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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赶。
应该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他硬是加快速度在三刻时间内赶到。
他飞奔下马,冲向戏台的方向,拉开门,门后的场景却让他心下一空。
什么人都没有……
他呼喊了几声曾诺的名字,整个房间空荡无比,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回荡,却没有他挂念的人作出的回应。
他心下的不安越扩越大,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着,痛的他浑身颤抖。
不会的,不会的,她答应过自己一步都不会离开,会在这一直等着他回来。
可她却在哪里?
突然觉得,没有了她,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睿智的大脑都无法思考了起来。
就在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从门外突然飞进来一只老鹰,方淮之黑眸一动,扫了它一眼,但见它朝自己飞来,在他的手心里丢下一样东西,便远远飞去。
看清手心的东西后,方淮之的心瞬间凉到了骨子里去,整个人再难思考,再难动弹。
他无意识地紧紧握着那只簪子,簪子锋利的尖部扎入了他的手心都不自知。
他整个伟岸的身躯像是突然崩塌一样,他将手撑在面前的桌上,双目通红,双手微颤。
她被抓了——再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也被摆在了面前。
第38章 惊堂木三十七
从来没有一个时刻,他如现在一般清晰地意识到——如果失去曾诺,他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接受。
他整个人都如一座死城,荒芜在没有她的世界里。
半响后,他敛了敛神色,告诉自己要完全冷静,要赶快想办法把她救出来。他甚至逼迫自己一点都不能去想万一失败的后果。
他牢牢捏紧了手中的圣上手谕,转身投入雨幕中。
他先是命人封锁了整个城门,军队把守,其次让人把正在毫无目标寻人的骆秋枫和常余清叫了回来。
听闻曾诺也失踪被抓的消息,骆秋枫和常余清也是震惊无比。
骆秋枫更是冲上去揪着方淮之的衣领,声音愤怒地质问:“你不是和她一直在一起吗?为什么她会被抓?!你不是说会一直在她身边吗?!”
被他紧紧抓着质问着,方淮之的心却像是已经死过了一般。
是的,他有错,他就不该相信那个该死的男人,以为他会好好保护她;也不该太过高估自己的能力,放任她在这危险之地等待自己。
常余清上前拉开了骆秋枫,现在唯一最清醒的反倒是他:“别急,我们还有时间,我们一定能找到她们把她们救出来的。”
“谈何容易,整个京都偌大无比,无异于大海捞针。”骆秋枫恼怒又沉痛,一向气度雅然的他居然蹙着眉踢飞了脚边的一只木墩。
木墩飞了出去撞在墙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这一下,似乎突然敲醒了方淮之的意识。
“不,他不会跑太远。”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低沉:“他在原来的家只留下第一具尸体的人皮,说明他在处理第二具尸体的时候,已经离开了那间屋子。京都地域广大,如果他离这里很远,戏楼茶楼有他寄托幻想的舞台太多,不可能还会选择在这条街弃尸。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还在这条街附近。”
一语惊醒梦中人,骆秋枫和常余清马上带人开始围绕整条街进行挨家挨户的搜索。凶手身边还带着两个女子,即便听到风声也绝不会很快搬离原来的地点,倒还能起到警示的作用,让他暂且不能顶风作案。
骆秋枫正领了一队人想让方淮之带去搜人,却见他一个人萧瑟孤寂地立在屋内,天色昏暗,房中之前被点上了微弱的蜡烛,明晃晃的烛光就映照在方淮之的脸上,仿佛在他高大的身上镀上一层脆弱的味道。骆秋枫方才没有注意道,方淮之的脸此刻苍白的可怕。他急忙上前,唤了他两声,却见他没有回应。骆秋枫觉得不对劲,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手中触感滚烫无比。
“淮之……你发烧了……”
也许是淋了大半天的雨,又恰逢曾诺被抓这样的噩耗,从小到大都不太生病的方淮之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发起了烧。
骆秋枫正想命人找大夫过来替方淮之治病,手上一紧,他垂眸望去,却见方淮之沉黯地目光望着他,接着,缓缓摇了摇头。
“秋枫,现在为先的事,就是救出曾诺。”他声音很轻,一个从来从容不迫、潇洒不羁的大男人,话语中几乎有点哽咽的味道:“她就是我的命啊……”
情之一字,多少男女为此赴汤蹈火。
从来不知爱情为何物的男人,第一次尝到如此滋味,却已是刻骨铭心。
骆秋枫见他这幅模样,眼眶不知为何也有点酸涩。
老天爷,请不要让那个凶恶的杀人犯带走曾诺,逍遥法外。
因为她活着,是这个男人今后唯一的希望和光芒啊,你怎忍心让他如此痛苦,如此孤寂……
……
脸上划过粗糙的质感,还有一双微凉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拂过。
曾诺头还有些昏沉,鼻息间的血腥味减轻了不少。
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
眼前有一个很模糊的人影轮廓,曾诺张了张口,却发现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
那人将她因为后脑伤口沾到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去,等到抹了抹她下巴上的污渍,他将手中的布头朝后一丢,双手抱胸,看着曾诺那张粉雕玉琢的精致脸袋,嘴里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
“真是完美。”对方笑的满足,又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她的脸。
曾诺垂着眸子,眩晕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散去。她动了动四肢,勒紧的感觉紧随皮肤,她便明白自己恐怕是被他绑住了。
她虽然大脑很昏很沉,但她隐约感知到另一侧向她投过来的两道怨毒的视线。
曾颜嘴里再次被塞上了那团臭烘烘的布团,也不知是不是那个男人平时穿在脚上的袜子,熏得她几欲作呕。
她看到曾诺被那个变态杀人魔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颊,心中不由地又泛起一股妒意。
凭什么连杀人犯都对她如此温柔?
她闭上那双怨毒无比的美眸,想到昨日自己因为受了骆秋枫的刺激,跑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发泄心中的不甘和难过。
紧接着,这个男人就如鬼魂般出现在自己身后。
她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心虚地大喊道:“你是谁,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男人穿着一身破旧的灰布衣,一张老实的脸上总有种格格不入的诡异感觉。
“别哭。”他动了动唇,掏出了一块灰蒙蒙的帕子递给她擦泪。
曾颜看着那块明显陈旧破败不知道用过多久没有洗过的帕子,捏起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另一只手在鼻子处扇了扇,表情是极为嫌弃和厌恶:“什么恶心的东西,滚远点,我才不用这种东西。”
“对不起。”见她似乎不喜的样子,男人将帕子揉了揉,重新塞进了胸口内,讨好地说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哭的那么伤心,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之前刚被骆秋枫打击过自己样样不如曾诺,陡然被一个男人夸奖她的容貌,她心中瞬间平顺了不少,态度也缓了下来:“真的,你觉得我漂亮?”
“真的,真的。”男人连连点了点头,痴迷地望着她的脸:“这张脸皮,实在是太美了。”
“再漂亮有什么用,我在我喜欢的人心中根本连猪狗都不如。”她冷冷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她被唤住,转头看到男人直直望着她道:“他不喜欢你,是因为他不懂你的价值。而我,可以将你那美丽的脸皮永远保存下来,将你这张美丽的脸的价值发挥到最大,这个世界上,谁还会不喜欢你呢?”
他的话语太过动听,也恰恰讲到了曾颜心中那处软肋所在。
她就如被蛊惑了一般,竟然真的跟着他走了。
事后想起,她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被带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屋,男人打开屋子,曾颜朝里望去,却见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心下划过不安,前进的脚步便有些退缩了:“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回去了。”
她正想转身离开,背后一痛,有人用力推了她一把。
她被丢进了这个漆黑阴森的屋子,唯一光源所在的木门也在她的眼前快速合上。
“你不是想要留住这份美么?”她看不见男人,却感觉他阴森的话语仿佛就在耳畔阴魂不散:“我可以帮你啊!我可以帮你!”
她还跌在地上,冷不防双手一紧,被男人粗糙的大掌牢牢握住,她被他直接拖行了数十步,停在了屋内的一处角落里。
男人似乎在角落里的木箱里翻着什么,很快,他就翻出了一个带着腐烂臭味的东西。闻到臭味,他似乎有些颓败,窝坐在地上:“怎么又臭了呢。”很快他又缓过了心情,对着曾颜的脸一笑:“没关系,失败了就重新做一张。”
逐渐适应屋内黑暗的曾颜在看清他手中东西的时候,脊背发凉,眸中满是恐惧。再也忍不住,尖叫扑打了起来。
“你怎么那么不乖?”她还没跑到门口,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拉到了对方的禁锢之中。
“呜呜……”她因为害怕到极点,身子不停地发颤,眼泪汩汩落下,沾湿了男人的手。
见她如此楚楚可怜,男人的手劲稍松了一些。
“求你别杀我……”曾诺乞求地望着她,声音微弱。脑中突然划过什么念头,她跪在了男人的面前:“只要你放过我,你想要多少漂亮的脸皮都可以,只求你不杀我……呜呜。”
“不。”男人回答的斩钉截铁:“你是我现在遇到过最完美的,其他的,还不够资格抵得过你。”
听到此话,曾颜的眸中更是闪过了一抹乞求的光:“不,你听我说。我认识一个人,她