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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去了没一会儿,安元信站在了安太师的书房门外,喊了一声:“父亲。”
“进来,”安太师应声道,这会儿他已经坐回到书桌案后面了。
安元信走进书房后,给安太师行了礼,说:“父亲叫我过来何事?”
“你很高兴?”安太师问安元信?
安元信被安太师这一眼盯得,忙把头一低,说:“父亲,儿子没什么高兴的事。”
“是吗?”安太师说:“太子妃找过你吗?”
“没有啊,”安元信说:“父亲怎么这么问?”
“九殿下在宫里受了伤,”安太师说道:“这事是太子妃做的。”
安太师这么直接又肯定的话,让安元信的神情慌张了一下,安三公子随即就道:“父亲,这怎么可能呢?太子妃娘娘现在,哪还有本事做这种事?”
“那你慌什么?”
“儿子没慌啊。”
安太师狠狠地把书桌案一拍。
安元信吓了一跳。
“没有证据,我会说这种话吗?!”安太师斥问三子道:“你说,太子妃有没有找过你?”
听安太师说手上有证据,安元信的神情又是惊疑了一下。
安太师说:“你没听到我在问你话?”
安元信把脖子一梗,说道:“太子妃没有找过儿子。”
“来人,”安太师冲书房门外大声喊了一声。
几个安府的家丁应声走了进来。
“把安元信给我关到佛堂里去,”安太师下令道。
安元信不服道:“父亲,儿子什么也没做,你凭什么关我?”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实话了,”安太师说道:“你再从佛堂里出来,不然你就一辈子待在佛堂里好了!”
“你想我说什么实话?”安元信冲安太师叫道。
“带下去,”安太师命几个家丁道。
几个家丁拖着安元信就往书房外走。
“父亲!”安元信挣脱不开家丁们的手,只能跟安太师喊:“你是要逼死儿子吗?!”
安太师冷笑了一声。
安三公子被关到佛堂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安府。
安元晚饭都没吃,跑到书房来见安太师。
安元礼见到安太师就问:“父亲,三弟他又做了什么事?”
安太师道:“你们不用管他的事。”
安元怎么能不问他呢?父亲,三弟脾气不好,他要是做了什么错事,还请父亲慢慢教导,关佛堂就免了吧。”
“教导?”安太师说:“他娶妻生子的人了,还要我教导什么?”
“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安元礼问道。
“他想毁我们安家,”安太师沉声道。
安大公子和安二公子听了安太师的话后,惊立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毁了安家?安元信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们谁也不准去佛堂看他,”安太师也没顾及儿子们的反应,不容长子和次子置疑地道:“谁去看他,就跟他一块儿待在佛堂里,我只当再养一个吃白饭的。”
“父亲!”安元时叫了安太师一声。
“出去!”安太师说道。
安元礼还要说话,被安元
安太师说:“九殿下受了伤,最近若是有人问你们这事,你们就说只是小伤,不碍事。”
安元些什么来了,说:“九殿下受伤的事,跟元信有关?”
安太师说:“我说了你们不用问他的事,你还问他做什么?”
“不可能,”安元礼说:“元信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他连后宫都没有进过啊。”
安元这事情过了过,看着安太师说:“太子妃娘娘?”
安太师冲这哥俩挥了挥手。
安元礼被安元师的书房之后,走出书房的庭院了,才回过神来,说:“是太子妃?这,这可能吗?”
安元了摇头,说:“这事看来我们是管不了了,你让父亲去处理吧。”
“那元信呢?”安元礼问道:“他又做了什么?”
“他若是跟太子妃走到了一块儿,”安元那我们谁都救不了他。”
“什么?”
“安元志最恨的就是太子妃了,”安元小子回来,知道元信帮着太子妃做事,他能容他吗?”
“那,”安元礼说:“他安元志什么时候能作我安家的主了?”
“你回房吧,”安元的肩膀,转身自己先走了。安元志这一次若是能活着回来,安家日后还不就是安元志的天下?安元有些事情不想接受,却由不得你不接受。
佛堂的一间小耳房外,一个安府家丁模样的人敲了敲耳房左边的窗户。
安元信走到了这扇窗前,小声道:“你去告诉东宫,太师为了九殿下动了怒,九殿下一定是伤重。”
“好,”来人道:“太师还跟三少爷说了什么?”
“他知道是太子妃娘娘做下的事了,”安元信道:“你让太子妃娘娘小心。”
“太师知道了?”
“他说他手上有证据。”
“什么证据?”
“我不知道。”
“相公!”这个时候,耳房门前响起了钱氏夫人的哭声。
安元信就是往门那里看了一眼,再扭头看窗外的时候,窗外的那个人已经没了踪影。
“相公,”钱氏夫人敲了敲被锁上的门,道:“相公,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你回去吧,”安元信开口道:“我没事。”
“没事,父亲会这么做?”钱氏夫人哭道:“相公你做了什么错事?你去就求父亲原谅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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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2五殿下是黄雀
钱氏夫人在佛堂的这间耳房外哭了很久,但最终也没得到安元信的一句实话,最后只能又哭哭啼啼地走了。
安元信坐在狭小的耳房里,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房间,突然小声笑了几声。他不能看着安元志最后春风得意,将整个安家握在手里,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发生。“只要没有了安妃,”安元信自言自语道:“我看你安元志还能得意到几时。”
袁义去了琼仙殿,回来跟安锦绣说,那位洛妃正坐在自己的宫室里转着手上的佛珠。
“伺候她的人呢?”安锦绣问道。
袁义说:“宫人太监都在廊下候着,我看她宫室里的样子,这个女人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洁侧妃得太子的宠爱,”安锦绣道:“照顾她的亲姑姑一二,不是什么难事。”
“是个洛妃吗?”
“太子不会轻易再相信什么人了,”安锦绣小声道:“不过这个洁侧妃,与他的感情非同一般,太子若是不信这个女人,那东宫里他就无人可信了。”
“那主子要怎么做?”袁义说:“杀了这个洛妃?”
“不急,”安锦绣道:“齐妃在搜宫,你去点全福一下,让他在搜琼仙殿的时候,格外仔细一些。”
“那这个洛妃就不管她了?”袁义说:“知道是她,还要饶过她吗?”
“我不能为了九殿下,在宫里随便杀人,”安锦绣说道。
袁义说:“是这个女人做下的事,这怎么是随便杀人呢?”
“我们没有证据啊,”安锦绣说:“现在不能动她。”
“杀她不用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啊,”袁义说:“秘密将她处死,就说她是得疾病死的。”
安锦绣看着袁义一笑,说:“不用,她一死,太子他们就被惊动了。”
袁义咬一下牙,心让他透不过气来。
“再等一下,”安锦绣说:“我们不急于这一时。”
“我去找全福,”袁义说:“主子歇一会儿吧。”
“好,”安锦绣嘴上答应了袁义一声,但人没动。
袁义也不能硬拉着安锦绣去休息,只得先出小花厅去找全福。
袁义去了没一会儿,袁章又跑来跟安锦绣说:“主子,太师在宫门外求见,说是他遵照主子的吩咐,寻了上好的伤药,想亲手交给主子。”
“去接他进宫来,”安锦绣点头道。
袁章跑出去,一柱香的工夫后,安太师站在了小花厅的门前,恭声求见安锦绣。
“太师请进吧,”安锦绣在小花厅里道。
安太师进厅之后,还要给安锦绣行礼。
“免礼吧,”安锦绣说:“太师请坐,我以为你明天才会来见我。”
安太师坐下后,就问安锦绣:“九殿下伤势如何?”
“他没事,”安锦绣说:“只是受了点惊吓。”
“什么?”就是安太师这种老谋深算的人物,听了安锦绣的话后,也是吃了一惊。
“九殿下无事,”安锦绣说:“有袁义他们跟着,怎么会让他被狗咬到?”
“那你,”安太师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说:“那你怎么让袁章去我那里哭呢?”
安锦绣说:“太师把三公子关起来了?”
安太师下意识地就道:“你怎么知道的?”
“太师一定能想到此事与太子妃有关,在安府里,还有可能跟着太子妃一条道走到底的人,就只有安元信了,太师会放过这个害了九殿下的人吗?”安锦绣看着安太师道。
安太师说:“娘娘,你这么做到底何意啊?”
“我要让安锦颜相信,九殿下伤的重了,”安锦绣说道:“我们不慌张一些,不做出些事来,安锦颜怎么能相信我呢?”
听安锦绣这么一说,安太师不用多想也知道安锦绣要做什么了,这个女儿是要等着长女往死路上再走一会儿,然后将他的长女彻底解决了。
安锦绣说:“太师不会到了这时候又舍不得嫡女了吧?我让她活着,她安锦颜却时时刻刻都想着我死啊。”
安锦颜与安锦绣之间,安太师也不用做什么选择了,安氏家族把赌注押在白承意的身上,那安锦颜就是被弃的那个,这是家族早已决定的事。“娘娘,”安太师跟安锦绣道:“我们安家跟太子妃早已没有关系了。”
“好,”安锦绣说:“太师,日后安元信要做什么,你心不过,你不用束着他的手脚。”
安太师说:“安元信能帮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