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道:“我们是从药王谷来的,是来给你们家公子看病的。”
直到看门的放我们进去,我和戚珩才知道,原来请我们出谷给沈恪看病的不是沈恪本人,而是兆王,传言因为沈公子他大驾觉得顺从了药王谷的规矩,被无意识地送进药王谷医治的话那就太丢人了,与他不喜狼狈的脾性不相符合,但真相是兆王认为药王谷过于神秘,万一沈恪借此跑了他损失就大了,于是兆王用重金请了我们出谷上门给沈恪看病。
我一边在心里谴责了一下我爹的见钱眼开,又一边佩服着我爹的英明,接下这个任务不仅收了兆国一大笔钱,又能顺应了祖宗的命令替燕国做事。
一举两得。
想到利用这笔钱,我们能给药王谷修个更结实的大门,我心里就乐开了花,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溢于言表。
戚珩捶了我一拳还推搡了我一下。
我一个趔趄,怒道:“你推我干嘛?”
我这才发现我们早就穿过了长廊到了沈恪的房里。
戚珩往前面努了努嘴,我转过去一看,是一张放下床幔的红木床,那花雕的叫一个鬼斧神工,看来沈恪在这里的日子过得还真的滋润。
鹅黄色的床幔里传出两声剧烈的咳嗽声。
嗯,看来沈公子病的不轻。
一个虚弱沙哑的男声也传了出来:“留下大夫一个人就好,其他人都出去。”
我和戚珩面面相觑,戚珩放下东西就忙赶着出去,对我道:“小十三,这里就交给你了,沈公子说的只留大夫。”说罢还撺掇别人一起出去:“来来来,我们都出去,别耽误白神医看病。”
我恨不能一针扎在戚珩死穴上,但是碍于这是沈恪的地盘,我不好闹出人命来,就只扎在他笑穴上,让戚珩一边笑一边艰难的扶墙而出。
等房里只剩下我和床上的沈恪两个人的时候,我才觉得气氛压抑起来,定定神深吸一口气上前去,我对他道:“沈公子,麻烦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把个脉。”
半晌后,一只白皙纤长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我差点看他的手看迷了眼,才恍然觉得我爹那话真是没夸张,这才一只手就这么迷人,更别说人了,就当我刚准备一举摸上这迷人的手的时候,却在下一刻被这迷人的手稳稳地拽住了手腕,重心一个不稳,一头就栽进了床幔里,连啊都没来得及啊一声。
待天旋地转之后反应过来,我已经被所谓的“病猫”沈恪用一双有力的手按住身体,屈从在了他的身下。
我瞪大了眼看着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确实好看,而且这个好看我还见识过,他微微皱眉,似乎对于再次见到我并且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打招呼显得有些诧异。
我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没出来,只压着嗓子问他:“你难道不该,在和那个抛绣球的姑娘成亲么……”
☆、白素兮VS沈恪(第二回合)
药王老爹曾经谆谆地曰过,作什么都不要作死。
我不听,非要作死,现在就遭报应了。
但其实我觉得,不能作大死,何以成大业!
现在在我身上离我才几公分远的沈恪正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好看但是却送去了给别的姑娘当相公的男人。
十日前我和戚珩跑出来玩,正巧遇上青州有名的富商张员外家的爱女在抛绣球选夫,我的本意是想让戚珩占这个便宜的,毕竟他早就老大不小了,我早就想把他嫁出去了。
张员外家的花楼下聚集了许许多多的歪瓜裂枣,都想一举拿下美貌的张小姐,看他们一个个肥头大耳动作迟缓,我觉得戚珩的胜算还是很大的,不过他比较别扭和害羞,就是死活不肯来抢绣球,我打发了他去买东西,自己留下来抢绣球,等他一来,就往他怀里塞。
我偶尔瞥两眼楼上窗边的大家闺秀张小姐,她正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眉头微锁,有要一举哭出来的架势,我私以为,她情愿我这个女人抢到绣球都不想让在场的任何男人抢到。
而正当我和那群男人抢的火热的时候,身边经过了一个男人,对,就是沈恪,那时我手上正拿着抢来的绣球,我着了魔一样忍不住驻足观看。
真好看呀,真是我白素兮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好看到我都忘了现在正在给戚珩抢媳妇。
“小十三?小白?素兮?白素兮!”
我几乎自动过滤了戚珩的话,甚至吃错药一样认为面前这个好看的男人更适合做张小姐她相公,因为他长得比戚珩好看。
他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浓郁的贵气,无论是从打扮还是举止来看,无外乎是贵族子弟,这从内而外透出来的气度和涵养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且我有直觉,他一定还没娶媳妇儿。
突然脚下一个不稳,我被身后来抢绣球的推搡了两下,踉踉跄跄地就抱紧了球往前栽过去,正好栽进了沈恪的怀里,他伸手扶住我,我就那么仰头看他,一眼间,我沉沦了,鬼使神差地就把绣球往他怀里塞,对他微笑:“这个给你。”
他似乎没明白为什么我要给他这个绣球。
我拍拍手上的灰退出来,轻轻松松就回头走了。
他叫住我:“姑娘,你的绣球。”
我回头笑:“不,是你的绣球。”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戚珩抱着买的东西乐呵呵地凑过来,幸灾乐祸:“哎呀,总算找到替死鬼了。”
我瞥一眼楼上的张小姐,依旧是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也是一举要哭出来的表情,不过是激动的哭出来,我觉得,她也一定跟我一样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马上要成为她的丈夫,所以她激动,连同旁边白胡须的张员外也摸着胡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得意道:“我眼光不错吧,张员外合该请我吃十八个蹄髈,看我给他选了个多让人满意的女婿。”
戚珩脸色微变,手迟疑地抬起来指向沈恪,又迟疑道:“不过那位公子好像不太满意。”
我只觉得背后一凉,似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直戳我的背部,我下意识地回头,循着目光看过去,正是这位公子,面上已经换过刚刚一扫而过的惊讶,换上了刚开始那个温柔的笑意,可眼睛也没闲着,目光直直地扫了过来,似有将我用眼光杀死的意图。
他到底在不满意个什么劲儿,这么好的媳妇儿他干嘛不要。
众人一阵唏嘘,他们拼死拼活要抢的绣球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得来全不费工夫,哪能甘心呢。
嗯,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惹怒了他了。
我挨过去和戚珩商量:“哎,我先走,你掩护,药王山碰面。”
戚珩要不是手上拿满了东西,他一定想踩死我,他瞪着我:“他杀气这么重,你自己解决,我不认识你,你谁啊你。”
正当我一脚踩上戚珩的脚外加撵了两下然后准备脚底抹油的时候,那边的美男已经叫住了我,绣球到了他随从的手上:“姑娘留步。”
留步你个头,留步给你砍啊。
送媳妇送到面前,我仰头喊着:“快来见过新姑爷呀!”
楼上的人欢呼雀跃一涌而下,公子,小女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直到黄昏我和戚珩会和,他追着我跑了快整座山,边追边骂:“白素兮你个挨千刀的!你知不知我差点被那人弄死啊!”
我抱头跑:“你就该给他下点那什么药直接送进洞房去!”
我和沈恪如此荒唐的第一次见面止于此,此后我再没出去过,生怕被他追杀,不过我记性不太好,没几天就淡忘了这场偶遇,直至现今被他压于身下,我才似乎明白他那日为何如此生气了,身为燕国送来的质子,他怎么能轻易的娶媳妇呢!
这个机会要留给兆国郡主的好吧!
而且……我听说好像身为质子是不能私自婚配的,如果沈恪那天沦陷了,而他又供出始作俑者是我,嘶……我死定了。
幸好没成!
同他处于这么暧昧的姿势许久,久到他似乎身体都稍稍晃了晃,但是厚脸皮的我既没脸红也没心跳加速,就跟他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良久,他终于说话了:“你是药王谷的人。”
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白芷香吐在我脸颊侧,我听不出他这句话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
我觉得我再和他保持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失体统,再看他的神色,绝对存有一些什么不轨之心,我看好看男人再着迷,也还没到愿意献身的地步,于是悄声无息地取出一根银针想扎他一扎,却反被他按住手腕,我吃痛地嘶了一声。
他皱起好看的眉毛问我:“没人告诉过你,要替燕国人卖命么?”
我诚实地回答:“我知道啊,但是卖命不代表卖身啊。”
他比我更诚实:“命都是我的了,难道身体还不是么?”
再说两句吧,再挑两下眉吧,再笑一下吧,我可能就真的屈从你卖身了。
可他就在这个时候放开我了,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我瞅着他这样子倒是半分都不像身体上得了什么怪病的,反而像脑子有病的。
我坐起来,和他面对面,平静地问他:“沈公子意欲何为?你玉体安康没什么病啊。”
沈恪嘴角一扬,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声音好听的要死要活:“素兮姑娘,现在是你履行职责的时候了。”
我竟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诚然,真的不是卖身。
沈恪的计划就是,装病,然后我确认他有病,接着他回到燕国办些事,最后他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
我私以为,这就需要一场大病了,大到最好十几天都没人敢进来打扰,最好还要有替身,偶尔咳嗽一两下证明人还在里面。
病,不如就肺痨吧,替身嘛……
我算是知道了戚珩跟我来的意义了。
部署好一切,我拿布蒙住口鼻,推门而出神色紧张:“戚珩,你进来,戴上这个,其他人不想被传染的都离远点。”
沈恪的随从跟上来急着问:“我家公子得的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