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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颜笑道:“太子殿下很好,只是挂念母后您。”
“让他不用挂念本宫,”皇后低头看着宫人正替她打理着的指甲,“他是太子,要记得为圣上分忧。”
安锦颜忙起身道:“儿媳知道了,一定把话带给太子。”
皇后说:“你是孝顺的孩子,如果能尽快给本宫生一个嫡孙,那本宫就更开心了,圣上也会高兴的。”
安锦颜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你和太子是夫妻,有什么好害羞的?”皇后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本宫也不打趣你了,东宫的事情也多,你跪安吧。”
安锦颜与皇后对视了一眼后,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后退出了中宫殿。皇后的身边有不少宫人太监在,所以有些话皇后不会跟她明说。安锦颜在回东宫的路上想着皇后跟她说的话。
让太子不用挂念本宫,这就是说皇后已经出手为太子解困了。
让太子记得为圣上分忧,这就是在告诉太子,不管世宗是什么态度,他还是要在世宗面前做一个恭敬孝顺的好儿子。
早日生一个嫡孙,安锦颜冷笑了一声,任何女人为太子生下儿子,皇后怕是都会很高兴。皇后这话的真意,应该是要他们东宫做些让世宗高兴的事了。
什么事能让世宗高兴?
安锦颜走在皇宫的甬巷里,王圆之死跟太子一定有干系,只是太子不说,她就不能问。私养军队,安锦颜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中宫殿,太子就算真的为了皇位私养了军队,这事也不可能是太子一个人做下的事,如果太子最后真的难过这一关,为太子顶了这个罪名的人也只能是皇后娘娘了。
“太子妃娘娘,”吉利带着一队宫人太监走过来,远远地看见安锦颜后,便站下来行礼了。
“吉利公公,”安锦颜冲吉利抬了抬手,脸带微笑地道:“你来见我母后?”
吉利满脸堆笑,冲安锦颜哈着腰,却并不答话。
安锦颜也只是客气地一问,看着吉利身后小太监们手上捧着的锦盒,安锦颜便知道这是世宗给皇后送东西来了。
吉利带着人闪到了一边,让安锦颜先行。太子妃安锦颜也是出身安氏,也是一个美人,只是在吉利看来,安锦颜的容貌胜在雍容,安锦绣却更精致,更可人,更能惹男人的怜爱,同一个父亲,因为生母不同,竟就有这样大的差别。
安锦颜从吉利的身边走过,心里想的却是,吉利这个太监常年跟在世宗的身边,这世上最了解世宗喜好的人应该就是这个阉人了。让太子去拉拢这个阉人,是屈尊降贵不假,但是这个时候了,还要讲究这些吗?
安锦颜从中宫回到东宫后,但命人去请安太师进东宫一见。
传话的太监去了一个时辰后回来,却没有带来安太师,只带来了安太师的话,说是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进东宫来。
安锦颜让宫人们都退出殿房后,才阴沉了脸,她的这个父亲这个时候是看着太子地位不稳,想跟她拉开距离了吗?安氏如今不指望她这个女儿,还能指望谁?
“娘娘,”就在安锦颜独自坐着生闷气的时候,太子身边的小太监跑到了殿外,跟安锦颜道:“太子殿下一个人在书房里喝了不少酒。”
这个时候躲起来喝闷酒有用吗?安锦颜不出声地嗤笑了一声,理了一下头上的金步摇,再次走出太子妃寝殿的安锦颜,又是一副贤良淑慧的模样了。前面的路不好走,可是从坐着花轿进入这座东宫殿起,安锦颜就无回头路可走了。
吉利从中宫皇后处送了东西回到御书房,站在御书房的门外就听见里面世宗的怒骂声:“他也敢反朕!混帐东西!他当朕不敢杀他?!”
吉利细听世宗一连串的怒骂声,竟是属地在凤州的信王白永信反了。
“朕一定要杀了他,”世宗在御书房里拍着桌案。
御书房内的大臣传阅了来自凤州节度使汪申之的急报,一个个都是紧锁了眉头。信王是世宗最小的叔父,说是皇叔年纪却只跟四皇子白承允同年,一直以来在凤州属地不声不响的,怎么突然间就反了?
世宗怒骂了一阵后,问案下的诸大臣道:“要如何平凤州之叛?”
☆、39信王叛君
凤州与京畿之地相邻,这个时候御书房内的大臣们谁也不敢提调京畿之地的驻军前去平叛,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信王与京畿之地的将领之间毫无瓜葛。从凤州和京畿之地以外调兵是唯一的选择,具体调哪路军,这个臣子们倒是提了几个将军的名字,但谁也不敢担保这些将军一定能打胜仗。
世宗几经思量之后,定下了由白州都卫将军段继承领兵前去凤州平叛。臣子们对于世宗的决定没有异议。等大臣们退出去后,世宗动手写了一封秘信,命白玉关的周宜带一支千人精锐即日从白玉关奔袭至凤州。说世宗是帝王疑心重也好,对段继承还不够信任也好,这封秘信当天就从宫中送出,由一大内侍卫快马送往了白玉关。
太子在书房里听到信王反了的消息后,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桌上。
陪在太子身边的安锦颜一脸关切地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太子喃喃自语道:“白永信反了?”
安锦颜让来报信的小太监退下,然后推了推太子,说:“殿下,信王谋反可是大事,您还是快些去见父皇吧。”
太子却像是没有听见安锦颜的话一样,说道:“信王叔怎么会反?”
“殿下!”安锦颜提高了嗓音喊了太子一声,“您这是怎么了?您不相信信王造反之事?”
太子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来,也没有理就在他身边的安锦颜,迈步就往外走去。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安锦颜忙就拉住了太子,看太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安锦颜哪里敢让太子就这么走出门去?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太子被安锦颜拉着站了一会儿后,好像神智又正常了,推开了安锦颜的手后,说道:“没事,你回房去吧。”
安锦颜看着太子脚步匆忙地走出书房,心中又升起了疑惑,信王造反,太子怎么会是这种反应?难不成太子与信王之间还有暗中的来往?
“娘娘,”贴身伺候安锦颜的宫人这时走了上来,要扶安锦颜回自己的寝室去。
“我们东宫有谁跟吉利公公能说上话的?”安锦颜问这宫人道:“最好是关系好的那种。”
这宫人想了一下,说:“娘娘,太子殿下身边的悟顺就是吉利公公的徒弟,要说东宫里跟大总管关系最好的人,就是他了。”
安锦颜回忆了一下太子身边的那些个贴身的太监,倒是能想起来这个叫悟顺的太监的样子。
“这个悟顺平日里是个不多话的,”宫人又跟安锦颜说道:“看着对太子也忠心。”
“让他来我这里一趟,”安锦颜说道:“我有话问他。”
“奴婢遵命,”宫人扶着安锦颜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跟安锦颜禀道:“娘娘,您上次吩咐赏给上官将军夫人的礼已经送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安锦颜知道这宫人说的是什么礼,安锦绣长子满月的时候,她命人送去了一份厚礼,“她不是早就收下了?”
“只是昨日上官夫人又命人送了一份礼来,说是给娘娘的生辰之礼。奴婢看上官夫人的这份礼也算是厚礼了。”
安锦颜已经忘了自己的生日快到,宫人说安锦绣的这个礼是厚礼,那看来这个庶妹是把她送去的那份礼给还了回来。不知好歹,安锦颜心里念了一句,“她送来就收下吧,自家的姐妹,她对我也算是有心了。”
宫人打量着安锦颜的神色没有不悦之色,忙就说道:“娘娘与上官夫人姐妹情深,奴婢真是羡慕。”
姐妹情深?安锦颜脸上挂着惯常的笑意,连自己的父亲都指望不上,一个庶出的妹妹,能与她有多深的情?
正被安锦颜念着的安锦绣此时还在城外西郊的庄子上,看着自家的良田里稻苗青绿,想像着入秋后,这些田里稻谷丰收的景象,安锦绣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安锦绣甚至在想,等上官勇回来后,他们一家人常住在庄子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上官夫人,”就在安锦绣打算着自己与上官勇未来的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让安锦绣这一世避之不及的声音,“你这是决定要做田舍翁了吗?”
安锦绣回头,看见白承泽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一袭寻常春衫,穿在这个人的身上就是有说不出来的尊贵,极英俊的一个皇子,不知道迷了多少祈顺女子的芳心,安锦绣却在心里烦燥地想着,怎么又遇上了?
白承泽信步就走到了安锦绣的近前,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了安锦绣一下,安府的二小姐今天竟是一副农妇的打扮,可本身的美色却不减半分。见安锦绣给自己行礼,白承泽伸手虚扶了一把,笑道:“这里又无旁人,何必讲这些虚礼?”
安锦绣却是把这一礼行完了后,才对白承泽道:“五殿下,今日是出城赏春色吗?”
白承泽站在田埂上,举目看看脚下碧油油的农田,“五月已经是暮春,哪还有春色可赏?不过在这里看到上官夫人,我还是不枉此行啊。这是上官夫人家中的田地?”白承泽指着脚下的良田问安锦绣。
“是,”安锦绣大方地承认。
“上官将军不在京都,你辛苦了,”白承泽道:“其实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安锦绣说:“那小妇人应该出现在哪里?”
白承泽目光深沉地望着安锦绣,“我还记得你写的那些诗词,小姐的日子应该是风花雪月,调弄琴弦的手,不应该沾上田间的泥土。”
安锦绣看着白承泽温润无害的眉眼,有些恍惚,时光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她与白承泽最初的那一段岁月,这个男人的温柔多情如一张蛛网,缚了她一辈子。“殿下过讲了,小妇人如今更在意柴米油盐,过日子还谈什么风花雪月?”
白承泽一笑,伸手从安锦绣的发间摘下一小团不知是何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