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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点点头。在她起身后,突然垃高了被子,羞涩地想遮掩什么。
“怎么了?”
“那个。。。。。”他眼神不自然地飘忽着,“奴家病了这几天,一定很难看吧。”
她扑哧一下笑了,点点他的鼻子,又大大亲了他一口:“小花怎么样都美!”
他羞羞答答地闪躲:“奴家好久没有漱口了,怕是嘴里有味。”
“哼!我才不在乎这些!来,亲亲!”她又亲了他一口。
“长公主。。。。。”他神色动容。
“还叫什么狗屁的长公主?”
“那叫。。。。。”
“我怎么记得,从前有个人在我们大婚的时候,给我了一张银票,说是以此交易,叫我的名字?哎,那个人也真是的,都花了钱了,还傻乎乎地叫什么长公主。”
他眼睛亮亮的,甜甜地唤道:“阿妩。”
“乖。”她摸摸他现在瘦得可怜的小脸蛋,说,“太医们都在外面等着,我去让他们进来。”
“嗯。”
太医们是知道花翎的情况的,出来后,委婉地说,这病是只能拖延,不能根治,也请她做好准备。
君妩只道:“你们好好地治病!同样的,本宫是不会放弃的!”
为了不影响花翎的情绪,君妩霸道地命府中人不得展露愁容,她也以身作则,从来不在她面前掉过一滴泪,都是笑脸迎人。
她严格按照谷阳子留下的养身方子,一件件地照做。让花翎按时喝药,一滴不漏地嘱咐他喝下去。
花翎每次都是扁嘴,念念有词,可怜巴巴地说她总是逼他喝药云云的,不过最终都是以挣扎不过,无奈喝下而告终。
“我记得上回逼你喝药是。。。。。”
“是你耐不住寂寞!想让奴家变回男人!”某人气呼呼地指出。
“呵呵,还是小花记性好。来,这是奖励!”她赞许地亲了他一口,然后某人刚喝完苦药,正愁着没处发的火气一下子就灭了。
君妩就是用这个办法,让花翎按时地把那些黑糊糊的药全部喝下。只是日子渐长,她的肚子也越发大了,常常力不从心。
很多人都劝她不要这样操劳,她不听。她都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时间和他相处了,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
她仍然我行我素。花翎见了,都心疼不已:“阿妩你不要这样,这段时间你太累了。你放心,奴家会乖乖喝药,每天早起锻炼,绝对不会让你担心的。”
“胡说什么?怀孕的人觉得累是正常的,何必大惊小怪?”她坐到他身边,轻声说,“再说陪着你,我很开心。”
他眼眸闪过哀伤的神色,不再说话了。
“来,摸摸孩子吧。”这是让花翎开怀的一招。
“嗯。”他点点头,轻轻地摸着她现在圆滚滚的肚子,“好大了。”
“是啊,六个月了,能不大吗?”君妩笑着让他靠过来,“来,和孩子说说话吧,每次你讲那些故事的时候,孩子都在用力地踢我的肚子呢。看看今天他会不会有反应。”
花翎吸吸鼻子,闷闷地说:“好。”
他讲得故事很动听,和他之前讲的那些完全不同,这是孩子真正爱听的。
讲着讲着,他会哽咽。一个简单的故事,他已停了不少回。
他摸着她的肚子,幽幽地说:“也不知道,奴家能不能等到这个孩子的出世了。”
谷阳子当时说的,尽量能让他亲眼见到孩子的出生。他那么聪明,一定是发觉了什么吧?君妩心口一痛,忙别过脸去,擦去了眼角的泪,然后笑骂他:“胡说什么!一定会的!”
他眼神亦有动容:“奴家也想,可是。。。。。。”
“与其想这些,不如帮着孩子取个名字吧。”她忙转移话题。
“名字。。。。。”
“是啊。”
“不如叫小花花吧。”
她嗔道:“这算什么名字?你正经些!”
“就叫小花花吧。”他对此有着异常的固执。
“为什么取这名字?”
他眼里有些朦胧,傻傻地笑:“这样阿妩就一定不会忘记奴家啊。”
君妩再也忍不住了,哭倒在他怀里。
花翎摸着她的肚子,低低地呢喃着:“孩子,你既然叫小花花,那么你以后一定和你爹一样美。”
“不光有美貌,还有无可比拟的聪明才干哦。”他说话时,有些喘。
他一下逗乐了她,轻捶了他一下,闷闷地在他怀里说:“还有呢?”
“还有。。。。。爹希望你是男孩。”
“女孩你就不喜欢了吗?”她抬头,满眼泪痕,却和母老虎似地发威。
“喜欢。只是若是儿子,将来奴家走了,你也有个依靠啊。”他仍在笑,可那笑苦涩得很。
君妩突然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擦去眼泪,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花翎你给我听好了!我想依靠的人只有你!只要你好起来,我可以什么都不管,带着孩子随你你到天涯海角!我只要你!”
她威胁:“你要是敢死,我立刻改嫁,把你忘得干干净净!还要让我们的孩子喊我的第五任驸马为爹!”
花翎愣了下,低了头,嘴角缓缓地溢出一抹笑,再抬头时,已经是满脸幸福的样子:“这是阿妩第一次说要奴家哦。阿妩放心吧,奴家一定会好好养病,带着你和孩子天涯海角地走。”
然后从那一天开始,凡是太医送来的药,他都不再抱怨,每一次都乖乖地服下,一滴都不剩。
☆、第88章 他真的走了
虽说有名贵的补药流水似地送来;君妩也叮嘱着他一滴不剩地喝下;但似乎就应了那句话,大限来时,谁都挡不住。花翎的身子还是一日日地憔悴下去。
那张艳丽的脸庞,也一天天地削瘦起来。有时候他会捧着他的脸问:“奴家是不是丑了很多?”
她摇摇头;笑着安慰他:“小花永远都是这么美。”暗地里;她偷偷地命人把镜子全部收起来。
某天,他喝药时;突然开始吐血;吓得君妩都手足无措起来,所幸太医及时赶到扎针,这才抱住了他的命。
经过了那一次后,他昏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少则一两个时辰,多则两三天。
今天也一样。
她守在他床边,静静地等着他醒来。
阿兰忍不住劝道:“长公主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奴婢会守着的。”
“不必了。”
“长公主你的眼睛都熬红了。”阿兰哽咽着。
“没事的,有事本宫会叫你的。”她淡淡地摆手。
等阿兰下去后,不一会儿,她听到了一声轻轻的低吟。她忙睁开困顿的眼睛:“小花,你醒了?”
花翎慢慢地睁开,点点头:“嗯。”然后和每一次醒来一样,他都会问,“奴家这次睡了多久了?”
她眼眸闪过一丝痛意,她以笑掩饰道:“只有两个时辰。”
“是吗?”他浅浅一笑。
她心中一阵绞痛。
谷阳子离开时说过的,到了七月以后,他配的药方已无效了,到时就会出现昏迷和吐血的症状,若是到了吐血的阶段,那差不多是无力回天了。
她强忍着,把泪逼了回去:“是。你在慢慢好起来了,你知道吗?”
“嗯!奴家会好起来的!”
“对了。”她想起了什么,从袖子中掏出一样东西,“这是我从南福寺求来的护身符,你一个,我一个,还有一个留着给我们的孩子。”
“给我的?”
“来,我给你带上吧。”说着,她起身要给他戴上。突然她膝盖一软,她痛得倒吸了口气。
花翎紧张了。他吃力地支起身,轻轻摸上她的膝盖,她都会疼得皱眉。他神色凝重地掀起了她的裤腿,一见,他惊住了。她的膝盖上全是淤青。白皙肌肤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她眼神有些闪躲。
他一想,也知道了前因后果,眼眸微垂,低低地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她浑然没事般:“这样拜佛才显得诚心嘛。来,戴上吧。”
花翎很爱美,从前他是从来不佩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一次,他一点也没有抗拒,乖乖地戴上。他小心珍视地捧着那件护身符,说:“也不知道奴家这样的人,佛祖会不会保佑?”
“一定会的!”她轻轻地抱着他。
他淡淡地摇摇头,苦笑道:“奴家杀生太多,满手血腥,佛祖又怎么会垂怜我这样的人?奴家现在这样,是罪有应得,只是。。。。。。”
他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脸,有些湿润,他心中的酸楚顿时涌了出来:“若有来世,奴家一定日日行善,求得下辈子和你重逢,再也不分开。可惜来不及了。。。。。。”
“奴家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三年后再去荣国。其实奴家也很怕,你那么讨厌奴家,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幸好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眼中带着笑,回忆着过往。
她眼睛一闭,泪簌簌地落下。
“奴家有些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好。”她颤抖着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醒来。”
他晃晃胸前挂着的护身符,虚弱地笑道:“会的。奴家一定会醒来的。”
尽管君妩很想亲历亲为地照顾花翎,但她已经怀孕八个月了,身子越发重了,有些时候实在是力不从心。于是她调来了几个细心的奴婢,日夜轮流着照顾他,并随时向她汇报情况,而她趁着这段时间稍作休息,等身体恢复了些,再亲自去看他。
一天,她在午睡。
睡到一半,她突然被惊醒了,大喊着:“不要!”
阿兰慌忙进来,见她眼角淌着泪,阿兰轻声问:“长公主,你怎么了?”
她似乎还处在半梦半醒中,转身见到蹲在她面前的阿兰,她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郁结,崩溃似地哭了出来:“本宫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梦到他。。。。。”
阿兰很心酸,这些天长公主太累了。怀着身孕本就辛苦,更何况还要照顾殿下。
随着她的月份越来越发,她眉宇间的愁色也越来越浓,她在担心着什么,阿兰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