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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严厉的语气在外面的宫人听来,也许这是闺房之乐,但对君妩而言可就不同了。这只死太监居然趁按摩之机摸了她的屁股一把!
他满脸无辜:“因为那儿圆圆的翘翘的,好看得紧,奴家忍不住就碰了一下。”
“不可以!”
“那。。。。。”他撅嘴,忽然一笑,“那我们早点睡吧?”
她微笑地拿起一个枕头,朝着榻上努努嘴:“请吧。”
“长公主!阿妩!不要啊这样对奴家啊!奴家好可怜的,会冻坏的,会生病的!”他可怜巴巴地说着,眼泪汪汪的。
君妩根本不担心这些问题,这死太监在皇陵那种地方都待了三年,睡个塌而已,难不倒他的。她重重地推开了他,放下了帘子,一觉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嫁给公公啦~~
☆、公公府女主人
这死太监就是能作!大清早地就在榻上滚来滚去地发骚,扯着那软如棉花的嗓子,嗯嗯啊啊地叫,令人浮想联翩,纯心是不想不让人睡觉!
君妩饱含怨恨地起床,冷冷地盯着揉着睡眼慢吞吞走来的某人。
关于这一出,他的这样解释的:“阿妩好狠的心,把奴家丢在这里,奴家昨天冻得一整晚都没有阖眼,到了早上才小小睡了会儿。”
“那今晚公公就不必按照大婚的规矩留在这里了,去公公自己的房里睡吧。”她淡淡道。
他正色道:“那怎么行?外人都知道奴家现在是长公主的人了,自然是要和长公主一起的,哪能去什么自己的房间啊。”
她坐到梳妆台前:“随便你吧,只是你今晚还是睡榻上。”
他撅嘴,有一瞬的不满,但很快笑逐颜开地走了过来,先一步执起一把梳子:“奴家来吧。”
大概是从前在后宫女人堆混久了的缘故,这死太监梳发的手法娴熟,片刻,一个富丽堂皇的发式诞生了。
君妩在镜前照着,满意地微笑点头,执起一直碧玉簪子做最后的点睛之笔。
转身时,见他目光痴痴地盯着她。他轻轻地说:“奴家的长公主真美。”
这样的赞美来自一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这让君妩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其实嫁给一个太监也挺好的。撇开这厮的财力和权势不说,就说他的这张嘴皮,每天来几个肉麻缠绵的赞美,谁会不开心?
哎,谁叫她就是这么肤浅呢?
几个伺候的宫人听到了房内的声音,唤了声‘长公主,奴婢们进来伺候了’,就端着洗漱的东西徐徐入内。
从镜中望去,她们各个垂首红面,君妩一想就明白了,哦,她们是听到了花翎刚才无耻的叫声而产生误解了。
经过了那一出,估摸着所有人都会得出一个长公主很幸福的结论。呵呵。
“长公主你怎么这样看奴家?”他笑眯眯地眨着眼睛。
她刚想说话,阿兰端着托盘上前几步道:“请长公主选衣。”
决定一天穿什么,这是君妩觉得身为一个公主最满足的时刻了。
宫人们的托盘中有各式各样的衣服,君妩粗粗扫了眼,指指最后的一件,说:“就它了。”
那个小宫女刚要走来时,正在喝茶观望的花翎慢悠悠地说:“慢。”
“哦?公公这是何意?”她憋了一肚子的起床气正嫌没处发呢。
“那件太露了,咱家可舍不得让长公主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看了去。”他关切地说。
她怒极反笑:“是吗?可本宫觉得很好呀。本宫就要这件了。”
处在夹缝中的小宫女不知如何是好,一步也不敢挪动。君妩起身,抓过衣物,绕道屏风后自己换上。
出来后,还示威似地拉低领口。
花翎刮了刮茶盖,刚想说什么,有个小太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点点头,而后对她说:“长公主,咱家有事得入宫一趟。”
他临脚一步,似想到了什么,又说:“晚膳前,咱家一定回来。”
从未体会过正常夫妻生活的君妩对这话并没有多大感触,只觉没了这死太监,她能落个清闲。
用过早膳后,府上的总管来了,是一个年纪四五十岁上下的老人,佝偻着腰,携带着一叠厚厚的本子来了。
行过礼后,他恭恭敬敬地说:“小人是花公公府上的总管,今日奉花公公之命前来。长公主如今是府中的女主人了,往后全府上下的大小诸事就交由长公主管理。这是府中开销的账目,请长公主过目。”
说着他上前,摊开双手郑重地把一堆账目递上。
君妩随意挑了本翻阅了几页,大多是以某月某日进黄金多少两,进珠宝多少箱,进字画多少幅这样的格式记的。
“这还是只是一部分?”
“是。”
“你抬起头,本宫有话问你。”
管家听到了这话,浑身哆嗦成团,颤颤巍巍地说:“小人不敢。小人乃卑贱之躯,不敢目睹长公主真颜。”
君妩觉得奇怪,但在宫中不乏这样惧主的奴才,也就没当回事,问:“本宫问你,花公公到底有多少家底?”
管家松了口气说:“回长公主,小人只是花公公众多府邸中的一个小小管家,至于花公公具体有多少家底小人是不知的。不过。。。。。小人大概知道些,花公公名下有宅子和店铺,还有名家字画,奇珍异宝的,小人不敢夸张,但花公公的财力在大荣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
阿兰旁边轻轻嗤笑了下,似在质疑管家口中那句花公公的财力在大荣数一数二。
君妩倒有几分相信,不说别的,就凭着花翎在皇陵归来后短短数日间,就能有财力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造这样规模宏大的一座府邸,可见管家所说不算太假。
何况自古太监都是敛财高手嘛。
她合上了账本道:“这些账目既然都是你做的,那就不必换人了。”
“可是花公公说是。。。。。。”
“公公回来,本宫自会与公公说明原委的。”
“那小人就告退了。”
等管家走后,阿兰略带埋怨地说:“长公主怎么不趁机答应下来?”
“咦,你不是一直讨厌他的吗?怎么现在倒劝本宫去接受他的东西?”她打趣道。
阿兰涨红了脸,顿足道:“这。。。。这不一样,既然他送回来,为什么不要?反正咱们也不知道他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啊。说不定是哪些官员贿赂他的呢!”
哎,这就是阿兰对太监的矛盾心理了。一方面讨厌、鄙视太监,另一方面又抵不住太监雄厚财力的诱惑。她也一样。
不过不接手管家的职务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她压根就不会管账。要是懂的话,也就不会沦落到嫁给太监然后每月领取银子的地步了。悲哀啊。
退一万步说,即便她会管账,也不愿去接手。因为一旦她管账了,阿兰就有机会看到每月账本上有一笔银子是无缘无故流向她的库房的。
阿兰是最忠心耿耿的奴婢,君妩实在不想让阿兰知道她一直效忠的长公主已经向恶势力屈服了。
为了保持她往日高贵典雅的长公主形象,她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陪本宫去走走吧。”
阿兰无奈地扁嘴:“是。”
到了后院,阿兰才真正相信管家所言非虚。
整个府邸就不用说了,连个不起眼的亭子都造地金碧辉煌,那架势,恨不得以金覆地,白银为砖了。
阿兰是从宫中出来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见到眼前的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和到处金光闪闪的一切,还是止不住暗暗感叹:“原来花公公真的很有钱啊!”
君妩淡淡道:“这从前是景王的王府。”
阿兰压低声音道:“景王?是不是先帝在时造反的那个景王?”说着,她忙捂住了嘴巴,谈论朝廷罪犯,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阿兰转身,见长公主愣愣地望着什么出神,她不知所措,忙道:“长公主?”
她睫毛轻颤了几下,忙收回了神色,微微一笑:“本宫没事。”
说着她顿了下,慢慢收敛了笑意,问:“阿兰,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改了,改成中午12点~
☆、公公你脖子上有东西
这不是景王从前的府邸吗?
阿兰哆哆嗦嗦道:“奴婢听说景王一党就诛杀之后,府中还有不少仆人,那些人都死得很惨,难说这里有鬼?”
君妩摇头叹气:“本宫说的是他们!”随手一指。
只见远处的几个小太监拼命地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这现象在她们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一路走来,但凡是个男人,或者曾经是男人的,都和那几个小太监一样。甚至有的干脆拿黑布帮主了自己的眼睛。
阿兰看看那些人垂下的眼睛,再看看自家长公主那傲人挺胸的那个胸,总算明白过来了:“难道说是。。。。。花公公的命令?”
君妩冷哼:“不是他还能有谁?”
这个死太监!她不就是选择了这件暴露的衣服嘛,他就下了这样的命令!要知道她穿成这样无非是想展现魅力,现在没了观众,她人生乐趣就大大减少了!
阿兰想了想,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不如换个话题:“长公主,那日你让奴婢查的时候,奴婢查到了。”
果然,等阿兰刚说完,君妩的气就消了不少。她问:“哦,有驸马的消息了?”
阿兰道:“是。昨日围观长公主大婚的人群中,奴家看到了驸马的身影,奴婢再一查,就找不到驸马的身影了。京城也都找遍了,驸马似乎。。。。。是离开京城了。”
“离京。。。。。。”
“长公主。。。。。。。”阿兰的声音低低的,她太知道这事对长公主的意义了。驸马虽然呆呆笨笨的,不是长公主喜欢的类型,但到底相处了这么久,人非草木啊,就算长公主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也有几分感情在里面。
君妩微拧眉心道:“王老夫人那里知道吗?”
阿兰摇头“还不知道。”
她点头:“嗯。暂时别让老夫人知道,不然以她性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