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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点头。
“老哭对眼睛不好,”安元志说:“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再伤心了。”
风玲还是点头。
“送你们五小姐去后门吧,”安元志这时跟风家的侍卫们道。
“我……”
“回见,”安元志冲风玲笑着挥一下手。
马车走出去很远了,风玲的脸才迟钝地发了热。
给读者的话:
五号是小年,梅果正在休探亲假,上不方便,这是存稿君在祝亲们新年快乐。梅果会在十号左右回南京。)
☆、850儿臣愿作贤王
作贤王
安元志回到卫**驻军地的时候,上官勇正一个人坐在房里,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棋谱,在棋盘上专心致致地摆着棋谱。听见安元志进屋的脚步声后,上官勇也只是抬头看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走到了放着棋盘的荼几跟前,喊了上官勇一声:“姐夫。”
上官勇在棋盘上落了一枚黑子,点手让安元志坐下,说:“袁威去吃饭了,你要不要也吃些东西?”
安元志自己拿了茶壶喝了几口水,说:“他是饿死鬼投胎的,我能跟他一样吗?”
上官勇说:“席琰无事?”
“没事,”安元志道:“一路上我也没跟他说什么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景臣呢?”
“没机会杀他,”安元志说:“我看席琰很看重这个儿子。”
上官勇说:“他们相认了?”
安元志摇头,说:“相认也是夏景臣装的,那就是一孙子,白承泽养的一只狗。”
上官勇把棋谱放下了,也不知道这人想到了什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安元志看一眼棋谱,突然就是一笑。他姐姐是个琴棋书画皆通的人,他姐夫却没读过什么书,琴书画是没什么指望了,唯有这下棋还能练练,棋局如战事,当将军的人懂兵书战策,玩棋就应该不在话下。“姐夫,你这是想着以后跟我姐下下棋,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安元志打趣上官勇道。
上官勇把棋盘上的棋子一抹,打乱了这盘棋局,说:“这个时候我想你姐姐做什么?最近心烦,所以找些事做做。”
安元志的神情认真起来,说:“不是要跟藏栖梧玩一决胜负吗?姐夫你怎么会没事做?”
“这仗具体怎么打,要等五殿下和席琰来了之后再定,”上官勇道:“这几天,我们都无事可做。”
安元志帮着上官勇收棋子入盒,说:“白承泽他们最多一天后就到,再等一天吧。”
安元志说再等一天,白承泽带着夏景臣等人却是两日之后才到云霄关。
世宗这天是单独见的白承泽,打量一眼也是风尘仆仆的五子,世宗道:“元志他们就算比你先行,你怎么会比他们慢这么多?”
白承泽恭声道:“父皇,元志跟夏景臣之间的仇好像越来越深了,儿臣也是怕他们再遇上,所以儿臣放缓了行程。”
世宗说:“这还是元志的错了?”
白承泽忙道:“这是儿臣的错,父皇,儿臣是不是耽误了战事?”
世宗冷冷地看了白承泽一眼。
白承泽仍是一脸恭敬地站在世宗的面前。
“来人,”世宗大声冲门外道:“召诸将议事。”
门外有太监大声应了世宗一声。
白承泽道:“父皇,儿臣也听元志说了,藏栖梧手上最多不过七十万兵马?”
世宗嗯了一声,起身跟白承泽道:“你随朕去正厅吧。”
白承泽跟着世宗往外走,说:“儿臣听说四哥病了?”
世宗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白承泽。
白承泽一脸的关切,看不出作假来。
“只是风寒,”世宗道:“你若是真关心他,一会儿议完事后,你就去看看他。”
“儿臣遵旨,”白承泽领旨道。
“你四哥这个人不是个不讲兄弟情义的人,”世宗看着白承泽道:“你懂朕的意思吗?”
“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白承泽笑道:“儿臣愿作贤王。”
世宗扭头又往屋外走去。
白承泽的神情不变,亦步亦趋地跟在世宗的身后。
半柱香的时辰后,诸将齐聚在帅府的正厅里。
白承允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跑进了房,跟躺在坐榻上的白承允禀道:“爷,圣上召集了诸位将军到了正厅里,商议与沙邺人的战事。”
白承允道:“五殿下也在正厅里?”
这小太监说:“是,爷,五殿下是陪着圣上过去的。”
白承允冲这小太监挥一下手。
这小太监忙躬身退了下去。
白承允在坐榻上翻了一个身,他有自知之明,打仗不是他善长的事,就是去了正厅,自己也一样插不上话,与其去当个摆件,还不如不去。
正厅里,一个风家军的将军用手的木棍指着铺在众人脚下的地图,跟诸将说道:“这里就是云霄关外的息龙山。
安元志插话道:“原来这山叫息龙山啊。”
世宗道:“息龙山的山谷幽深,行人罕至,里面都是荒坟,不是什么好地方。”
安元志看着世宗还要说话,被上官勇拍了一下手背,闭上了嘴。
风光远开口道:“圣上当年在云霄关驻军,想必圣上对云霄关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
世宗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铺放在地上的地图前,说道:“朕当年在这里跟藏栖梧这厮大仗小仗都打过,不过自从朕入京都城为帝之后,跟这厮倒是没有再见过面了。”
白承泽笑道:“父皇,这个藏栖梧武艺如何?”
“他的武艺一般,”世宗道:“不过胜在心狠罢了。”
白承泽说:“他的武艺一般,那他手下的将领呢?”
世宗看一眼自己的将军们,说:“他手下的那帮人,自然比不过你们。”
将军们忙一起冲世宗抱拳躬身道:“末将等一定不负圣上厚望。”
世宗点一下头,走到了地图上,用脚踩一下地图上的息龙山,手指点一下席琰,道:“这仗怎么打,朕与众将军已经商议过了,席琰。”
席琰忙出列应声道:“臣在。”
世宗道:“你与老五带兵进入息龙山谷,朕这里派兵出关迎敌,你们听到号角催兵前行之声后,就带后军从息龙山谷冲出。”
“儿臣遵旨。”
“臣遵旨。”
白承泽和席琰都领旨道。
“臣给你们六日的时间,”世宗道:“后军务必进入息龙山谷。”
风光远道:“圣上,六日的时间是不是太仓促了?”
世宗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道:“路上没有元志跟人打架了,六日的时间应该够了。”
安元志把头一低。
白承泽看着安元志一笑,跟世宗道:“儿臣遵旨。父皇放心,六日之内后军若是不到息龙山谷,那儿臣提头来见父皇。”
“朕记下你的话了,”世宗点头道。
这一场议事,世宗跟众将商谈了整整一日。
议事结束之后,世宗又召了上官勇几个高阶将领随他入书房说话。
众将在正厅门前恭送走了世宗后,纷纷回各自的军准备开关迎敌之事。
白承泽站在正厅门前的廊下,跟席琰道:“我要去探我四哥的病,不过在我去之前,大将军先去与我四哥说说话吧。”
席琰说:“末将与五殿下一起过去?”
白承泽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必了,席大将军先去吧。”
席琰看白承泽转身背对了自己,便自己往帅府后宅走去了。
安元志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袁威小声说:“今天没看到夏景臣啊。”
“他是个什么东西,能到这里来?”安元志不屑地道:“你去看看那小子现在在哪儿。”
袁威马上就警觉起来,说:“你要干什么?这个时候杀夏景臣不好吧?”
安元志说:“你不是说你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吗?你去杀了夏景臣,不让人知道不就得了?”
袁威说:“少爷,为了个夏景臣你是不是魔怔了?那小子武功不弱,身边全是席家军的人,我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他啊?”
“直说吧,”安元志瞅了袁威一眼,说:“你就是没本事。”
“我,”袁威想叫,但眼角的余光瞥见白承泽往他跟安元志这里来了,袁威闭了嘴,嘴巴努起,冲白承泽那里歪了一下。
安元志看见白承泽过来了,心里不耐烦,但还是笑着给白承泽行了一礼,说:“五哥,这一下你要尝尝拼命行军的滋味了。”
白承泽道:“这个自然,我以性命作保了,六日之内后军赶不到息龙谷,我就得把头押到我父皇的桌案上了。”
“一天行军元志说:“六日的时间绝对够了。”
白承泽说:“你都替我算过了?”
安元志说:“是啊,圣上下了这道旨后,我就替五哥你算过了,要是算着六日时间不够,元志怎么着也要站出来为五哥说话啊。”
又来了,袁威走到一旁站下了,每回看这两人演兄弟情深的戏码,他就浑身难受,跟得了病一样。
席琰这时坐在了白承允的坐榻前,说道:“圣上命下官与五殿下一起,带着后军六日之内,赶到息龙谷。”
白承允道:“依你之见,这一次大军全数出动,能一举拿下藏栖梧吗?”
席琰道:“爷,这个下官现在还不好说,沙场之事瞬息万变,不过下官一定尽力。”
“路上小心,”白承允叮嘱席琰道:“夏景臣是你亲子不错,可是他当你是杀母仇人,你务必记住这一点。”
席琰点头道:“爷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让私事误了战事的。”
“这不光事关战事,”白承允道:“这也事关你自己。”
席琰应了白承允一声是,道:“爷的身子怎么样了?”
白承允坐起了身,道:“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只是你们议战事,我什么话也插不上,不如不去,我父皇也不想我去一言不发地站着丢人。”
“爷,”席琰不知道要怎么接白承允这话,咬咬牙,问白承允道:“安元志究竟在帮着谁?”
白承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