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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理非要赶尽杀绝呢,我那绿绾徒孙的死虽然跟她有关,可那也是绿绾先犯错在前,并非她亲手杀死,这事我想着便作罢了吧。”
说罢,蕙质真君眼眶泛红,满是伤心,她抬起袖子擦拭一下眼睛,又补充道。
“这丫头也是可怜见的,纵然是死,师兄你也不必用如此狠毒的招数啊,你这样做,还像一个光明磊落的仙门中人吗?这……这简直和那些魔族妖孽没有区别。”
诸葛沧澜叹息,这个临书还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说动其余四峰掌门这个时候临阵反戈,来对掌门齐齐‘□□’,接下来的戏肯定好看……
(三)
☆、同门相争【1】
可是是看戏也得有名看啊,诸葛沧澜觉得顶多再多十分钟,不,五分钟都不到,那条白线就会划破她的喉咙,让他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诸葛藏看暗中对天穹道:再过片刻若是那该死的仙尊还不救我,你便去攻击掌门,一定力求一击即中,断不可给他翻身的机会。
天穹剑嗡嗡了两声,似是带着亢奋之意。
诸葛沧澜叹息,你主子都快没命了你还亢奋个啥啊!
就在她无奈之极,忽然感觉到空气中一直缓慢流淌的水蓝色光影,慢慢裹住了她的脖子。
诸葛沧澜清楚的感觉到,似乎有一缕微凉的水汽缠绕在脖子上,顺着那被白线勒出的伤口,慢慢渗进去。
不一会感觉到那陷入肉里的白线似是被什么力量慢慢向外拱,虽然很微弱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而且窒息感也逐渐减弱。
诸葛沧澜悬着的那颗心总算稍微有一点点放松,还好仙尊出手了,若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躲过这一劫。
仙尊已经许久没说话,诸葛沧澜将视线放到眼前的几个人身上,掌门一心要杀她,但是碍于几个人都在,而且字字句句都如锥子一样,让他左右为难,不敢胡乱下手。
掌门心里此刻是恨到了极点,对这几个心怀叵测,图谋不轨的师弟师妹恨,对诸葛沧澜更恨。
掌门就不明白了,当初是说好的,这一次要同气连枝,一定要将诸葛沧澜给除掉,为什什么道了紧要关头,他们一个个全都反水了?
掌门咬牙,既然你们不仁义,那大家都别想独善其身。
“哼,你们一个个少在本座面前打马虎眼,当初你们一个个都跑到本座面前来哭诉,说诸葛沧澜不死你们便如何如何?怎么今日全都跑出来当菩萨了?若非你们苦苦相逼,本座怎么会对她下杀手?”
掌门一番话说完,俨然把自己杀诸葛沧澜的举动归功于被他们四人所逼,自己一下从杀人者变成了受害者。
若不是因为生命危险没有完全解除,诸葛沧澜此刻早就哈哈大笑了。
蕙质真君擦去眼角的泪水,肃然道:“哟,大师兄你这说的可就让我们莫名其妙了,人是你要杀的,碍我们社么事?我们不过是眼看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身体眼看就要被四分五裂,看不过去才出两句公道话,你倒是好,怎么胡乱咬起人了。”
“我们虽然跟这小丫头都有过节,可是那点过节,可是远远不止于要人家性命。”
若是论修为蕙质真君到还不是掌门的对手,看是若伦嘴皮子的功夫,掌门就远远不及她了。
就连一直面色不愉,看似对诸葛沧澜十分有怨言的纯贾真君,这个时候也开口道。。。。
“虽然这丫头也曾伤我儿子,差点将他打死,师弟我也是气的想杀了她,可是后来一想,也怪不得她,是师弟我将儿子送去给人家打的,怎么能怪人家……”
…………
(四)
☆、同门相争【2】
纯贾真君似是觉得方才说的还不够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于是转而又叹息道:
“大家都知道,我纯贾素来脾气不好,经常喜欢喊打喊杀的,可是那也就是一阵风的事,气性已过也就烟消云散了,当日临书被打我是整天见的喊要杀了和小丫头,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不是也没动手吗?我那也就是气气罢了,哪能真给她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纯贾真君这一番话说的可谓十分的……合乎情理,听起来似乎是个真性情直率的人,可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性子,这也不过一说罢了。
玄通峰蒋循真君慢悠悠地道:“说的极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掌门师兄,我们修的是仙道,要多积阴德,免得日后因为杀孽太重无法飞升,万万不要因小失大啊。”
算是同门其中和诸葛沧澜结怨最浅的人,他本来也就没打算娶诸葛沧澜性命,这一次肯来帮她说话,完全是因为想借机狠狠打压一下掌门。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冠冕堂皇说着那些绵里藏针的话,诸葛沧澜快呕血了,虽然看着狗咬狗的戏份很爽,但是同门一个个拿她来做噱头,这让他很是不舒服。
他们吵闹这一阵,陷进诸葛沧澜脖子内的白线已经慢慢从肉里被拱出来,窒息的感觉也完全消失,不光如此就连缠绕在双腿,双手上的线也松动了很多。
诸葛沧澜往往头顶,这仙尊不知道还在不在,总是听们几个师兄弟你来我往,倒是听不见仙尊说话了。
等到他们一个个都说完之后,掌门脸上才露出一抹阴狠的笑:“看来你们一个个都打算做善人了?”
蕙质真君掩唇一笑,美艳的脸上颇有风情:“掌门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这也不是我们说让放任的,这可是仙尊的法旨,您……该不会没听到吧。”
蕙质真君已经是个四五百岁的人了,可是那张脸却还十分的年轻,对驻颜术,更是出奇的精通,一年到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的时间都是花在包养这张脸上。‘
故此现在看起来就像个不到三十岁的少妇一般,浑身上下带着一抹独特的风韵。
蕙质真君这杯最讨厌的人怕是就是这大师兄了。所以基本上但凡是他支持的事,那她必定要反对。
她这一开口便将仙尊的法旨搬出来,他们不在掌门还可以装作没听见,可是他们四个可都不是善茬,就站在那盯着呢,掌门纵使心里有天大的恨意,也不敢轻举妄动。
掌门的呀咬的咯吱咯吱想,两只手也是想握紧却又不敢乱动,怕手指一动就会把诸葛沧澜给撕烂。
他恨恨的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蕙质真君伸开手指看着自己新涂的蔻丹,懒洋洋地道:“不怎么办,俺规矩办呗,她既然是犯了门规,那就按门规来办。”
言下之意是说,人是肯定不能杀的,必须要放了,但是……受罚是不能少的。
(五)
☆、同门相争【3】
纯贾真君似是很同情地看一眼诸葛沧澜:“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本不应该受重罚的,可是既然师妹说该怎么发就怎么罚,那……便只能按照门规开办事了,掌门师兄,三位师弟师妹,你们说如何。”
纯贾真君只是说按照门规来罚却不说用哪一条,显然是不想做那个恶人,想要借别人的口来说,可是其余几个人有岂是好说话的。
休沐真君摸摸短短的胡须,点头道:“纯贾师兄说的极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啊,不过……师弟我进来修身养性,年纪一大,愈发的糊涂了,咳咳,不满诸位,有些刑罚,我还真记不住,极为师兄师弟还有蕙质师妹,你们谁可记性好记的?”
蕙质真君在心里咒骂一声,这个老狐狸,满口胡言乱语,年纪大了,呸!他们五个人力伦年纪休沐真君是最小的,什么不记得门规,根本就是看仙尊对那丫头似乎与众不同,不想做那个得罪仙尊的恶人,将皮球踢给了他们。
她的这些个师兄,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整日勾心斗角,你争我夺,怪不得灵墟岛的声望日益衰败,都是被他们给折腾的;怪不得一个个都到了瓶颈期,百余年无法在突破更高层,修真讲究心如止水,无欲无求才能有大作为,他们如此能飞升才怪。
蕙质真君知道怨恨几个师兄争斗,却忘记了,她也是争斗的其中一员,她平日可是没比谁老实多少。
一直充当和事老的绝色的蒋循真君缓缓开口:“好了,我们……听掌门师兄的,您说该按照那条门规办事。”
他倒是好一下又踢回道掌门那了。
蕙质真君笑道:“说的是,掌门师兄掌管灵墟所有事务,定然对门规异常熟悉,此时还请掌门定夺。”
诸葛沧澜不开口就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没了生命之虞,她心里也松口气,虽然依旧被悬在半空中,但是那些丝线已经在慢慢的脱落中,所以她不急,一点不急。
难得看到这么精彩的狗咬狗大喜,她可一秒钟都不想错过,她倒是看看这个皮球最后提给谁。
掌门此刻气的恨不得杀了多有人呢,现在想起他的掌门了,他看,他们一个个都恨不得将他拉下去,自己做掌门才好。
他们全都来阴她,掌门自然也不会给他们面子:“你们不是一个个都说本座下手重,心狠手辣吗?本座这样的人,怎么能处置他,说不定本座一开口你们便会一致指责本座下手狠辣,四位师弟,师妹,本座知道你们都是厉害的,既然这样,那就能者多劳,这事,本座不管了。”
掌门说完后,转而又道:“如果你们还想不出怎么处置她,那本座便直接行刑,本座手中这根线一拉她人可就两半了。”
他这话一出口,同时获得四个人特别不友善的目光,空气中的气流也变得不寻常起来,隐隐似乎隐藏着风暴。
☆、同门相争【4】
诸葛沧澜冷笑,仙尊啊看看这就是你们灵墟岛的好弟、子,他们可都是如今灵墟岛的中流砥柱,可是这些柱子除了会窝里斗别的都不会。
早晚有一天,他们自己抖的几败俱伤,自己倒塌了不要紧,可是砸死站在柱子下面的无辜人。
四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先开口。
尤其是休沐,蒋循两位真君,他们和诸葛沧澜的结怨很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