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锦绣看着白登给自己磕头,一时间没说话。
白登心里发慌,这会儿安锦绣一声命下,命人把他拖出去砍了,自家主子一定是没办法救自己一命的。
就在白登担心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安锦绣说道:“起来吧,哀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不要多想。”
白登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安锦绣又看白登一眼,说:“白管家不愿起来?”
白登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听话,他还是会被安锦绣砍了脑袋。
“王爷真的只是皮肉伤?”安锦绣在白登起身后,又问了白登一遍这个问题。
白登脸上的笑容很难看,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王爷真的只是受了皮肉伤,奴才,奴才不敢跟太后娘娘说假话啊,”说完这话后,白登心惊胆颤地看着安锦绣。
“你对他倒是忠心,”安锦绣把头点了一下。
白登忙道:“奴才对太后娘娘也忠心。”
“哀家不会要了你的命,”安锦绣笑道:“你的主子就难说了。”
白登点头哈腰,不敢说话。
“王爷还有什么话要你说的?”安锦绣又问。
白登狠了狠心,才壮着胆子跟安锦绣道:“太后娘娘,王爷说他会来见太后娘娘,还命奴才给卫国侯爷请安。”
“给卫国侯请安?”安锦绣有些奇怪地道:“你给卫国侯请安,要问哀家吗?”
白登又说不出话来了。
安锦绣看着白登道:“去问问卫**中的人吧。”
白登知道上官勇就在大宅里,可这会儿打死他,白大管家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还有事吗?”安锦绣问。
白登跪下跟安锦绣说:“奴才告退。”
安锦绣冲白登挥了一下手。
白登跟安锦绣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出了一身的汗,比他昨天看人杀人还要紧张。
袁义看着白登走了,跟安锦绣小声道:“这个奴才还留着他做什么?”
安锦绣说:“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给上官勇治伤的军医,这时被一个太监领了来。
“侯爷怎么样了?”不等这军医给自己行礼,安锦绣就问道。
军医恭声跟安锦绣道:“侯爷还在昏迷中,他身上的伤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袁义说:“侯爷没事了?”
军医看了安锦绣一眼。
安锦绣说:“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军医想想上官睿叮嘱自己的话,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放心,将军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不能再劳心就是。”
“他真的没有性命之忧?”想想上官勇的那道伤口,安锦绣又问了军医一句。
“是,”军医说:“小人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妄言。”
军医退下之后,袁义跟安锦绣说:“没有性命之忧就好,主子不要太担心了,将军会好起来的。”
安锦绣只能是点了点头。
到了这天的下午,白承泽慢吞吞地走进了大宅,一路走进了安锦绣坐着的前厅里。
这会儿的前厅里,坐无虚席,只要不是必须卧床养伤的,军中的主要将领们都在。
“王爷,”众将看白承泽走进了前厅里,纷纷起身给白承泽行礼。
白承泽笑着冲众将摆了摆手,他这会儿说话气力不足,但笑起来的样子还是让人有春风抚面之感,白承泽跟众将道:“看到各位无事,本王就放心了。”
安锦绣这会儿坐在一张屏风后面,这屏风由细纱制成,上绣百兽图,透过这层纱,外面的人能看见安锦绣的身形,安锦绣也能隔着屏风,看见屏风外诸将的举动。听了白承泽的话后,安锦绣也笑道:“哀家看到王爷无事,哀家也放心了。”
白承泽要给安锦绣行礼。
安锦绣摆了一下手,说:“王爷身上有伤,免礼吧,坐。”
白承泽在离屏风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看了看厅中的众将,说:“这一仗大家都辛苦了。”
众将这会儿还都站着呢,听了白承泽的话后,又都跟白承泽说谦词。
“大家都是功劳不小,”白承泽笑道:“回京之后,圣上一定会论功行赏的。”
安元志听了白承泽的话后,笑了一声,看着屏风说:“太后娘娘,王爷这话是真的吗?”
安锦绣说:“诸位将军为国征战,这份功劳圣上和哀家都不会忘记的。”
有点心眼的人,听了这三人的这几句对话之后,就知道这气氛不对了。
白承泽问安锦绣道:“太后娘娘,我们什么时候回白玉关去?”
安锦绣说:“这要问诸位将军的意思。”
白承泽就看向了夏景臣,说:“景臣,你觉得呢?”
夏景臣被白承泽点了名了,起身说道:“末将觉得还是再等几日,苍狼王这个人生性狡诈,末将怕他带兵杀我们一个回马枪。”
“云将军也是这个意思?”白承泽又问云苏。
云苏起身道:“末将也以为对苍狼王这个人不能不防。”
一个席家军中的将官这时道:“北蛮人军中的粮草都被烧了,他们还怎么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苍狼王就是一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疯子,”一个玉关铁骑的将官道:“难保他不回头,追在我们的后面打。”
前厅里响起了争论声。
诸将争论大军是留是走。
安锦绣和白承泽没在意诸将具体说了些什么,他们只是看重这时诸将是站在哪一边说话,是敌是友,在这个时候,太后和王爷都想做到心中有数。
杨君威几次想开口,都被杨君成死死地按住了。安锦绣和白承泽都不是好相与的人,自己的这个大哥向来口无遮拦,万一要是说错了话,那事情就难办了。
“杨大公子,”在诸将争论最热烈的时候,白承泽看向了杨君威,说:“你怎么看?”
杨君威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能不能说话,直接就扭头看杨君成。
安元志这时也看杨氏兄弟,说:“杨大哥,你们久在白玉关这里了,依你之见,苍狼王会回来吗?”
杨君成开口道:“苍狼王这个人狂傲,不会轻易认输的。”
“他们没有了粮草,”白承泽说:“苍狼王还会再杀回来?”
杨君成说:“他们还有战马可杀,王爷,若是不急着回京的话,末将认为还是在这里多留几日的好。”
白承泽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卫**的众将官,说:“卫国侯爷怎么没来?”
一个卫**中的将官起身道:“回王爷的话,侯爷这会儿正在卧床休养。”
白承泽说:“不是说他只是受了皮肉伤吗?”
安元志笑道:“皮肉伤也有轻有重啊,五哥,我也想卧床歇两天才好。”
白承泽说:“看来我得去看望卫国侯爷一下了。”
安元志说:“他睡觉,五哥你站床边看我姐夫一眼吗?还是等我姐夫睡醒了后,你再去看他吧。”
都是大男人,在人睡觉的时候去床边上站着,这人又不是快死了,这事是不太好。
安锦绣在这时道:“那王爷你看,大军是不是在永康城这里再留几日?”
白承泽说:“留几日?”
安锦绣说:“这个还是看诸位将军的意思吧。”
白承泽说:“总要定个具体的日子才好。”
安元志这会儿故作不耐烦地道:“五哥,刚打完了仗,那么多人还躺床上呢,你急着走做什么呢?总要让人喘口气吧?”
☆、1024不复当初
安元志的话玩笑一般,只是这会儿前厅里的将军们都笑不出来。
安锦绣在屏风后面道:“诸位将军都累了,还是去休息吧,至于要留几天,我们过两日再议吧。”
过两日再议?这是不商量就得留在永康城这里两天啊。不少将官看着白承泽,等着白承泽的示下。
夏景臣是起身冲安锦绣行了一礼后,拔腿就走。
夏景臣这一走,不是白承泽这一派的将官,纷纷起身走人。
白承泽抬手挥了一下。
“元志,你也退下,”安锦绣跟安元志说道。
安元志看了白承泽一眼后,走出了前厅。
等前厅里众将走得只剩白承泽一人后,安锦绣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白承泽坐在椅子上看着安锦绣。
安锦绣在离白承泽有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说:“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白承泽笑着小声道。
“西城楼上的事,谢谢你了,”安锦绣冲白承泽躬身行了一礼。
白承泽说:“我以为你愿意跟我走黄泉路的。”
“那时我的确愿意,”安锦绣说道。
“那现在呢?”白承泽问安锦绣道。
“我们过了这个生死关了,”安锦绣语调平淡地道:“王爷心里清楚,不是吗?”
“哈,”白承泽似笑似叹息地哈了一声,慢慢地起身道:“是啊,生死关已过,我们得想着日后的事了。”
安锦绣一笑。
白承泽也是一笑。
江山无忧之后,那谁主这江山,只这一个问题,就把这两个一天前还生死与共的人,推到了原点,也是他们彼此应该站着的地方。安锦绣不可能看着白承泽成皇,而白承泽也不可能放弃自己从幼时起就梦寐以求的东西。
白承泽往前厅外走去,步子走得很慢,身上的伤口很疼,心也生疼。跨过厅门的门槛时,白承泽回头看了安锦绣一眼,换了一身浅绿夏裙的安锦绣早已不是当年,他在东宫花园初见的那个女孩了,细想一下,他又何尝还是那时的白承泽?物是人非,白承泽在心里想着。
安锦绣看着白承泽走出前厅,低头时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袁义走到了安锦绣的身边,小声道:“主子?”
“在永康城这里,他不会动手的,”安锦绣说道:“他手上的兵人数不够。”
袁义说:“那席家军呢?”
“让夏景臣去做这事,”安锦绣道:“我们什么也不要做。”
袁义说:“我们不用帮他?他能对付得了白承泽?”
“这事只有夏景臣自己去做,”安锦绣小声跟袁义道:“这样一来,那些跟着白承泽走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