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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转头,半落的衣衫松松地挂着,垂落的黑发根本不能遮掩他如雪的肌肤。他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牵起的那颗浅浅的泪痣妩媚动人,他薄薄的红唇一张一合,软软呢喃着:“长公主,你压着奴家好舒服呀。长公主,你再用力些,好不好?奴家好喜欢的。”
这。。。。。就是个妖孽啊!
这。。。。还是女霸王欺负小白脸的热血场景啊!
君妩心中一直期待着有只软绵绵的驸马让她压着,可对象变成了这只死太监,她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她几乎是以简单粗暴的方式扒了他的衣物。
他身子微微一颤,低低笑了起来:“原来长公主喜欢粗鲁的啊,奴家记住了。”
她喝道:“闭嘴!”
果真,他不说话了,只是那眼睛不住地凝视着她,弄得她越发不自在了。
到底不是男人了,这一身如雪的肌肤,细腻光滑,吹弹可破,太让人羡慕了。那腰,纤细得哪像是男人的腰?
君妩感慨完后,就开始为他上药了。
上药很简单,直接涂抹就是。但是问题来了,死太监非嚷嚷着,要揉啊措啊的,才能把药效发挥到最大。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刚揉了几下,这死太监又开始叫了。
“你到底想怎样?”
他抱着靠枕,满脸憧憬道:“奴家觉得好幸福。”
“哦?”就上个药?
“奴家一直在想,什么时候长公主能对温柔那么一点点,不再是冷冰冰地对奴家,那奴家就算死也很开心了。”他随意地披上衣物,松松垮垮地挂着,透着不羁的诱惑。
他一双手软绵绵地缠了上来,在她耳边呵气如兰:“长公主,奴家真的好喜欢你。五年前,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时,奴家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些年,奴家的心都扑在你身上,可恨长公主太薄情,转眼就不认人了。长公主,不要这样待奴家呀。。。。。”
他喘息微微浑浊了起来,响在她耳旁,是说不清的暧昧:“小阿妩。。。。。”
耳垂一热,君妩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有什么激流涌遍全身,以不可阻挡的姿态汹涌而来。
她心神一定,眼中已恢复了清明,忙推开了某只死太监,冷然道:“想勾引本宫?公公的段数恐怕还不够。还有,公公的腰不太好,实在不宜睡榻,这样吧,这几天公公就回你的房间去睡吧。”
边推边把他往门外推。嘭的一声,把他彻彻底底地关在门外。
门外,是他凄凄惨惨的哀嚎。
她嘴角微勾,好气又好笑:“不安分的死太监!”
作者有话要说: 公公就是只受。。。。
☆、你要自重些
近日来,君妩过得很惬意。一边翻阅着京城美男图,一边啃着新鲜可口的小黄瓜,一边数着小金库里越来越厚的银票数。快活似神仙。
花翎就比较惨了,忙于应付陛下新设立的西厂,到了晚上连撒娇邀宠装可怜的技能都退化了许多,沾枕头就睡。
起初君妩觉得这是好事,没了死太监的骚扰,睡眠质量大大提高。
直至有一天,她进宫,从前伺候过她母妃淑才人的老嬷嬷悄悄和她说,她才知道了真相:“长公主,才不是那样呢!西厂才成立几天?花公公那么厉害,哪里会为这个头疼?花公公这样啊,纯粹是因为晋康郡主的关系。长公主有所不知,这些天啊,郡主老往公公那里跑呢。”
老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君妩就面有怒意地赶到了花翎住的偏殿。
死太监身边的眼线多如蚂蚁,堂而皇之地走进去一定不能发现真相,君妩决定,爬墙头。
轻轻推开一小扇窗。从她的角度望去,晋康果然在。花翎倒是没什么表情,仍旧专注于处理要事,对晋康的诱惑是置若罔闻。
她轻吐了口气,忽然觉得,嬷嬷说的那句‘当心花公公被人抢了去’是多么得可笑。
正当她判定花翎还是个谨守本份的好太监时,只见他眼皮微抬,嘴边挽起一抹笑容,对晋康的态度一下就转变了。
晋康也是一愣,但立马就笑着挨了过去。
老嬷嬷说话算含蓄的,什么倒贴?眼下晋康软绵绵地趴在死太监的桌上,眼神暧昧缠绵,弯腰,露出大片大片的春光,加张榻,直接都能洞房了!
花翎更是不自重地没有拒绝,一向以大女人自居的君妩觉得颜面扫地,气得恨不得要把这扇窗都拆下来。
岂有此理,都当太监了还这么孟浪?不要脸!难怪这几天他回府时面露疲色,原来是把功夫都用到这上面了啊。
守门的小太监喊道:“长公主驾到——”
当她进去时,晋康先发现了她:“呦,这不是长公主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呀?”
花翎忙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低吟着:“真的是。。。。。”
他放下了笔,用力推开了晋康,飞快地来到她身边,眼里亮晶晶的:“长公主,真是你!”
“嗯。”君妩没给好脸色,越过他望向了晋康,“郡主也在这里啊。”
晋康挽着鬓边的发,娇滴滴地说:“臣女来是想请教花公公一些事情。”
君妩上上下下扫了晋康一眼,淡淡地讥讽道:“郡主花名在外,想来郡主的事情,在花公公这里恐怕是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不早了,郡主请回吧。”
她微微一挑他的下巴,虚伪地笑问:“是不是呀,小花?”
花翎一听这句小花,浑身都酥软了,忙应道:“是呀,长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晋康知道再待下去也是枉然,但她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人,走之前,还不忘和花翎抛了个媚眼:“花公公,明日我再来啊。”说着,还朝着君妩示威地挺起傲人的胸波。
等人一走,花翎软绵绵地缠了上来:“长公主,你来看奴家,奴家真的好开心。”
她轻轻推开他:“有美人来,花公公当然开心了。”
他笑得花枝乱颤:“长公主是吃醋了。”
她觉得可笑:“吃醋?本宫是那样的人吗?”她微微扬眉,慢条斯理地说,“本宫来是想告诉公公一件事,现在公公好歹是本宫名义上的人,公公和谁走得近,本宫自然不会干涉。只是公公白日里就和晋康。。。。。。宫中人多嘴杂的,传出去,若说本宫连人都看管不住,那本宫颜面何存?”
花翎不满地嘟哝:“原来长公主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名声。”
君妩用力摇着扇子,这天太热,总容易烦躁啊:“不然呢?”
他笑嘻嘻地挨了过来。小小的座位上根本容不下两人,他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贴着她。
他小鸟依人地靠在她的肩头,圈着她的腰,边卷着她的头发边说:“长公主,你什么时候要了奴家呢?奴家不想只当长公主名义的人,奴家想真真正正地成为长公主的人。”
君妩脸皮剧烈地一抖,慢慢地转头问:“那你要怎么成为本宫的人?”死太监,你都没根了,还想些有的没的。
花翎捂嘴羞涩道:“讨厌,说出来多羞人哪!”他仰着脖子,脸色泛着红光,“当然是我们一起沐浴,坦诚相见。若是长公主还想要的话,奴家可以用手帮长公主。。。。。不行了,奴家不能再说了,长公主,你明白的。”
他含情脉脉的神情,让她觉得有些刺目,忙起身推开了他。
他没料到有这招,倒在了座位上,揉着腰,哼哼唧唧地喊着痛。这让她想到了一个细节,刚才这死太监把晋康推倒后,似乎是踩了晋康一脚,所以晋康起身时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这样真切。
一想到晋康,她踱步了几个来回,状似不经意地问他:“公公真是脱口成章,想必这些话也和郡主说过吧?”
他揶揄着:“也不知刚才是谁,趴在墙头听墙角。进来后又是怒气冲冲的,呵呵,奴家就说,长公主吃醋了,长公主还不承认?”
她眯了眯眼:“哦?这么说,你都知道了?还故意演了那一出?”
他笑眯眯地点点头,拉过她的手轻轻摊开。上面有一层细细的泥土,就是她偷听的铁证。他拿出帕子轻轻地为她擦手,刮了眼道:“不这样,奴家哪能知道长公主的九曲心思?”
她哼了声,用力地抽出手。
他心情大好,狗腿似地跟了上来:“长公主放心哪,奴家和郡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叫郡主?嗯,叫得挺亲热的嘛。”她含笑。
他满面不屑:“丑女人!那种丑女人,奴家才不会正眼瞧一下呢!”
他嘴巴甜腻腻地把她夸了一通:“她哪有长公主长得好看啊,身材也是,奴家有长公主在身侧,又怎么会看得上她那只蛤/蟆?”
她转头,紧紧地盯着他,灼灼的目光让他有些不适应:“那么太后呢?”
花翎的笑容慢慢地消退了下去。他身躯僵了下,眸色微沉,许久都沉默不言。
自从他凭借和太后不同寻常的关系重新上岗后,宫人不少人在后背议论纷纷,不过都碍着他的身份不敢多言。
太后和他数年来的情分,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君妩很早的时候就想问了。
她轻轻地说:“公公,记不记得三年前的冬天,你在太后殿中说过的话?”
他微眯起了眼睛:“难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喵~
☆、坦白从宽
三年前的某个冬天,一直被当成收藏品的君妩很想知道花公公为什么频繁地去太后殿请安。
听宫人私底下说起过,花公公和太后相处时,都会遣散旁人。她好奇心大起,偷偷溜进去。于是就听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当时,太后柔弱无骨地挨着花翎身上,娇嗔道:“小花,你有几日不来我宫中了?难不成你有了那个黄毛丫头,就不理我了?”
他低垂着头,为太后捏着退:“太后说笑了。”
太后慢慢地抽回了腿,酥白的脚趾无力地蹭着他的掌心:“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对那丫头很不一般啊,不仅时时刻刻护着她,还推她坐到了长公主的位置,小花,你是不是对她上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