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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和这些内廷司的太监没问题吗?”
“那都是圣上指派的人,”吉和说:“娘娘放心,这些人不敢搞鬼的。”
“知道了,”安锦绣冲吉和一笑,说:“辛苦你了,回去伺候圣上吧。”
吉和知道蒋妃一定有什么事犯到安锦绣的手上了,不过安锦绣不说,他也不敢问,给安锦绣行了礼后,就退了出去。
袁义站在正殿的屋顶上,看着吉和出了殿,才从屋顶上飞身而下,闪身进了正殿。
安锦绣看见袁义进来,就问道:“袁义,你跑的地方比我多,宣和与曲水是不是靠在一起,都在山阴府那里?”
袁义摇头,说:“我没有去过那里。”
安锦绣起身道:“我记得藏书阁那里有祁顺的地图,我们去看看。”
袁义跟着安锦绣往外走,说:“这两个地方在一起,又怎样?”
安锦绣说:“那有些事就说的通了。”
袁义还想再问,可是看看站在走廊下的侍卫们,又闭了嘴。
千秋殿原就是祈顺几代帝王藏书的地方,藏书阁里不但藏书众多,而且不少都是孤本。只是安锦绣住进来之后,来这里的次数寥寥无几,这一次带着袁义进来,两个人直接就翻找起地图来。
这个时候的五王府里,白承泽在远渚书斋,指点了白柯几招剑式之后,吩咐白柯好好看书,他带着白柯离了远渚书斋,准备回自己的书房去。
离了远渚书斋没几步,白承泽就看见在他回书房要走的路边上,站着一个女子。
白登看看那个女子,忙就小声跟白承泽道:“爷,那个是新进府的康夫人。”
白承泽站了下来,没再往前走。
白登瞪着康春浅,五王府的规矩这个侧王妃应该已经知道了啊,怎么能还跑到路上来堵他家主子?要是惹了白承泽动怒,这个康侧妃是想害他们这些奴才,跟着她一起倒霉吗?
康春浅看白承泽在见到她后,就停下来不走了,自己迈步往白承泽这里走了过来。
“康夫人,”白登忙跑过去,拦往了康春浅,道:“请您留步。”
康春浅看了白登一眼,从白登的身边绕行了过去。
白登目瞪口呆,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五王府里还从来没有过呢!
康春浅走到了白承泽的跟前,给白承泽行了一礼,小声道:“康氏见过爷。”
白承泽道:“这就是西江康氏养出的小姐,你们西江康氏没有规矩,当我这五王府也没有规矩?”
康春浅道:“爷,妾身只是有几句话跟想爷说。”
白承泽说:“你屋里没有可替你传话的人?还是我亏待了你?”
康春浅说:“爷,您能听妾身把话说完吗?”
“白登,”白承泽这会儿就不想听面前这个女人说话,命白登道:“康氏违了府里的规矩,禁足三月,以儆效尤。”
白登忙应了一声,跑上来跟康春浅道:“请吧,康夫人,奴才送您回桃枝园去。”
康春浅目光沉静地看着白承泽,道:“爷,您听妾身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白承泽从康春浅的身边走过,道:“到了我的府上,你最好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否则你就不要怪我心狠。”
康春浅说道:“今天妾身的大哥来跟妾身辞行。”
白承泽继续走。
白登说:“康夫人,令兄离京,我家爷也不用去送他啊,你想跟我家爷说什么啊?”
康春浅看着白登道:“白管家,我知道你得爷的重用,只是我与爷说话的时候,你应该不说话的。“
白登再次被康春浅弄得发呆了,这个女人这是要教训他了?这是自视太高,还是不识好歹?
康春浅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做奴才就应该守奴才的本分。”
白登看看越走越远的白承泽,没好气地跟康春浅道:“康夫人教训的是,奴才受教了,您跟奴才回桃枝园吧。”
康春浅回身看向了白承泽道:“爷,您就不想知道宫里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吗?”
白承泽的脚步就是一停,说:“令兄跟你说的?宫里昨晚是出了事。”
“爷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康春浅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回过身。
康春浅没有再往白承泽那里走去,而是站在原地跟白承泽道:“现在,爷您有时间听妾身说几句话了吗?”
白承泽冷冷地看着康春浅,这天入夜之后,将京都城又好好肆虐了一番的雨雪已经停了,这会儿月光皎洁,将康春浅周身笼上了一层银光。
“爷?”康春浅又喊了白承泽一声道;目光还是沉静,就好像她这会儿只是在跟白承泽说寻常话一般。
☆、568地图上的“猫耳”
白登看见白承泽冲自己挥了一下手,一句话没敢再说,退了下去。
白承泽走到了康春浅的面前,说:“你知道什么?”
康春浅说:“爷,我们就要在这里说话吗?”
“我的耐心有限,”白承泽道:“有话你就尽快说。”
康春浅便跟白承泽说道:“安妃娘娘是帮着四殿下的人,东阳沈家,还有沈妃娘娘之事,全是她一手策划的。”
白承泽没有斥康春浅在说胡话,而是道:“证据呢?”
“杀沈大公子夫妇的人,是四殿下派去的,”康春浅跟白承泽道:“妾身想这件事,爷应该已经查出来了。”
白承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道:“你有证据吗?”
康春浅说:“爷去江南之后,四殿下有大动作,都是去了千秋殿之后,爷不觉得这事很巧合吗?”
白承泽转身往前走去。
康春浅跟在了白承泽的身后,小声道:“爷知道苏相家的小姐为何会进宫吗?”
“为何?”
“这话说起来有点长,”康春浅道:“苏相想投靠爷,只是那时爷人在江南,所以苏家找到了沈妃娘娘,沈妃娘娘便向苏相提出了一个要求,只是之后苏养直大人在千秋殿,没有搜出安妃娘娘的那个男人。之后的事,妾身想爷应该能想到了,安妃娘娘逼死了苏嫔,逼着苏家把小女儿送到了宫中,永无出头之路。”
这倒是像安锦绣的手法,白承泽走着走着,突然抬头看了看天空。
康春浅还是语调不急不慢地道:“爷,沈妃娘娘和沈家的事,您不能不问啊。”
白承泽听康春浅说着话,从头沉默到尾。
“爷,妾身也知道,安妃娘娘跟爷也私下见过面,”康春浅说:“她既然恨沈妃娘娘,恨之欲死,安妃娘娘为何还要帮爷?妾身看,她之前是想在爷与四殿下之间两头讨好,现在圣上看重四殿下,安妃娘娘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认为四殿下已经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了?”
“放肆!”白承泽回头训斥了康春浅一声。
康春浅冲白承泽一躬身,道:“妾身知错了。”
“你的胆子还真是大,”白承泽冷冷地道:“跟我说这些话,你不想活了吗?”
“安妃娘娘在宫里应该没有发觉,有人一直在盯着她,”康春浅还是不卑不亢地道:“安妃娘娘没有防备,那她就会暴露出很多秘密来。”
“这个人是谁?”白承泽问道。
“蒋妃,”康春浅跟白承意说了这两个字。
蒋妃?白承泽一下子都想不起来,这个蒋妃是什么人。
康春浅说:“她是七殿下的生母,五殿下您想起来这个蒋娘娘是谁了吗?”
白承泽道:“原来是那个贱妇。”
康春浅神情不变,跟白承泽道:“爷,蒋娘娘当年做那事,也只是想自己过的更好,谁不是往高处走呢?就像爷心怀天下,如今这样费尽心机,不也是想有朝一日大展鸿图之志吗?”
“你把我跟一个贱妇相比?”白承泽说道:“康氏,你不要以为跟我说了这些话后,我会对你高看一眼。”
康春浅一笑,道:“爷,蒋娘娘的姐姐,是妾身的大嫂,所以妾身与蒋娘娘也算是亲戚。”
“所以呢?”白承泽问道。
“所以爷,蒋娘娘是真心想帮爷的,”康春浅道:“爷何必再骂她是贱人?在帝宫那样的地方,妾身不相信有谁可以高贵的起来。”
“她想要什么?”
“七殿下日后就全指望爷了。”
“那个剌客呢?”
“爷,”康春浅没有回答白承泽这句问,而是道:“妾身觉得安妃娘娘的心思很难猜,这样的人,爷不应该再留着她。她现在全部的指望都在九殿下的身上,爷不如设想一下,若是九殿下没有了,安妃娘娘如今得着的圣宠,还能剩下多少?”
白承泽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康春浅。
康春浅说:“爷也许看不起女人,不过四殿下的确是在安妃娘娘的指点之下,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爷您现在可是处于下风啊。”
白承泽冷冷地看着康春浅。
康春浅望着白承泽一笑,道:“爷,如今与其说是四殿下强压了爷一头,不如说爷输在了安妃娘娘的手上。”
“是你,”白承泽道:“让蒋妃与太子妃联手,演了昨天那一出戏的人是你?”
“那不是戏,”康春浅道:“妾身在家中接到圣上指婚的圣旨之后,就在准备一份给爷的大礼了,只是妾身无福,如今无法做爷的正妻了。”
“你的这份礼就是白承意的死?”
“九殿下没了,安家还会一心做安妃娘娘的靠山吗?”康春浅道:“妾身那日进宫求见圣上,虽然妾身害了自己,但也让妾身见到了安妃娘娘。爷,安妃娘娘看起来温和无害,是再好不过的一个人,只是妾身觉得,她其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当时坐在她身边的齐妃娘娘,虽然对妾身大声呵斥,万般地看不上,妾身反而觉得她才是无害的那一个。”
“你失了王妃之位,还要怪安妃吗?”白承泽说道:“看来她真是把你得罪狠了。”
康春浅摇头,道:“爷,现在都说是齐妃娘娘害了沈妃娘娘,妾身真是好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