,把京城人的逃生之路断绝。
白承舟胸膛被人用长枪剌穿,倒在了地上,在他的不远处,潘氏王妃的尸体侧躺在地上,脖颈间血肉模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不留活口!”一个男子在厅堂外大声下令。
奔逃,哭叫声四起的皇长子府,随即被人放火焚烧。
白楠双手反绑,被一个男子背在背上,另四个男子护卫着,奔跑在血染的长街上。
“六殿下让我们保卫小王爷的安全,”一个男子边跑边跟不停挣扎中的白楠道:“所以请小王爷务必相信奴才们,王府现在不安全!”
白楠被这五个男子带走不久,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撞开了瑞王府的大门。
王老实带着人到了安府门前。
安府跟京城里所有的豪门府坻一样,大门紧闭,隔着大门和院墙,听不到府里的一点声响。
为首的黑脸汉子把手一挥。
几小拨人分头往安府的侧偏门跑去。
“撞开门!”黑脸的汉子又下令道。
安府的大门被撞开之后,黑脸汉子第一个走进了安府,一场杀戮随即又在安府开始。
“鸡犬不留!”黑脸汉子站在安府的大门里,大声下令。
王老实尽量把自己的身体缩小,躲在黑脸大汉的身后。
安元文一家被护院家丁们护卫着,想从一处小门逃出安府去,却不料这小门已经被人看住,等安元文一行人再回头另找出路时,一伙手持兵器的人追到了他们的跟前。
安元文被人一刀砍在了腿上,倒地挣扎的时候,又被人在脖子上补了一刀,砍杀在地上。
宁氏夫人被人从安元文的身边拽开,一刀捅穿了肚腹,倒地痛嚎了一会儿后,才断了气息。
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安府嫡长孙安亦悦,被人从奶娘的怀里抢下,小孩在大哭中,被人高高举起,掼在了地上,头骨凹陷,七窍流血而亡。
奶娘疯狂哭喊,最后被杀死在安亦悦的身旁。
关着秦氏,安锦颜,安元信的小院院门在安元文一家被杀之后,被人从外几脚踹开。
安元信直接被人用刀捅死在病床上。
秦氏抱着安锦颜躲在衣柜中,被人搜出,拖出了衣柜,扔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安锦颜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们,开口问道。
秦氏没有女儿的这份镇定,惊慌失措地大叫:“救命,来人,救命啊!”
“是安锦绣那个贱人派你们来的?”安锦颜看无人回答她的问话,又问了一句。
“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秦氏跪地求饶,虽然一直想着活不下去了,可是死亡就在眼前了,秦氏才发现,她不想死。
一个执刀的男子,手起刀落,将秦氏的头整个砍下。
看着自己母亲的头颅被人砍下,滚到了门边上,安锦颜才在惊愕过后,尖声叫了起来。
秦氏无头的尸体,又在地上跪了一会儿,才倒在了血泊中。
安锦颜在地上爬着往后退去。
一个男子上前,脚踩在安锦颜的后背上,让安锦颜趴在地上无办法再动弹。
“是不是安锦绣派你们来的?”安锦颜大叫道:“你们让我死也死一个明白,是不是安锦绣那个贱人?!”
屋中的男子们无人搭理安锦颜。
男子一剑砍在了安锦颜的后颈上,将安锦颜的头砍得与颈只剩下一层皮肤相连。安锦颜的眼中有眼泪流出,无人知道这位安府嫡长大小姐,在临死前想了些什么。
死亡对于安锦颜而言来的很快,剧痛之后就是死亡。
男子们把这小院里的人悉数砍杀之后,将火把扔进秦氏和安锦颜的屋中。
“再去查一下,”黑脸的汉子站在安府的大门内,跟来向他复命的手下们道:“看看还没有活口了。”
几个手下一起应是。
黑脸的汉子把躲在他身后的王老实拎到了身前,道:“你带人去府里能藏人的地方看看去。”
王老实哈着腰点头。
安府里不久之后也燃起了大火,几处大火最终汇合在一起,将整个安府吞没。安大公子,安二公子,安三公子,还有太师正妻秦氏,大小姐安锦颜,安府上下近三百的仆从,在这场大火里,尸骨无存。
安元志这时带人走进了霁霞殿,霁霞殿里本就只有魏妃和几个老嬷嬷住着,这个时候内宫里哭喊声震天,而霁霞殿里却仍是安静。
“带路!”一个兵卒把在霁霞殿外抓到的一个太监往前一推,说:“魏太妃住在哪里?”
这个太监战战兢兢地走在了一行人的前头带路。
魏妃寝室所在的院子院门关着,有兵卒上前推了一下,没能推开。
“撞开,”安元志下令道。
两个兵卒同时上前撞门,将这扇对开的木门撞开。
安元志一行人走进了庭院。
兵卒把躲在院外的太监,硬推了进来。
“是,是那间屋,”太监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